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可不可以永遠在一起
徐北覺得自己雖然對跟女人上床一直保持着來者不拒的興致,但本質上來說他不是個輕易就能被挑得性起的人。
衣服扣子被郎九一顆顆解開,唇在他胸前和腹部輕輕吻過,加上手指的輕輕揉捏……
這種讓人忍不住呼吸一點點變得粗重的興奮感覺他不是沒有過,卻從來沒有這麽快地有過,也許……因為是對女人的觸碰太熟悉了?
徐北在心裏嘆了口氣,把這一切莫名其妙的反應都歸結為太久沒有發洩,女人不消說了,有郎九在,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就連撸管兒這種事,也因為顧忌到郎九而很久沒有進行過了。
雖然他對于一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撫摸親吻還是有些抵觸,但身體上的快感卻是無法回避的,欲望一點點被挑起,在郎九直起身脫掉上衣的時候他都沒睜開眼。
管他媽逼的了……
徐北覺得一定自己是被這種快感沖昏了頭腦,在郎九伸拉下他身上的睡褲時他只是蹬了郎九一腳,還蹬空了。
郎九拿着徐北的褲子有些發愣,徐北內褲下面鼓着的地方讓他的血液有些直沖腦門,他想伸手摸一下,又怕徐北一個耳光甩過來,于是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了徐北的腿上。
徐北的腿算不上光滑漂亮,有不少疤,可是很直,沒有一點贅肉,在郎九看來還是有無法抵擋的吸引力,他輕輕捏了一下,勁沒控制好,徐北皺了皺眉側過身躲開了他的手。
郎九收回手,目光又落在了徐北的屁股上,徐北的屁股挺翹,緊繃繃的形狀很好看,郎九愣了幾秒,伸手一把扯下了徐北的內褲,在他屁股上親了一口。
“你他媽個逼……”徐北沒料着他還會有這樣的動作,吓了一跳,一下坐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見哪你都上嘴啊你個二貨吓老子一跳!”
“不是故意的,”郎九笑笑,拉着徐北的手往自己身邊一拉,湊到他耳邊輕輕舔了舔,“太喜歡你了……”
徐北剛有點清醒,被這麽一弄又跟着有些暈菜:“滾……”
“進去好不好,”郎九手摟着徐北的腰輕輕撫摸着,“沙發好小……”
“進個屁!”徐北推了他一把,擡起腿頂着郎九的小腹,這話說得他臉上一陣發燙。
郎九也沒管他的态度,摟着他腰往上一抱,直接把徐北扛到了肩上。徐北剛想說你要幹嘛,這話沒說出來就被卡在了肚子裏,他掙紮了好幾下才憋出一句:“老子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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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九一邊扛着徐北往卧室去,一邊胡亂地脫下褲子,從客廳到卧室幾步就完成了,他把徐北往床上一扔,動作很熟練,猶如一個有多年經驗碼頭扛大包的。
徐北有點悲哀,自己好歹也一米八的個子,居然被郎九跟麻袋一樣輕松地想扛就扛想扔就扔。床很軟,徐北被扔上去以後彈了一下,沒等彈第二下,郎九就撲了上來,把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手在撲上來的同時伸到下面輕輕一握。
“等……等等……”徐北有點艱難地開口,郎九挺沉,這麽壓在他身上有點憋氣,他抓着郎九的胳膊,這小子動作一氣呵成,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先別你媽亂摸……”
“為什麽。”郎九手沒有停,貼在他脖子上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呼吸撲到他耳根下的皮膚上,一陣陣發癢,“不舒服麽?”
“……那到不是,”徐北說了這話就悔得想從窗戶跳出去,“我是說……”
“別說了。”郎九笑了笑,露出一個酒窩,吻住了他。
這個帶着橙香的吻,專注而炙熱,郎九溫熱的舌尖在他嘴裏輕輕攪動,徐北緊繃着的身體随着郎九的動作慢慢松馳了下來……
郎九的掌心很溫暖,指尖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摩擦勾劃,徐北在這一刻是真的顧不上細想這件事了,從小腹升騰起來的欲望和快感讓他喘着粗氣,手撫到了郎九的腰上。
男人的皮膚和女人的不同,似乎更緊致密實,郎九的皮膚很光滑,這樣的觸感是徐北以前沒有感受過的,一時間竟然有些不能控制,在郎九的背上捏了捏。
徐北的這個動作對郎九來說無疑是一種無聲的默許和鼓勵,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種要沖破身體的強烈刺激讓他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最後一點遮擋。
完全跟徐北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美妙得無法言說,郎九緊緊地抱着徐北,細細吻着他的臉,眉毛,鼻子,唇,身體在他身上輕輕蹭着,腿慢慢地擠進了他兩腿之間。
徐北胳膊勾着郎九的背,有些迷亂地回應着郎九的吻,郎九身上不同于女人的氣息讓他沉醉。
直到郎九一邊輕輕咬着他的耳垂,一邊把手伸到枕頭下面摸索的時候,他才喘息着問了一句:“幹嘛?”
郎九沒說話,手從枕頭下抽了出來,徐北看到了夾在他指尖的小玩意,他猛地有些頭皮發麻,想起了郎九生日那天的事,他伸手想把套套搶過來:“給我。”
“不。”郎九手一閃,避開了他。
“你他媽會用麽。”徐北很無奈,胳膊撐着想坐起來,他有點發怵,想逃。
“我已經拆過一個了……”郎九按住他的肩,伏了下來,在他耳邊像吹氣似地,“不會再弄疼你了,真的。”
“你……”徐北還想争取一下主動權,但郎九的唇又貼了過來,把他的話堵在了嘴裏。
等這個長長的吻結束的時候,徐北感覺自己快要融化在郎九懷裏了,他半睜着眼看着郎九拆開包裝,把套套拿了出來,直起身低頭很認真戴上了,又擡起頭有些得意地看着他:“這樣就行了。”
徐北看着他這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一下頭腦發熱,鬼使神差地伸手在郎九的小兄弟上彈了一下:“傻子……”
郎九一直喜歡看徐北的手,手指修長有力,這手指每次在他頭發裏劃過時,都會讓他心裏一陣悸動,現在徐北的這個小動作一下點燃了他身體裏早就已經在爆發邊緣的欲望。
他迅速擡起徐北的腿,身體壓了上去。
郎九灼熱而堅硬地頂住徐北身體,并且試着要進入時,徐北對于自己如同精蟲上腦了的傻子行為進行了深刻地檢讨,疼。
“疼疼疼疼疼疼……”徐北身體猛地繃緊了,腰都挺了起來,手指掐在郎九腿上,“等等等等等……”
“疼?”郎九停了動作,手摸着徐北的臉,看着他因為用力而挑起的鎖骨和深陷的肩窩,這種極具誘惑力的無心挑逗讓郎九差點就想不管不顧了,但徐北皺着的眉又讓他不得不壓着內心的欲望。
“要不你來試試,”徐北喘息着,斜眼瞅他,“你躺下面……”
“你放松,”郎九在徐北的鎖骨上輕輕咬着,“放松就不疼了。”
“放你媽逼,”徐北感覺到郎九往前又微微地頂了一下,他按着郎九的腿,“這怎麽放!”
“吸氣……”郎九貼在他耳邊,舌尖在他耳廓上打着圈,“吸氣……”
郎九這種壓抑着欲望的沙啞嗓音有讓徐北有一種被撓到了內心深處的感覺,他像是被催眠了似地跟着郎九輕緩地語調慢慢地吸了一口氣,身體不像之前那樣緊繃着了。
郎九在徐北起伏的胸口上輕輕啃咬着,手上握着沒有松勁,一直套弄着,時不時挑逗似的掠過最敏感的頂端。
徐北終于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聲音不大,但在郎九聽來卻是格外地銷魂,他随着徐北再一次地吸氣,腰上用了點勁,往前頂了進去。
“啊……”徐北沒防備,冷不丁覺得下面一陣疼痛,郎九進入了他的身體,雖然不是上回那種撕裂般的感覺,卻也讓他一聲享受的呻吟從半道變成了悲鳴。
郎九撐着身體,低頭觀察着徐北的表情,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徐北在一半痛苦一半快感的交替中急促地喘息着。
“現在……停不下來了……”郎九輕輕說了一句,被柔軟內壁緊緊包裹着的感覺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他開始慢慢地抽動。
徐北額角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咬着下唇,緊皺着眉,他無法形容現在的感覺,視線一片模糊,他幾乎看不清眼前郎九的臉,但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有些微微發紅的眸子,粗重的呼吸,順着臉滴落在他胸前的汗水。
随着郎九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入,徐北漸漸開始感覺不到疼痛,郎九配合着腰部動作的抽插帶來的快感像潮水一般淹沒了他……
這種變化郎九比他更早地感覺到了,他看着徐北皺着眉把臉偏向一邊,他肩頸拉出的漂亮線條和越來越用力地掐在他腿上的手指讓郎九瘋狂,呼吸越來越不規則。
他扶着徐北的腰,将他盡量地貼緊自己,腰上的動作慢慢加快,一次次地撞擊讓徐北難以自持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身體裏溢出。
“我喜歡你,”郎九将徐北的腿擡高來壓到他胸前,努力地讓自己每次進入都更深,“小北我喜歡你……”
“……知……道了……”徐北喘着粗氣,想擡手在郎九臉上拍一下,但全身發軟讓他只能抓着郎九的肩膀,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擊和接連而來的快感讓他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說你喜歡我,”郎九把他的腿分開壓到身側,伏了下來,手插到他身下緊緊地摟着,“我想聽。”
這種帶着些任性和幾分霸道的語氣讓徐北難以抗拒,他的胳膊圈住郎九的腰,在他耳邊呓語一般地輕輕吐出幾個字:“我喜歡你……”
“再說一次。”郎九捏了捏徐北的下巴,撞沖直撞的欲望讓他想把徐北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喜歡你。”
這聲音就像一劑興奮劑,讓郎九猛地撐起了身體,按着徐北的肩開始了沖刺。
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看不見,所有的感覺器官都失靈了,汗水,喘息……
徐北繃緊身體,指尖在郎九的背上狠狠抓過,欲望噴湧而出。
郎九拉過他的手,把手指含到自己嘴裏吮吸着,用盡全力地幾下抽動之後趴倒在徐北身上,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着,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随着欲望被帶出了身體……
兩人靜靜地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北的呼吸終于慢慢平靜了下來,郎九卻還趴在他身上緊緊摟着他不肯松手。
“我說……你挺沉的你知道嗎?”徐北推了推他。
“不想動。”郎九悶聲回答,又在他脖子上親了親。
“下去,老子要洗澡。”
“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吧,好麽?”郎九撐着腦袋看着他。
“什麽話,”徐北推開他,慢慢坐了起來,腰以下好像已經麻木了,“嗯嗯啊啊……”
“不是這個,”郎九皺皺眉,從身後扶着徐北的腰,“你知道的。”
徐北回頭看了一眼,郎九眼神裏全是期待,很認真地看着他,他嘆了口氣,穿上拖鞋站了起來:“我喜歡你。”
郎九從床上跳了下來,開心得像是個得了一屋子糖果的小孩子,他把徐北往懷裏一摟,下巴擱到他肩上:“是那種喜歡吧?是吧?”
“啊,”徐北有點尴尬,偏了偏頭,“是……”
“我抱你去洗澡。”郎九笑得燦爛無比,露出來的小尖牙都閃着光。
“你傻樂個什麽勁,”徐北手撐着牆,郎九拿着噴頭幫他沖水,“笑了他媽十分鐘了,沒完了你!”
“我是你男朋友。”郎九繼續笑,還把臉湊到徐北眼前。
“老子是你爹,”徐北沒好氣地推開他,“得瑟你大爺……老子今天肯定被下了藥……”
“小北,我們是不是可以永遠在一起。”郎九突然很認真地問了一句。
“嗯,當然可以,”徐北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鼻子發酸,回身摟住了郎九,“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