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遲衡渾身濕透

一句“你毀了我的清白”, 猶如一顆雷,在孟唯寧腦海裏轟隆一下就炸開了。

她怎麽想,都不覺得自己會是那種人。

難道平常看片看太多了, 喝醉後就釋放了自己的天性?

其實, 隐藏在她內心深處的, 是一個色批孟唯寧?

難怪她早上起床後沒有其他的感覺, 原來是因為不是伏銘欺負了自己,而是自己欺負了他。

孟唯寧沉默着, 半晌, 轉過頭去打量伏銘,想找找看, 自己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麽痕跡。

“你把衣服脫了。”她說。

伏銘:“?”

“脫了我看看。”

“看了你負責嗎?”

孟唯寧沉思片刻, 點頭道:“負責。”

伏銘不信:“真負責?”

“嗯。”

伏銘今天穿的是襯衫打領帶,回來後到現在也沒脫, 聽孟唯寧這樣說,他便站了起來,面對着孟唯寧。

“我真脫了?”他最後一次确認。

孟唯寧沒猶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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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銘的手便落在領帶上, 微微低着頭, 開始扯領帶。

他的手指修長, 指骨分明,雖然不是很白, 但也特別好看,更多了幾分男人氣。

食指扣上領帶打的那個結上,微微搖晃着往下扯,這一幕看起來,總有點暧昧的感覺。

孟唯寧專心看着,竟覺得有點口幹。

他真是太磨蹭了, 孟唯寧想,不就解個領帶嗎,半天都解不開。

好半天,他終于把領帶解開了,開始解襯衫扣子。

他穿襯衫還是很規矩的,最上面那一顆紐扣都認真扣好。

孟唯寧就認真看着他低頭解第一顆紐扣,雙手都用上了,很認真。

然後第一顆解開了,襯衫領子就微微往下敞開了一點。

接着是第二顆、第三顆……

看到他的鎖骨了。

胸肌。

腹肌。

……

扣子全部都解開了,伏銘看了她一眼,詢問到:“還要繼續嗎?”

這一瞬間,孟唯寧感覺自己像是去會所找鴨的富婆,而伏銘就是那只任由她宰割的鴨。

這奇怪的感覺。

孟唯寧咽了咽口水,強裝淡定:“脫了。”

伏銘就真的脫掉了。

孟唯寧看着他極好的身材,竟然來了點感覺。

伏銘:“還要繼續嗎?”

孟唯寧一陣臉熱,眼睫輕顫,顧左右而言他:“我看你這身上也沒什麽痕跡,為什麽你說我毀了你的清白?”

伏銘愣了一下,随後挑眉輕笑:“也不在這上面啊。”

“!!!”

孟唯寧驚呆了。

不在上面,難道在下、面?

她有那麽好色嗎!

“你要不要确認下?”伏銘手搭在皮帶扣上,似乎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就馬上可以全部都脫掉。

他站在她身前,低頭看着她,如此巨大的身高差,無端有種壓迫感。

燈光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的肌肉線條輪廓更加明顯,滿滿的都是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孟唯寧感覺自己渾身都發熱了,坐着都有點不太自在。

她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看他,嗫嚅着:“不、不用了,我負責。”

伏銘沒想到她這麽容易就答應要負責,便忍不住問:“你要怎麽負責?”

“……”

那她怎麽知道。

她又沒負責過。

他們都結婚了呀,還能怎麽負責?

難不成,先離個婚,然後她娶他?

“你敷衍我?”

“你要我怎麽負責?”孟唯寧擡頭看他,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她就跟着也吞咽了一下。

“我還沒被人追過,你追我,追到我就算你負責成功。”

孟唯寧:“?”

這又是什麽奇怪的無理要求!

“我可以拒絕嗎?”她試探着問到。

“當然。”伏銘答應得很幹脆。

孟唯寧就松了一口氣,心想着還好伏銘不是什麽小人,他是個君子。

伏銘就準備穿衣服了,一邊穿一邊說:“那我回家了?”

這話一出,孟唯寧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有點舍不得他離開。

邪了門兒了,還真愛上他了?

她發了會兒呆,就發現伏銘已經穿好了衣服,要準備離開了。

內心那股不舍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就感覺,自己好像那饑渴的富婆,不忍心心愛的小白臉翻臉走人。

“等一下。”她叫住了伏銘。

伏銘疑惑到:“怎麽了?”

“我……”孟唯寧撩了撩頭發,拂到耳朵後面,清了清嗓子,“我負責,我追你,行不行?”

伏銘就直接愣在原地看着她,一動不動。

孟唯寧被他看得怪不自在,別開眼說到:“你不是說,男人的貞操也是貞操嗎?所以我想了想,我還是要負責才好。”

況且,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伏銘忽然在她面前蹲下來,問到:“你什麽時候開始?”

“啊?”

“追我。”

“……”孟唯寧也沒準備好,“要不明天?”

“現在可以嗎?”

“……”

哪有小白臉比富婆還猴急的。

“那我也沒準備好啊。”孟唯寧解釋着,“我得先準備準備。”

伏銘抿嘴點頭:“也對。”

他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去哪兒?”

“回清樓。”

“你不留下?”

伏銘便盯着她看,半晌,笑了起來,“舍不得我?”

孟唯寧耳朵發燙,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伏銘半蹲下來,笑意盈盈地問:“現在就開始了?”

孟唯寧鼓起勇氣看着他,感覺他這樣蹲在她面前,乖乖的,她有了一種伏銘是她養的大型狼犬寵物的錯覺。

這感覺太奇妙了,她忍不住點頭:“對呀,現在就開始追你了,好嗎?”

“好。”

然後他仍舊被丢在沙發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孟唯寧醒來,伏銘已經離開去公司了,給她留了張卡片在桌上:給你做了早飯,我先去公司了,自己想辦法追我。

孟唯寧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昨晚答應了伏銘什麽。

暫且先不管,去廚房一看,伏銘給她煮了雞蛋熬了粥,還做了個涼拌的小菜。

簡單,但是早上吃很合适。

其實他人真的挺好的,孟唯寧想,就算自己追他,也不虧呀。

就這麽過了幾天,孟唯寧還如常和伏銘相處着,絲毫也沒有追他的行為表示。

伏銘最近也挺忙的,都沒顧得上催她追他,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眼看着這天就是七夕節了,孟唯寧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是時候表演了。

但她确實沒什麽追人的經驗,想得到的無非也就是買鮮花買禮物做燭光晚餐。

只是不太湊巧,這天她要加班,下班就已經九點了。

孟唯寧急忙忙收拾完東西往外跑,看着時間內心就有點慌。

回到家裏,一片漆黑,伏銘也不在,她就覺得還挺難過的。

她緩了一下,要去開燈,客廳的燈卻一下亮開了。

孟唯寧條件反射地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看見地上擺滿了鮮花氣球,桌上還準備了燭光晚餐。

她驚呆了,這不是她想準備給伏銘的驚喜嗎,怎麽被他搶先了,到底誰追誰啊?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伏銘出現了,單手插兜,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對她道:“你遲到了。”

孟唯寧也知道自己确實回來太晚了,便和他道歉:“對不起。”

“所以我替你準備好了,你來表白吧。”

孟唯寧:“?”

“你忘了你要追我了?”

“不是……”孟唯寧想解釋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好走過去,把手裏的花交給他,“七夕節快樂。”

說完,她又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給他:“這是送你的禮物。”

“還有禮物?”

伏銘似乎有點開心,馬上就接過盒子打開。

微笑瞬間消失。

盒子裏是一條鎖骨鏈,細細的,看着像是女款的。

“跟我這個是一對的!”孟唯寧見他誤會了,馬上解釋,“不是給你買的女款!”

孟唯寧微微仰着頭,扯着自己的鎖骨鏈給他看,“我們的是一樣的,情侶款。”

伏銘見她果然戴着一條同樣的鎖骨鏈,才相信她不是又給自己随便搞了個什麽,畢竟上次的粉紅色牙刷,讓他太有感觸了。

那天早上,他在洗手間刷牙,光子忽然給他彈了個視頻,他也沒多想,就接了。

結果,光子跟他說事兒,說了沒兩句,就看見他拿着個粉紅色的電動牙刷刷牙,像看見什麽新奇玩意兒似的,把他好一頓笑話。

就這幾天,碰見光子,光子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自從他進了伏家公司,瘋子和光子也跟着他一起進去工作,畢竟兄弟來投靠他,他不能随便丢下。

這事兒也是經過伏涵同意的。

那天他讓瘋子和光子到公司裏見了伏涵,伏涵問了他們一點問題,對他們也還挺滿意,就讓他們留在公司,給伏銘幫忙。

沒有誰是可以一直單打獨鬥的,有信任的人留在身邊幫忙,總比什麽事情都獨自面對要好的多。

“你不喜歡嗎?”孟唯寧輕聲問正在發呆的伏銘。

伏銘回過神來,垂眸拿起鏈子,表情有點……尴尬:“這個,我戴,不太合适吧?”

孟唯寧:“不會呀,這個是我讓店員加工接長的,還配了一個小墜子,這樣你戴着就會很合适了。”

她說着從伏銘手裏拿過鏈子打開在他胸前比劃了一下,點頭自我認可:“真的好看。”

伏銘:“……”

跟他硬漢的氣質會不會不太搭?

等等!

硬漢?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在孟唯寧面前,從來就沒有像一個硬漢一樣過。

他一直都在裝作傻白甜?

怪不得她會給他挑選這樣的禮物。

伏銘瞬間喪失了力氣,任由孟唯寧擺布:“你戴吧。”

頗有一種壯士斷腕的大無畏氣質。

孟唯寧開開心心地給他戴上了,還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誇到:“好看。”

伏銘:“……”

你殺了我吧。

自作孽不可活。

總得來說,孟唯寧對這個七夕節還是挺滿意的,因為她收到了伏銘送的鮮花和禮物,以及他準備的燭光晚餐。

而且,她覺得伏銘太高興了,因為她沒有表白,他居然都沒發現。

相比較伏銘收到她送的禮物時的無奈,收到伏銘的禮物時,她還是很開心的。

伏銘送她的是一對栀子花耳釘,小小的,白玉做的,很精致。

七夕節剛過,孟唯寧在醫院上班的時候,在廁所裏,聽見了一個驚天大料。

醫院的小護士們,結伴上廁所,隔着廁所門板,孟唯寧聽見她們說,莫以書自殺了。

當然,沒有成功。

而自殺的原因,是她兒子遲衡鬧着要娶一個叫蘇荷媛的女人,這個女人莫以書很讨厭,但是遲衡就一定要娶她,說她懷孕了,懷了遲家的孩子。

莫以書氣得在家裏又哭又鬧,最後在花園裏上吊自殺,被他們家的花匠發現,給救了下來。

但是就算是這樣,遲衡還是鬧着非蘇荷媛不娶,莫以書氣得暈了過去。

沖水聲響起,那幾個護士出去了,孟唯寧才從廁所裏出來。

她最近幾天都忙着工作和伏銘的事,沒怎麽關注遲家那邊,沒想到蘇荷媛動作這麽快,能力這麽強,居然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她也不知道是該佩服蘇荷媛,還是同情莫以書。

不,莫以書沒什麽好同情的,至于蘇荷媛,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只服她對她自己那麽狠,但卻不會佩服她。

還有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多半也是個可憐孩子。

孟唯寧洗了手,從洗手間裏出來。

外面太陽依舊明晃晃的,等她走過小半節走廊,天色竟然一下暗了。

沒過多會兒,天空就響起了雷聲,緊接着,傾盆大雨轟然而至。

孟唯寧回到自己的診室時,雨已經下得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了。

病人們交談着:“這老天爺,說下就下,這麽大的雨,還沒帶傘,可怎麽回去。”

就有人回到:“你怕啥,夏天不就這樣,一會兒雨就停了。”

“看起來一時半會兒哪停得了?”

“你就多等會兒呗。”

……

孟唯寧聽着他們的議論,趁着間隙看了眼外面,依舊是大雨傾盆,看不清東西。

她忙了半晌,大概是下了大雨,後面就沒有再來挂號的人了,所以她就得了清閑。

還不到下班時間,她也不可以擅自離開,就拿了本醫書坐着看。

過了會兒,有個人影出現在她門口。

孟唯寧起初沒發現,過了會兒,聽見敲門聲,轉過頭去,才發現,遲衡站在門口。

他應該是淋了大雨,全身上下濕透了,衣服褲子還往下滴水,落在地面上,那一塊地面都濕了。

縱然不想看見他,但畢竟現在是她的上班時間,遲衡說不定是來看病的,出現在她的門診門口,她就必須抛開所有私人情緒看待他。

“有事嗎?”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不會顯得情緒化。

“寧寧。”

“請叫我孟醫生。”孟唯寧糾正他。

遲衡手指摸了摸褲子,微微低着頭,喊到:“孟醫生。”

“你請說,是哪裏不舒服嗎?我這裏沒有看到你挂號,如果你是來看診的話,必須要先挂號,現在還有時間,你可以在手機上操作,關注我們的公衆號,找到我,然後挂我的號就可以了。”

孟唯寧公式化地說完,讓他進來:“你可以先進來,如果你不會操作的話,可以把手機交給我,我幫你操作,你帶手機了嗎?”

遲衡不說話,就站在門口不動。

孟唯寧微微皺眉,問到:“你到底是不是來看診的?如果是的話請先挂號,如果不是請你有事找我的話就等我下班,現在是我的工作時間,我不方便處理私事。”

“寧寧,哦不,孟醫生。”遲衡擡頭看向她,“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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