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聽話

喜兒死的蹊跷,在喜兒和她同時出事的時候,應策和青泓都不在身邊,青泓是在喜兒死後才回來的,而且還救了毒性發作的她。

遲小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的這毒除了茍合之術是沒辦法緩解的,但是青泓卻用自己的靈力将她這毒性壓了下去,她自然是什麽都知道,可是家裏人都誤會她和青泓有了什麽。

而且禦醫來看過了,也說此毒甚淫,只能需要男人才可壓下毒性,所有人都以為就那短暫的時間內她和青泓有了什麽不可描述的行為,其實她知道青泓沒對她下手。

這才是最詭異的,青泓明明一直纏着她非要娶她,這個時候卻沒趁人之危把她給辦了?

遲小小很不解,在遲龔等人離開之後,遲小小身子還軟地厲害,青泓在另一邊的榻上打坐,看起來耗損不少,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并且這寝殿內的空氣似乎處在了寒冬,遲小小下意識地扯了被子蓋好,這才問青泓:“你為什麽不對我下手?”

青泓眼皮都沒擡,沉默了半晌,才跟她說:“你若不是自願,我永遠都不會碰你。”

遲小小心裏忽而一暖,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他也知道自己是中毒了,所以才沒對她下手。

這樣說來,青泓還是個正人君子,如果不動不動就威脅她,她也不至于害怕他害怕成這樣。

病嬌黑蓮花人設是她最讨厭的人設。

遲小小再沒說什麽。

她和青泓的親事迫在眉睫,遲龔和老祖母都害怕遲笑有什麽不測所以也就急切地想把青泓給遲笑當男人,遲笑有點無力,看在青泓長得不錯又很強的份上,她妥協了。

或許這個人成了她夫君以後還能多多提攜她,說不定在他修煉時她在旁邊蹭流量還能一飛沖天。

或者和他雙修也是不虧的。

遲小小打定主意之後便不再抗拒青泓,既然擺脫不了那就順其自然。

然而青泓和遲小小想的并不同。

他六百年前就有成魔的跡象,寒冰草劇毒入體雖然壓下了,魔性,但是他從此只能被寒毒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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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生無法感受別人的悲歡哀痛,沒有共情能力,所以孤獨地活了這麽久,也沒愛過什麽人,他修無情道,所以護不了天下蒼生,六百年前蒼生都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各大仙門圍攻長樂仙宗非得将他逼死,但是這世上沒有人能比他更強,各大仙門的修士死了一及寒山,及寒山火焰地獄那片靈田就是用這些人的血和肉澆灌的,不得不說,效果顯著。

遲笑是六百多年唯一一個闖入及寒山禁地的女修,誤打誤撞地竟然是他等了這麽多年的解藥。

既是解藥他斷然不會錯過,他沒愛過什麽人,他的年少時期過得晦澀不堪,父親是仙門權威,母親是妖,他親眼看着父親在他面前殺了母親。

那時候他很小,完全理解不了父親的舉動,他天生沒有共情能力,父親說什麽就是什麽,如若他不聽,便會被打的皮開肉綻。

他從小就被打造成了冷冰冰的殺人工具,父親說這世上所有的妖魔邪道都該死,正邪勢不兩立,他手上沾滿着各種妖魔的血,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後來也會成為人們眼裏的妖魔。

命運總是這麽神奇,他泓燃道君也有一天會被人人喊打,他親手教的十四個徒弟各個都想讓他死。

說來也是可笑。

他不懂情愛,天生不會愛人,在他眼裏,世上的人只分兩種:該死的和不該死的。

而遲笑明顯屬于不該死的,既然屬于不該死的,那就成為他的附屬吧。

遲小小覺得青泓很奇怪,給她的感覺很特殊,明明看上去就挺帥氣的一人,為什麽每次靠近她的時候她都會覺得涼飕飕的呢?

遲小小不知道,這一晚很明顯她的溫笑宮空氣都是凝結的。

喜兒的屍體被遲龔派人送出了王宮,送回了她家人所在的莊子上,遲小小雖然覺得這事情只是個開端,但是沒想到意外總是來得比預想的還快。

應策不知去向,第二日,她本該和青泓準備成親的,但是一個宮女看到青泓後直接吓得跪地求饒,遲龔和老祖宗都問她怎麽了,她身子哆嗦着就是說不出話來,彼時青泓和她都穿着喜服準備拜堂了。

遲龔和老祖宗問了許久,那丫鬟直接不省人事,大家都一頭霧水,但是接二連三地有人出事總是會人心惶惶,所以遲小小和青泓拜堂的事情也草草了結,兩個人直接回溫笑宮。

回去後遲小小就換衣服準備出王宮去勘察了,青泓沒有動靜,回去就坐在榻上閉目養神,遲小小覺得他不對勁,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等她換好衣服從暖閣出來,眼前的一幕差點把她吓死!

只見青泓身上和臉上都布滿了冰針,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此刻已然被冰針破壞地什麽都不是了,本就穿着紅色喜服,因為流血顏色加深,遲小小捂住嘴瞪大眼睛,雖然很吓人很害怕,她還是沖上去問他怎麽了。

青泓聽到遲小小的聲音,這才微微睜眼,他眼睛裏都是寒霜,唇色蒼白,整個身子都在抖。

他知道遲笑的血能讓他緩解疼痛和毒性,但是他忍住了,此刻看遲笑的天鵝頸竟是十分誘人。

她擔心焦急的樣子,過于紮眼,他心想,她是在擔心他嗎?擔心他會死掉嗎?所以才這麽焦急?

這世上沒有人關懷過他,包括自己那十四個徒弟,不,他生來就不是需要關懷的人。

如果他想的話,他可以咬破遲笑的脖子喝她的血,但是看着她焦急又擔憂的神色,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輕輕地揮開遲小小,警告她:“再靠近我,我就吃了你。”

遲小小一心只想救人,就算青泓吃了她,她也不能看着他被折磨而不去管了。

遲小小大着膽子,顫抖着手去觸碰他的身子,他疼地渾身顫抖,一把握住她的手,雙眸蘊含了怒氣:“不聽我話?那是你自找的!”

遲小小驚呼,還沒來得及逃,就落進了青泓滿是血液的懷抱,緊接着,她覺得脖子上一疼,冰涼的牙齒咬住了她細嫩的皮膚,遲小小瞪大了雙眸!

草,他真的要吃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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