第27章 【古代】皇貴妃她殺瘋了 01

“救命啊!”

“皇貴妃娘娘要殺我!”

“我被她逼着喝下了砒/霜。”

嘎吱——

緊閉許久的椒房宮大門突然被人從裏面推開。

片刻後, 就見神情蒼白的珍珠慌張跑出來,滿臉都是驚恐。

眼看着死亡就要來臨,她已經徹底不顧往日的體統規矩,在宮內高呼求救。

人在這種時候, 下意識就會去找最強的靠山來救命。

珍珠一路高聲呼救, 就這麽從椒房宮踉跄着跑去了淑妃辛漾的柔福宮。

而這青/天/白/日的, 一個宮女驚慌喧嘩,還是跟被禁足的虞氏有關。

很快, 各宮都聽到了風聲。

“什麽?虞氏竟然殘暴至此,給珍珠喂了砒/霜?”

“妖妃,果然是妖妃啊, 竟如此草菅人命。”

“皇上已經将她禁足、虞夢章眼看着也要失勢,虞氏丢了聖寵還沒了靠山, 這滿宮的嫔妃們恨她恨得不行, 怎麽可能要她好過。”

“你我且看着, 這妖妃的好日子啊, 到頭了。”

“聽說珍珠去了柔福宮求助?淑妃娘娘最是心善,想來一定會給她做主的。”

柔福宮。

“來人, 趕快給珍珠催吐, 看看能不能救回一命,速去太醫署請太醫來一趟。”

看到一路驚呼來求救的珍珠, 淑妃辛漾滿臉震怒:“虞氏這女人,手段竟越來越毒辣, 皇上都已經禁了她的足, 竟還不知悔改。”

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險些被虞氏掐死的畫面,辛漾眼睛裏浮現出一抹恨意。

或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 徹底和虞青奚做個了結。

“嘔!嘔!”

珍珠在兩個宮女的幫助下,臉色驚恐的開始催吐。

那碗藥湯裏,虞青奚只放了一小勺的砒/霜,及時吐出來說不定還能撿回一命。

正當珍珠在柔福宮拼命催吐的時候。

淑妃的貼身大宮女從殿外匆匆走進來,說道:“娘娘,皇後聽說虞氏竟敢喂宮女吃砒/霜,已經怒氣沖沖趕去了椒房宮,并讓咱帶着珍珠過去。”

皇後作為六宮之主,常年被虞氏壓一頭,早就恨極了虞青奚。

如今虞氏落難竟然還敢張揚跋扈,看來這次皇後是要準備‘痛打落水狗’,以正中宮威儀了。

辛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皇後這時候倒是威風起來了,不過能看着他們打起來也好,本宮便去湊個熱鬧。”

且不說此刻暗潮洶湧的後宮。

空蕩蕩的椒房宮裏,青奚掀開被子,就這麽赤腳從貴妃榻上走下來,坐在了梳妝鏡前。

鏡子裏的女人一頭烏黑秀發就這麽随意披散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的那張臉妖冶逼人,眼角下的淚痣,配上一雙秋水剪過的眸子,和風流柔媚的身段,仿佛跟成了精的狐貍似的,舉手投足間便能勾魂奪魄。

【這張臉,看起來比上個世界更像惡毒女配。】

青奚嘆了口氣,将手裏那本名為《辛皇後傳奇》的書放下:【又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沒錯,方才喂珍珠喝下湯藥的,已經不是原本的皇貴妃虞氏,而是穿過來的青奚。

結束上一個任務後,她在系統的幫助下脫離《一品诰命夫人》的書世界,後又穿進了這本《辛皇後傳奇》裏。

而她的身份,也從侯夫人顧青奚,變成了皇貴妃虞青奚。

從書名來看,這本書的主角自然是淑妃辛漾。

故事講得是欽天監事務大臣的女兒辛漾,作為一朵懵懂小白花進宮,在遭受各種磋磨後變身黑蓮花,一路不停開大招,先是搞2死反派女配虞青奚,接着搞死皇後,最後弄死皇帝坐穩太後寶座的故事。

嗯……非常标準的大女主宮鬥瑪麗蘇爽文。

但相比于爽文女主,女配虞青奚便是徹徹底底的悲劇了。

因為有個權臣兄長虞夢章,再加上模樣貌美無雙,虞青奚性格張揚跋扈,在宮中四處樹敵。

皇帝陳衍厭惡極了虞夢章,又因為忌憚這位權臣,娶了他的妹妹給予六宮專寵。

這奢華的椒房宮,便是皇上寵愛虞氏的最好證明。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陳衍心中最愛的,是淑妃辛漾。

他寵愛虞青奚,一是為了借此牽制虞夢章,二是為了給心中所愛辛漾做擋箭牌。

整個後宮裏,一群女人們包括女主辛漾在內,都在算計,都在鬥争。

唯有看起來嚣張跋扈的虞氏,心系皇帝無可自拔。

衆所周知,宮鬥中文最愛皇帝的那個,死的一定是最慘的那個。

幾個月前虞氏懷孕,欣喜的不得了,然而還沒等她告訴陳衍這個好消息,欽天監事務大臣辛博來夜觀天象,批出了這樣一條震驚整個陳國的卦令:

——妖妃不除、大旱不止。

而這妖妃指的是誰,世人皆知。

虞氏被氣的昏了過去,醒來竟直接小産了。

怒氣沖沖的虞青奚沖去了柔福宮,險些掐死淑妃辛漾,因為辛博來正是辛漾的父親。

後面皇帝及時趕到,斥責了虞青奚一番,并将她禁足在椒房宮。

至于她的結局,自然也是個慘劇。

兄長虞夢章被皇帝搞死,死後還被鞭/屍,成為世人唾罵的佞臣。

而虞青奚本人,則是被逼着從城門前跳了下去。

僅僅因為欽天監的一句可笑的批語,便被扣上‘妖妃’的帽子,慘烈身死。

虞青奚死的那天,淑妃辛漾在摘星樓靜坐祈福,當晚夜間,大旱了一年的陳國,竟奇跡般降下一場甘霖大雨。

百姓們咒罵妖妃虞青奚死得好,并且給淑妃取了個‘送雨神女’的尊貴綽號。

皇帝陳衍當即加封淑妃為皇貴妃,辛漾則是踩着虞氏的屍體上位,朝着權利頂端的位置更進一步。

【原主虞青奚小産,是皇後出的手害的,皇帝陳衍知情,但并未理會。說到底,宮裏最受寵的妃子,就是一個活靶子。】

系統說道:【宿主,你需要改變女配虞青奚的悲慘命運,救下兄長虞夢章,并且報複皇後、女主辛漾、辛博來、以及男主皇帝陳衍,是否确定接受任務?】

【确定。】

青奚在心裏說道。

确定完的瞬間,她手邊那本《辛皇後傳奇》無風自燃,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恨意與戾氣在青奚體內無端浮現。

被心上人陳衍蒙騙的恨,被辛漾算計的恨,被皇後構陷小産的恨,以及對欽天監辛博來的恨……

種種怒氣與恨意交雜在一起,讓青奚略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眉心。

這戾氣,竟比上個世界的女配還要濃重。

不過珍珠已經跑出去有段時間了,想來馬上便能有機會先發洩一番。

這麽想着,青奚努力壓下心中的戾氣,坐在梳妝臺前安靜給自己上妝。

椒房宮外。

皇後先到,淑妃後到,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都看懂了彼此眼中心照不宣的深意。

先聯手将虞青奚除掉,才是關鍵。

“臣妾參見皇後。”

辛漾微微福了福身子,指着身後臉色蒼白的珍珠說道:“這便是珍珠,被虞氏灌了少量的砒/霜,方才經過催吐,瞧着應該是保住了性命。只是因為事發突然,臣妾喚的太醫還沒到,具體情況還未得知。”

“淑妃不必多禮。”

皇後随意瞥了一眼珍珠便不在意,只是冷着臉斥責道:“虞氏這女人,如今越發嚣張毒辣,當真一點都不把本宮和皇上放在眼裏,竟然在宮闱中随意草菅人命。今日本宮若不責罰她,如何令六宮服衆?”

說話的同時,皇後帶着一群人怒氣沖沖的進了椒房宮。

辛漾幸災樂禍的扯了扯嘴角,帶着珍珠跟上。

往日奢華熱鬧的椒房宮,如今清冷異常,衆人走進殿內,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皇後眼睛裏浮現出一抹快意,片刻後沉下聲問道:“虞氏呢,本宮來了,還不速速出來迎接?”

“喲,有段日子不見,皇後還是這般矯情。不請自來便罷了,還要人出來相接。”

片刻後,就見身穿紅色雲霧羅紗、頭戴鳳冠步搖的虞青奚款款從裏房走出來。

明明是威儀的皇貴妃副後儀仗,硬生生被她穿的妖裏妖氣,周身都帶着渾然天生的魅惑。

那扶風楊柳般的腰肢,那勾人奪魄的精致臉蛋,行走間妩媚妖嬈,美麗的近乎妖孽。

椒房宮本就奢華,然而在她走出來的以後,廊上鑲刻的明珠都沒她萬分之一耀眼。

瞧着光彩照人的虞青奚,衆人都很吃驚。

不是說虞氏小産後形如枯槁,差不多到了一命嗚呼的地步嗎?

怎麽如今瞧着,這模樣竟比先前更加精致美麗了。

“今日倒是熱鬧,兩個晦氣人物湊一起來了。”

青奚在殿前的貴妃椅上閑适落座,随意掃了淑妃和皇後一眼,語氣嘲弄道:“莫不是看本宮一時失勢,便巴巴湊上來想要看熱鬧。瞧不出來啊,皇後與淑妃平日裏看着端莊,竟有一副小人姿态。”

一番話說完,在場的太監宮女都險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前虞氏确實嚣張,可到底是還會收斂些,可今日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當衆羞辱皇後?

辛漾臉色沉下來,但到底是礙于皇後在場,并未出聲。

“大膽!”

皇後聞言氣的臉色鐵青,瞧着虞青奚那張美到近乎妖媚的臉,只覺得如錐心一般的難受。

她甩了甩長袖,怒道:“虞氏,本宮知道你向來得意,但你先前險些掐死淑妃,已經被皇上禁足,如今還不知道悔改,公然灌人砒/霜,真當本宮不敢罰你?”

“不過是一個宮女罷了,也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本宮同皇後手上沾染的人命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青奚扯了扯嘴角,片刻後看向站在淑妃身後臉色蒼白的珍珠,頓時便笑了:“喲,你竟還活着,命倒是挺硬,着實令人羨慕。”

她模樣本就妖冶,笑起來的時候更是豔光逼人,耀眼奪目。

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整個椒房宮的人都脊背發寒。

珍珠更是吓得直接哭出了聲。

“虞青奚,你可真夠歹毒的,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你眼裏竟賤如草芥。”

辛漾将珍珠護在身後,冷聲道:“今日我與皇後就算長跪太極殿外,也要求皇上嚴懲你!”

皇後聞言眼睛亮起來。

她心知皇帝一顆心都暗自系在淑妃身上,如果她和淑妃聯手,說不定還真能将虞氏徹底扳倒。

這麽想着,皇後心中有些興奮。

從前依仗着兄長虞夢章,虞青奚向來嚣張跋扈,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裏。

現如今,這女人終于要完蛋了!

“歹毒?你這話說的,本宮怎麽聽不明白。”

青奚聞言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淑妃莫不是失心瘋了,這後宮裏誰人不知,本宮心思單純、為人仁善,慣是做不得草菅人命的事情。”

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太監宮女們看着自稱‘心思單純、為人仁善’的皇貴妃,表情格外精彩。

怎麽會有人能睜着眼說瞎話到這般地步?

“灌宮女吃砒/霜,還敢自稱仁善,當真可笑。”

皇後嘴角一陣抽搐,冷聲說道:“林太醫,去給珍珠診脈,其餘人去虞氏寝宮裏,将那砒/霜給本宮搜出來。本宮倒要看看,屆時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怎麽狡辯!”

然而她這副色力荏苒的說辭,顯然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青奚閑适的伸了個懶腰,連個眼神都懶得給。

皇後被氣的眼前發黑。

怎麽幾日不見,這妖裏妖氣的女人越發讨人厭了。

然而,當那位林太醫給珍珠把脈過後,輕咿了一聲。

經過數次确認,林太醫擦了把額頭上汗,低聲說道:“回禀娘娘,珍珠并未服用砒/霜。”

怎麽可能?

皇後和淑妃聞言臉色僵硬住。

珍珠趕忙跪下,結結巴巴的慌張道:“是……是皇貴妃娘娘說,她在湯藥裏放了砒/霜,讓奴婢喝下去的。對了,那砒/霜便放在娘娘寝宮的小櫃子裏。”

但老實說,那碗藥太苦,珍珠當時喝的時候一口氣全咽了下去。

等喝完以後,她被青奚一句‘裏面是砒/霜’給吓得面無人色,竟也無心去關注喝到嘴裏的藥是什麽味兒。

再加上虞青奚向來嚣張跋扈,是以珍珠出去喊了一嗓子,大家便認定皇貴妃草菅人命。

皇後沉着臉命人去搜,片刻後果真搜出來一包白霜狀的物什。

林太醫從懷裏掏出一小袋真正的砒/霜,又檢查了這包白霜給皇後做對比,最後語氣古怪的說道:“啓禀皇後娘娘,這就是普通的糖霜,只是模樣和砒/霜肖像而已。”

這話一出,皇後和淑妃兩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她倆氣勢洶洶來椒房宮拿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一場烏龍事件。

珍珠則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徹底松了口氣,顯然她方才也吓得不輕。

她剛才驟然聽到被青奚在藥裏下了砒/霜,一時間吓得肝膽欲裂,未曾想青奚竟是在詐她。

“珍珠,本宮素來對你不錯,本想賞你些糖霜,卻被你如此污蔑,實在令人心寒。”

青奚扯了扯嘴角,嘲弄道:“你的主子淑妃,就是這般教育你的?”

珍珠聞言臉色一白。

她一時間不知道被虞青奚扣上‘污蔑貴妃’的罪名嚴重,還是被對方挑明她是淑妃的人更嚴重。

就連皇後都驚疑的看了一眼淑妃。

深宮裏到處都是算計,皇後現在顯然也開始察覺到不對。

莫不是,今日這事另有隐情?

“我的人?笑話,這滿皇宮都知道珍珠是你虞青奚宮裏的人,現在竟扯到我頭上來。”

面對虞青奚沒有證據的指責,辛漾并不怕,她冷聲反駁道:“我知道你因為我父親的事情怨恨于我,但也不必強行對着我潑髒水!”

“潑髒水?既然如此,淑妃你且看着。”

青奚勾了勾唇角,從貴妃榻上走下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珍珠,表情漠然的說道:“我小産前日,你換了我床頭的熏香,那熏香,是誰給你的?”

虞青奚小産,自然不是珍珠害的。

是皇後偷偷在她的藥裏動的手腳。

但這并不代表青奚沒有辦法拿這件事大做文章。

比如在劇情裏,椒房宮這個叫做珍珠的宮女,偷偷和太監徐澤對食了。

而徐澤,是淑妃柔福宮的管事太監。

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淑妃将珍珠收為線人,随時監控椒房宮。

按照劇情發展,後面禁足一段時間後,虞青奚會被放出去。

這兩件事本來沒有任何聯系。

但巧就巧在,虞青奚小産出事前天,珍珠偷偷和徐澤出去厮混了。

這事兒還被淑妃的貼身宮女撞見。

太監宮女對食,本就是忌諱事,偏偏這兩人還貪戀情/趣,用貴妃的熏香取樂享受。

淑妃最後并沒有懲罰這兩人,反而在熏香一事上有了想法。

她命珍珠在虞氏的熏香裏添了幾味香料,這香料無毒,卻會讓人脾氣越發暴躁。

虞青奚本就脾氣差,後來又總跟皇上吵鬧,連最後一點情分也斷了。

這也是虞氏的死因之一,皇帝徹底厭倦了她。

既然如此,青奚決定将計就計。

暫時先将皇後擱置一邊,把矛頭對準淑妃辛漾,然後挑起這兩人的争端,自己看好戲。

椒房宮裏,聽到虞青奚提起小産一事,罪魁禍首皇後立刻繃緊了心神。

但更緊張的顯然是珍珠,她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被皇貴妃發現了!

就連淑妃也面色微變。

她本以為今日是來看虞氏笑話的,結果最後把自己牽連了進去。

“什麽……什麽熏香?”

珍珠勉強鎮定道:“奴婢不知道啊。”

青奚扯了扯嘴角,涼聲道:“如果我是你,就乖乖自己交代,既然我已經提到了熏香,自然是掌握了證據。若是你不說,等我說出來,那剛才沒讓你喝的砒/霜,今日你定是逃不掉的。”

珍珠聞言臉色巨變。

看着表情森然的貴妃,她終究是撐不住了,哭着磕頭求饒:“貴妃娘娘饒命,貴妃娘娘饒命啊,那熏香是徐澤讓我換的,因為他說……”

因為徐澤說,皇貴妃娘娘的熏香讓人更有興致。

太監沒了那東西,心理便扭曲的很,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這話,珍珠一個姑娘家說不出口。

青奚也沒想讓她把話說完。

聽到徐澤兩個字,整個椒房宮驟然安靜下來。

淑妃更是眼前發黑。

“好啊,淑妃,你還敢狡辯說珍珠不是你的人。怪不得珍珠以為自己被灌了砒/霜以後,會找你去求救。看來她不僅是你的人,還是你命令徐澤和珍珠用熏香害的本宮小産。”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青奚打斷珍珠的話,一耳光甩到了辛漾臉上去,斥道:“你這歹毒心腸的女人,本宮勢必不會放過你!”

啪!

這一耳光抽過去,瞬間把辛漾給抽懵了。

在場的宮女太監,包括皇後在內,都震驚的看着這一幕。

“虞青奚,你莫要血口噴人!”

片刻後辛漾回過神來,她捂住半邊臉,怒道:“你自己小産,便把怒氣撒到別人頭上去,當真荒謬可笑!你說小産是我害的,可有證據?”

“證據,自然是沒有的。”

青奚揉了揉發痛的指尖,頗為随意的說道:“但有句話你說的對,本宮小産孩子沒了,心中肯定有氣。既然有氣,那便要撒氣,淑妃你且多擔待些,只當自認倒黴罷,誰讓你宮裏的人牽扯進來這事兒。”

她這嚣張姿态,實在令人瞠目結舌。

淑妃更是被氣的臉色發青。

太欺負人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和淑妃娘娘無關!”

珍珠顯然也被吓傻了,她哭着說道:“是徐澤……徐澤他說貴妃娘娘宮裏的熏香讓他聞着更有興致,才讓我去偷得。”

珍珠的話,讓辛漾總算有了底氣。

她鐵青着一張臉看向虞青奚,斥責道:“聽到了嗎虞青奚,你莫要欺人太甚,不分青紅皂白便動手打人。你小産之事,和本宮未曾有半點幹系。”

虞氏小産,這事兒辛漾并不想摻和進去。

“這樣啊,珍珠你這丫頭,說話怎麽還大喘氣,我以為是淑妃指使你和徐澤,用熏香害得本宮小産呢。”

青奚笑着責怪的瞪了一眼珍珠,然後笑臉驟然一收,伸出手來在衆人震驚的注視下,對着淑妃的另外半邊臉抽了過去:“身為一宮主位妃嫔,你宮裏竟然發生太監宮女對食這等腌臜之事,如今還敢跟本宮頂嘴?本宮身為副後,協助皇後管理六宮,今日定要治你一個管教不嚴之罪!”

啪!

又一個耳光抽出去,淑妃兩邊臉都紅腫起來。

整個椒房宮徹底陷入安靜。

衆人看着那嚣張到極點的皇貴妃,皆目露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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