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所謂的房中術卻不單單是行淫這麽簡單的。在行淫前需辟谷三日,食茯苓,以清理內府。除此之外,還有以道家氣功調養生息一類,因秦小樓不通武功,趙平桢在這方面也是新手,兩人便略過不做。

到了第三天,趙平桢帶着秦小樓來到一處山谷中,谷間赫然有一溫泉池,池邊有桂花林,池中蒸氣袅袅,如入仙境。這裏是趙平桢早已派人來布置過的,池水裏灑滿桂花,經過熱氣的蒸熏,數裏外就能聞到醉人的香氣;池邊支了一個火爐和一堆柴火,又有數壇黃湯,是給趙平桢和秦小樓盡興之餘煮酒用的;另外還有一些準備好的食材,可使二人自行動手煮茯苓粥等,還有沐浴、換洗的若幹物品不提。

秦小樓繞着溫泉池走了一圈,笑道:“何必弄得這麽麻煩?在府裏不好嗎?”趙平桢已經用火石點燃了柴火堆,煮起桂花酒來:“府裏哪有這般意境?野合的樂趣,你試過便知道。”秦小樓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上前助他煮酒。冷酒入鍋,秦小樓這才發覺這裏幾壇都是桂花酒,看來趙平桢是打定主意要給他一場桂花宴了。

趙平桢讓黃酒自行煮着,趁這功夫便拉着秦小樓解衣寬帶下水:“一會兒完了事,酒也就煮好了。”秦小樓出來之前已經沐浴過一回,不過這溫泉又是另一番意思了。兩人紛紛褪去礙事的衣物,裸裎相對。

秦小樓的身體趙平桢從他少年時看到成年,從未長開的稚嫩柔軟的身體到成年人骨骼勻稱分明的身體,并沒有哪個更好一些的說法,都是一樣的美麗誘人。同樣的,趙平桢的身體秦小樓也看了八年,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親切。

趙平桢和秦小樓的身體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是多年習武從戎,一個常年握筆捧卷,因此一個是精而不壯,一個是瘦削羸弱;一個肌理細膩,一個光潔如玉;一個的膚色是淺銅色上了蜜,一個白的讓人疑心在夜晚會發亮;至于兩人的莖器,一個色赤如龍、形如雁頸上翹,一個色白嫩、似綿實堅——但,兩具男子的身體看起來卻是異常般配。

兩人下了水,先是各據一隅清洗自己的身體。秦小樓只覺桂花的香氣過于濃郁醉人,他泡了不一會兒,從水裏撈起的胳膊上都帶了桂花的香味。他疑心趙平桢在這溫泉裏不止加了桂花,或許還加了一些催情的藥物,使得他不僅僅皮膚暖了起來,五腑也跟着發熱,眼睛時不時瞟一瞟似乎全心全意認真沐浴的瑞王殿下。

趙平桢就不像他那樣心猿意馬了,洗的時候就是認真的洗,只不過洗的比平時迅速了許多。洗完之後他又試着按照龍陽秘術上的指示調整內息,直到渾身發燙,這才向早已等待着他的秦小樓游去。

秦小樓的皮膚因為溫泉的蒸熏已經變得白裏透粉,大約是四周水壓太強,他的心口有點悶悶的喘不上氣來,使得他的臉更是異常的紅,再又眼神迷離,仿佛是醉酒一般的神态。趙平桢靠上去,察覺他的心跳快的異常,便先度了一口氣進他嘴裏。他用內力引着這口氣在秦小樓體內游走,秦小樓不由得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摟住他的脖頸,整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貼,舌尖自發往他嘴裏鑽騰,想要掠取更多氣息。誰料趙平桢對于這樣的投懷送抱竟是絲毫不為所動,還掰開秦小樓的胳膊将他推離自己,稍定心思,含笑道:“莫急。”

秦小樓受了他度的這一口氣,身體不由輕松許多,胸口亦不那麽悶了,挑了眉笑望着他不語——早在帶着秦程雪流落街頭起,他就已不知羞愧為何物了。

兩人走到水淺的池邊,溫泉水大約便只漫到腰際。趙平桢兩手握住秦小樓的腰,輕輕一提就把他抱上岸坐着。驟然離開了溫熱的泉水,秦小樓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胳膊和大腿上的寒毛登時豎了起來。

趙平桢拉過他的胳膊,用溫濕的嘴唇一寸寸撫慰過去,令他身上的寒毛服帖地卧倒。秦小樓抹去身上的水珠,因為池水的熱氣和附近的火堆,他很快也就适應了,身體複又暖了起來。

趙平桢珍而重之地捧起他的小腿,仿佛是捧着什麽珍貴的玉器。他湊上去含住秦小樓的大腳趾與第二趾,黝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秦小樓,神情嚴肅正經,看不到的地方卻用舌尖輕舔那雙玉趾并繞着它打轉。

秦小樓受了微微的癢,臉上不由帶了點笑意,發出滿足的喟嘆聲。那本龍陽秘術的書他也看過,知道人腿部的敏感處是由大拇趾及第二趾起始而後向上游移,所以他盡量放松自己的腿部肌肉,全心投入享受趙平桢的關懷。

趙平桢的舌尖打着圈順着秦小樓的小腿向上游走,秦小樓吃癢,忍不住微微瑟縮,卻被趙平桢扣了腰上的麻穴掙紮不得。一時間他只覺腹下又癢又麻,內心突然些微恐慌,因為這一回他感到自己無法預料後續的事态——然而又能如何呢?趙平桢并不會讓他苦痛,卻會用快樂擊垮他的神智。

吻過他的腿,趙平桢又拉過他的胳膊,極有耐心地舔吻吮吸他的中指、食指和無名指,然後握住他的三指交互摩擦,又将他的手背手心依次搓到發燙,以四指從他掌心緩緩摁壓到胳膊內側、漸上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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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樓只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卻被趙平桢掌控,他觸碰過的每一處都在發熱發麻,四肢酥軟的幾乎要化了。趙平桢又靠上去仰起頭親吻他的脖頸,因兩人身體相貼,他下腹半軟的陽物也不由貼上了秦小樓的腿根。

秦小樓的腿全本已熱的發燙,不料那物卻更厲害,幾乎要灼傷了腿上細嫩的肌膚。它貼上來的一瞬間秦小樓的腿不受控制的一顫,然後随着趙平桢的輾轉親吻,他圍在趙平桢腰側的兩條腿開始顫個不停。

趙平桢依次吻過他的喉結、鎖骨、乳尖,到乳尖的時候,他突然改換用牙齒壓着那小小的凸起來回碾,激的秦小樓又是一個哆嗦,呻吟漫上喉口卻被什麽東西堵住,只聽得呼吸聲愈發急促起來。趙平桢又咬又舔,把秦小樓弄得又疼又癢,真叫一個百爪撓心,卻又抒發不得。等趙平桢放開,只見秦小樓右邊的乳珠被他吸得紅紅的,兩側乳珠的顏色明顯不同,甚至連大小都有細微的差別,右邊的明顯是腫了。腫了的肌膚異常敏感,趙平桢壞心地往那上面吹了口涼氣,把秦小樓弄的又是一顫。

趙平桢低頭把秦小樓抵在自己肚臍上的那根物事撥開,換了只手揩下自己臍邊透明的粘液,用手指搓了搓,挑眉看向秦小樓。秦小樓不甘示弱地将他抵在自己大腿內側的孽根也往下壓了壓,用手掌顫顫巍巍抹掉腿上沾上的淫液。

趙平桢不禁笑了:“你啊……”

秦小樓弱聲道:“池水裏下了藥?”

趙平桢訝異道:“沒有。”

秦小樓又道:“你度給我的那一口氣用的是甚麽功夫?”

趙平桢歪了歪頭,道:“尋常的,并沒甚麽。”

秦小樓有些懊喪地低叫了一聲:“那我為何這麽難過?”

趙平桢的目光深沉了一些,定定地看着他,并沒有回話,而是湊上去糾住了他的唇舌。一番“唇槍舌戰”之後,趙平桢分開秦小樓的雙腿,低下頭,就在秦小樓以為他要替自己口淫之際,趙平桢卻繞開那筆直的肉根,先是試探地用唇碰了碰他卵囊下的會陰穴處,待确定位置,用舌頭用力杵上去。

秦小樓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總之大約就是腦中一白下腹一緊,甚麽腦筋都丢到九霄雲外去了。

趙平桢對他會陰穴處又舔又吮又捅,直把秦小樓弄得全身發軟,只下腹肉根堅硬如鐵。

弄了一會兒,趙平桢又去舔他卵袋,癢得秦小樓咯咯直笑,不住伸手搡他,卻軟綿綿的搡不動。卵囊是男子最敏感處,偏偏秦小樓這裏最怕癢,非但不怎麽享受,笑得簡直要斷氣。

趙平桢聽他實在是受不住了,總算停下不舔,用溫熱的口唇含住它。秦小樓一抽氣,用手捂住眼睛不動了。這兩人行淫這麽多年來,這還是趙平桢第一次這麽耐心這麽溫柔又這麽不懷好意地戲弄秦小樓,秦小樓明明覺得心裏很坦蕩,臉卻熱的要燒起來,仿佛和旁人羞澀的模樣一致。

他心裏懊喪的不得了,覺得這具軀殼反正也不受自己驅使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地由着趙平桢去弄。趙平桢總算放棄了他的子孫袋,舌頭順着他的陽根慢慢往上舔,到了冠溝處停一停,用舌尖狠狠一撩。秦小樓的陽具猛顫幾下,頭上滲出的淫液更多,順着肉根往下淌,幾乎要把卵囊也給打濕了。趙平桢對他的反應真是再滿意也沒有,含住那根玉莖開始賣力的吞吐,時快時慢、九淺一深,只聽水聲啧啧,真是香豔銷魂。

秦小樓幾乎受不住要丢精了,趙平桢有所預料,在那之前就将它放了,意味深長地笑道:“道家講究的是固精養身,守住你的精關,可千萬別丢了。”

秦小樓松開遮住眼睛的手,眼波悠悠一轉,道:“我是關着了,殿下的攻勢太急,我可關不住了。”

趙平桢仿佛是怕他自己用手慰藉,摁了他的手不讓他動,就這麽幹晾着那根陽具,眼看他快要鳴金收兵,又湊上去吞吐。秦小樓被他折騰的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短,最後敏感到趙平桢的嘴唇一貼上去他就開始顫,弄的趙平桢連吻他都不敢,只怕稍有些親密接觸那精關就要一敗塗地了。

秦小樓的玉莖被折騰的屹立着遲遲不倒,漲的硬燙發紅,秦小樓在混沌之中想到:這時候大約有陣風輕輕吹一下,就能将他精關那頹唐的大門吹開了。趙平桢将他抱下水,用手指緩緩探入他後穴開拓,動作輕緩至極,就是不願刺激了秦小樓給他的痛快。秦小樓的後穴不知何時已變得松軟,并自發絞着趙平桢的手指,到處求一個痛快。

趙平桢試了一會兒,發覺裏面的彈性異常的好,無論是一根手指還是三根手指進出都被包裹的緊緊的,于是不再忍耐,換了自己的肉根捅進去,并且是一捅到底!秦小樓整個人都迷糊了,恍惚間只覺有一雙溫暖的手掌拖着他,把他送往快樂山,卻只令他在半山腰上盤旋着,明明頂峰近在眼前,卻無論如何也攀不上。趙平桢将手指覆上秦小樓的卵囊,用內力封住他輸送陽原的經脈,這才放心大膽的抽送起來,只聽啪啪聲不絕于耳,正是九淺一深的捅法,把個秦小樓弄得放聲大叫,卻混沌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趙平桢用的是正面抱着他的姿勢,因為一只手要封他精關,于是只有一只手摟着他。秦小樓自覺自發地勾着他脖頸維持平衡,卻耐不住身體酥軟無力,幾次三番松了手往水裏倒。

趙平桢每一下抽插都撞着秦小樓的臀部,不一會兒就把他臀部的薄皮給撞紅了,于是秦小樓每次松手他就惡意地擰一下秦小樓的屁股,刺激的他張大了嘴幾乎要凄厲的叫,卻什麽聲也發不出。那緊軟熱燙包裹着趙平桢,趙平桢也不是甚麽聖人,不一時就忍不住了。他急着秘術上寫的固精,硬生生抽出來忍着,等快意稍退,插進去又是幾個發洩似的大抽大弄,本意是要刺激秦小樓,結果卻把他自己弄得又快快退出來,真是又爽又苦,難以言喻。

秦小樓被他生生捅暈了兩回,是真正眼前發黑失去意識的暈,但很快就醒過來——其實醒過來也只是睜開眼睛罷了,那種要了人命的快感和痛苦使得他完全無法思考,只是個被欲望操縱的傀儡罷了。趙平桢足足弄了他一個時辰,到後來也把自己弄得頭腦發昏,根本舍不得再守那勞什子精關,只能不能把全身的精陽統統洩進秦小樓體內。他松開封住秦小樓卵囊的手,抓着他兩腰狠狠一頂到底,只聞兩人同時失聲低喊,秦小樓的白液射進溫泉水裏,一大片白絲被泉水抽離;趙平桢的陽物在秦小樓的體內連顫不止,射出的精水之多令秦小樓幾乎無法承受,下意識地壓着趙平桢的肩膀往上頂身躲避。

事畢之後,趙平桢摟着秦小樓靠在池壁上歇息。花香怡人,酒香四溢,情濃意蜜。兩人都是雙目無神,氣喘如牛。

秦小樓好容易緩過勁來,嘲笑道:“貞卿不是說要固精養身麽?”

趙平桢湊上去親吻他的唇角,與他額抵額,姿态親密至極:“啊,養身雲雲,長壽又有何用?人活一世,随心盡興就已足了。”頓了頓,眯了眼笑道:“房中術……有趣兒,真是有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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