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不反抗,真的~~

孫建軍當時就挫了,雙腿膝蓋一軟,差點滾到吧椅底下去,不由自主東張西望,只盼着能找到個後門啥的,一溜煙溜個無影無蹤,這輩子都不回來。

陳紀衡竟也不着急,泰然自若地看着他,看得孫建軍後脊梁骨蹭蹭地往上竄寒氣。他龇龇牙,勉強咧嘴憋出個像哭似的笑容,企圖盡量拖延時間:“那啥,我還有點口渴,咱再喝一會。”

陳紀衡目不轉睛地凝視孫建軍,擡手又把襯衫扣子解開一顆,意味深長地道:“在這兒也行。”他的衣服都快開到肚臍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瞧得一旁那些個小O們眼裏直放光。

孫建軍兔子似的蹦起來,連聲道:“走,就走。”他實在太害怕陳紀衡發飙了,尤其是這種剛喝完酒的情況下,要是真的頭腦一熱出現什麽黃暴場面,他孫建軍以後還出來混不混了?

在這方面孫建軍的确挺開放,但還沒開放到這種程度,只好苦着臉以前進一步後退半步的速度跟着陳紀衡,眼瞅着酒吧門口越來越近,他的心頭像吊了個水桶七上八下的。

完了,這下真完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孫建軍真想擡手給自己一嘴巴,你說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怎麽就不長臉呢?陳紀衡那是能算計的嗎?他不算計你就不錯了。讓你憋壞,該,活該!

他沒着沒落地胡思亂想,腳底下磨磨蹭蹭,終究還是出了酒吧的門。此時已經後半夜了,街邊的燈比天上的星還多、還亮,飛速駛過的汽車拖出長長的橘紅色的光影。入秋的涼風一吹,吹得酒意上湧,都有些暈暈乎乎。

剛走到車子邊上,陳紀衡身子陡然一晃,站立不穩伸手撐住。孫建軍乍然一驚,忙上前幾步,見陳紀衡雙目緊閉,眉頭微皺,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

孫建軍眨巴眨巴眼,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喂,你沒事吧?”

陳紀衡不回答,眼睛依舊是閉着的,好半晌慢慢睜開,視線模糊毫無焦點。他呼吸粗重,渾身上下散發着濃烈的酒氣,瞳仁緩緩移動,定在孫建軍身上,笑問:“我能有什麽事。”他的嗓音極低,帶着含糊的醉意,聽起來竟像是調情。

孫建軍發現此時的陳紀衡和平時大不相同,笑容有些凝滞,目光茫茫然,顯然是真的醉了。他猶不放心,上前攙住陳紀衡的腰:“咱們打個車走吧,你喝得太多了。”

陳紀衡不回答,擡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喟嘆一聲:“月亮真圓哪——”他雙腿打晃,身子直往下出溜。

孫建軍眼睜睜瞅着那輪朦胧不清的下弦月,心頭頓時百花盛開萬鳥齊鳴,恨不能挂幾串鞭炮噼裏啪啦放他個滿堂彩!雙手抱住陳紀衡,不管不顧地在對方臉上吧嗒狠狠親了一口。陳紀衡傻乎乎看着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孫建軍只手叉腰,仰天長笑,哈哈哈哈,陳紀衡,你也有今天!當下事不宜遲,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還是豪華版的中華,鑽進去指點江山氣勢如虹:“南一馬路。”

說起來陳紀衡酒品着實不錯,喝醉了不哭不鬧不吵吵,安安靜靜地窩在孫建軍懷裏,垂着眼睑。只是平時的冷漠和陰鸷全都不見蹤影,乖巧而又聽話,看得孫建軍渾身血液四處串流,急吼吼地想找個适當的方式轟轟烈烈宣洩一通。

孫建軍撫摸着陳紀衡的臉,那副貪婪猥瑣迫不及待的神情連司機都看不下去了,調走反光鏡,咱眼不見心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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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紀衡的衣服領口開大了,推扶之間滑下肩頭,孫建軍心癢難搔地摸一把,只覺觸手滑膩,溫熱緊實,險些嗷一嗓子狼嚎出聲,連忙偏頭大口喘息。

展覽館離南一馬路本來就不算近,孫建軍強自遏制之下更覺度秒如年,好不容易看見了陳紀衡他家樓門。孫建軍胡亂摸一張大票扔給司機,半攙半抱地把陳紀衡弄下車,嘴裏漫無邊際地安慰:“小心點啊,慢點慢點,別着急……小乖乖你別着急,嘿嘿,嘿嘿。到家了,咱馬上就到家了……小乖乖一會哥疼你啊,好好疼你。”

他當然不會知道,那位司機大哥等他們一下車,立馬打電話給好朋友:“我草了,剛才拉倆男的,是那啥。”

“哪啥啊?”

“我草,就是那啥,別跟我裝清純行不?”

“啊?怎麽地了?車裏就親上了?”

“沒有沒有,差一點。一個喝醉了你知道嗎?另一個,我草,他媽的要不是我在前面,我猜他都能直接吃了另一個你信嗎?”

“啊?這麽狂野?不好吧,欲火焚身哪。”倆人毫無節操地在電話裏相對吃吃而笑,那邊道:“你就該給他倆騰地方你個沒眼色的。”

“拉倒吧,要是誘奸我還得算個同謀。”

“從那種地方出來怎麽能是誘奸?全都得變成合奸。”倆人繼續含義不明地吃吃而笑。

誘奸也好,合奸也罷,重點在于“奸”,怎麽奸現在對孫建軍來說成了頭等大事。他憋足了力氣把陳紀衡拖回卧室放到床上,累得一身臭汗。陳紀衡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居然睡着了。

孫建軍雙手叉腰,一邊平息喘息一邊思索,怎麽辦?我他奶奶的該怎麽辦?這就好比是師徒四人品嘗人參果,咱肯定不能像豬八戒似的,啥都沒嘗明白直接咽肚了。

孫建軍摸着下巴四下逡巡,臉上現出壞笑。當初陳紀衡是怎麽玩自己的?綁起來,對吧?弄哭,對吧?口交還得跪着,對吧?求饒也得繼續幹,對吧?得叫出聲來,不叫就打屁股,對吧?叫不好聽了還得打屁股,對吧?

衣服不能都扒,光溜溜的沒意思,得留兩件,對,襯衫留着,再系條領帶,挂脖子上。我就拽着它,騎馬似的幹,駕!得駕!哈哈,哈哈哈。

孫建軍想象着陳紀衡只穿一件破破爛爛的襯衫,光着兩條長腿被自己操弄得啊啊亂叫的模樣,只覺熱氣上湧,伸手一摸,他媽的居然流鼻血了。

孫建軍笑罵一聲,真沒出息。忽地想到了地下室,眼前一亮,那是一個好地方啊,當然如何好自己以前也是嘗過的,可正因為嘗過所以才更明白應該怎麽玩才不辜負此等天降大運!

孫建軍看着躺在床上任事不知的陳紀衡有點猶豫,是不管不顧先來一發再說,還是努把力拉到地下室去玩個徹徹底底?

他在兩者之間尋思一會,看陳紀衡睡得死沉死沉的,估計一時半刻醒不來。這玩也得有個玩的情趣,弄個喝得這麽醉的躺着跟木頭似的,玩起來也沒意思。就得有點小掙紮,有點小回應,那才有趣味。

孫建軍下定決心,一不做二不休,上前一使勁,把陳紀衡又給扛起來了,運足力氣騰騰騰幾步走進地下室。随手擰開燈,眼前明晃晃的正是那張大床,依舊純黑色的床單,在這樣的情形下,給人以別樣的、邪惡的欲望沖動。

孫建軍憋得臉通紅,終于把陳紀衡給扔到床上,那小子被折騰成這樣還沒醒,老老實實地平躺着。平心而論陳紀衡長得還是很帥氣的——雖然孫建軍臭屁地認為他沒有自己帥——眉峰俊挺,臉上棱角分明。衣扣全開了,分在兩旁,小麥色的肌膚襯着黑色的床單,鎖骨、乳頭、肚臍、腹肌,哪兒哪兒都瞧着那麽賞心悅目,令人饑渴難耐。

孫建軍縱身前撲,抱着陳紀衡上下一頓亂啃,跟餓了好幾天的小狗突然瞧見一根肉骨頭,喜得搖着尾巴,不知從哪下口才好。只是下面的人沒有絲毫回應,未免美中不足。

孫建軍眼珠一轉,往上拖動陳紀衡,到床頭一氣翻找,終于找到連着的手铐,咔吧一聲把陳紀衡的手腕給鎖住了。再找右邊那根,咔吧又給鎖住了。于是陳紀衡兩只手左右分開,高高舉起,衣襟大敞,好一個被禁锢的美男圖。

這樣就算一會弄醒了,也只會增加情趣,絕不會弄得雞飛狗跳大煞風景。

孫建軍哈哈大笑,且看今晚如何大戰陳紀衡,定讓他欲仙欲死,死完再死,終生難忘。

孫建軍壯志在胸,躊躇雀躍,一時之間反倒不忙,回身進了洗手間,扒光衣服好好洗淨臉上黏糊糊的血跡和一身酸臭酸臭的酒味汗味。弄得上上下下香噴噴地,洗小弟弟時更是浮想聯翩。小弟弟早已高高地翹起,很是等不及。念它近一個月來直被人把玩,從未深入一回,享受那種緊窒火熱的滋味,難怪如此寂寞難耐。

孫建軍細細地洗了一回,拿出大浴巾擦幹身體,對着鏡子叉腰見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忍不住又大笑一會,深吸一口氣,大步而出。

等他轉過來往床上一望,那上面竟空空如也,本該人事不知躺在那裏的陳紀衡赫然不知去向。孫建軍看得發怔,下意識用手揉揉眼睛,我草,人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後脖頸處有人慢慢地呼吸,平緩的熱氣一股一股噴在皮膚上。驚得孫建軍魂飛魄散,剛要上前一步躲開,卻被人一手掐住腰側,緊接着下面一緊,小弟弟落入敵手,身子頓時軟了半截。

身後那人緊緊貼過來,對着孫建軍的耳朵眼居心不良地吹了一口氣,氣息裏仍帶着濃重的酒味,低低笑道:“想跑?”

這一句話無異于晴空霹靂,震得孫建軍頭皮發麻手足酸軟,顫聲道:“陳…陳紀衡……”

“嗯——”陳紀衡曼聲而應,一只手在孫建軍濕漉漉的身上流連,另一只手捏住孫小弟緩緩撫弄,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像頑童擺弄個新到手的玩具。

孫建軍不敢回頭,他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生怕背後那位再受刺激,今天只怕小命要交代。他戰戰兢兢地道:“你,你醒啦。我剛洗完澡,正要給你也洗洗呢,你瞧你這,這就醒了……”

“哦。”陳紀衡聲音拖得長長的,帶着幾分慵懶和漫不經心,“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

“嘿嘿,那倒用不着,嘿嘿。”孫建軍見他語氣松動,忙輕輕掙紮兩下,試圖擺脫陳紀衡的桎梏,“那,那你自己去洗洗吧。”

陳紀衡又笑了一下,道:“可是我醒來時怎麽發現被綁在床上?你不覺得很奇怪麽?”

孫建軍一股邪火直沖頭頂,我他奶奶的還覺得奇怪呢!我他奶奶的去問誰啊?明明拷上了拷上了你知道嗎?你是怎麽弄出來的啊啊啊啊?!盡管心頭呼嘯而過無數匹草泥馬,孫建軍一聲不敢吭,連剛才那點小動作都沒有了,渾身肌肉僵硬,口中支支吾吾:“我……我……”

“你,你。”陳紀衡笑得跟逗弄老鼠的貓似的,他也的确是在逗弄,握着孫小弟的手就沒停過,一邊揉捏一邊說,“依我看,你就是想趁着我喝醉了,幹我一回,對不對?”陳紀衡的手法是極有水平的,輕重緩急恰到好處,可也是,但凡是誰練一樣本事練了十年,一定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孫建軍就在這大神一般級別的手法中感到一股股電流順着那裏直往四周流竄,激得他氣息紊亂面紅耳赤腦袋發脹,偏偏此時此刻又聽到耳邊惡魔一樣的低語,句句包含威脅,驚心動魄,吓得他寒氣一陣陣往外冒。這等冷熱交并福禍同行邊愉悅邊恐懼,哪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一緊張實話就說出來了,張嘴告饒:“哥,哥我錯了行不?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我……”

“酒很烈啊。”陳紀衡悠悠地道,“那麽多樣,外加一整瓶威士忌,是個人都夠嗆能起來了吧,可我沒覺得怎麽樣。”

孫建軍死的心都有了,你他媽根本就不是人!

“你知道為什麽麽?”陳紀衡也不知是戳穿孫建軍翻身小伎倆的緣故,還是喝了酒的緣故,話格外多,語氣格外溫柔,只是氣息格外陰森,令人不寒而栗,“你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喝酒麽?”

孫建軍哪裏會知道?他要是知道他就不撚老虎須了,偏偏陳紀衡不依不饒地還讓他回答。陳紀衡問一句手心就不輕不重地捏一把,捏得小孫又粗又硬,黑紅黑紅地冒了頭;捏得孫建軍肝顫膽顫聲顫嘴唇也顫:“不……不知道……”

“因為我喝不醉,我曾嘗試過一口氣喝了兩瓶茅臺,一點事也沒有。我不願意喝,喝酒對我來說跟喝水一樣,毫無差別。”陳紀衡的手指靈活地在孫建軍身上點按,仿佛那不是孫建軍,而是一排排琴鍵,而他好整以暇地坐在琴凳上,演奏無以倫比的優美樂章,“不,還是有點不同。就是平時用你的衣服,可以射一次,那天射了三次還是意猶未盡。我想象你在我身下的樣子,真是過瘾,太過瘾了。所以……”陳紀衡長長、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回味似的呢喃,“真好聞,我一聞就硬。”

這一點孫建軍已經深刻地感受到,後面那根一直在頂着他,虎視眈眈只等長驅直入。

孫建軍明白今天算是完了,區別只在于是強奸還是合奸。不過這地點、這情景、還有這人,他還能有別的選擇嗎?他突然高舉雙手,大聲道:“不用綁着我,我不反抗。”他哭了,抽抽噎噎可憐兮兮地道,“我一定,一定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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