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就不信找不到人紮我
死渣男、臭渣攻!!!
宋遲秋在心裏不知道把他罵了多少遍,擡起頭來,卻止不住因為熱潮期而眼角泛紅。
oemga把藏在袖口的抑制劑顯露出來,舉起手,“你能不能幫我注射一下?”
“不能。”
祁越冷淡看他一眼,下一秒,拽着oemga的衣領把他往外一推,又‘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宋遲秋氣得七竅生煙,他的眼角還淚汪汪的,路過的仆人們都低着頭快步走過,嘆息着在心裏想夫人何必又自讨沒趣,估計這次又要回房間裏哭一夜了。
但,下一秒的omega抹了把因為生理原因湧出的眼淚,沒有悲傷大哭,而是,砰砰砰地開始砸門。
當祁越滿臉怒氣地打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臉淚痕亂七八糟卻神色兇狠的omega。
祁越怔了一下:“你……”
“你你你,你什麽你?你可閉嘴吧!叫一聲名字能死?”
“……”
宋遲秋晚飯沒吃飽,又不得不經歷了一下omega的熱潮期,越想越氣,憤怒地摔了那管抑制劑。
藍色藥水沾在他們腳下,淌了一路。
宋遲秋指着alpha的鼻子,怒罵:“我告訴你祁越,你別覺得自己是個alpha了不起了,你娶人家宋遲秋又不是人家逼着你娶的,在這兒裝什麽得不到真愛受了委屈呢?告訴你,你不給我紮抑制劑就算了。要不是老子暈針犯得着來找你紮麽?我就不信了我拿個抑制劑到大街上吆喝一圈,還能找不到人紮我了!”
宋遲秋看文的時候就想當面怒罵渣男了,現在更是替原主把所有怨氣都發洩了出來。
一個遲早要追妻火葬場的渣攻,現在橫什麽橫,有種到時候也別追,不知道他宋哥脾氣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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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變為震怒。
祁越怒視着他,張着唇,看樣子要說些什麽,宋遲秋也狠狠盯着他,不甘示弱。
然後,宋遲秋便眼睜睜看着他往後直挺挺一倒,竟然昏過去了。
“!”
碰、碰瓷???
宋遲秋懷疑人生,想這alpha也不至于這麽無賴吧。
他蹲下了身,伸手拍了拍祁越的臉頰,拍得啪啪作響,但祁越還是沒醒。
宋遲秋納悶,正要去扒拉他眼皮,眼前忽然一陣白光閃過,什麽都看不到了。
警告!警告!
腦海裏閃出機械化的女聲,在急促地回放着‘警告’兩個字。
宋遲秋來不及想是哪兒的警告,驀然又聽到那機械女聲在播報——請注意不能ooc,清注意不能ooc!
?
不許ooc?
片刻之後,宋遲秋眼前一恍,一切事物又重現眼前。
祁越冷着臉拽着他的衣領,像拎小雞崽一樣把他往門外扔,‘砰’地一下猛地關上了門,說話的語氣也和剛剛如出一轍——“不能。”
宋遲秋一個踉跄,他站穩後來不及憤怒,只能在原地目瞪口呆。|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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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裏還握着那一管完整的未破碎的藍色抑制劑,好像,他剛剛怒罵祁越的場景只是他的幻覺。
不,不,絕對不是。宋遲秋對剛剛那一幕記得清清楚楚。
他這是、又回到了剛剛的情景?
腦海裏驀然傳來了毫無起伏的聲音——“注意,注意!剛穿越過來的宿主不能ooc,您的機會已用掉一次,事不過三,三次之後一切歸零。”
“等等!……三次機會什麽意思?你,是不是知道是我穿到這本書裏來的?說話呀,你是誰?”
宋遲秋急忙去喊那聲音,卻撲了個空,只有路過的女仆紛紛抛過來不解的目光,細聲細語地問夫人是不是太累了聽錯了,這裏明明沒有人跟他說話。
腦海裏卻沒有回應。
**
宋遲秋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想了半分鐘,還是決定再次敲響了祁越的門。
當然,這次他不是暴力砸門,而是力度輕柔地輕輕扣門。
他怕祁越再暈一次,然後自己被扣一次什麽所謂的機會,雖然宋遲秋對這些一無所知,卻下意識覺得被扣掉一次機會不是什麽好事兒。
“你又來做什麽?”
打開門後的alpha滿臉都寫着不耐煩,橫眉挑着看他,“我說了我沒時間幫你。”
要不是他真的沒辦法自己紮自己,現zasc在處于熱潮期也沒法出門,他犯得着來貼上去麽?
宋遲秋在心裏腹诽着,臉上卻恰如其分地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omega像是被這一句話說得傷透了心,他緊咬着下唇,雙手局促地緊捏着衣擺,将衣擺都捏得皺皺巴巴。
宋遲秋細聲說,“就不到一分鐘,很快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能早點渡過這個鬼熱潮期,宋遲秋忍了。
他好歹也是正兒八經學過表演的人,現在演起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像模像樣,自己都為自己的悲慘遭遇擠了幾滴眼淚。
常年被丈夫冷暴力的omega從來意識不到這樣一味的退讓和忍耐只會讓丈夫更加看不起他,祁越看到他這樣畏畏縮縮的怯懦樣子就心煩,更不想再和他糾纏。
祁越冷着臉一把從他手裏搶過抑制劑,只吐了兩個字,“伸手。”
宋遲秋乖覺地把袖子撸上去,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然後視死如歸地轉過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遲秋驟然發出一連串哀嚎,強忍着把嘴裏那句‘我艹’吞進了嗓子眼裏。
祁越連說都沒說一聲,直接把針尖紮到了他手腕上,然後一股腦地把那些抑制劑推進了皮肉裏面,簡直粗暴得不能再粗暴了。
宋遲秋眼淚汪汪,用手捂着腕子上的針孔,心裏早就罵罵咧咧地罵開了。
而在祁越的視角上,只能看到omega一副要哭不敢哭的樣子。
omega紅着眼睛蹲下身拾起了用光的針管,慢吞吞地出門了。
真晦氣。
祁越聞到他那信息素的味道就提不起來一點興趣了,想起自己還摸到了他的手,祁越就忍不住一陣厭煩,蹙着眉去衛生間洗了手。
***
“喂,喂?請問,你們這有什麽接頭暗號嗎?”
宋遲秋用過抑制劑後,感覺身體漸漸恢複了正常,那種奇異的熱潮褪去了。
他躲在房間裏悄咪咪地跟剛剛腦海裏出現的那個女聲對話:“喂,你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吧?我到底是怎麽過來的啊,還能不能回去了?我真的不想待這兒當什麽omega啊。喂,有沒有人能理我一下啊!姐、大姐、大娘、奶奶!求求你了理我一下吧……”
宋遲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欲哭無淚。
他到底是犯了哪兒的太歲才被丢進這個世界裏來的啊?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棄文打低分了還不行麽!
鏡子裏的omega皮膚白淨,眉眼溫柔清貴,和他前世的模樣分明一樣,只是那突兀的牙齒微凸,一張嘴就破壞了那份美感。
宋遲秋的硬件條件都不錯,就毀在了牙齒。
omega在幼時就因為這受人嘲笑,養成了溫順怯懦的性格,他想去做正畸,卻都被長輩們訓斥omega不能抛頭露面,只能就這樣嫁給了祁越,又因此受盡祁越的嫌棄。
在小說的設定裏,其實oemga的相貌身材并不是擇偶的第一條件,所有alpha們最看重的伴侶的特點就是信息素。
如果宋遲秋的信息素味道能更吸引人的話,也是有很多alpha不在乎他的長相的。
可惜,宋遲秋的信息素是絕無僅有的冷淡且怪異。
別人家omega的信息素味道都是蜂蜜香草甜牛奶,再不濟也是清甜可口的莓果香氣,似乎在那微鼓的布丁似的腺體上輕輕咬一口,就能溢出滿口幼嫩的香氣。
宋遲秋的信息素味道卻和甜膩絲毫沾不上邊,冷淡到能讓所有alpha都喪失興趣。
他試遍了諜戰片裏看過的各種暗號,試圖和那個腦海中的聲音再度連話,卻耗到大半夜把嗓子都耗啞了也沒能重新聽到那個聲音。
身心俱疲。
宋遲秋只好先睡了覺,這一覺醒來就到了大中午。
宋遲秋這個祁家夫人當得實在是憋屈,家裏仆從成群,卻沒有一個是伺候他的。omega餓得肚子咕咕叫,眼前發昏,只能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去廚房找吃的。
剛走出卧室,宋遲秋在樓梯拐角的時候就聽到客廳一陣喧鬧。
青年歡快清脆的聲音像枝頭吟唱的夜莺,聲音雖高卻不讓人覺得吵鬧,咯咯地笑成了一團,正說着:“祁越,你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麽?別以為帶我來你家了你就能不陪我去逛街了,想得倒美……”
這熟悉的臺詞,不就是祁越找的那個小三,後來又娶進門的omega容酒說的麽?
他這是正好又觸發了捉奸現場的劇情了?
【作者有話說:剛穿過去是不能ooc的,要不然會被以為是中邪了哈哈,離婚後就可以盡情打臉渣攻不用再注意ooc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