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5)

字文棟感慨:“是啊,從小到大,過年都是我跟我爸倆人,孤孤單單的,這下好了,都能回來。”

唐英再沒說話,聽着字文棟絮絮叨叨,心裏也有一番滋味,如果字文棟有一天彎了,喜歡他了,那麽字叔應該也不會反對吧。

唐英承認自己賊心不死,畢竟他是自己第二個喜歡的人,第一個人雖然給他帶來傷害讓他殘疾,但他就是相信字文棟不會,這是一種感覺,哪怕有一天字文棟拒絕他,也會委婉盡量減少對他的傷害。但他也不會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正打着,他媽媽推門進來說:“英英啊,今晚上吃什麽啊。喲,這是給誰打電話呢,一臉的溫柔。”

唐英連忙跟字文棟說了聲,不舍的挂了電話,說:“媽你別八卦,文棟打來的,說字叔想通了,讓他哥回家看他。”

唐媽媽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說:“這個事兒啊,我昨晚上去給他燒火的時候說起來着,都這麽大歲數了,再跟小輩的犟沒意思,還不如把兒孫都叫回來,享享福。”

唐英笑着說:“媽你還真挺有能耐,竟然把字叔說動了。”

唐媽媽驕傲的一擡下巴:“那是,你媽是誰,做事一個頂倆。”

“媽你最厲害了。”唐英起床穿衣服,說,“我幫你做飯。”

老頭雖然激動,但到底有病在身,撐到十點就困了。字文棟伺候他睡下,拿着筆記本寫了一會兒書,想想忍不住又給唐英打電話。

探讨了一下接下來要寫的情節,又随便說了一會兒話,唐英嫌他羅嗦,直接挂了電話,字文棟捧着個手機,突然十分期待明天老頭的表現。

第二天一早,字文棟還沒起床,老頭就拄着拐杖來敲門,字文棟頭拱進被子裏,哀叫:“爸你消停會兒啊,同樣是兒子,你不能這麽厚此薄彼!”

老頭拿拐杖挑起兒子的被子,笑眯眯的說:“小兔崽子,我對你還不好麽?”

字文棟瞅着眼前的棍子,認命的起來,恨恨地說:“早晚我揍他一頓,讓他二三十年不回家!”

老頭這下羞赧了,說:“你別怪你哥,是我不讓他回來的。”

字文棟揉搓着他爹的臉,嘎嘣親了一口:“爸你說你咋就這麽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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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給了他一拐,黑着臉罵:“你個小兔崽子!”

洗漱吃完飯後,老頭讓字文棟給自己換了身新衣裳,戴着新帽子,又讓他把被子疊成豆腐塊,把地給掃一遍。接着又從窗子看看雪還沒掃,就讓他拿着掃帚鏟子把院子給清理一下。字文棟撂挑子不幹,往他爹炕上一躺,怎麽打也不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頭拿着手機嘀咕:“怎麽還沒回來。”

字文棟淡定的白了他爹一眼,悶頭吃飯。

還沒吃完,就聽見門外車響,沒一會兒一聲“爸”響遍了全村。

老頭一哆嗦,筷子掉地上了,拄着拐就要下炕,字文棟連忙扶着他,說:“爸你穩着點,血壓注意着別高。”

說話間一個三十出頭樣子的男人沖了進來,一進門瞅見字老頭,頓時兩眼放光,一個猛子紮過來,抱着老頭嘎嘣親一口:“爸我想死你了!”

老頭眼睛帶淚,抱着他兒子哭:“文鋒,我的好兒子。”

字文鋒也激動,緊緊抓着老頭的手,哽咽的說:“爸你怎麽才想明白,我一直想回來,可怕惹你生氣,你真是太膈應人了。你知不知道,每年過年我都拿着手機,一拿一個晚上,想給你打電話,可就怕你給挂了。”

老頭哭着說:“誰讓你這兔崽子惹我難受,我養你這麽久,可沒叫你往歪路上走!”

字文鋒頓時有些小心翼翼:“爸,您還沒理解,那個同性戀。”

老頭接過字文棟遞來的手絹,把淚擦幹淨,說:“理解個屁,老子也看過書,可就是搞不懂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可你都二十多年了,還沒改過來,我還能怎麽地。你是我兒子,又不是我仇人,我養了你十五年,不能撈不回本!”

字文棟噗嗤一聲笑了,字文鋒也有點受傷:“爸,你這張嘴真毒啊。”

這時一個男人進了門,大個子,高鼻深目挺帥,就是一看就是個外國人,老頭瞅着他,他也面無表情瞅着老頭,久久沒說話。字文鋒拉着字文棟的胳膊,覺着這氣氛忒詭異,正想開口說話,突然間老頭擡起手打了個招呼:“哈喽?”尋思了一會兒又補上一句,“Nice to meet you.”

倆兄弟頓時覺得一道雷劈下來,不支倒地。字文鋒慢悠悠爬起來,虛弱的說:“爸,Simon會說漢語。”

老頭明顯松了口氣,說:“這就好了嘛,不然真沒法交流。西、西蒙是吧,你好。”

Simon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爸,你好。”聲調并不怪異,說的話也合适,就是這表情讓人覺得冷。

字文鋒迎上他爹疑惑的眼神,朝臉比劃着,說:“他有點面癱,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在家都叫他死人臉。”

老頭拍了他一巴掌:“怎麽說話呢,這孩子。”接着朝Simon招招手,說,“孩子,一路上累了吧,過來坐。”

“謝謝爸。”依舊面癱,卻進了門坐在炕上。

字文棟捅捅他哥:“哥,你男人太有範兒,你看這氣場,把咱爸壓的。”

字文鋒見氣氛僵持着,抹了把冷汗,走過去踹了一腳Simon,罵道:“你坐着挺舒坦啊,下去做飯!我都兩頓沒吃了!”

字老頭不樂意了,一看西蒙穿得西裝筆挺大氣,就知道衣服不便宜,哪能讓他做飯啊。拿拐杖敲了兒子一下,說:“你怎麽能讓他做飯,你做去!”

“爸,我不會。”字文鋒瞅着他爹的拐杖,氣焰一下子沒了,字文棟隐隐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老頭将視線轉向字文棟:“文棟你去吧。”見字文棟一臉不樂意,就罵,“怎麽,伺候你哥還挺委屈?”

字文棟連忙搖頭,突然眼睛一亮,沖回自己屋子,抱着筆記本,隔着門大喊了一嗓子:“爸,我今天還沒更文,我去唐英家啊,拜拜。”說罷撒腿就跑。

字老頭為難了,這時候Simon站起來,脫了西裝外套,挽起袖子,依舊木着一張臉說:“爸,我做。”

作者有話要說:二哥馴夫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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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親上了 ...

字文棟一路奔馳,直奔向唐英家。沒辦法,他哥夫的氣場太大,總給人很強的壓迫感,相比之下,還是溫柔的唐英好,雖然有些小別扭,可是絲毫不掩蓋他的好性格。

唐英正端着碗喝湯,唐媽媽已經吃完到前面看店去了。見到字文棟,唐英有些愣,問:“你怎麽來了?”

字文棟摸摸肚子,這才覺得沒吃飽就出來了,還有點餓,笑着說:“我哥跟他男朋友回來了,我嫌家裏擠,就過來,正好還沒更文。”

唐英點點頭,問了一句:“你爸什麽反應?”

字文棟咧着嘴笑,手舞足蹈的比劃着:“英子你不知道,我爸太逗樂了,見着我哥他男朋友,竟然舉手打招呼,說hello,我當時就傻了,我爸這什麽時候學的外語,丫小學都沒畢業。”

“咳,咳咳!”唐英嗆了一口,捂着嘴咳嗽,笑着說:“字叔真給力啊。”

“可不是!”字文棟樂呵呵的說,接着摸了摸下巴,“不過我哥還挺厲害,你說Simon堂堂一個總裁,竟然對他言聽計從。”

唐英神色平靜,張嘴吐出驚人之句:“看你這羨慕勁兒,趕明兒也找個對你言聽計從的男人,跟你哥炫耀炫耀。”

字文棟張着嘴發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英子你別開這個玩笑,我不喜歡男人。不過說到言聽計從,現在這年頭男人女人化,女人野人化,找個溫柔的女人還不如找個不像女人的男人。所以要真是找男人的話,就找你了,嘿!”

唐英臉有點紅,撇撇嘴,小聲說:“誰稀罕跟你。”

字文棟沒聽見唐英的嘀咕,熟門熟路的連上線,打開筆記本,一邊說:“昨晚上寫了一些,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你過來看看,幫我修改一下。”

唐英于是放下碗,湊到字文棟耳邊看屏幕,字文棟一邊說着他的想法,一邊慢慢往下拉,等到看到安修與希亞在黑暗森林經過一番戰鬥終于得以相遇時突然喊停。

字文棟轉過頭剛想問怎麽了的時候,就感覺嘴上觸上溫熱柔軟的皮膚。唐英呆呆的看着字文棟,不自覺摸了摸臉。字文棟終于覺得尴尬,勉強笑着說:“意外,呵呵,你……”字文棟莫名覺得耳朵有些熱,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舔舔嘴唇,可又覺得不好,只能張着嘴,傻大個模樣。

唐英看他傻樣,尴尬的感覺散了,抿了抿嘴,微笑着說:“嗯,是意外。繼續吧。”

唐英退開一些,坐在炕沿上,問他:“希亞是你安排給安修的女朋友?”

字文棟轉過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點點頭,說:“嗯。”

唐英手托着下巴,眨眨眼睛,反問:“可安修是聖使,終身禁情禁愛,你覺得他可能為了感情背棄他的信仰,他的國家,同一個女人相愛?然後眼睜睜看着他的子民走向不可逆轉的滅亡?”

字文棟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了句:“可那樣一輩子一個人度過,不是很孤單麽?”

唐英想了一會兒,突然感嘆說:“可感情并非生命的全部,比起愛情,他更需要擔負責任。何況希亞不過是個血統略有高貴的女子,她行為放肆,太過跳脫,站在安修身邊,遠遠不夠資格。”

字文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看着一直溫柔笑着的唐英,十分懊惱。

唐英突然噗嗤笑了,語氣輕快地說:“看把你吓得,我不過是就文論文,你自己也有想法,完全可以不考慮我的。”

字文棟放松了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說:“我總覺得自己越寫越不夠吸引人,你應該也看了,我竟然跌出了月票榜前十。”

唐英覺得這樣的字文棟格外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他腦袋:“你別太有壓力,你寫了幾十萬推倒重修,本來就會流失讀者,再者沒上架,沒在好位置推薦,這樣的成績也不錯啦。”

“唐英你哄小孩啊!”字文棟不滿的想打掉他的手,可剛一碰到他的手,又突然想起剛才的觸碰來。不自覺一下子抓住了,柔軟又帶着韌性,意外的好摸。

唐英跟觸了電似的猛地收回來,臉紅着說:“你幹嘛啊,調戲人也得看清楚,我可不是女人!”

字文棟也有些傻,剛才怎麽就一下子握住了呢,他嘿嘿笑着,尴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正這時候,字文棟的電話突然響了,他連忙掏出來,看也不看就接了起來:“喂,什麽事?”

他哥笑着說:“你小子竄的倒快,快點回來,嘗嘗死人臉做的飯,爸都說好吃。快點,來晚了可就沒了。”

字文棟一手合上筆記本,拔下網線,說:“好,我馬上回去,對了,爸不能吃帶油水的東西,你注意着點。”

他哥高叫着:“我當然知道,你當我比你還笨,來的時候我早就查清楚了!”

挂了電話,字文棟剛要說,瞅着唐英吃了一半的飯,突然開口道:“你要不要去我家吃點?”剛說完就想抽自己,畢竟他哥跟他男朋友一起回來的,唐英以前雖然說不介意,可是這說話跟見面不一樣,萬一唐英不喜歡同志,這可怎麽辦。

字文棟抓耳撓腮想着怎麽補救,就聽見唐英輕快的說:“好啊。”接着跳下炕,三兩下穿好鞋,看着字文棟還愣着,就說:“走啊,晚了可就沒了。”

字文棟提着筆記本,欲言又止的,唐英都替他急,問:“你到底要說什麽?磨磨蹭蹭的。”

“那個,我哥跟他男朋友一起回來的。”

唐英點頭說:“我知道啊,怎麽了?”

“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

“怎麽這麽問?我不是說過麽,我很理解同性戀。”唐英一臉疑惑。

字文棟放下心,他就知道,唐英最善解人意了。

到了家,就見到他哥蹲在炕上,難民一樣的吃相,半張臉都埋在碗裏面,而Simon則癱着一張臉的給他夾菜,間或遞水。老頭新奇的看着他倆,字文棟糾結,有這麽個哥哥,真是丢人。唐英笑着跟他們打招呼:“字叔,文鋒哥。”看了看Simon,也覺得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字文鋒抽空朝唐英打招呼:“你好,你是唐英吧,我經常聽我弟提起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喲。”他哥流氓的吹了聲口哨,“長的挺俊,有男朋友了沒?”

唐英尴尬,字文棟捂臉,自我催眠,這不是我哥,我爸就我一個兒子。看唐英并不生氣,才放心,說:“我哥就這麽不着調,你別介意。”

字老頭擡手揍字文鋒:“瞎說什麽,你以為唐英跟你一樣!吃你的飯吧!唐英,吃飯了沒,一塊兒吃點吧,文棟,你還愣着做什麽,拿碗拿筷子啊!”

字文鋒趁着沒人注意,笑着瞅唐英,仿佛在說:“小樣兒,我一眼就知道你是同志。”

唐英心裏咚咚亂跳,字文鋒果然看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操作失誤删除了望天等更美女的評論……萬分抱歉,希望不要因此繼續霸王小慕,咳,厚顏無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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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寂寞的字大神 ...

唐英心裏發慌,端着碗小口吃飯,不敢夾菜,事實上盤子裏的菜大多都到了字文鋒碗裏。字文棟見了,連忙将幹煸芸豆端了過來,一股腦倒進唐英碗裏,字文鋒伸筷子要搶,被字文棟狠狠攔下,Simon擡頭看着字文棟,字文棟傲然回視。唐英手心都出了汗,推了推他,小聲說:“我吃不了這麽多。”

字文棟說:“沒事,你吃就行,你看我哥胖的,肚子比老頭的都大。”

字文鋒不樂意:“老子怎麽胖了,老子身材絕對的倒三角!小三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向着外人啊。”說罷,揶揄的看了唐英一眼。

字文棟也不樂意聽:“唐英才不是外人,他是我最好的哥們!”

“哦,只是哥們啊。”字文鋒拖腔怪調的感嘆一句。

字文棟沒覺出不對,倒是唐英聽出弦外之音,猝不及防嗆着了。

字文棟連忙拿自己喝水的杯子給他,唐英低着頭喝水,臉愈發紅了。字文鋒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賊兮兮的笑,被Simon一口菜堵住了嘴。

老頭見二兒子跟男人的友好互動,還是有些不舒服,就咳嗽一聲,字文鋒臉皮厚,依舊笑嘻嘻的。

熱熱鬧鬧吃完飯,字文鋒手一揮,Simon就自動下炕端着飯桌上的碟子碗筷往廚房走。唐英覺得驚悚,再加上位置方便,不自覺也端了蜂竈要幫忙。字文鋒又笑他:“唐唐啊,Simon是我們字家的,端盤子是應該的,你是客人,怎麽能幹活呢,小三,愣着幹什麽,難不成真讓唐唐端啊。”

字文棟瞅着他哥,沉聲說:“哥,你是不是對英子有意見啊!”

字文鋒笑:“你哪只眼睛見我對唐英有意見了?”

“我兩只眼睛都看着了,你處處針對唐英!”字文棟将唐英手裏的蜂竈奪下來,啪的一聲放回飯桌上,說,“雖然你是我哥,但我也不能讓你欺負英子!”

唐英抓着字文棟的手,搖晃一下示意別說了,字文棟就說:“英子你不用怕他,就算他是我哥,也不能對我朋友不好!”

字老頭也有點愣,這怎麽兄弟倆就拔劍相向了?

字文鋒拍拍屁股,伸手從炕頭拽出一根牙簽,剔着牙就下了炕,拍着字文棟肩膀說:“relax,親愛的弟弟,我對唐唐完全沒意見,不用對我橫眉冷對,我完全同意。”

字文棟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弄的摸不着頭腦,問:“字文鋒你到底什麽意思?”

字文鋒一把砍斷倆人交握的手,拉着唐英往外拖:“我沒意思,現在我去跟唐唐交流一下感情,bye-bye。”

字文棟剛要攔着,就見唐英說:“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回來。”

倆人出了門,沿着小河往上游走,字文鋒側頭看唐英,肯定的說:“你喜歡我家小三吧。”

唐英點點頭。

字文鋒不再是嘻嘻哈哈的模樣,反而挺嚴肅,這才像個将近四十的老男人。他說:“我不反對,但我也不支持。你知道我這輩子不能有孩子,全家就指着小三傳宗接代,你要讓我老字家斷子絕孫,我爸肯定得罵死你。”

唐英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手不自覺揪緊衣服,臉色有些發白。

字文鋒繃不住臉,笑的前俯後仰:“看你吓得,我不是說了麽,我不反對。要是你有本事把小三掰彎了,我肯定幫你們到底。”看着唐英臉色和緩了,又接着說,“你應該也知道,小三打小就是個書呆子,接觸的人不多,有些二,不容易動心,可很容易被騙,我一直也挺放心不下他的。再說了他整天寫小說,一天都不帶離開電腦的,要真跟個女孩子談戀愛,不出一個星期肯定得吹。”

唐英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點頭應着。

字文鋒說話的興致絲毫不被影響,依舊興致勃勃:“不過我看小三不彎也快了,你看他剛才那樣,要不是顧忌着老頭在場,指不定就得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小三念大學的時候是我照顧的他,這小子跟我還是挺親的,能讓小三朝我發火,說明你在他心裏分量不輕,所以小唐唐你希望很大喲。”說着輕佻的朝唐英抛了個媚眼。

唐英頭皮發麻,結結巴巴的說:“那個,文鋒哥,你能不能別叫我唐唐,還有,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字文鋒擡手捏捏唐英的臉,笑着說:“人這一輩子就活七八十年,老這麽嚴肅多沒意思。小三過完年就二十四了,你多大?”

“到年二十八。”

“喲,還是年下呢。”字文鋒湊到唐英耳邊,小聲說:“你要真想下手,抓緊點時間,小0過了三十,菊.花就開始松了!”

唐英鬧了個大紅臉,咬着牙回了一句:“那文鋒哥的松了沒,沒記錯的話,你都四十了吧。”

字文鋒頓時沒詞了,張着嘴忒滑稽,唐英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的腿都快支撐不住身體了。

字文鋒恨恨的磨牙,含淚道:“我要告訴小三,你不是好人。”

倆人交流完感情,已經好的如同親兄弟一般,字文鋒攬着唐英的脖子,往回走。老遠就瞅見字文棟守在門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走動,見着他倆,幾步跑了過來,拉着唐英問:“我哥沒對你說什麽吧。”

唐英搖搖頭,臉上還有點紅,不知道是笑的還是凍的。

字文鋒切了一聲,推門進去了。

字文棟說:“不管我哥說什麽,都別往心裏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讓他欺負你。”

唐英想起字文鋒說的話,心裏頓時覺得暖和,連帶着寒冷的冬天也像春天一般溫暖宜人,他低下頭,輕聲說:“嗯,我知道。”

晚上,字文鋒自告奮勇要給老頭煎藥,往下端的時候忘了墊毛巾,被燙的嗷嗷叫喚,險些砸了砂鍋。字老頭罵他,Simon則牽着他的手用涼水浸了浸,見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字文鋒很自然的擡頭親了他一口。老頭瞪着眼看倆人,有氣也撒不出來,瞅着字文棟站在一邊,就罵:“還不快端下來,熬幹了都快!”

字文棟嘆氣,仇恨的目光如同實化了的小字飛刀,嗖嗖射向字文鋒。字文鋒則攬着Simon的肩膀,得意的笑:怎麽着,老子有男人撐腰。

終于一切都安定下來,字文鋒跟老頭談天說地,嘴像機關槍似的突突說個不停,字文棟被吵得頭都大了,就說我先出去。

打開筆記本想寫點東西,結果那屋傳來一陣大笑,房梁都跟着顫抖,字文棟嘆口氣,掏出手機來,發短信:吃飯了沒。

唐英沒多久回複:吃了。什麽事?

字文棟回:沒事,我哥在跟我爸聊天,吵得我不能寫字。

呵呵,你哥也是很久沒看見字叔,肯定很親熱,你也過去一起聊。

字文棟:算了,我也插不上嘴,跟他說話只适合老實聽着,肯定插不上話的。

唐英回了個笑臉,文鋒哥很活潑。

字文棟:暈,他一把年紀了還活潑,老頭子一個。

唐英沒有再回複,字文棟等了許久,手機也沒響。轉頭看看時間,還不到九點,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可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聽着那屋的歡笑聲,突然覺得自己咋這麽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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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驚悚的春.夢 ...

字文鋒那聒噪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十點依舊不減絲毫,字文棟虎着臉說爸累了,得睡覺,字文鋒才戀戀不舍的收了話頭,跟Simon去字文棟的房間。字文棟給他爹按摩太陽穴,小聲抱怨:“爸,你就慣着我哥吧,看你現在難受的。”

字老頭閉着眼睛,笑呵呵的說:“小鋒二十四年沒回來,難得還跟我親,說會兒話沒什麽,我自己有數。”

老頭都這麽說了,字文棟也不好再說什麽,剛想上炕睡覺,一摸口袋,手機沒拿過來。他心裏始終空落落的,于是又穿上鞋,回去拿手機。

擡手敲門,剛一碰到門就開了,字文棟索性直接進去,張口就喊:“哥我過來拿……”他哥正跟Simon吻得難舍難分,字文棟頓時瞠目結舌,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他們家的燈還是那種老式的燈泡,昏黃的光線下兩個養眼的男人摟在一起,其中一個男人還将手伸進另一個男人的衣服裏頭,真他媽震撼極了!

字文鋒眼角餘光瞅着字文棟傻愣的模樣,舌頭煽情的舔上Simon的嘴角,接着滑下去啃他的喉結,Simon溢出一聲嘆息,沙啞而性感。字文棟猛地驚醒,臉漲得通紅,他慌亂的把門一關,結果擠到手指頭,沒管住嘴叫喚了出來,門也被彈開了。

字文鋒噗嗤一聲笑了,擡手抹了抹嘴,對着捂着手指頭倒吸冷氣的字文棟說:“小三你裝什麽純情少年,以前又不是沒看過。要不要留下來繼續看,哥哥不收你錢。”

Simon不滿的叫了一聲:“鋒!”

字文鋒在Simon耳邊小聲說:“我逗他玩呢。”接着又淫.蕩的笑,“還是說你直接想過來玩3P?”

字文棟只覺得整個頭部的血管集體爆了,半天憋出倆字:“不用!”說完以光速消失,砰的一聲關上門。

老頭本來迷迷糊糊要睡了,又被字文棟吓醒,迷迷糊糊的罵:“小兔崽子鬧騰啥,還不快睡覺!”

字文棟不敢說話,哆哆嗦嗦上了炕。

躺在被窩裏,字文棟毫無睡意,手指頭已經不疼了,只餘脹麻的感覺。他哥其實說的沒錯,他是看過他倆接吻,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偶爾去他哥家,他倆就經常親,可那也只是比較溫馨蜻蜓點水似的親吻罷了,哪裏見過這樣的。

字文棟咬着手指頭在心裏罵他哥,老頭就在隔壁屋你倆也能幹起來,克制一下會死啊。

可是,字文棟又壓制不住的想,沒想到他哥臉紅紅的還真挺勾引人,怪不得Simon這等見過無數花花草草的人對他情深不移。不過比起唐英就差遠了,唐英臉紅的時候感覺特單純無辜,讓人心癢癢的想繼續逗他直到他……字文棟猛地使勁兒一咬手指頭,他在想什麽?他怎麽可以意.淫唐英,還把他跟他哥做比較!

字文鋒,字文棟咬牙切齒,老子明天一定整死你!

夜很靜,字老頭已經入睡,嗬嗬的呼吸聲像風鼓一般,字文棟卻了無睡意,睜着眼睛看天花板。隔壁兩人還在做,壓制不住的喘息在不隔音的房間裏格外清晰,他哥的聲音清亮,婉轉纏綿的像是故意的,他哥夫基本沒聲音,或者有聲音卻被蓋住了。字文棟身體也跟着燒了把火,雖然他不是同性戀,可是作為一個正處于性.欲旺盛期的正常男人,聽見這聲音還是忍不住有反應。

考慮到老頭就在旁邊,字文棟不敢有太大動作,想自摸一下可是換洗的內褲沒在這間屋子,只能咬着牙撐着。心裏不住罵他哥放.蕩,可耳朵卻支楞着全方位接聽聲音。

終于那屋的聲音平息了,接着是開門聲,倒水聲,以及他哥的說話聲,字文棟松了口氣,總算是完了。

字文棟突然接到短信,他哥竟然跟Simon要結婚,只請了他跟唐英倆人。小包間裏,他哥勾着Simon的脖子火辣辣的一記長吻後,轉過頭來笑嘻嘻的說:“小三啊,你得加油,我都結婚了你還打光棍真給我丢人,你要再不找我就給你安排男人啦,Simon的弟弟回國了,聽說長的很不錯,你要不要見見?”

字文棟喝住他哥,轉頭看唐英的臉色,見他一臉驚愕就連忙拉着他解釋:“英子,你聽我說,我不喜歡男人,你別讨厭我。”

唐英臉紅紅的說:“可是我喜歡男人呀。”說完湊上來親了字文棟側臉一下,說,“你讨厭我麽?”

字文棟愣住,反射性的搖頭。唐英十分高興,就說:“真好,那咱倆就在一塊兒吧。”

他哥跟Simon不知道何時不見了,小包間也不見了,他看着房間裏的擺設,竟然是唐英的卧室!唐英躺在被窩裏,脫的光溜溜的,而他坐在唐英的面前,也是光着身子。

字文棟看着唐英淡色的嘴唇慢慢貼近,完全沒有躲避的念頭,等到親上了竟突然感覺十分不賴,字文棟索性反客為主,摟住唐英親了個痛快。兩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激吻着,喘息着,仿佛成了連體嬰。字文棟突然覺得不對,拉開與唐英的距離,低頭瞅着他飽滿的胸部,納悶:“唐英,你是女的?”

唐英眨眨眼睛:“是啊,你不知道?”

字文棟心裏突然湧上一陣舒暢感,仿佛便秘多年終于通暢了一般。他高興的愛撫着唐英的胸部,慢慢親着唐英倒在被子裏,看着他酡紅的臉,激動地說:“你是女的怎麽也不告訴我,我都喜歡你老長時間了,可一直以為你是男人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說罷又着迷的親吻着他的嘴巴,只覺得此刻就算死也無憾了。

唐英沒有說話,閉上只是嗯嗯的喘息低叫,字文棟聽着他的呻吟覺得不太對勁,這聲兒怎麽還是原先的?雖然挺清亮可還是個大老爺們啊?他又看看唐英的胸部,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積壓了二十三的情.欲霎時湧起,如澆了柴油的火堆,呼啦一下燃燒起來。

就這麽一路親吻着,聽着唐英低低的呻.吟,字文棟只覺得腿間漲疼,都要炸了。只是他還挺有禮貌,進門前先問問:“唐英,我要進去了啊。”

唐英臉上滿是迷亂,點點頭,字文棟便一鼓作氣,将手探到他的下面。只是他突然愣住了,慢慢低下頭,一看,竟然有個高高挺立的小兄弟……

字文棟從夢裏醒過來時,渾身乏力,腿一活動就覺得胯處一陣冰涼。他猛地睜大眼睛,睡意全消,手顫抖着往下伸,慢慢回想起這個堪比驚悚片的春夢來。

他傻愣愣的睜着眼睛,不知道該郁悶什麽,他這是做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夢,唐英變成女的,卻變得還不全;他都被吓醒竟然還成功夢遺了!

字文棟不敢動彈,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現在的狀況。褲子是肯定不能穿的,而內褲在他的房間。字文棟只覺得黑雲罩頂,點背的沒邊了。

老頭醒了看見他小兒子跟癡呆似的,吓了一跳,先前還好好的,怎麽睡一晚上就成這德性了?連忙叫喚他,字文棟應了,推托說不舒服,老頭急了,看着兒子腦子不靈光的樣子連忙揚聲喊:“文鋒,起來了沒有,文棟不舒服,你快過來看看!”

字文棟還沒來得及阻止,那邊就有了動靜,接着字文鋒披着外套打着哈欠推門進來,說:“小三怎麽了?”

老頭說:“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見他木愣着。”

字文鋒早就料到了,賤笑着湊到字文棟耳邊,小聲說:“嘿嘿,做春夢了吧。”

字文棟用吃人的眼光看着字文鋒。

字文鋒一琢磨,不對啊,男人做春夢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字文棟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大。字文鋒突然想到唐英,頓時一哆嗦,這小子該不會刺激過頭,真的夢見跟男人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讓如此純潔的我寫這個,真是太為難了……

31

31、如何鑒別是否彎了 ...

只是不管倆人怎麽想的,得先起來穿衣服啊。字文棟紅着臉,低聲跟他哥說幫忙拿條內褲,他哥要笑,字文棟就瞪他,于是字文鋒只能捂着嘴溜回字文棟房間,不一會兒傳來一陣幾近癫狂的大笑聲。

字文棟這張臉皮,算是丢盡了。

字老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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