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臨時标記

政治聯姻第一天,必然要去宮裏走個過場,給那些皇室貴族看看,這段婚姻還算湊合,沒什麽大矛盾,日後也不會埋下大隐患。

場面上的客氣恩愛可以裝出來,但信息素卻騙不了人。

盛霁松昨晚連顧韞的床都沒沾過,遑論新婚标記。

但氣味是可以僞裝的。

顧韞在衣帽間穿戴整齊走出來時,盛霁松迎面遞上了一瓶淺藍色香氛:“這是松霧調香水,你噴在脖頸後,免得進宮後被人問東問西。”

顧韞聽到“松霧調”三個字時就知道盛霁松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老實說,他并不想再和眼前人發生任何肉體關系。

雖然這幅身體的原身日日都在意淫被盛霁松标記,雖然前世的江徵對某人的技術食髓知味,但裝着江徵靈魂的這幅肉身目前為止至少還是幹淨且獨立的。

但他既然嫁過來了,就沒想過要在這種小節上做過多無謂的堅持。

未免太矯情。

“你想讓我配合你騙人?”他擡眼正對上alpha自帶壓迫的視線,即使身高毫無優勢,氣勢上也沒有輸:“雖然貴盟的皇室是一群草包,不過新婚第一天,我還是願意給予他們一點基本的尊重。”他拍開盛霁松拿着香水的手,拒絕之意明顯。

盛霁松似乎料到顧韞會有這種反應:“你不用這瓶香水,今天就別想出門,顧少身體一貫差勁,嫁過來後水土不服病個三年五載出不了門,我想也沒人會起疑。”

“你想囚禁我?”

“不敢,只是給你應有的照顧而已。”

顧韞低聲笑了笑:“別嘴硬了,這種話,除了能逞一時之快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對那個死不了的江徵也是。”

一提到江徵,盛霁松立刻捏緊了顧韞的手腕,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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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韞根本不懼:“當然啦,我這麽愛你,倒也可以包容你嘴上不把關的毛病,但是這個香水,我是不會用的,我既然嫁給你了,就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你別指望我委屈自己一直用這種劣質香水,總有一天你要标記我,那不如今天先咬個臨時的,騙騙宮裏那群草包也好。”

盛霁松輕易被他兩三句話氣到頭頂冒煙,因此壓根沒注意到,如果眼前人真是那個明戀自己十年的顧韞,根本不可能把他的信息素香氛和劣質香水劃上等號。

他克制着自己的脾氣,重申底線:“除了江徵,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碰別人。”

“你為江徵守身如玉的樣子真好笑,我問你,是誰開槍把他打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的?”

“......”

“且不論江徵還有沒有命醒過來,他醒了,能願意見你嗎?你在做什麽白日夢?”

顧韞察覺到盛霁松抓着他的手又收緊了,近乎要将他的手腕骨擰斷。

“弄疼我了,盛霁松。”他出言提醒,盛霁松鐵青着臉,眼中隐隐約約起伏着殺意,但最終,他還是松了手。

顧韞擡起手腕一看,居然青紫了一片,心下不由得感嘆顧韞這幅身體還真和他的信息素一樣,軟糯如糯米糍,一捏就軟乎乎。

身體反應過度,江徵卻不把這道傷放在心上,他畢竟不是真正養尊處優長大的“顧韞”,這點傷,對他而言只是撓癢癢罷了。

他半是逼迫半是命令地與盛霁松說:“給我咬個臨時标記。”

“......”

“給你十秒鐘考慮,如果你不肯,我立刻打電話回家,斷了江徵的藥。”

Alpha額間爆出青筋,他沉聲道:“顧韞,你遠比我想象得還要卑鄙,江徵救過你的命!你現在這樣利用他,你有沒有良心!?”

顧韞抓過盛霁松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幽幽地反問:“這裏被人打穿過,你摸摸看,我的心還在不在?”

兩層布料下,槍疤依然很有存在感,顧韞的槍傷是四年前受的,當年救援成功後,盛霁松一心撲在江徵身上,無暇關心顧韞死活。

他是後來才了解到,顧韞在混亂中被打中了心髒,情況兇險,晝南的醫生束手無策,就差當場宣布死亡,是顧家派直升機把人緊急接回夜北救治。

此刻,他摸到了顧韞的槍疤,手心也感知到了他的心跳和體溫,這種必死的致命傷都能治好,足以說明顧氏在醫療方面的強大。

盛霁松堅信,顧韞都能死裏逃生地站在這裏氣自己,江徵一定也保有一線生機。

只要顧氏願意全力救治保住江徵一條命,他做什麽都可以,把最讨厭的顧韞娶回來當小祖宗供着都沒問題。

他摔了那瓶香水,上前一步,如抓獲人販一樣鉗着顧韞的右手,将他翻了個身,扯開他的衣領,讓他脖頸外露,顧韞只覺得後頸一痛,繼而就被潮濕而具有入侵性的松霧信息素淹沒。

一個毫無愛意的臨時标記,盛霁松在結束時,屈辱地咬了“糖精面粉團”一口,顧韞吃痛地喊了一聲,擡手将alpha推開,罵道:“你是狗嗎?!”

不過,看到對方忙着擦嘴巴的憋屈模樣,顧少爺的心情又驟然好了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大方地道:“算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他挽上盛霁松的手,嘴角上揚:“走吧老公。”

盛霁松渾身惡寒,再度警告:“別用這種惡心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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