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稀飯将就吃點不就成了麽,活該找罪受,一個獐子加個小野豬有八九十斤,一直的黑暗有些習慣了,順着樹上被她割破白點向前走,就當時負重越野了。原本就瘦弱的不行的她,舉步維艱,大雨還在繼續,淩小小出了林子,擡眼就是滂沱的大雨,別的什麽也看不見。站在山腰抹掉臉上的水,讓自己緩一下。一停下來就亂想了,我能不能死在這裏,還有這麽大截。她真的不想走了!

不就是不想讓萬玉蘭看扁麽,她遭了這麽大罪,不能再休息了,淩小小站起來背起麻包繼續走,樹林還好走些,下面坡抖滑的狠特難走,時刻要穩住自己,路滑,前傾的厲害,身上的東西太重,根本就沒有重心,真是寸步難行。淩小小幹脆把二三十斤的獐子提在手上,那野豬皮厚,直接用腳踹,還算給面子小野豬順着斜坡也能滾個兩三圈。

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到家時淩小小心想,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難也不過如此。把麻袋放在廚房裏。淩小小睡在草垛裏半天沒緩過勁,淩玉婷見淩小小渾身上下滿是血水,桃紅色的水還一滴滴的往下滴,吓的兩腿發軟,人往後倒,樹英一下扶住淩玉婷。

“淩小小你又進山了,你···你···這身上···是哪受傷了”

“不是我,是我抓了只小野豬,野豬血”這女人也不問清楚了再暈。

“野豬血,你進山碰見野豬了,我說不給你上山,山裏危險”

淩小小解釋極了吼道:“我昨天在山裏挖的陷阱,陷阱裏的”

淩玉婷這才站定問:“東西呢”

“這不是麽”淩小小踢踢地上的麻包,她要回家換身衣服。“姐,我回家換身衣服,你先燒開水,我等會來扒皮”

淩小小換了衣服就過來了,淩玉婷已經把水燒開了,小野豬是幾個尖樁一齊戳在了豬屁股上,流血過多而死,血放的不錯,淩玉婷放下木桶,把廚房門關起來抵實了。淩小小不解的看着淩玉婷。

“你想讓姑姑與大伯他們都來分這麽些肉麽,慢慢弄,等他們睡了我們在燒肉”

淩小小她倒是沒有想到,把野豬放在大木盆裏倒上開水開始刮毛。

“大姐,小小在不在這裏”安若晨一回來小小不在家,就來淩家找淩小小。

“在這在這”淩玉婷開了門,安若晨進來後又趕緊的關上了。

“這,這野豬哪裏來的”安若晨看到淩小小打理野豬心情值不斷上升。

“別吵,回去跟若琳把晚飯煮了,他們是趕不上晚上這一頓了”這個呆子快吼的全村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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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了毛,開膛破肚淩小小是幹的游刃有餘,一點都沒停頓,淩玉婷不禁咧嘴的看着淩小小是這孩子苦吃多了,還是這孩子膽子真的大。

整整煮了大半鍋,肉管飽,不吃天熱也要壞了,先沒告訴老爺子與老太太,淩小小去喊兩人,老爺子惡狠狠的說:“不去了”淩小小以為老爺子生氣了,還想說幾句安慰。

接着老爺子又說:“明天端些過來”

淩小小萬般不情願的點點頭說:“爺爺那我吃晚飯去了啊”

淩玉婷、劉德文、王淑英、安若晨、淩小小、小不點廚房裏坐下來,晚上燒了只豬腿快有十斤肉,淩玉婷吃飯時不停的給樹英夾肉,樹英一塊都沒敢伸進肉碗裏,她又不會吃了她,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淩小小心裏有點松動了,她姐與她相處應該會相處好的,虧她長的那麽壯實,就是朵菟絲花。“多吃點,孕婦多補充營養,孩子生下來才能好看”

淩小小的一句話,樹英眼圈紅了點點頭悶頭刨飯。

十來斤的肉被六個人吃了還剩淺淺的一碗,被劉德文帶給他爹娘吃了,淩小小抹抹油膩的嘴,她燒的真是太好吃了,不枉她下午拼了老命的背回家。走時對淩若婷說:“那獐子收好了,我明天來扒皮”此時大雨已停,三人順着每家的廊邊鋪的磚路回家。

安若晨把淩小小摟在懷中,這二十幾天一直都是這麽睡着,要是像現代性文化那麽普及,她能完好無損麽。安若晨倒下就睡着了,最近扛麻包堵水,要麽就挖土往麻包裏灌,肯定累壞了。天沒亮淩小小就被銅鑼給吵醒了,還是裏正小叔的聲音:“各家各戶都到村頭柳樹下開會,每戶來一口就成了”

外面一片漆黑呢,什麽事這麽着急就要現在說,淩小小拍拍安若晨問:“你去麽”

“大哥去就好了,睡吧,天還沒亮呢”

一起床沒有下雨,淩小小聽萬玉蘭說還得去鋤豆子,淩小小趕緊去淩家把豬頭剁給老爺子吃,又剁了個前腿送過去。老太太笑嘻嘻接過來問:“是你獵的?”

廢話,現在誰還那麽好心給你送肉吃,自己還不夠吃。“啊,在山裏挖了幾個井”

“我孫女就是能幹”

老太太就是這張嘴最會說了,淩小小遞過肉說:“奶奶,我回去了,萬玉蘭喊我下田除草呢”

老太太心裏有些不快活,在家都沒怎麽下田,現在去人家沒幾天就下田做事了。

“小雨,走下田跟我除草去”沈梅拿着鋤頭出來看見了淩小小也沒打招呼,看了眼就轉了視線。

“我不去”淩小雨從房間裏喊

沈梅放下鋤頭,走到淩小雨房裏的窗戶邊對裏喊:“不去,我就進去抽你”

淩小小沒等淩小雨出來就先走了,淩小小看到淩玉婷眼睛一亮說:“姐,你跟我去鋤草好不好”

“行啊,有什麽不行”

淩小小這邊吃了早飯,天又下起了雨,鋤草計劃便擱置了,淩小小去把獐子的皮給剝了,等入了夜放水井裏,第二天天沒亮去取時,沒曾想當晚就給人偷了,難為她那麽幸苦背下山,氣的淩小小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按照災後必有溫的說,俞山縣現在封縣了,不給進不給出,聽說隔壁幾個縣水比俞山縣的水還大,原本還放在家裏的糧食,這兩天雨一停船就出動,把糧食也往這邊運了,淩小小家裏,人都不好住了,堆的全是糧食,還好他們家地窖高,不然也要把糧食搬上來了。

中午淩小小把一碗野豬肉端給孩子吃,小不點因昨晚吃撐了,一塊都沒吃,其他搶瘋了,淩小小笑着說:“別搶,晚上等哥哥們回來,還有很多”

萬玉蘭晚上倒是沒有去她娘家吃飯,留在了家裏,淩小小晚上切面條,大家都飽餐了頓,吃飽後安若晨拉拉淩小小的衣服說:“媳婦,我這吃的不等底呢”

淩小小從安若晨的頭上拍下,不會享受的東西。

“小小,奶奶跟小梅子吵架了”淩玉婷跑來叫淩小小,這小梅子她覺得也就淩小小能降住了。

“我奶,老太太怎麽會和人吵起來”這老太太碰上誰都說兩句好聽的話會跟誰吵起來?她有點不信。

淩小小拖着小不點誰敢找老太太的事,淩小小趕去時兩人正罵的歡,‘她RI過來’,‘她RI過去’。

沈梅與馮蘭花站在那看笑話并不上前幫忙,淩小小把小不點的手遞到淩玉婷的手上問:“奶奶咋回事”

“她,說她家的雞少了,拐着彎罵你偷了”

小梅子這邊跳起來用手指着罵:“我點名道姓了,小婊*子整天就知道偷,自己家怎麽不偷,是不是偷回家下蛋的啊,自己家的下不了蛋”最近村裏誰見夫妻在一起都先來句:“今天沒消消遣啊”在一聽說是淩小小她們嬸幾個私下議論她說出來,她是那麽好惹的麽。

淩小小背後哄的一下着了,按住自己脾氣慢悠悠的說“人家偷雞的還好,不像某人偷人,那下的蛋還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公雞給的種呢?可把人笑死了!”

“你···你你你···”小梅子臉立馬變了色指着淩小小,白眼直翻欲欲向後倒。

淩小小直接說出來,看戲的都是些女人,男人都去防汛了去了,淩小小就是知道四斤叔不在家才敢這麽說的。

“別給臉不要臉”淩小小見小梅子說不出話拉着老太太回了家。

“小婊*子你出來”小梅子還不放棄的在她家大吼。

淩小小出來不耐煩的回道:“該哪去哪去,罵又罵不過我,論打架我能把你打坡下水裏淹半死信不信”淩小小作勢往小梅子家去。

小梅子一下一頭鑽家裏不出來了。“小樣,跟我鬥,我罵的你一個月不出門”淩玉婷在小梅子罵出那句話後就牽着小不點回家了,淩小小去看看淩玉婷,果然看到淩玉婷坐在廚房的小板凳上泣不成聲。

“姐,不哭,我會點醫術,我給你瞅瞅,下午就去縣裏抓藥吃,我給你治”淩玉婷一哭她就沒則了想法哄淩玉婷。

“小小”陸玉婷不停的抽泣,停頓了下問:“你說姐姐哪裏不好,姐姐是不是沒有壞處”

樹英此時也來了,蹲下說:“等我這孩子生下了,就給你孩子帶來了”

淩玉婷見樹英來了,抹抹眼淚不在哭泣,偶爾還抽泣兩聲。淩小小一站成名,小梅子當晚在四斤回來鬧着要上吊,老太太跑去問淩小小章法。

淩小小鄙視的一笑說:“沒有章法,賤人不會那麽快死的”兩句話把原本一臉擔憂的老太太給打發回去了。

就像淩小小說的那麽回事,四斤哄了幾天,小梅子跟沒事人又出來,笑着與人打招呼。

這雨就像非洲草原的雨季一樣,一下就沒完。又下了近十天才停,聽劉德文說,雨棚裏有不少人都生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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