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內疚

你把他們都忘掉好不好……

你把他們都忘了好不好……

你把他們都忘了好不好……

因為這句話, 剛才秦諾在腦子裏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睡意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能精确地戳到她的點?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像是将一把帶着倒鈎的箭插進她的心髒, 然後再慢慢攪着□□, 最後再順着傷口倒進去點花蜜。

秦諾轉過身, 隔着一層薄薄的黑幕皺着眉頭看着白一。她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什麽也看不清。秦諾嘆了口氣, 嘆息聲悄無聲息的融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成為這濃重黑幕的一筆墨色。

白一越是這樣,她越是內疚。

如果白一怪她惱她,提起這些事生氣了, 跟她打個冷戰, 倒還好辦點兒。可白一沒有。他只是低低地懇求,帶着撒嬌讨好的意味, 希望她能多愛他一點。明明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怎麽愛她愛得如此辛苦。秦諾沒有說話,吻住了白一。真的很抱歉,應該早點跟你說清楚的。真的很對不起,應該早點讓你知道你有多重要。

秦諾的吻來得突然, 白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他開始回應。最初, 他的回應溫柔而小心,但是慢慢的,白一的動作下意識變得有些重,到最後一改往日的得體優雅, 他的吻變得急促而熱烈,還帶着顯而易見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面對着白一身上散發出危險信息,秦諾沒有後退,她将自己挪得更近将自己送進白一的懷抱,用更加熱烈綿長的吻去回應他。現在的白一像是一簇燃燒的火焰,她就像是一灣淺淺的清水。

秦諾伸出纖細的手臂勾上白一的脖子,讓自己貼他更近,像是虔誠的少女,向神獻出自己玫瑰般純淨芬芳的生命。

白一,我愛你……

男人,就算平時再優雅純淨溫柔敦厚,到了某些時候,也不能指望他多溫柔。到了最後,秦諾已經生不出半分力氣了,連推開白一的勁兒都沒了。

“白先生……我勸你善良。”秦諾擡起小臂支在白一肩頭,“差不多得了啊。”

“我是為了讓你知道我熱情。”白一一只手撐在秦諾枕邊,還能騰出一只手給秦諾順頭發。

聽完白一這句話,秦諾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啊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你以為他臉皮薄,其實他流氓起來都不要臉,你以為他是只小綿羊,說到底本質還是狼。

“好了,我去放洗澡水。”,白一半點沒察覺到秦諾在心裏編排他,低下頭在秦諾額頭吻了一下,然後就起身去浴室放水。

浴缸水放好之後白一回了卧室,把躺在床上一動也不願動的秦諾,抱到了浴室放進浴缸泡着。卧室的燈是關着的,從卧室的黑暗到浴室猛然明亮刺得秦諾有些眼花,再加上她這會兒身子正弱沒力氣,秦諾把頭埋在白一胸前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兒。

“沒事吧?”白一看秦諾捂着眼睛半天才緩過神,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秦諾捂着眼睛的手,手指分開留了一條縫隙,從縫隙裏看白一“你去把床單換換。”

“好。”白一點點頭,又起身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白一先開了燈。卧室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剛才黑暗裏看不到的東西,現在全都清清楚楚呈現在眼前。床上的被子亂的一塌糊塗,幾乎能想到剛才發生了什麽。白一臉有些紅,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為緩解尴尬氣氛,白一幹咳了兩下才開始幹活。

白一準備先把被子卷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再去換床單。掀開被子,白一看見床單上亂七八糟的什麽痕跡都有,臉上的紅色不受控制的更深了。被子全掀開之後,白一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閉着眼睛把床單抽掉的時候,床側邊一抹刺眼的紅讓他停住了動作。

怎麽回事……白一有些愣,秦諾她……

秦諾裹着浴袍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白一還站在一邊對着床單發呆。瞥到滿是痕跡的床單秦諾覺得好像一把火從脖子根燒到了天靈蓋。

“不……不是讓你換床單?”秦諾走到白一身後伸手推了他一下。

“啊?我……你……”沒料到秦諾突然出現在身後,白一吓了一跳,凝固了三秒才想起來想問什麽,“你看那床單上……有紅……”

“你在A國……”白一看着秦諾的眼睛,欲言又止。

“和那些人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秦諾知道白一想問什麽,“什麽都沒有,不管是感情還是肌膚之親,統統都沒有。”

“我喜歡的人只有你白先生。”秦諾靠近白一,盯着他的眼睛,“只有你。”

只有你。

白一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麽反應,後來想起來,總覺得當時自己的表情應該特別蠢。

“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說?”白一遭不住秦諾靠這麽近還盯着他的眼睛,視線不知道落到哪裏才好。

“怎麽?害你吃醋了?”秦諾見他眼神躲閃覺得有意思,又想起剛才在床上白一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呢?

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白一鄭重地點點頭:“嗯。我吃醋了。”

秦諾:“現在呢?”

白一:“現在好多了。”

秦諾:“那就去繼續幹活吧,床單換了。”

白一:“……”

你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吧……

空氣凝固了三秒。

白一:“好。”

按照秦諾的要求,白一要去把髒床單先抽掉再換新的,新床單在衣櫃下右邊的抽屜裏。可能是剛洗完澡的原因,坐在旁邊小沙發上監工白一的秦諾,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麽了?”白一随手把髒床單跟剛才的被子扔到了一塊兒,然後轉過頭來看秦諾,發現她頭發還都是濕的,不禁有點着急了,“你怎麽頭發也沒吹就出來了,回去吹頭發去。”

秦諾點點頭,揉着鼻尖回浴室去了。

目送完秦諾進浴室白一回過頭來接着幹活,該換新床單了。她說新床單在哪兒來着?被這麽一打岔白一有些記不清新床單在哪兒放着了。好像是在衣櫃下的抽屜裏。左邊還是右邊?不管了都看看吧。

這麽想着,白一随手抽開了左邊的抽屜。

但是。白一看到。

抽屜裏沒有新床單。

全部都是手帕。藍色的。手帕。一朵一朵的。

作者有話要說: 船戲好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