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是長那臭貓的威風,滅咱們兄弟的志氣嗎?!我就不信那禦貓有多麽了不起,再厲害,也不一定比的上我們五弟的功夫!哼!

“我又沒說五弟去不得……只不過,我看啊……咱們老五心裏也在打鼓,畢竟老鼠見貓,光從氣勢上就弱了幾分……”若有所指的斜了沉默不語的白玉堂一眼,蔣平小眼珠一轉,肚子裏的壞水又開始冒出來:“所以啊~我看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學老五窩在陷空島裏,眼不見心為靜吧……”

“你們幾個都少說幾句~~自家兄弟的,犯不着為個禦貓壞了和氣!”手足無措的看着幾只大老鼠鬧成一團,盧方心急如焚的趕過來,拉了這個勸那個,唯獨沒有注意到最沖動任性的錦毛鼠……

而後者早在蔣平的話音剛落之際,便白影掠空,飛身而去了——

開封城,青天衙門裏——

“什麽人——”一顆石子挑釁似的穿窗而入,被反應敏捷的展昭揚起巨闕彈開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謹慎地丢給開封四校尉一句:“保護大人!”後,南俠人若靈貓,縱身躍出窗子,急追消失在房頂的白影而去!

奔跑的過程中,展昭雙眸鎖緊飛揚不羁的白影,足下發力,燕子飛的輕身法全數施展出來,硬是将二人的距離不斷拉近!只是越是看清來者高佻飄逸的身形,他的心就越往下沉……缜密的思索中,他早就猜出了肇事者的來龍去脈,但若真是那傳聞中性格刻薄的錦毛鼠來尋事,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勸解開的。看來……他最擔憂的事情要應驗了——

以圓潤的石子為暗器,夜探開封依然白衣如雪……

如此嚣張自信的年輕人,不是心高氣傲的白玉堂又能是何人?

見展昭沒有被自己甩在後面,反而步步緊逼!前者自視輕功卓絕,此時面子上倒有些過不去了,索性咬咬牙,頓住了腳步,身形一挺,擰腰轉過頭來!一頭如瀑瀉下的青絲随着主人突如其來的旋身舞起了優美的弧度,幾縷皂角的香氣蕩了過來,直撲展昭口鼻!

“啊!”低呼一聲,猝不及防的險些收力不住撞入前者懷裏,展昭俊顏微窘地穩住步子,硬是停在了離白玉堂不足三尺的位置上,身高相仿的二人四目交彙,彼此溫暖濕熱的鼻息撲打在對方的頰上唇邊……

忘了自己追上來的目的就是擒住眼前傲然的那抹白,展昭紅了臉,君子地後退兩步,拉開了二人間尴尬的距離,抱拳為禮,溫和卻又不失莊重的淡淡開口道:“這位想必就是赫赫有名的錦毛鼠白五俠了吧?不知尊駕夜探開封,意欲何為?”

“哼~展南俠好犀利的官腔啊!”目光閃爍不定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紅衣男子,将對方俊美潇灑的颀長英姿看了個明白。白玉堂深隧如兩潭淨水的黑眸剪入了清冷的月色,因不習慣開封夜涼而泛紫的薄唇勾起了不屑一顧的譏諷:“只不過……現在要改口稱呼‘禦貓’大人了吧?”

“……”對方語鋒帶刺的提示,展昭如此玲珑心思的人又豈會聽不出來。暗自一嘆,心道此人果然是為了虛名之事前來招惹自己的……他連忙振作精神,回答的口氣更見真摯,誠懇的雙眸坦坦蕩蕩,兩泓清幽地望了過來:“白兄見笑了……‘禦貓’乃是皇上加封的,陛下不識江湖之事,會沖闖了五鼠的名諱純屬無心……若白兄不悅,可否容展某禀名包大人,懇請皇上撤去‘禦貓’之名便是了?”

“哼!只怕沒那麽容易——”聞言,白玉堂非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在展昭平和的注視下,渾身不自在的咬緊了下唇,遠山眉挑高,更突顯了瞪圓的一雙妙目:“我們兄弟是鼠,你偏偏叫貓!江湖上傳出什麽禦貓降五鼠的話來,我倒要他們清楚,究竟是貓厲害,還是鼠厲害!今天,你我非要在本事上決出個高下方可無事!”想他千裏迢迢趕來尋展昭的晦氣,對方卻如此謙和溫恭,越發襯得自己意氣用事,不分青紅皂白!如果就這樣釋然而去,到成了他錦毛鼠專門來給禦貓陪襯了!思及此,白玉堂硬起心腸,抖手抽劍,畫影若寒光迸射而出,勘勘定在了展昭咽喉的一寸之前!

“……白兄何必苦苦相逼?”見狀,後者垂下眼簾,雲淡風清地笑了笑,也不閃避,也不着惱,只是将巨闕連鞘舉起,四兩拔千斤地輕輕抵開了頸上的涼意:“拳腳無眼,動起手來易傷江湖朋友的和氣……若是白兄執意勝負,展某在此認輸就是了……”傳言非虛,這錦毛鼠喜穿素白,卻果然生就火爆脾氣。自己幾番相讓,他非但不曾領情,看那俊顏青白交錯的模樣,倒像是生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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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誰稀罕你讓來的勝利!”惱羞成怒的挽了個劍花,白玉堂索性祭起劍勢,一輪快攻電光火石間将南俠震退了半步:“今晚你我各憑本事——非要決出個你死我活不可!看劍——”心頭一股無名之火越燒越旺,但白玉堂卻分不清現在的自己,是在氣展昭的淡漠,還是在氣自己的斤斤計較!但他既然已經來了開封,斷沒有就此回去的道理!箭在弦上,發也得發,不發……也得發——

“白兄!唉!白兄……”措手不及的被他攻得回劍自保,展昭蹙起雙眉,焦急地想要再勸解兩句,卻發現怒火中燒的白玉堂一味的只是進攻,哪裏肯聽自己分辨!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幹脆迎身橫鞘,巨闕夾着一聲龍吟而出,巧妙地架住了白玉堂的畫影!兩把寶劍均是曠世的名品,展昭算定對方亦是愛劍之人,想來是不願寶器受損的!

“可惡!”沒有辜負展昭的期待,白玉堂心疼的看到畫影和巨闕擦出寒光,不由得反劍回護,勢如破竹的進攻也随之一滞!展昭銳利地眸子當然沒有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無奈地淺笑了一聲:“得罪!”,巨闕幻化無數劍影,将眼前俊逸脫俗的白衣人卷入了劍光中!片刻之後,塵埃落定……只見白玉堂的劍無計可施的垂在身側,展昭的劍尖已指定了他的胸膛!高手相争,勝負立現,現在自己的生死就掌握在展昭的一念之間,白玉堂的臉失了血色,傲氣卻沒有分毫缺損。

“臭貓!你要殺便殺!白爺爺技不如人,死了也沒什麽可抱怨的!哼——”輸人不輸陣地吼回去,白玉堂閉了眼,不願看禦貓得意洋洋的狂妄!只不過……展昭謹慎地控制着手中嗡鳴的巨闕,凝視聚魄,哪裏見得半絲笑容……

“白兄承讓了……江湖上的朋友,比武論劍何及生死?”沉默了片刻,見白玉堂沒有繼續攻擊的趨勢,展昭怕他素來驕傲,輸給自己一口怒氣憋久了會傷到身子,苦澀的尋了個解釋的機會後,緩緩收勢,巨闕擦着白玉堂的衣襟滑入鞘中。剛想趁機上前親切地拍拍對方的肩膀,以求冰釋前嫌,誰知,展昭的腳步才邁進,胸膛因呼吸而劇烈起伏的白玉堂就猛地睜大眼睛,劈手不顧一切的打來了一掌,夾風而至,重重地印在了展昭的胸腹處!将沒有防備的後者硬生生地擊倒在青草地上——”臭貓!白爺爺不需要你貓哭耗子的假仁假義——”

本是怨氣難平的信手出掌,一招得手後白玉堂也是一驚!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殘留着展昭身體的餘溫,攪得他的心湖波濤澎湃,無法平靜!茫然的擡起頭,順應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心思緊張的審視着撲跌在地的展昭,眼看對方捂着傷處,劍眉緊簇,臉色灰敗的嘔出兩口淤血,白玉堂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丢下畫影搶了上來,忘乎所以的單膝跪地,扶抱住面露痛苦之色的展昭,口不擇言的叱道:“你、你這臭貓!幹嘛不躲開——”

自己那一掌是帶怒而出,力道之大可想而知!展昭在那麽近的距離內受了此掌,必是五內如焚,痛不欲生!白玉堂想到這,哪裏還記得是為所謂的恩怨而來?!罪魁禍首手忙腳亂的将展昭扶起,幫對方盤腿坐穩,自己想也不想地坐在了他後方,運起內息,雙手不由分說的抵在了前者的脊背上,将綿延的內力慢慢注入展昭略有虛空的體內——

“白兄……”感受到身體裏游走着不屬于自己的清涼之氣,展昭昏沉地心神猛地清澄回來!練武之人仗着內息護體,這內力最是珍貴,非是情深意重,不會輕易施以援手!雖說白玉堂是打傷自己的人,但現在對方毫不吝啬的把內息盡數傳入自己體內,協助自己運行一個大周天,催散了積淤體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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