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嗯,真香
遲小小被青泓身上的冰針紮地生疼,脖子上還有青泓牙齒咬住皮膚的痛感,就在她以為青泓的牙齒會毫不猶豫地嵌入她的皮肉時,青泓卻是放松了牙齒上的力道,遲小小感覺如墜冰窖,冷地過分,她甚至能感覺到青泓全身在發抖。
他身上的血液染紅了她剛換好的衣裙,不一會兒,青泓放開她,推開她,再次警告:“別靠近我,不然會死。”
遲小小當即腳下生風一溜煙就出了溫笑宮,躲得越遠越好,溫笑宮內的空氣似乎都和外面的不一樣,她躲在宮外偷看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溫笑宮下雪了,外面明明是豔陽天,但是溫笑宮卻在落雪?
還有什麽比這更驚悚的,青泓到底是什麽怪物?他那麽強應該不會有事吧。
雖然遲小小這麽想,但是她還是不放心青泓,偷偷地又溜回去,看了一眼側殿休養的雲氏,遲小小又大着膽子回去,在被咬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只見男人周身靈力環繞,她的寝殿內比外面更冰寒,遲小小躲在門口偷瞄,看着他身上到處是傷,心裏還挺不好受的。
怎麽說這個人都成了她的夫君,她只是怕他,但是他并未傷及她半分,所以青泓在她心裏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或許這個人是真的喜歡她了。
其實和這個路人配角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最起碼不用去在乎什麽缥缈君和寧冉冉。
遲小小大着膽子在門外露出小腦袋,問青泓:“你還好嗎?”
青泓将周身靈力運轉了七十二周天,勉強壓下寒冰草的毒性,他微微睜眼看向遲小小,只見她明明很害怕卻還強撐着在門外看着他,青泓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
“還好。”
遲小小見他身上的冰針不見了,傷口慢慢愈合,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滿是鮮血,她小心翼翼地踏入寝殿,走過去看了看他,他擡眼對上她擔憂的眼眸,只見她眼裏難得不那麽敵視自己了。
然而下一句遲小小說的話卻讓青泓有點不解了,遲小小問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如果真的喜歡她的話,她也可以擁有一段甜甜的戀愛也沒什麽不好,關鍵就是怕這個男人對她另有所圖,但是具體圖她什麽她就不知道了。
一來她不過是個修煉界的菜鳥,停在開光期也沒長進。
二來男人怎麽說都是個路人大佬,也不圖她的錢財,畢竟之前她要把他介紹給遲沅的時候他是很不屑的,遲沅比她富多了,事實證明他也不圖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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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夠解釋通的就是這個人真的喜歡她。
想到這裏,遲小小還覺得挺美的,應該是喜歡她吧,不然他那麽厲害怎麽什麽都不圖地娶她,即使和自己沒發生什麽,他也不去和家裏人解釋,就默允了這潦草的婚事。
想完這些,再看青泓那張恢複如初的俊臉,遲小小突然有點心動是怎麽回事?
果然談戀愛什麽的無所謂,關鍵是對美人有好感。
青泓聽到她第一次這麽認真地問他喜歡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但是他不想讓遲小小出事,他只能寸步不離地跟着。
既然她問喜歡不喜歡,那他肯定得說喜歡了。
青泓笑了笑,伸手握了遲小小的手,輕聲問:“你說呢?不喜歡你還怎麽和你成親?怎麽做你的枕邊人。”
遲小小臉頰突然滾燙,白皙的耳朵上也染了紅霞,第一次竟然被死病嬌給撩了?
她還甘之如饴?
我的天吶,母胎solo二十三年,甜甜的戀愛終于降臨到自己頭上了嗎?
遲小小內心相當激動,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真的可以。
路人大佬成了她的夫君,看小說的時候覺得病嬌的人設只适合在小說裏,只要寵愛女主一切完事。
各路好心的作者大大還特意會給讀者提醒,小說主角人設是人設,現實裏遇到病嬌人設這種人一定要遠離甚至報警。
如今她排斥病嬌排斥了幾天,竟然被他給攻略了?
艾瑪真香。
誰能抵擋得住帥哥投懷送抱?不知道別人行不行,反正遲小小不行。
此刻感覺他略顯冰涼的手都有點溫柔的暖意了,遲小小從未試着去了解過青泓,既然打定主意要和這個人試試談戀愛的感覺,那她得了解一下他了,還有剛才那麽慘是因為什麽。
遲小小略顯嬌羞地坐在青泓旁邊,把他往旁邊擠了擠,兩個人身上還有血,誰都沒有換衣服。
遲小小看着青泓一張俊臉毫無血色,竟然有點心疼了。
“你剛才那是怎麽回事,要怎麽救啊?”
青泓一愣,側首看遲小小:“想救我?”
遲小小點頭:“必須得救啊,你現在可是我夫君啊,你死了我守活寡怎麽辦?”
青泓的眸色毫無感情,但是他就很疑惑,為什麽是她夫君了她就想救自己了?
青泓還在疑惑中,遲小小已經拿起袖子給他擦臉上的水跡,結果就抹了青泓一臉的血,青泓表情複雜地看着她。
遲小小說:“既然你喜歡我,那我以後會好好地對你,我也想通了,反正什麽時候毒發我也不知道,與其再找別的男人不如就和你好好過吧,你說對麽?”
青泓不知道她怎麽了,但是她笑着看他的樣子倒是十分可愛。
青泓不明所以地點點頭:“所以,你願意做我娘子?”
遲小小說:“親都成了,那我自然是你娘子了。”
青泓想了想,問:“那,洞房花燭夜呢?”
遲小小略顯嬌羞:“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你想的話,咱們現在就去吧?”
青泓:“……”剛想說什麽,遲小小就起身拉着他往內殿暖閣走,一邊走一邊俏皮道,“我以後會對你好一點的,每天都會多喜歡你一點,所以你不要動不動就威脅我。”
青泓的記憶似乎被她有所牽動,這個女人變臉怎麽比翻書還快?
但是那句“每天都會多喜歡你一點”他好像六百年前在哪裏聽過,只是現在突然想不起來了。
記憶裏有個很迷糊的身影,似乎是個少女,但是是誰呢,他不記得了,想不起來。
這句話好像總能牽動他那顆波瀾不驚的心,他六識不全不懂愛恨,但是這句話總能讓他感覺到心髒隐隐的疼痛。
那個少女是誰?
而這個拉着他要和他洞房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