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剛跟你說啥？”
目送航格被領導提溜走, 空楠拉着靜靜一塊進食堂。
打了飯她倆找地方坐下，靜靜嘆口氣說：“小奶狗還能說什麽, 說喜歡肉骨頭呗。”
空楠咀嚼的速度慢了一下。
“噢。”
她簡單地回應一聲, 就低頭繼續吃飯了。
靜靜托腮看她說：“我覺得……你倆都太軸了。”
空楠聽懂了她話外的意思，挑了下眉說：“上回不就說了，你要能湊合你就上呗。”
靜靜皺眉說：“他挺可愛的，但是他喜歡你啊，而且我真的沒空談戀愛。”
“那不就得了。”空楠開玩笑說, “不過說真的, 大大小小的世界你已經走過有近百了啊。”
靜靜接話：“去掉重複的，一百三十二個。”
“對啊。”空楠說：“去過這麽些, 我看你們朋友關系雖然處得都不錯，但也沒見你在外世界找個男朋友。這要不是鄭小陌說在綠JJ寫, 換個角色換個地方，指不定就給玩成什麽22禁淫/蕩快穿之旅了。一天一炮/友，爽飛一小時，刺激。”
靜靜冷笑：“哦, 就上次星爵那種外形，你想看成人版啊？”
空楠激動地問：“我操，還真有成人版？”
“有個屁啦！”靜靜翻了個白眼。
空楠啧了下舌, 沒有再跟她開這件事的玩笑。
吃完中飯兩人各忙各的，轉頭又到下班時間, 空楠本應該和她一起回去做準備。
結果空楠加班了。
不僅如此, 靜靜也被揪住加班了。
夭壽啊！
盯着分析機, 靜靜腦子裏冒出無數個請假的理由，但都被領導爸爸那張拉着的臉怼了回去。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出現，靜靜在自己換衣服的小櫃子裏放了套簡易的穿越裝備，可那套裝備已經好久沒檢查，也沒動過了，再說那個也根本不夠兩個人的份。
她把小包放在了空楠車上，停車點離公司又有點遠，本來同事姐姐就懷孕請假，人手不夠才加班的，各種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偷偷來去還不被發現。
去拿也不行，裝備也不夠用，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靜靜咬着下唇，腳尖焦躁地點着地。
把分析結果抽出來，她換上新的試管，機器再次低低轟鳴起來。
靜靜掏出手機給空楠發消息，問她還有多久能下班。空楠的消息過了一會兒才發回，答案是會議剛剛開始。
OK，GG，今天就是我靜日天的死期了。
靜靜噗一下趴在了辦公桌上。
趴了幾分鐘，手機忽然一震，靜靜把頭從臂彎裏擡起來，掏出手機。
是空楠的消息。
【我記得你小包就放在前座？航格說願意幫忙跑腿。】
靜靜瞪着眼愣了。
腦子裏各種正負面的想法剛浮現，空楠下一條消息就來了。
【不過我怕這小子偷看你的包，就先沒同意。】
靜靜笑了笑。
她知道這是空楠給她提前卸掉的社交包袱。
空楠很快又發：【我下一個報表，手機先揣起來了，你想好了跟我說。】
靜靜把頭從桌面上擡起，搓了搓額上的紅痕，戴上手套把試管兩兩拿出來。等下一趟開始，靜靜盯着機器坐了片刻，看了眼表，掏出手機發消息給空楠。
【我沒關系，航格要是願意幫忙就替我謝謝他吧(*^^*)】
關掉手機，靜靜套上新的膠皮手套，深吸口氣站起來。
裝備的問題姑且解決了，那麽現在就剩一個問題——
怎麽他娘的才能在九點之前把所有的活幹完。
在靜靜的主觀裏，加班這段時間過得很快，饑餓感在她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已經襲來。跑到休息間胡亂塞了幾個小蛋糕，靜靜很快返回崗位，拼命狂搞完工作，終于在九點之前勉勉強強趕上了下班。
雖然累得像條死狗，但她腳步一刻都不敢停，空楠說航格把小包直接給了自己，她現在得趕快下去找空楠。
習慣性看了眼手表，還剩五分鐘九點。
電子秒數催命似的點滅，靜靜邊等電梯邊環顧四周，同事不算多，但即便被一個熟人看到她憑空消失，第二天也一定會成為話題。
快饒了她吧。
還差兩分鐘時，随着電梯叮一聲，靜靜出現在空楠的辦公層。後者早守在電梯門口，看見她二話沒說，把挎包塞給她，拉起她的手就往女廁所狂奔。
套上小挎包，靜靜邊跑邊說：“廁所不行！”
“哈？怎麽不行？”
“咱們回來的時候會掉下來，要是腰或者哪裏撞到馬桶上很麻煩的，掉進馬桶裏更麻煩，我試過。”
“操，還能掉進馬桶裏？你還掉進馬桶裏過？！”
靜靜崩潰地反駁她：“這是重點嗎！”
“可就那兒沒人啊。”
空楠罵完一句，頓了頓腳步一剎，轉頭往另一邊跑。靜靜跟她着沒頭沒腦地拐彎，又看了眼表，就剩一分不到了。
“去哪啊！”
“會議室！那邊現在應該沒人了地上有地毯！”
“別應該啊！”
“賭一賭啦！”
厚重木門就在眼前，空楠高跟鞋的聲音噠噠重響，早兩秒伸出胳膊，會議室門被她大力推開，裏面的人啞然擡頭。
“楠姐？”
是航格。
就剩十三秒了。
“你怎麽還在這？不下班？”
航格讨好地笑笑：“我把資料整理整理。”
空楠不走心地快速說：“辛苦你了，趕緊回家睡覺吧。”
航格說：“還剩一點，我馬上走了。楠姐你有事嗎？”
空楠說：“對。”
航格說：“那我幫幫你吧。”
七秒。
空楠一皺眉，“你出去。”
航格愣了。
靜靜圓場說：“麻煩你了趕緊出去吧，我們倆有點事兒，對不住啊。”
五秒。
掃了她倆一眼，航格低下頭。
“……行。”
三秒。
他利索地收拾起東西，轉身往外走。拉開門的瞬間，航格的餘光忽然看到有什麽扭曲了一下，他近乎條件反射地轉過頭，伸手抓向空楠的胳膊。
“楠——”
【——】
會議室裏空無一人。
【锵啷——】
【噗噗噗】
“哎喲！”
“我操！”
“——姐！”
“航格？！”
“小姐？你怎麽還帶了人？”
“劉大俠？！”
“？——小心！”
【铛——】
無光長夜中一陣混亂，異色閃爍，五六條黑霧閃着綠光包圍四人。
空楠從側兜裏掏出手機，打開電筒。光照之下，劉斬龍熒光的牙齒迅速黯淡，只有他手中的屠龍寶刀雄光熠熠。
空楠轉頭看了眼航格：“你怎麽跟來了？”
航格沒回答，他還在懵逼中。
還沒等靜靜加入話局，另一頭劉斬龍的臉扭曲着，兩腿內八字的夾着，一把搶過靜靜的手，把屠龍刀塞給她，轉頭溜進後頭的簡陋平房裏。
“你你你！你拿着！上次不是承諾帶你屠大龍嗎？你幫我扛一會！”
啥玩意兒？！
他啪一聲關上了門。靜靜氣得破口大罵：“淦你娘劉斬龍你再說一遍？！”
劉斬龍悶悶的聲音傳來：“你幫我抗一會！”
你還真重複啊！
面前兩條黑霧一動，靜靜雙手握刀，憑着本能扛了兩下。
【铛铛——】
“我、我不會啊！”
靜靜兩手握着刀，胳膊哆嗦着，快急哭了。
劉斬龍的聲音又傳出來：“甭想那麽多揮刀就行！就當自己是魔法少女！”
靜靜帶着哭腔說：“可我他媽不是啊！你不是大俠嗎，你躲起來幹嘛啊！”
劉斬龍支吾了兩聲，說：“我、呃、我這兒有點私人情況。”
“什麽私人情況啊！”
“我天。”空楠邊瘋狂掏包找槍邊吼道：“你沒聞着味兒啊？他內急要拉屎，明白了吧？”
靜靜：“……”
劉斬龍：“……”
忽然空楠眼一瞪，大喊：“小心！”
面前黑影盤踞片刻，再度襲來，靜靜使勁兒抹了下眼猛然上前一步，擦着黑霧咬來的軌跡錯身，扭頭就是一刀腰斬！
“%&@——！！！”
嘶吼傳入長夜上空，它痛吟一瞬，消散了。
劉斬龍聽見聲音，笑嘻嘻地誇她說：“這不幹得挺好嘛。”
“你閉嘴啦！”
剩下四五條被靜靜一斬震懾，退遠了些，旁邊空楠趁機掏出了粒子槍，迅速上膛。
靜靜看了她一眼，大聲問劉斬龍：“劉大俠，這邊是上次那種無人區嗎？”
“是。”
靜靜後退到空楠身邊，順手把還在呆愣的航格拉到身後，掏出小花傘撐開，長刀斜攔。
“周圍沒人，不怕，打它！”
抵着靜靜肩膀，越過小花傘上方，空楠眯起一只眼，瞄準最中間一只那瑩綠色的眼睛，輕聲呢喃：“都給老娘乖乖別動……”
吸。
呼。
【——】
黑粒無聲彈射出去，消失在燈光照不到的夜色陰影裏，正中那綠色的光。
像一顆寶石的龜裂，光也漸漸龜裂。
無形的波紋拉出裂縫，縫隙在光芒中出現，一條條癌症般擴大，從被打中的那只，傳染到周邊的每一只。
沒有三秒，五只寶石全碎了。
黑霧盡數散開，它們升騰起來，穿過空楠手電照射的光柱，緩緩回歸到上方的濃霧中，重新成為遮天蔽日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