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亞瑟王番外
亞瑟·潘德拉貢,大不列颠的君王,她一生從來都是無法忽視的輝煌,但是作為帝王看着國家毀滅在自己手中,心中出現的是不甘,是痛苦,是對于自己理想的不确定,或者只是空空的茫然,她不知道那股感情是什麽,所以她答應了那個契約,在她活着的時候,就簽訂的契約。
亞瑟王穿着一身筆挺的騎士裝,冷然的端坐在英靈王座之上,周圍是她簽訂契約時的場景,她活着時候的最後一刻,很矛盾的,她成為英靈的時候也是活着的,暫停了時間,改變了本質,只是想要實現願望。
時間的流逝,讓亞瑟王的面色越加冷淡,璀璨美麗的碧藍色眸子深沉的望着周圍,心裏的感情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醇厚,叫嚣的想要做什麽,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想起初見時,美麗的仿佛郁金香的格妮薇爾。
不自覺笑了的亞瑟王,淡淡的聲音在宮殿裏回響。
“古代有位美麗少女住在雄偉的城堡裏,有三位勇士同時愛上了她,一個送她一頂皇冠;一個送把寶劍;一個送塊金塊。但她對誰都不予鐘情,只好向花神禱告。花神深感愛情不能勉強,遂把皇冠變成鮮花,寶劍變成綠葉,金塊變成球根,這樣合起來便成一棵郁金香了。”
童話般的故事,當時格妮薇爾笑的燦爛的把郁金香放到自己的手裏,亞瑟王的神情變得恍惚,在一次次的争奪聖杯中,感覺着分|身帶回來的記憶,越發的迷茫。
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亞瑟王記得,最初的最初,她想要得到聖杯是因為,格妮薇爾,那一閃即逝的聖杯虛影,仿佛讓她看到了格妮薇爾的影子,所以不惜派遣圓桌騎士去尋找,更是有許多騎士被聖杯的神秘迷惑了心智,堅定的想要帶回他,把他獻給他的主君。
亞瑟王靜默的坐在空曠的禦座上,氣質越發沉澱,金色的長發劃過白皙的頸項,垂落肩膀,碧藍的眼裏似乎有着苦澀的掙紮。
因為很喜歡格妮薇爾,但是必須放棄,所以種下了細小的種子,在一次次利用中漸漸發芽,作為帝王的亞瑟王,她是合格的,可是卻因為一個人成了執念,最開始簽訂契約的時候她在想什麽呢?是想要帶回格妮薇爾,是想要王國再一次輝煌,是想要确認自己的理想是可行的,還是想要使用這些力量想要拯救守護什麽。
亞瑟王曾在格妮薇爾死後,狼狽的在她的房間裏買醉,喝的爛醉如泥,一點都沒高潔的騎士王所有的威嚴,只知道抱着她的衣物哭泣哀傷。
也許在格妮薇爾死的時候,亞瑟王就已經懵懂的意識到,他的理想将是虛幻的,即使能夠高潔了又如何,過程依舊是布滿怨恨,血腥,即使無愧于心,但是對于同伴,親友,被舍棄的人的指責真的能毫無反應嗎?
亞瑟王在一次次的打擊中成長,也漸漸的把更多的希望投入到理想裏,或者說是虛幻的假象,她最想成為的那個她。
所以亞瑟王簽訂了契約,成為了英靈,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願望實現,每一次聖杯戰争中,那個堅定明媚的少女,那個手持利劍披荊斬棘,高呼着自己的理想,堅定無法可以改變的意志,放棄了作為本體可以毀滅分身的權力,創造出了她最完美的夢想中的她。
呵呵,多麽可笑,她是亞瑟王,她才是王,卻發現,那名叫着阿爾托利亞的少女,帶着亞瑟王的頭銜的騎士王,才是那麽的符合高潔的王的稱謂,難道騎士和王真的是不符的嗎?
強大的內心,不容置疑的行為,理智且毫無破綻的信念,平時迷糊的行為,一翹一翹的呆毛下,碧綠的眼睛始終清澈的讓人嫉妒,那是她啊!卻也不是她。
亞瑟王一點一點接受着大腦裏傳出來的記憶,似乎是親身經歷,又像是旁觀一樣的自己,怎麽感覺那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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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碧綠的眸子仿佛被火燒着了一樣,龐大的魔力沖擊着周圍,烈焰般的火焰燃燒在英靈王座之下,亞瑟王放聲大笑,眼角不知道是不是滑下眼淚,只能看到火焰中悲傷的人影。
“我真的錯了嗎?我是王啊!為什麽啊?”
悲憤的質問直到今天才開口,在下屬指責她不懂人性時離開的平靜,在被身後的軍隊背叛時的冷漠,完完全全的碎裂,很早就獻身于國家,祭奠了整個大不列颠的少女,舍棄了本名,成為了信仰的王,卻被指責不通人性,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激蕩的魔力被周圍的束縛減弱,重新抑制住的魔力下,被劉海擋住的雙目冷冽若冰,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什麽,亞瑟王的唇角勾起無聲的笑。
英靈的王座是她的束縛,也是她的力量,何時她會落到這麽可悲的地步,王者的傲慢不屑,在這裏仿佛虛無,亞瑟王緩慢的直起身,靜靜的看着周圍荒涼的景色,她想起的一直是格妮薇爾死時候的景色,似乎已經是執念了。
一次次的在英靈王座上回憶往事,亞瑟王想的最多的還是那大不列颠的輝煌,曾經因為格妮薇爾恨過大不列颠,也因為大不列颠恨過自己,因為大不列颠傷害了格妮薇爾,又因為格妮薇爾下意識推動了大不列颠的毀滅。
亞瑟王矛盾的想着自己的作法,無論怎麽看,到了後期,她都是保持在半毀滅半支持的狀态,糾結的想要守護好,憎恨的想要毀掉這逼迫她的存在,可是那終究是她的責任義務,所以努力成為人民信仰中的王,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知道,那種王是不可能長久的,兩全了心中的極端想法。
亞瑟王模糊的想到,格妮薇爾曾經說過想吃一種叫提拉米蘇的蛋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分|身的原因,阿爾托利亞也很喜歡吃,更是學會了動手做,作為本體的自己不是也會了嗎?
看着纖細白皙的手掌,這雙手曾執起劍,曾斬殺罪惡,曾下達判令,每一件事都是那麽沉重,卻被生生拿起,許下的誓言,似乎除了讓大不列颠走向輝煌并且長遠沒有實現過外,只有對于格妮薇爾的誓言了,亞瑟王垂目淡看。
“格妮薇爾,我會做提拉米蘇了,你和我在這每一次聖杯戰争中的七天裏,可能有一天見面,呵,也許你看到那個我會很吃驚。”
仿佛禱告或者緘默的聲音,在空洞的宮殿中稍顯詭異,亞瑟王勾起唇,冷冷的望着周圍,王者不容束縛,即使交付了代價,如今的她沒有力量,那以後的她呢!等着她格妮薇爾,你已經是她的執念,怎麽可能對你放手,讓你重獲自由。
偏執而激烈的感情就仿佛亞瑟王這個人一樣,高潔的理想主義者,偏執的信念者,認定的就無法放手,因為他們牢牢的捕獲了她的一部分心神。
在時間的轉換,回憶的次數更多,亞瑟王只留下執念,這是作為活着的人性存在只能擁有的,在時間中慢慢被腐蝕,變得任性自我,更加掩飾自己。
亞瑟王無聲的沉寂,用冷漠掩藏自己的瘋狂,也用理智打破了自我的感情,她如今只是一個迷茫的獅子,找不到內心的迷宮出口。
說到底,亞瑟王已經不知道他坐在這裏時許的願望到底是什麽,理想?國家?守護?格妮薇爾?還是她內心中想要成為理想中的她?她都不知道,但是她清楚,只有一直參加聖杯戰,她才會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被後世神化了的亞瑟王,依舊冷漠的端坐在英靈王座,靜靜的翻看記憶中的人,即使他們的面容漸漸模糊,那也是她唯一的放縱,在回憶中沉浮,執拗的想要個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感覺就是,亞瑟王是極端的理想主義者,顯得那麽純粹八成是後事神話了,這種人都很神經質,精神潔癖十分嚴重,另外亞瑟王以後會黑化,請把亞瑟王和阿爾托利亞分開=-=,他們兩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現實的王,一個是理想的王,所以別把王當成小家家過游戲,各種純潔- -,即使是亞瑟王騎士王,在現實中想要一塵不染,我不覺得。
在這裏道歉,因為白白很任性,所以有些時候說話會很沒有分寸,所以在這裏道歉,各位支持白白的讀者謝謝你們的支持,請原諒白白有些時候的偏執,對不起啊!
迷迷糊糊已經大不列颠卷完結了,很木有實感,反正就是琢磨下一個什麽世界,然後努力接着寫,啊哈哈哈,最近靈感枯竭,=-=希望不要寫的很差,如果不喜歡白白在這裏道歉哈!
→ →話說,番外的字數是不是少了,沒辦法就憋出這麽些,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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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抽打腦細胞枯竭的貨 → 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