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入宮

蘇墨的面具已經被撕掉了,她對此頗為不滿,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更怕留下後患。打理好後,他們被六個丫鬟帶入一間大房子裏。

程爺一個人坐在階梯上默默喝酒,底下的數十個舞姬身着寸縷正在賣力舞蹈,随着她們劇烈的舞動,身上的衣物幾乎就要掉下來。蘇墨臉一紅,遮住蘇宿的眼睛,這人果真是禽獸,一日不想那事會死嗎!蘇宿胡亂劃拉着雙手,“師妹怎麽老蒙我的眼睛!又不肯陪我玩捉迷藏,快把我放開。”

程爺聽到聲音,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你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還以為你長得必定很驚天動地呢,原來是一個标致美人。”滿屋□,蘇墨的眼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低着頭小聲道:“禽獸!”

程爺哈哈大笑,仰頭将杯中酒喝盡,擺擺手命舞女退下,“我如何禽獸了?那些個禽獸事我可都還沒對你做呢。“

蘇宿一把扯下蘇墨的手,雙眼圓瞪,“禽獸!你對小藍做的還不夠禽獸嗎?”

程爺一臉嚴肅,“小孩可不能養那麽危險的動物。再說你不覺得你的小藍拔了牙更加可愛了麽?”

這麽多年來蘇墨還從沒見過誰能把蘇宿氣成這樣呢,雖然有些不厚道,心裏還是幸災樂禍了一回。

蘇宿氣地大嚷,“小藍可不可愛與你有什麽關系,你個死斷袖!”

程爺滿不在乎地又斟了一杯酒,“你要真這麽喜歡蛇,我就讓人将你丢進蛇窟裏,裏面比你的小藍毒的蛇可應有盡有。”

蘇宿沒敢再說話,哼哼兩聲以表抗議,然後就躲在了蘇墨身後小聲說:“師妹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千萬別給師兄丢臉。”

蘇墨回了他一個白眼表示死破孩,哪來的臉。

程爺打斷了他倆之間無聲的交流,“好了,蘇墨你換上衣服,跟我去葉璃皇宮一趟。”說完拍拍掌,幾個侍女捧着托盤走了進來。

程爺沒有擡頭,“給她梳洗打扮。”

蘇墨吓了一跳,“你有病吧!為什麽要帶我去皇宮?”

程爺一手拿着酒杯,略帶挑釁地看着她,“為什麽需要理由,我喜歡!”

“可我不喜歡。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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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爺走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乖!蘇宿會在我府等着你回來。”蘇墨心中氣憤,無奈被人要挾,只好瞪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帶着面具。”

“行啊,我害怕你的美貌讓別的男人看了去呢。”說話間,他的手就要撫上她的臉,她一把拍開,随着侍女們進了裏間。

蘇宿爬上階梯,“男子漢敢作敢當,你要是拿我要挾我師妹,我寧可死。”

程爺眼微挑,“我安排幾個人帶你去玩可好?你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哼!我就是怕我死了,師妹沒法跟師父交代!”

蘇墨在随身帶着的面具裏挑了最好看的一個年輕女子的面具戴上,這程爺到底是誰,他們之間的相遇到底是巧合還是陰謀?也許到了皇宮就知道了,而她沒得選。

一路上程爺都看着窗外的風景,快到時才扭頭對她笑笑,“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寵妾,等會兒裝的像些。”

蘇墨頂着他讓人難受的眼神,“你到底是誰?”

程爺靠了過來,蘇墨急忙往後退,一進一退,蘇墨被他壓在車廂壁上,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灼的蘇墨耳根一熱,“你想知道麽?”

“當…當然。”

“我就是月凰國國君成謹諾。”

他的坦白倒讓蘇墨不知道如何反應,“不過就是一場宴會,待會兒裝的像些,我就放了你師兄。”

蘇墨沒注意道他要放的人只有蘇宿,沒有她,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貼着她面頰的嘴唇,正想着打他一頓,然後逃回府中将蘇宿救走的可能性。車突然停了。

成謹諾起身整整衣裳,一把摟過蘇墨,“走吧,朕的愛妾,陪朕會會這葉璃新帝去。”

走進殿裏時,蘇墨幾乎都不敢擡起眼,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麽。成謹諾放在她腰間的手加了幾分力,“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才選你來陪我,沒想到你也怕了。別怕,有朕在呢。”

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來人,為月凰國君和,和他的新寵賜座。”

蘇墨聽了韓初的聲音心中一緊,擡眼望向他。他還和以前一樣,只是眉眼間完全沒了昔日的傻氣和笑容。他身邊坐了一個女子,女子一身華妝,美麗不可方物,正給他斟酒。成謹諾見她一直盯着韓初看,在她耳邊耳語道:“這葉璃新帝倒确實一表人才,年輕英俊。只是你這般盯着他看,未免太不給我面子。”

恰巧,韓初的目光與她交彙,她便淡淡地地下了頭。韓初微微皺眉,這個女子的眼神讓他很難受卻又說不出的親切。

成謹諾哈哈大笑,一把摟過蘇墨,在她臉上印下一吻,“我這位新寵就是喜歡年輕俊俏的男子,看來她是看上你了。你若有興趣,我便将她留在你宮中陪你幾日如何?”蘇墨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韓初的臉上現出一絲鄙夷,“不必了,君子怎能奪人所好呢。”

“那倒是,我還舍不得我的小墨呢,我家小墨的功夫天下無人能及啊。”

蘇墨又狠狠掐了他一下,成謹諾反倒笑的更加大聲。

韓初滿臉不屑,“當初我新帝登基,月凰國君也不曾來賀,今日怎麽來了?”

“唉!此話差矣,當初朕身體抱恙,雖不能前來也派了使者前來賀喜。這不如今我身體稍好些,便親自來了。”

“那韓初就謝謝你一番心思了。”

“那倒不必,我只是不明白為何葉璃要中斷與月凰的貿易往來。”

“想必你前來多半是為了此事。那我也直說,葉璃與月凰之間不乏有因為生意傷了和氣的事情發生,我們兩國相距不遠,如此很是不妙。”

成謹諾伸出空酒杯,蘇墨配合地斟了一杯酒,“雖說葉璃自你登基以來正日漸強盛,但是我月凰仍是除依雲之外最強的國家。再說朕向來不愛打理政務,只愛這美酒、美人。”說罷還順勢在蘇墨臉上揩了一把油。

自從成謹諾踏入葉璃國鏡,韓初便一直派人監視他,确實如傳說中一般荒淫無度,不值為慮。以如今葉璃的勢力确實也無法和月凰抗衡,他之所以下這個命令,只不過是想給成謹諾一個下馬威,告訴他如今他韓初才是一國之君!

“既然你如此說,韓初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我這就下令解了禁令。”

成謹諾笑道:“如此甚好。”說話間上下其手,蘇墨在老位置狠掐了一把,用力過大,打翻了酒杯灑了她一身。動靜引來韓初注意。成謹諾撇撇嘴,“我的小墨就是脾氣太大,遠不及你身邊的女子啊,讓你見笑了。”

韓初說道:“麗妃賢淑,墨姑娘率真,各有千秋。”

蘇墨一下站了起來,“皇上你的妃子,我一介賤民哪比的上,你還是不要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只是程爺的露水新歡,你卻拿來和麗妃娘娘比,這豈不是貶低娘娘了麽。”

韓初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成謹諾也吓了一跳,倒是麗妃面不改色道:“小墨姑娘多慮了,既然成國主帶你來這殿上,必是極重視你的。”又轉頭向韓初道:“皇上,小墨姑娘的衣裳都濕了,還是讓臣妾帶她下去換身衣裳,也好讓皇上好好和成國主聊聊。”

韓初點頭準了,蘇墨忍着心中的不快,随着麗妃走了。剛見到麗妃時,蘇墨便覺得她很面熟,跟在她後頭走時,她突然想到了,這不就是琳琅秀鳳的檀花麽,當日在茶館和韓初見面的人也是她。蘇墨只覺得一股氣憋在胸腔無處可撒,韓初倒真舍得,将自己的女人放在青樓裏為他打探消息,這世間到底有什麽是他不能利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無語了,您到底還讓不讓我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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