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運
亞瑟王悲哀的心聲無人聽到，而亞瑟王本人更是不在對糾結于那些無法改變的過去，反而凝神思考起，自己收到的傳言。
手掌中心已經皺皺巴巴的紙條上，細致的寫着市井間的流傳，與騎士的私情，女王意欲成為新的王之類的，亞瑟王低低的呢喃。
“雖然這些都不怎麽可能，憑那天看到的來說，格妮薇爾還是愛着自己的，可是如果被她知道她愛慕的人是女人呢！”
亞瑟王束好的長發下，精致的面容透出不符那一副陽光的冷漠，銳利的碧綠眸子仿佛盯梢的獵鷹。
“我無法賭她會不會背叛，更何況她手中的黑暗太多了，作為光明的王，不可以有這麽一個王後，尤其是已經被暗處的人，宣揚的聲勢越來越大。即使是自己也無法做到完全抹殺那些流言。”
抿住唇，亞瑟王的眼中難掩複雜，作為一名女性，她的內心無疑是柔軟的，而作為一名王者，她更是冷血多疑的，即使她的手段都符合騎士道，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可是你見過那名騎士對于黑暗生物會心慈手軟，如今，她的王後卻要變成她要斬除的魔物嗎？
雙手緊緊的握住額頭，滿眼的壓抑低沉，亞瑟王苦澀的聲音在書房裏回響，配着周圍昏花的燭芒獨有一份蒼涼。
“格妮薇爾，不是我不想殺你，而是我只能殺你，因為我是王，是最光明的王。”
仿佛騎士道的化身的亞瑟王，在他登上王位的六年後，被迫做出一個于心不甘的決定，即使她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
病愈後就被侍女格蘭來去野游，放松心情的格妮薇爾，悲傷的發現，自己好長時間不出來了，竟然都不熟悉國家的道路了，感嘆自己不注意的格妮薇爾。決定回宮就好好看看大不列颠的地圖。
一路上的風土人情，周圍的孩童嬉戲，小販叫賣，都讓格妮薇爾不禁會想到當初第一次出門，第二次結婚時看到的盛況，現在想來，恍若隔世啊！揉揉眉心，低聲詢問格蘭去哪裏比較好？
格妮薇爾剛剛低下頭的動作卻救了她一名，格蘭肩膀上的金色碎發，讓格妮薇爾眼瞳一縮，雙目馬上變得銳利，四處掃視的動作都讓她渾身緊繃，處于警惕之中，低聲吩咐格蘭馬上回到宮裏，便一直戒備周圍，不理格蘭失望的神情。
格妮薇爾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仿佛松了口氣，心神俱疲的跌坐在床面上，摸摸耳邊的碎發，真心的感覺，普通人在異種中果然不好混啊！看來監控那些異種的行為還要加快速度，刺客的行為都出來了，還有什麽不敢做的，即使不是他們本族的想法，但是有人雇傭也不是不可以。
走到桌邊下達監控異族動向的命令後，格妮薇爾疲憊的坐到椅子上，這一段事情多的讓自己都承受不住，說完這句話，大腦裏一瞬間仿佛閃過什麽，皺眉再去想的時候卻什麽都不剩。
一股憋悶的感覺在胸口凝結，格妮薇爾面色變成一陣陰冷，屬于危險的那根神經不停的跳着，似乎忽略了什麽，咬着手指，神經質一樣在椅子周圍來回走動，忘了什麽，我忘了什麽呢？
好像要壓抑爆了的感覺死死的悶在腦海裏，随之而來的就是無法壓抑的困意，格妮薇爾不自覺的走到床邊，倒下去，她尾指的薔薇戒指閃着不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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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昏睡的格妮薇爾房間一陣冷凝的空氣，房門卻被打開，格蘭那一雙美麗的眸子裏隐隐泛着涼意的走到格妮薇爾床前，探出雙手，伸向格妮薇爾的脖子，中途卻改變了方向，換好衣服，蓋好被子，靜悄悄仿佛沒有進去過一樣的離開。
格蘭離開格妮薇爾的房間，就一路回到自己的屋子，雙手虔誠的合起，跪倒在地，對着面前黑色鬥篷的主人，低低的說着格妮薇爾的種種詭異跡象，更是拿出幾份文件文件交給面前的黑色鬥篷的人，話語裏無法掩飾的嫉妒和陰暗，讓那一張美麗的面孔扭曲。
黑色鬥篷的人無聲的接過文件，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麽動作，憑空消失在屋子裏，被獨自留下的格蘭眼中隐隐閃着微光。
遠處的惡魔達維爾愉快的用指尖撚搓着黑羽，嘴裏發出啧啧的聲音。
“人類真是好玩弄，僅僅只是在睡夢中挑撥幾句就會有人送上門，甘願成為棋子，一個個都傻得要命，也有趣的很。”
吹開手裏的黑色羽翼，看它化作飛塵，湛青色的眸子愉悅的眯起，輕笑着望向遙遠宮中的王後，達維爾一副誰都沒見過的模樣，卻更加襯托他的氣質，黑色的服侍搭配着周圍散落的黑羽，正如那來自地獄的惡魔，嬉笑的帶走人的靈魂。
磁性的聲音在惡魔背後想起，冰冷的沒有情緒，就像是他的身份，命運的預言者，能夠預言命運的人無不是交付了代價，正如他也是一樣，美麗的淬金夜眸，獨屬于夢魇的眸子卻什麽都看不見，空洞茫然的銳利，極大的反差。
睜着一雙不是人類眼睛的梅林，淡淡瞥了眼身前的惡魔，冷漠的喚出他的身份。
“虛無的精神，你從何而來，又為了什麽參與進大不列颠的命運，你可知命運的齒輪會碾碎你僅剩下的點點靈魂。”
達維爾愉快的笑起，并不在意這位命運的守護者締造者的話，反而稍顯興奮的湊過去，挑起梅林的下颚，常年在鬥篷下，冰冷白皙的皮膚出乎意料的好摸，達維爾滿意的眯眼，低聲在梅林唇邊呢喃，呼吸噴灑在他稍顯蒼白的臉上。
“梅林魔法師，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呢？讓格妮薇爾成為王後，更是在她能改變大不列颠的未來的時候阻止，命運的齒輪轉動的細小碎石都能讓他出現失誤，更何況還有你這個最大的異數在，這麽簡單的就來見我這個，你上百年都不敢見的精神體，又是這麽簡單的就移開緊緊逼近我脖頸的利劍，我的宣誓留下的反噬效果不好受吧！梅林！”
似是深情款款的呼喚，暧昧的接近也只是讓那張八風不動的臉，淡淡的扭動了一下，随後冷漠的解釋他的行為。
“我一開始以為大不列颠是大不列颠，但是大不列颠卻不是大不列颠，但他必須是那個大不列颠，只是大宇宙給予的命令，也是最初的規則，接近過空間的你，應該最清楚規則是怎麽樣的存在，格妮薇爾是異數，你是異數，我也是異數，而這個空間可以存在的異數卻只能有兩位，弱小會首先被排除，同樣的最弱的王後卻不允許先被抹殺，因為她是王後，是命運之人。”
聽着難得說了那麽多話的梅林磁性的聲音，達維爾低笑的補充。
“所以你設計我去和格妮薇爾見面，異數相見必定會有一位被排除出空間，作為弱小的格妮薇爾一定會被占據身體，然後我成為格妮薇爾，可是你沒想到格妮薇爾她的內心是最合适的王後，所以法則改變，想要抹殺我，在我對格妮薇爾動手的那一瞬間。”
達維爾勾起唇角，愉悅的把當初的算計，緩慢富有節奏的說出。
“可是我怎麽會那麽簡單就死了呢！我成為了格妮薇爾的誓約者，而格妮薇爾成為了最弱也是最強的存在，因為她本身的弱小，卻可以随時讓我自殺，間接的扼制住我的生命，我也是她斬除她罪惡道路的劍，我成為了一個矛盾的存在，而格妮薇爾也因為我的行為，存在變得更加不穩定，法則放縱了我們三個異類五年多的時間，如今算是忍不住了吧！已經被削弱很多了的梅林。”
不如曾經一樣用濃霧遮擋的臉，是可見蒼白，梅林墨金色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這個精神體，對于他話裏的生死也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靜靜的接道。
“我是法則認定的預言者，同樣，也是法則規定的人物，即使他能夠為了平衡消弱我，卻不會抹殺我，生死必将從你和格妮薇爾身上決出，當初因為王後的必須，你們兩人中肯定是你被抹殺，而現在卻不一定，消除了你的宣誓烙印，雖然會減弱我本身就弱小了的力量，但是卻不會有更大影響，這個大不列颠，已經不需要染滿黑色的王後，而能出手的你是最合适的選擇。”
達維爾戲谑的聲音變得冷冰冰的，松開捏着梅林下颚的手，後退幾步。
“也就是說，你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的，因為法則不允許，而我和格妮薇爾之間抹消了作為精神烙印的存在，不穩定的因素就變成了穩定，原本到如今已經可有可無的格妮薇爾，因為對于大不列颠的存在意義消失了，也便該被抹殺，而我這只惡魔就可以幸存下來，曾經的結局逆轉，必死的終局變成了格妮薇爾。”
惡魔勾起唇角，湛青色的眸子冰冷陰霾。
“那‥梅林，你告訴我，如果我說格妮薇爾不要死，你會不會告訴我我只要自殺就可以了，格妮薇爾依舊會衆叛親離，但是可以活着，而我将會被抹消。”
梅林半擡起的眸子，空洞的眼裏似乎出現了視線，無聲的鄙視達維爾多餘的話。
“啧啧。”
達維爾對于梅林的反應了然，只是有點可惜，自己培養了這麽久的玩具終于要壞了，自己還沒有玩夠呢！目光轉向王宮，似乎穿透了屏障，看到那個軟軟的王後，冠冕堂皇的說道。
“相信我，作為女王與其接受寬恕成為修女贖罪，女王更願意接受的是死亡，我這麽一只染黑的惡魔就不要去湊熱鬧了，就是比較擔心，失去了女王束縛的純白惡魔會如何呢？恢複曾經百年的敵對狀态嗎？梅林？會很無聊的啊！”
掩藏下眼底的一絲遺憾，玩世不恭的想着，看來自己的布置也要變成必殺的結局了，達維爾撇撇嘴，格妮薇爾啊！雖然無論哪裏都是死路，但也希望你能給我帶來一場華麗的盛宴，畢竟你可是我培養的女王呢！呵呵！
梅林不語的看向天空，周圍的寂靜明顯而空洞，冷冰冰的語氣也透出規則的無情。
“這是命運，達維爾，無論是你還是我都無法逃離，更何況王後她本人，她的存在即是變數，法則不會同意的，大不列颠注定毀滅，王也必将走上那個終途。”
“有些時候我都懷疑你真的是人類嗎？即使有夢魇血統也不該如此無情。”
達維爾低聲嗤笑。
“梅林，你鐘愛命運，也被命運玩弄，你布置的局被我破解，我的局因為你的棋局而成，貴族成為了棋盤上的棋子，有力的刺客卻潛伏在女王背後，你說，我們究竟誰贏了，還是這該死的的命運從側面表現出我們所有的抗争都是白費力氣，因為我們的愚蠢。”
達維爾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斜挑拉長的鳳眼裏，冷冷的蓄滿無法發洩的殺意。
梅林僅僅用了一句話就制止了達維爾的爆發。
“如果你不甘就去死吧！”
仿佛洩氣的皮球，達維爾憋了，鼓着包子臉怒視梅林，仿佛面具的優雅笑容碎裂，怒吼這個幾百年的老對頭。
“你能不能別這麽無趣，好歹你我的關系也算是相愛相殺啊！”
梅林無所謂的撩起頭發，淡漠道。
“別把你從書裏看到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我身上。”
二人都知道，現在的打趣僅僅是為了消去命運的無奈，說到底，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類，也不過是因為不知那法則的大義和無法拒絕的人類，才會說出的狂妄之言。
作者有話要說：
啧啧，看到了吧！格妮薇爾一開始就是棋子，無論如何也只能去死啊！！
話說，你們給點評論撒花，怎麽樣，我這麽勤快，讀者這麽不給力，白白會哭的，真的會哭的，難道文真的差到評論都沒有多少了嗎？豈可修
我知道我劇情不行－ －，所以現在開始加強劇情方面，絕對不要成為流水賬的存在，梅林和達維爾的暧昧看的爽嗎？
狠狠抽打已經快沒動力的貨 → 本人
評論！撒花
這兩天作者現實這邊出事了，更新不知道會變成兩天一更還是三天一更，但是今天肯定是沒心情了，呵呵，原來感情這麽脆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