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殺四方
林泊寧決心好好管教牽牛，這厮不嚴不成器！于是一連數天林泊寧都把他屏蔽在識海外，直到死鴨子嘴硬的牽牛完全蔫了。
忍冬傳遞信息不靈光，可進化的牽牛卻能和自家兄弟無隔閡的溝通了，消耗了許多自身能量無比艱難的從自己兄弟那裏得知發生過的事情，牽牛孢子鮮活的直棱倍直的小葉芽蔫頭耷腦了。
冷了好幾天，直到牽牛老老實實承認了錯誤并保證不再犯之後，林泊寧才勉為其難的重新打開識海讓他進來，并且，林泊寧很嚴肅很男人的給牽牛孢子下了黃牌警告：【下不為例！若是牽牛再敢這麽着，就對牽牛封閉識海，房東和房客的友好關系一掰兩半，從此只把他當做工具！】一盆冰水澆下來，牽牛的小心肝（如果有的話）顫了兩顫，指着他自身覺醒發誓再也不敢這麽幹。同時也難受吧啦的默認了“牽牛”這個孢子看來即難聽又不威風的名字，只偶爾會默默腹诽：【牽牛？！他以為自己是牛倌麽！】同樣的，林泊寧在顧大犬這裏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顧璟是個小心眼的主，這回吓得他心幾乎要蹦出來的驚險事件可沒那麽好過。林木木像小時候一樣，丢臉的被按在顧璟大腿上屁股挨了結結實實一頓巴掌，外加脖頸上掩都掩不住的緋紅痕跡，讓薄臉皮的林泊寧對此次教訓刻骨銘心。
不過，也是因禍得福，林泊寧發現他原來往空間收東西最适合的距離是三米以內，如今竟然擴展到了五米！還有他的感知，更加靈敏不說，隐隐約約林泊寧覺得自己觸摸到一點屏障，似乎就差一點，他就能突破什麽。當然，最令兩人欣喜的是多了一個力量強大起來的源泉——晶核！本來兩個人以為只有安布雷拉那種營養液可以提供給孢子覺醒的能量呢，沒想到晶核也可以，這可比那個容易多了。
路上又一次路遇喪屍犬時，顧璟利落的火球大刀齊上解決之後，林泊寧敏銳的覺察到一個被劈開黑乎乎腐臭的腦袋裏有什麽在吸引着他，避開另外四人林泊寧和顧璟忍着惡心扒拉了好一會兒，從裏面掘出一個黃豆粒大小的淡紅色晶體——喪屍犬腦袋裏居然也有晶核！林泊寧又驚又喜，直到他倆用刀拱完所有的喪屍犬腦袋變得渾身臭烘烘，一共拿到兩顆晶核，才确定：只有個別異化程度高的喪屍犬腦子裏才有這東西。
牽牛和忍冬同時确認這種低級的晶核他們倆可以順利吸收，牽牛還為了之前浪費的那麽多喪屍犬的屍體而捶胸頓足，懊惱不已，人性化的情緒讓林泊寧悶笑不已。
不過顧璟壞心眼的一句話就讓他僵住了，随即臉皺成一團，他不想每天都臭烘烘的！顧璟說：“以後翻檢腦袋的活就交給木木了。”
牽牛幫着自家主人，在他識海裏翻個白眼：【以後你靠近些把它收進來不就成了麽？】林泊寧有些抗拒：“那麽髒。況且只有晶核顯露出來我才能感覺到。”
牽牛沒好氣：【讓顧璟劈開不就行了？而且收進來的只有你精神裏想收的晶核，比你用破布擦得幹淨一百倍！】又不放心的囑咐：【等喪屍死了後再收，要從‘活着’的喪屍怪物腦子裏收晶核，你還早着呢！】聽聞這個，林泊寧飛快将剛冒頭的“活取晶核”的那點子想法抛到腦後，把到嘴邊想和顧璟商量的話默默咽了下去。
晚上休息的時候，牽牛和忍冬各自吸收了一枚小晶核，托之前牽牛胡來的福，林泊寧這天終于能把精神觸角探進他的空間裏，大概有400平的一個四四方方邊界模糊的地方。林泊寧滿意極了，他和顧璟之前收集的物資也只占了一個角。
林泊寧雄心勃勃的想把空間都裝滿，顧璟在兩個“啾啾”親吻下眉開眼笑的随木木去，路上大型城市避開，中小型的城市就不再刻意躲避了。這一決斷，除了李凱，引來另外三人的嚴重抗議，不過這時候拳頭大是正理，顧璟壓根不在意那三個看他跟看鬼似的人的想法。
他和林泊寧心裏都有一樣的自覺：未來如何他們不知道，但是前景并不樂觀。趁着超市賣場裏的東西還沒壞，那些怪物也還比較好對付，多收集些物資總歸沒錯！擁有空間這種天時地利的條件，若不好好利用，那才真正是腦袋壞了。
這些天，那位清高的費爾小姐不知為什麽忽然對顧璟的态度好了起來，甚至主動要顧璟喊她的中文名字“菲兒”，看顧璟往外扔火球眼神也由之前的恐懼到如今的興奮狂熱。
顧璟對她的示好一點興趣也沒有，路上走了近十天，搭理她的時候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這位傲慢的菲兒小姐表面上不以為許，可私底下卻把賬算到了林泊寧的頭上，李凱有一回不經意的一瞅就被她眼裏的怨毒驚到了。心性很不錯的小夥子私底下提醒林泊寧小心點她，同時也自發的離菲兒小姐越來越遠，輕易不參與她的說話。
這天，他們一行人到了加拿大薩斯喀徹溫省的省會城市裏賈納邊上，這裏距離薩省最大的城市薩斯卡通地圖上只有260公裏，薩省被譽為加拿大的“産糧之籃”，而省會裏賈納則是加國兩大重要工業城市之一，尤其以煉油聞名，原油儲量豐富。
當顧璟和林泊寧聽到李凱這樣介紹裏賈納市的時候，眼睛都綠了，當即決定要進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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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伯激烈反對：“距離薩斯卡通已經這麽近了，為什麽不直接回去？市裏有多少那些怪物你們知道嗎，你們想幹什麽！”
林泊寧冷淡的看他一眼，平靜道：“鮑伯先生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找輛車，距離薩斯卡通只有二百多裏，你可以自己回去。當然，各位不願意的話，也可以跟着走。”裏賈納人口據李凱介紹有二十多萬，比起Z國連皮毛都算不上，再者兩個人也沒想着深入市中心，摸摸下巴，顧璟琢磨着市邊上就夠他們“搜刮”了。
李凱抿嘴笑：“裏賈納我很熟，和媽媽在這裏住過幾年。唔，這條道路大概不到十裏的地方有一座大煉油廠，汽油很多，距離煉油廠兩公裏是本地物資集散地，很多商人都去那裏進貨，附近好像有一家着名的食品加工公司。”頓了頓，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堆滿的後車廂，又道：“也許我也該開輛車跟着顧哥和林哥。”
林泊寧贊許的看他一眼，點點頭。比他小一歲的混血小夥雖然耿直但絕不傻：完全寄托于費爾口頭的許諾絕對不明智，與其靠那位大小姐的人品，還不如弄些真正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東西，比如物資。到時候即便那位大小姐反悔，他們也能用物資與別人交易，從路上經過的各個城市就能看出來現在物資是硬通貨，而顧璟的能力至少能威懾別人輕易不敢來搶他們的物資。
他們之所以還護送這幾位回薩斯卡通，不過是因為薩斯卡通的确有座大型飛機場，鑒于之前的交易順道罷了，當然，如果那位小姐反悔了，自然要付出另外的代價——林泊寧摸摸下巴，他對于自己越來越熟練的“牽羊”很有細心。
“哇！”林泊寧看見這座煉油廠的倉庫也不禁贊嘆一聲，真的好大。他們把車直接開進煉油廠成品庫房的邊上，顧璟下車時鎖死了車門，看見車上鮑伯和阿克蘭不滿的神情，顧璟諷刺道：“如果想死的話，你們可以在這裏開槍。”車上四人這才發現連林泊寧手裏拿的都是軍刀，鮑伯和阿克蘭閉上嘴。至少他們在車裏是安全的，若是那兩人回不來，他們也可以開汽車直接走，鮑伯摸摸口袋裏的備用鑰匙。
解決了兩個管理員喪屍，兩人進了倉庫。可惜的是倉庫裏車用的汽油所占的比例并不太多，能輕易收進去的精裝汽油箱更少。但也只是比例罷了，就林泊寧和顧璟而言，是十分滿意的。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見，恐怕下巴颏都會驚得掉下來——兩個人走過去，貨架上的汽油箱紛紛消失，還有因為壓在底下突然被收走而出現的輕微坍塌。
林泊寧從空間裏拿出十多個大塑料桶，和顧璟一個警戒一個麻利的擰開汽油灌裝油，若不是因為今天還要收別的，這一個大油罐他就直接收進去了；也是因為空間，他倆才敢用這種普通塑料桶裝汽油，要不然，那麽多汽油，被炸飛都不知道怎麽發生的。
在鮑伯的抱怨聲中，他們開走一輛油罐車，林泊寧舍不得裏面滿滿的油，準備路上找機會把它收進去，汽油是末世裏不可缺少的物資。
等到了一家大型綜合批發市場，就連一肚子牢騷不滿的鮑伯也看着裏面琳琅滿目的食物咽口水。李凱呼出一口氣：幸好還沒有人來這裏捷足先登，看來他放棄另外幾處更大更齊全的市場、指路來這處偏僻地方是正确的。
許是離市區還很遠，這裏的喪屍并不多，大部分是穿着黃色制服馬甲市場人員，更幸運的是這裏沒有喪屍動物。幾個人手裏熱武器不缺，有顧璟在前面開路，他們很快就進去了市場裏面，關上後玻璃門，暫時把喪屍阻在外面。
李凱在顧璟的幫助下找到了一輛市場內調度貨物的小貨車，歡呼一聲，嚴肅的表示等會搬到貨車上的東西三人一人一份。林泊寧笑着答應他，吩咐他們在這一片地區別分散，然後兩人借口清理藏在暗處的喪屍和幾人分開來，費爾想跟，卻被顧璟淩冽的眼神吓退了。
和普通超市不同，這裏分為一個一個的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各自的小庫房，外面貨架上擺的大多是樣品，庫房後門有貨車用的通道，便于運輸。
等到了那些人看不見的地方，林泊寧馬力全開，一路走一路收，他走過去的庫房呈現出被蝗蟲掃蕩過的幹淨。因為空間畢竟有限，他也只收有價值的東西罷了，大包的糧食、冰庫裏因為通着電還未變質的整塊整塊的肉、成包運動服休閑裝、成打的襪子內褲、鍋碗瓢盆、被褥床單……當他們路過一個衛生紙類用品的小庫房的時候，林泊寧眼睛一亮，顧璟砍死了堵在門後抓撓的一個喪屍，林泊寧進去一遭，等這兩人走後，原來滿登登的小庫房只剩下靠近門邊被喪屍弄髒的幾包衛生紙，半空中，一張面巾紙還在晃晃悠悠的往下落……
啊，生活真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