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困
自那次事情沒過幾天,官兵就終于開始搜查他們隐居的這座山,好在并沒發現他們。本來以蘇墨如今謹慎的性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下山的,但是蘇傾遇的身體愈發差了,上次下山本應采辦的東西都沒買。蘇墨只好再一次和蘇宿下山,這一次她扮成一個妙齡少女,将蘇宿僞裝成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蘇墨,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竟敢這樣對你的師兄,我是男人!別給我穿女孩衣服。”蘇宿完全不配合的拼命掙紮,死也不肯穿上女裝。
蘇墨只好使出殺手锏,“師兄,要是你肯穿,到了山下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蘇宿想了一會,“哼!男子孩才不會為幾文錢折腰呢。不過看在你懂得孝敬師兄的份上,我就給你個面子。”蘇墨無奈一笑,給他穿上女裝又畫了一個妝,小臉水嫩紅潤,可愛的讓蘇墨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剛到了城門口,蘇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城門站了不少士兵在對進出的人進行排查。蘇墨拉着蘇宿往裏走時被一個少年士兵攔了下來,“你們從哪來,進城有什麽事?”
蘇墨哭喪着臉,“我爹病了,我和妹妹來給他請大夫的。”士兵沒多做刁難,摸了摸蘇宿的臉,“你妹妹還真可愛,進去吧。”蘇墨怕蘇宿發怒,急忙拉着他進了城。
剛離了士兵們的視線,蘇宿就将蘇墨的手揮開,“真惡心,竟敢摸小爺。”
“忍忍就好了,人家那是喜歡你呢。我還真怕你放小藍咬他。”
蘇宿笑了笑,沒說話,看見前頭一堆人聚在一起不知在看什麽,便拉着蘇墨往那兒走。
兩人到了跟前才知道原來牆上貼了一張懸賞令,懸賞令上畫着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大人的臉是空白的,只描述了身高等外在特征。小孩赫然是蘇宿的樣子。
蘇墨有些微微吃驚,那程爺到底是什麽人?她将蘇宿拉到僻靜處,“幸虧給你也易了容。”蘇宿撇撇嘴,“看來程爺沒死,他倒真是出手闊綽,整整100兩黃金吶。”
“恐怕遠沒那麽簡單,懸賞令上說抓住我們就交到官府。還好他沒死,否則就不僅僅是活捉我們了。我們還是快些買了東西回去吧。”
蘇墨滿手都是東西,蘇宿像一個大爺一樣慢悠悠地跟在後頭。“拜托,小妹你能不能快些,爹爹還等着我們回去呢。”
蘇宿不滿地小聲嘀咕,“騙子,還說想買什麽都給買呢。”
蘇墨艱難地扭過頭,“你要買的東西也太多了,下次再來吧。”
他們走到城門附近時突然發現城門加緊了守衛,城門也關了。蘇墨拉着蘇宿躲進巷子裏,“這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出什麽事了。”剛才還滿腹牢騷的蘇宿突然變得很安靜,蘇墨對他的脾性早一清二楚,追問道:“你做什麽了?”
Advertisement
蘇宿有些心虛但又強裝鎮定地說:“誰叫那士兵摸我的,我不過給他下了點癢癢粉,至于這麽興師動衆的麽。”蘇墨還來不及斥責他,已經有眼尖的士兵發現了他們,急忙将手中的東西一丢,拉着蘇宿就跑,“早知道就一個人來了,帶着你這拖後腿的。”
“師妹,你這話好生耳熟。”
“……”
蘇墨使出輕功全力逃跑,可那幫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人多且對地形很熟悉,從多個方位進行包圍,蘇墨逃得實在有些力不從心。一個急轉彎擺脫身後的士兵後,她也來不及看清楚就躍入一個看起來頗為奢華的房子裏。二樓有扇窗戶沒有關,她便帶着蘇宿躍了進去。
剛剛在外頭匆匆一瞥,就已覺得這院子眼熟的很,如今見了着屋裏的場景,蘇墨總算想到了這是哪裏。沒想到此生竟然又來了一次琳琅秀鳳,剛剛就是它的後院。又不小心撞見了他人“辦事”。這一次比上一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白色的皮毛地毯上躺了六個女子,一個男子背朝着她躺在女人堆裏,七人都光、裸着身子,衣服扔的滿屋都是,顯示了先前主人的荒淫靡亂。旁邊大床的帷幔垂下給他們稍稍遮了一點羞,但是女子們噴火的身材這麽若隐若現地呈現出來更加讓人浮想聯翩。女子們極盡所能的貼在男子身上,舞動着腰肢、大腿和胸。蘇墨見此場景第一個念頭就是雪白雪白的啊!
蘇墨大概有了經驗,難得淡定地遮住了蘇宿的眼睛,淡定地想也是,床也躺不下。琳琅秀鳳的女子不愧訓練有素,見有人闖進來并沒有尖叫,只是不滿的小聲嘀咕了幾聲。當男子怒火沖天地扭頭看是誰敢這麽大膽打攪他的好事時,蘇墨心中尖叫一聲,怎麽又是這只禽獸,男女通吃啊!
程爺見到他們後,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笑了,随手拉過身旁的一件衣服穿上,站起來說道:“為什麽爺每次辦事時都有人闖進來,而且都是一大一小的組合。”蘇墨将頭扭到一邊,“要穿也不穿嚴實點。”
程爺揮手讓女子們下去,“有什麽好害羞的,看都看過了。”蘇墨心中默默殺了他一千次。“剛剛手下來報說守城的士兵中毒了,我就猜到是那個小鬼。沒想到你們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是啊,孽緣!”蘇墨說完突然出手,直襲而去。這回程爺應對的頗為認真,但是也許蛇毒未盡,他的招式還有些不連貫。雖是如此對了幾十招下來,蘇墨仍是處于下風。程爺一轉身,捉住蘇墨的雙手,“寶貝兒,你怎麽一點記性都不長,你怎麽可能打得過我。還不如束手就擒吧。”
蘇宿在一旁氣的直跳腳,“浪蕩子,快放開我師妹,否則小爺給你好看。”程爺哈哈大笑,“有趣的緊,我倒想看看能有多好看。”話音剛落,蘇宿就跳上了他的背,對着他脖子就是一通咬。程爺眼色一暗,反手就将他打飛出去。蘇宿飛出去的瞬間,袖中的小藍飛躍而出,直撲向程爺的心口。
程爺拽住蘇墨一轉身,小藍狠狠地一口咬在蘇墨的背上。蘇墨眼前發黑,在徹底昏過去之前,悲痛地喊了一聲,“蘇宿!”
她再醒過來時,四肢還有些乏力。她正躺在一張極大的雕花大床上,床上支着深紫色的繡着繁複花紋的帷幔,腳邊的蘇宿睡得正香。蘇墨勉強提起腳踹了他一腳,他才悠悠醒轉,“師妹,你終于醒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現在在哪?”
蘇宿翻了個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着“還能在哪,被那該死的斷袖給抓了。”
“該死,你怎麽沒跑?”
“我怎麽能丢下你一個人逃跑呢。”
蘇墨心中腹诽,跑了不了就直說,小屁孩還要面子。“那現在怎麽辦,師父該擔心了。”
“放心吧,你都躺了一整天了,師父都擔心過去了。”
蘇墨拽着帷幔,勉強起了身,“這可什麽時候能好啊,都怪你也不看準點。”蘇宿跳下床,滿臉義憤,“別說了,那死斷袖把小藍的牙給拔了。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他後悔。”
門突然開了,走進兩個女子,一個溫婉,一個妖嬈,各有千秋卻都是美不勝收。蘇墨暗想這大概就是那禽獸的寵妾什麽的。誰知那溫婉女子微微俯身,“奴婢小綿,是程爺讓我們來照顧姑娘的。”另一個女子道:“奴婢小溪,姑娘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蘇墨心中長嘆一聲,這程爺也太會享福了吧,不知他的妻妾們都是怎樣的天仙吶!暴殄天物!
蘇宿一屁股坐上床,“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啊!”
小綿微微笑道:“程爺出門辦事去了,臨走前吩咐了要留兩位在府中做客。你們不如等程爺回來再說。”
就這樣兩人被困在屋子裏,兩天之後,蘇墨的身體已經大好,曾試着溜出去,奈何門外守衛太嚴。最讓她吃驚的是小綿和小溪都會武功,雖說單打獨鬥她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但兩人聯手可就懸了。
又過了兩天,小溪帶來衣服和他們說:“程爺今天回來了,請兩位沐浴更衣,等會兒奴婢就帶你們去見程爺。”小溪就是一面癱冷血冷豔女,今日難得滿臉笑容,蘇墨一邊沐浴一邊感慨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眼光也太差了些。沐浴出來蘇宿還是那副樣子,不禁問道:“師兄怎麽沒沐浴啊?”
蘇宿眼一挑,“我是師門大弟子,他算什麽東西,憑什麽見他一面還要沐浴啊。”
蘇墨誇贊道:“師兄好個性。”她這師兄總能将事情說得如此大義凜然,以前在山上洗個澡也要死要活的,非得威逼利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