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結局
“嗚啊啊啊啊啊啊！！！”悲鳴響徹了寂靜的空間，黑色莊重的審判桌，金色的花紋仿佛神秘的咒文一樣纏繞之上，憎恨，痛苦，怨怼，肅穆的顏色折射出黑暗的光芒，格尼薇爾坐在被告的臺面前，呆滞着雙眼望着那些因為她死去的存在，異族，人類用一種交織的悲情色調侵襲着她的大腦，妖魔的本能控制下殘忍的撕扯着人類肢體，吞咽着內髒的滿足表情，讓恢複人類身體的她惡心，痛苦，一張張扭曲的臉似乎把她整個人都籠罩住，窒息般的無法忍受。
“023號實驗體，你的罪孽你可承擔？”
或金或黑的顏色晃煞了人類的眼睛，分不清聲音的出處只留下引入腦海裏的罪責。
“認罪？認罪！認罪！”
格尼薇爾呢喃着這個詞，無法出自本身的判斷，她所有的神智都用來抵抗那侵入靈魂深處的怨恨，以及發自內心的苦澀悲傷，她從不願這般的剝奪生命，那是她最初的教育和心靈所不能承擔的，明明在以前她早就該去選擇死亡，可是她還是想要活着，不願意就這麽被這個聲音斷定罪孽，也不願意因為這個聲音決定審判，她的罪她自己會贖！
即使格尼薇爾在精神中百般反抗，可是她的靈魂依舊像是被纏繞了層層鎖鏈一樣，只能張大了嘴吶喊着，卻做不出任何反應，無助無力的呢喃着認罪，呢喃着逝去的生命。
“023號實驗體，那你的結局已經定好和024號實驗體一起步入毀滅。”
威嚴的聲音只會伴随着落錘的聲響，格尼薇爾腳下的地面突然消失，從空中無力墜落的時候看到了周圍很多很多的格尼薇爾，一模一樣，一張臉，一樣的身體，只是身份不一樣，黑色的和服日本刀，緊身的忍者服裝，拿着大劍的金發銀眼，揮舞着法扇的孩童，全部用着同一張臉，一樣的絕望從天空落下，看着這一幕的格尼薇爾突然瞳孔緊縮，突然明白了那句023號實驗品的意思，這些都是實驗品024，025，甚至牌號更多，這些都是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出現這麽多奇怪的事，是誰在操控我，操控這些實驗體？
格尼薇爾的疑問在掉入廢棄品處理廠的時候就已經是個玩笑，弱小的毫無反抗的力量，連命運都握不住，淚水順着眼角被下墜的風吹倒空中，格尼薇爾絕望的閉眼，被翻滾的岩漿吞沒。
“诶呀！又輸了，格尼薇爾你就不能給點力嗎？看看你那些實驗品，沒有一個路線正确的。”
粉色衣着的小孩子拿着手裏的游戲機，憤憤的盯着一邊推着眼鏡翻看資料的男人，姣好的臉上嫉妒又不忿的表示着對其本身的厭惡。
“狗屎運啊你！為什麽那麽多的你最後都是被廢棄的後果，只有你竟然那麽簡單就成為了掌控者，憑什麽你就能審判的實驗體，不公平，不公平，你竟然一次都沒有失敗！！”
無波的紅色雙眼透過鏡片涼涼的注意着這個年紀不小的蘿莉，嘲諷的開口。
“我要是失敗了在這裏的就不是我了。”
修長的五指把整理好的資料甩給粉色蘿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年年143CM的粉色老不死。
“想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嗎？因為我夠狠，她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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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就走，硬質的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如本人的涼薄冷漠。
粉色蘿莉接住險些甩到頭上的資料本，就聽到這仿佛挑釁的話，滿意的勾起了唇角，一張嫩嫩的蘿莉臉勾勒出陰狠的神色。
“對……對……就是要這樣，你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麽會知道你的痛苦呢！舍棄了那麽多才活到現在，你可以一直活着，活到你的痛苦能夠讓我滿足為止。”
“不要胡鬧，夏利，兩位世界掌控者打起來我們也會很困擾的。”
金發金眼的騎士撫摸着手臂的長槍，禿頭的和尚微閉雙眼撚玩着佛珠，兩人的聲音是同樣的冷漠無機質，粉發的夏利笑了笑，又像是刺激倆人一樣開口。
“從千億個世界中找到合适成為掌控者的人，再把每個人複制一千億份分別放入不同的宇宙時空，時間的節點也是精确到分子的計算，不同的經歷，不同的生命形态交叉養育出最适格的世界掌控者，而你們，卻不是本體，而是複制體殺掉了本體吞噬了他的血肉成就的兩種形态，有些時候我會想，複制體真的是我們的複制體嗎？一個人的決定真的會有這麽多的不同嗎？我很疑惑，也很奇怪，可是在看到你們的時候我覺得我明白了。”
夏利粉色的眼角彎起，有着粉紫色光澤閃爍在眼底，沒有生命，沒有氣息，她就是世界，世界就是她，宇宙存在在她身體的各處，從始至終的循環。一直表現的很情緒化的夏利也是頭一次表現出掌控者的姿态，讓一直注意她的兩人倒是驚訝了一下。
“複制體也許在最開始與我們相同，但是在她們成為世界的一步的時候就不再是我們！線，控制，本源，存在，力量，過程，都是我們的構成，和任何生命一樣，我會死亡，你們也會，我會複活，她們也會，這就是生命，存在與否于世界無關，存在便是世界的存在，複制體是一個世界，我們也是一個世界。”
當夏利的話說完，周圍的空間似乎是碎掉了，從長桌上對峙的兩人同時看向對方。
“怎麽辦？你失敗了還是我失敗了？”
“不對，應該是你和我都失敗了。”
兩個聽不出男女的聲音兩兩沉默，氣氛沉寂最後一直寂靜的空間被撕開了條縫隙，白衣黑目的老者用滄桑慈愛的雙眼看着對座的兩人。
“你們兩個可是明白了什麽？”
一直被黑影剝奪存在的兩道聲音同時起身，同樣的黑發，同樣的黑眼兩人明顯有着華夏血統，紫袍青衣束縛着兩人瘦小的身體，一人為男一人為女，陰起陽生，太極運轉。
擡手作揖，滿含道字真意的味道，看着老者暗暗點頭。
“師傅，我覺得人之一字懵懂，或可為神，或可為人，既是人又是神。”
清脆的女音響起，即使稚嫩的面容也掩蓋不住她本身古樸淵博的氣息。
“師傅，我們可曾是人？”
男音并沒有像是女孩一樣直接開口，反而沉默了一下才反問道。
老者聽聞男孩的意思倒是笑了，點了點頭。
“我等為人，又不是人，天之一道寂缪，道之一字恢弘，你可是人，又可以不是人，你想自身是何等存在你便是何等存在，縱使不是，有這等意志便也不會存在于虛無，如，我等意志決定我等力量，我等力量便是我等意志。”
老者語畢，揮袖斬破空間，原本藏在世界周圍的細小線條裸露出來，一男一女驚訝的瞪大雙眼。
“皓陰，昊陽，這便是以後你們将會掌管的因果線，剛剛你們通過的便是因果線的測試，任何可以影響世界的法則都是可以演變成一個世界的存在，只不過以後的側重點會不同，比如你們看到的大劍的時候，哪便是灰暗法則造成的後果，而聖杯的世界便是命運法則的演變，每個世界同樣人因為所出生攜帶的法則氣息不同也會因此走向不同的路，結局也不同。”
老者豎起手指，周身淵博蒼茫的氣息慢慢變得濃厚，最後更是像被濃霧掩蓋了一樣只能看到那雙黑色彌漫的雙眼，食指之上的力量凝聚起光團，因果線像是被牽引一樣飛速沖進光團之中，像是被牽引一樣旋轉着，皓陰昊陽專注的抓着因果線的移動軌跡，直到最後一縷因果線旋轉進光團之中。
“這是法器因果鏈，包括你們剛剛試煉産生的因果都已經進入到因果鏈之中運轉，不會輸給以後昊陽的法器鎮天印的，皓陰你拿着。”
皓陰垂目恭敬的接過因果鏈的法器，一直平板無波的雙眼也透漏出難得的歡喜之意。
“虛化夢幻，這也是天意。”
老者看着被皓陰接過去的法器因果鏈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周身氣息還隐隐和皓陰相合時無奈感嘆，昊陽有大氣運護身，剛剛的世界穿梭足以讓他的神魂強硬到迎接他的法器鎮天印，可是皓陰缺受損過大，如今又被因果纏身果然是要走一遭，還了這世界之債嗎？思緒間手上的咒印結起，年邁慈愛的聲音透着淡淡的可惜。
“皓陰，你已被因果鏈選中，那便要了解其中因果，如此你也就去吧！那因果之中的世界，從始到終。”
皓陰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打入層層因果包圍的世界之中，冷靜看着昊陽慌張的望向師傅的方向，急切詢問。
“師傅，這……皓陰不會出事吧？”
“不會，昊陽，這次因果之争源自于你，始自于她，終究會了解的。”
聽到師傅的話昊陽安靜下來，又是那一副無波無瀾的樣子，坐觀三千世界，萬字大道。
在皓陰被打入因果的瞬間，一直睡覺的張蘭無聲的張開眼，呆滞的瞳孔緩慢的從擴散轉變成有神的樣子，懶散的打個哈欠看了看床頭鬧鐘，喃喃自語着。
“才三點啊！怎麽就這個時候醒了，好煩，我要接着睡覺。”
睡過去的瞬間，一場地震無聲無息的發生，無數條生命就那麽簡單的在世界上沉寂，只留下幾條報道地震的新聞，和社會的責難。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個月已經卡死，怎麽都想不好結局，大過年的我不想再卡了，所以努力擠出來，然後。。。湊合着看吧qwq，頂着鍋蓋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