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若晨在淩小小走後，把原漿按淩小小一半一半兌水，在瓢裏把酒勾兌出來，左右看看都沒盛酒的器皿。看到淩小小回來，安若晨的手裏的瓢無處放，端在手裏問：“小小，小雨啥事？”
安若晨不問她還想不起來，看到這張臉，她記得結婚的時候淩小雨是喜歡安若晨的，他們這成親三月還沒到呢，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她怎麽越想越不對勁呢。
安若晨被淩小小猜疑的目光，看得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感覺他做了什麽對不起她事似得，小心翼翼的問“你這樣看我，又不是我害她生病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害的？反正要是他的孩子，淩小雨肯定會找安若晨的，這幾天她看緊安若晨就知道了。不過，安若晨若是知道男歡女愛，為什麽跟她這樣的純蓋着被子聊天。她一直還很自信安若晨蠻喜歡她的。一想到孩子若是安若晨的，胸口就堵着口氣，可看安若晨呆呆的摸樣，聽到淩小雨出事一點也沒慌張，又覺得這事跟他沒關系，如果沒關系這氣的就沒理由了。
淩小小對他翻了個白眼，安若晨一哆嗦，差點把手裏的酒給灑了。安若晨知道不能再這問題上轉圈了，趕緊轉移話題。“小小，這酒放哪裏？沒地方存了”
淩小小接過安若晨的瓢，往東面去，老爺子睡在床上，淩小小讓老爺子拿東西盛一下。
老爺子聞見酒香，輕呡一口，眉頭一擡問：“咋來的？”起了身，找個葫蘆來，又找了個大碗來，把葫蘆放碗裏，自己接過淩小小手中的瓢，慢慢倒。灑了一點點，就自言自語的說：“哎呦、哎呦，可惜了”一瓢的酒只灌了半葫蘆，老爺子用食指，刮下葫蘆身上灑出來的酒水，送進自己的嘴裏，最後大碗裏的酒水一起倒進嘴裏。“真香，真不錯，好酒好酒”
淩小小在老爺子身後看的一陣惡寒，搖搖頭無語拿過瓢回家了。
安若晨本來想留些酒自己喝的，被淩小小這樣一看，一句話都沒敢說，奄奄的跟着淩小小回了家。
半夜雨停了，第二天陰天，到了晌午太陽出來，瞬間光芒萬丈。田裏的秧苗都起深了，裏正通知下來說三天後去服徭役了。安若晨昨晚就把東西收拾好了。白天步步緊跟淩小小，他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估計要到年底。“小小，我走了後，大哥會照顧你們的”雖不願大哥照顧小小，也沒有辦法，嘴張着就是要吃飯的。況且他還這個家的頂梁柱。
淩小小給他做衣服，低着頭不說話，安若晨也不知道淩小小聽沒聽進去，就自顧說着。
淩小小感覺面前站了兩個人，頭一擡是趙老大夫與他的孫子。淩小小讓安若晨把東西端進西屋，一直在東屋弄針線的萬玉蘭聽到有人來，出來看看，竟是趙大夫來找淩小小。都說淩小小會瞧病，可她一直以為淩小小會的只是偏方，說句難聽的就是騙錢的。竟然趙大夫來找淩小小，殊不知趙老大夫出診費比醫館裏的大夫都高，一般不是生命垂危的都不叫趙大夫的。
趙老大夫一看有外人，想讓淩小小去西屋說話，淩小小把人帶進了西屋，萬玉蘭氣的一翻眼鑽進了東屋，關了房門。
淩小小從堂屋拿兩條凳子給趙老大夫坐下，家裏連個茶杯都沒有，淩小小也沒好意思讓安若晨倒茶。
趙老大夫一坐下便說：“叨擾了”
“哪裏的話”這老頭來有什麽事？難道是他家兒子的病好了，來專門謝謝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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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夫沒有拐彎抹角便說：“玉兒的病多虧趙大夫了”
“你家兒子病好了？”淩小小見老爺子說到他兒子身上，這事若晨一直像心病一樣，雖然這些天不提了，可她看出來，她在意的。安若晨也肯定以為趙老爺子弄個孩子殺了。
“玉兒病愈了，孩子是淹死的，扔在墳地裏的”一般孩子出了事都會喊他去的，他到時孩子已經沒氣了，孩子死了都不埋扔在墳地裏。屍體他讓人暗中看着，沒被東西糟蹋了，過了一天才去取肉的。
安若晨明顯松了口氣。
“好了就好”有的老頑固寧願自己的兒子死了，也不願把兒子給別人醫的，他已經開通很多了。
安若晨從隔壁的二叔家借來了兩個杯子，給兩人倒了水。
趙老大夫的孫子說了聲：“謝謝”
淩小小擡頭細看趙老大夫的孫子，十三四歲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俨然一個俊秀的小正太。就是整個看上去有些拘謹，多半是書讀多了。
“小小”安若晨碰了碰淩小小，顯然他不喜歡淩小小，目不轉睛的瞧着別的男人。
趙大夫的孫子擡眼看了下淩小小，見淩小小打量他，立即轉了視線。
“淩大夫以後是坐堂還是自立門戶”這幾次他安排了幾個人來讓淩小小瞧病，都是淩安村裏人的親戚，淩小小開出的藥方甚至有的開的比他開的還好，後生可畏，他年已老，她風華正茂！他是趕不上她了。
“您老別跟我喊大夫大夫的，叫我小小”她才和他的孫子一般大小。“坐堂怎麽個意思”
“你可以在我家挂牌出診的”
淩小小搖搖頭說“不了，家裏的事還很多”
“那就是自立門戶了”要知道這洛川郡沒有他家點頭，她是買不了藥材的，除非她自己進山去采。
“還達不了那條件，我的家境您也看見了”這老爺子是什麽意思。感情是怕她奪了他的財路。
“這次來就是跟你談這件事的，你要是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以，趙家也要分一份”
安若晨吓得一屁股坐在小小身邊，小小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本事了，趙老大夫竟然跟她談起的條件了，要知道趙老大夫，縣太爺都要讓三分的。誰的帳都不收的。
那還不是算計她的藥方子麽？她不幹！“謝謝您的好意，我一個鄉村農婦，哪裏會開堂坐診”
他看人向來從來沒有看錯過，況且最主要的目的他還沒有達到。“我只留一個人給你，我們四六分成，醫館我給你東西配齊全了，藥材我平價賣你”其他地方他不敢說，這洛中六郡的藥材全是他家的。開醫館開了幾十年，口碑在了關不了，現在再帶着天冬出出診，也算教教孫子。
藥材她還沒打聽，關鍵是她手上沒錢，手上的事一環套一環，這下趙老爺子給她所有的事給省了。“您不會過河拆橋吧”好處太多，怎麽覺得是假的呢。
“什麽意思，是不是怕我騙你方子，你所擔心的事也不是在理，與其說想你的藥方，還不如說我想你教我的孫子”
被點名的男孩一怔狐疑的喊聲：“爺爺？”
其實他這輩子就是不喜歡給人低三下四，不然也不會辭了太醫之職了，可現在不同了，他的孫子天冬，天賦異禀他已經教不了他了。她是他看好的人，是值得他下這麽大的本錢的。
淩小小看了眼男孩，畢竟病人多醫生少，能讓她的醫術流傳百世，帶學生也不是不行。況且現在不用花一分錢就可以得到一個醫館“行吧，不過收入得三七分，先壓貨，每年年底結次帳”
“只要你願意教天冬，三七就三七，先壓貨也行”既然她答應交天冬就不會不教的，只要教了天冬他就是賺了。
“爺爺我是不會認她做師傅的”讓他認跟他一般大小的女子做師傅，是不可能的，就算她醫好了三叔也不行。
老爺子看了眼沒說話，就算你以後不叫她師傅，被的醫術所折服，還是會主動跟她學醫的。希望你不要辜負爺爺的苦心。“這醫館是開在哪裏呢？”要是開在街上，與他家隔條街的門面是他二兒子家的。
“不了，就在淩安村”酒好不怕巷深。靠着家與孩子，兩邊跑肯定忙不過來。
“這裏？”老爺子看看肯定是放不了那麽多的藥材。東屋應該還住了家。
“不，在東面”
“好過兩天我就把藥材送來，到時天冬就留在你這裏了，就拜托你了”
“應該的，您就放心吧”只要他做到他說到的，她就一心一意的教。
“那我們就回去了，路好走車了，我就把東西送來”
趙天冬的臉像踩了狗屎一樣頭也沒回的走了。淩小小與安若晨一直把兩人送下了坡，上來時看到安若琳與安若蘭都在站在坡上看着他兩。這送個人有這麽好看麽，安若蘭跟着淩小小身後問：“二嫂，二哥衣服做好了麽，沒好，就拿來給我做吧”
安若琳給他兩四身衣服都裁好了，淩小小幾天了，一身衣服都沒做好，安若蘭說了話，淩小小直接把安若晨的兩身都拿出來，給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