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離婚!

宋遲秋在樓梯上進退兩難,他想悄悄退回房間,卻冷不丁地和擡頭朝這兒看的alpha對上了視線。

這下,他是不想對上也不成了。

“你出來做什麽?”

果然,一對上他,祁越臉上的笑容立刻蕩然無存。

宋遲秋也沒想當電燈泡打擾別人的二人世界的好嘛!

omega只能說:“我餓了。”

話一出口,顯而易見的看到那兩人臉上同時露出鄙棄的目光。

人是鐵飯是鋼,他又不是仙女人設,餓了也沒什麽好裝的,宋遲秋索性裝作沒看到他們的表情,從樓梯上走下來,徑直要繞道去廚房。

耳朵裏忽然鑽出來一句抱怨聲,“我說什麽味道呢,真難聞。”

容酒皺着鼻子,往祁越懷裏縮了一縮,埋怨道,“你這位夫人的信息素味道怎麽這樣啊?”

alpha懷裏的omega那是真的漂亮,皮膚白皙猶如牛乳,頭發漆黑如墨,蓬松微卷,乖俏得讓宋遲秋都忍不住想摸一把。

在祁越眼裏,容酒和宋遲秋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宋遲秋連當容酒踩在腳下墊着的地毯都不配。

祁越為了容酒可以公然和好友決裂,不顧家裏所有人的反對休了宋遲秋,就為了娶容酒進門。

随意評判omega的信息素在這個世界是極其無禮且輕蔑的行為,宋遲秋的火氣蹭地一下就被容酒無禮的話點燃了。

宋遲秋停下了腳步。

漂亮的小omega還在祁越懷裏趾高氣昂,祁越皺着眉看過來,聲音冷冽,“你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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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秋腦子裏忽然又想起不能ooc的警告。

“……”

宋遲秋說,“沒什麽,看你們天生一對。”

就當這倆人是空氣算了,反正他現在主要任務是要和祁越離婚,祁越和小三在他面前秀得越厲害他應該更高興才對。

宋遲秋邁開步子去廚房,又被人喊住。

容酒擡着小巧精致的下颌,聲音輕快,喊他:“喂,你幫我倒杯水來,我渴了。”

他說得那麽自然,就好像宋遲秋是他的貼身仆人。

宋遲秋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想暴揍這小omega一頓的沖動,面色坦然地從兩人身邊走過去,裝作沒有聽到,馬上要走過拐角進入廚房。

眼前一道霧蒙蒙的白光閃過。

宋遲秋剛要邁進廚房裏的腳突兀地停了下來,他擡起頭,就一臉懵逼地看到窩在祁越懷裏的容酒。

容酒指着他,聲音清脆地喊他,“喂,你幫我倒杯水來,我渴了。”

和剛剛一樣的語氣,一樣的動作,連站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宋遲秋快瘋了!

腦子裏驀然又傳來了他昨夜怎麽盼都盼不來的機械女聲,這次依舊是警告——“注意,您的機會已用掉兩次,三次之後,一切歸零。”

他這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說也不成嗎?

難道,真要像原文裏面寫的那樣唯唯諾諾、事事依順才算是不ooc?

想起來他曾經看過的類似的系統文,宋遲秋有點方。

他懷疑那句‘一切歸零’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到現代世界,甚至是在這個世界都被抹殺,他可還不想死呢。

宋遲秋咬咬牙,彎下腰去倒了杯水,遞在容酒身邊。

他就不信這次那個聲音還能說他ooc!

果然,眼前沒有白光閃現,也沒有了ooc警告,當宋遲秋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最後一次機會還保留着的時候,一擡眼,正對上小omega戲谑的目光。

他笑得眼睛彎彎,膩聲說,“謝謝你呀,祁夫人。只是,我不想喝了。”

他特意把那句‘祁夫人’咬重了,然後興致勃勃地想觀察面前人的表情,宋遲秋現在最珍惜他可憐巴巴的最後一次機會,當場發揮表演天賦,咬緊了唇,一副不堪羞辱委屈難當的樣子,眼眶紅着去看祁越。

omega在家裏時就算最不受寵,也沒受過這種委屈,宋遲秋手足無措地去看自己的丈夫,卻只看到自己的丈夫溫柔地看向別人。

祁越對着容酒笑得無奈又寵溺,點着他的鼻頭說“你呀,別折騰人了。“

alpha沒有一點要安慰宋遲秋的意思,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而在他和陸然回卧室的時候,還是跟宋遲秋說了一句話的——

“讓開!”

**

不得不說,祁越作為S級alpha,他的體力和耐力還是不錯的。

宋遲秋等到将近傍晚才聽到那邊的聲音歇了,他站起來,徑直往卧室走去。

“哎,夫人,夫人!那是先生在的房間,您……”

一直在旁邊守着他的女仆看到他擡腳就往那個房間去,吓得一個激靈,忙跟在他身後喊他,但宋遲秋恍若未聞,直直推開了那扇半開的門。

“呀,你!”

容酒驚呼一聲,直往祁越懷裏躲,他在祁越懷裏錘了一記,“祁越!你怎麽讓人進來了?”

祁越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你來做什麽?滾出去!”

alpha暴怒時的信息素味道極為濃烈,一瞬間溢滿了整個房間,讓跟随宋遲秋過來的女仆都不敢近前,宋遲秋的臉色也不由白了幾分。

死渣男,還沒幹什麽呢就放出信息素來壓制別人,真是沒種!

宋遲秋低着頭不屑地想着,再擡起頭時,眼角盈滿水光。

他啞着聲音說,“祁越,你就這麽對我麽?”

Omega哭哭啼啼地說起了以前的事情,他跌坐在門前,委屈地指摘着祁越過往對他的種種不好。

其實這些都是他從原來的小說裏看來的,但作者能寫出來的都是些重要的事兒,宋遲秋把能記住的一樁樁說出來,确實每一件都是祁越做得特別過分的事情。

祁越最讨厭宋遲秋什麽都不會只會哭的德行,更讨厭在別人面前丢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情人面前。

宋遲秋就是要抓住了他這一點,他要激怒祁越,逼祁越主動跟他提離婚兩個字。

“祁越,你怎麽能帶別人回家來嗚嗚嗚……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幾年的表演功底不是白來的,宋遲秋不用擠眼藥水,都能哭得嘩啦啦。

跌坐在門口痛苦的omega傷心欲絕,臉上布滿淚痕,哭得直打嗝,還哭出了鼻涕泡。

宋遲秋才不在乎自己哭得好不好看呢,他只要把這窩囊又怯懦的醜态演出來好了,演得越無能越好,哭得越沒形象越妙,讓祁越為有他這個妻子感到丢人就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想到這裏,宋遲秋的哭聲更大了,他一陣一陣地哭得很有節奏感,幾乎要哭得昏死過去。

“宋遲秋,你哭完了沒有!”

祁越終于忍無可忍。

在朦胧的淚簾中,宋遲秋偷偷瞄到男人額上暴起的青筋,心中一喜,卻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嗚祁、祁越,你怎麽這樣……”

“我怎麽了?”祁越咬牙冷笑,“我能忍你到現在已經夠給你面子了,都快六年了,宋遲秋,你除了哭你還會幹什麽?是不是又要去我父母那邊告狀,逼着我不和你離婚呢?”

離婚!

宋遲秋把自己哭到幾乎脫水,才終于聽到了這兩個字。

大兄弟,你繼續說,我絕對跟你離!

【作者有話說:祁越:這就離,誰怕誰。(拽)

以後的祁越:嗚嗚嗚老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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