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折子

氣氛有些不對。

簡航踏進小屋直覺就覺得不對勁。

那人拿着書冷着臉似乎是生氣,連書拿反都不知道。顏師兄一腳踢翻旁邊的屏風,惡狠狠地問:“快說!”

那人砰地甩下書,拐頭就要走。顏師兄伸手一把撈住那人的腰,一手帶着蠻勁撩開那人頸項長發,露出襟口以上的肌膚。簡航在一旁清楚看到上頭有一個很明顯的紫紅印子。

其實那印子幾天前就有,過了好些天本該消去的,此刻卻又殷紅發紫,可想而知是被吮得多狠。

顏師兄越看越怒,加之那人用手肘不時捅他胸口幾下,氣得他低吼一聲埋下頭,在印子附近皮膚上狠狠吸住!

那人吃痛皺眉,又使勁用拳頭捶了顏師兄幾下。

最後顏師兄留下一個不亞于之前的印子,哼了一聲瞪了簡航一眼用滿嘴酒氣朝他噴來:“把人看好!”說完大搖大擺走了。

那人嫌棄地抹了一把脖子,拿起書繼續看。

簡航不吭聲陪着那人,眼睛不時瞟到頸項上兩個小印子,心裏頭似有重壓幾乎讓他喘不過氣。越看越不爽,連自己靠過去慢慢厮磨着印子旁邊白白淨淨的地兒都不自知。那人似乎看到書中入迷處,不勝其擾地随手拍掉簡航的指頭。簡航小心翼翼觀察那人神色,幾經掙紮最終慢慢貼近那人頸項,輕輕親在顏師兄印子的附近。

書中恰好說到奇案有趣之處,那人也懶得理會簡航。于是簡航這一親,細細長長、吸吮舔吻,終于弄出了一個紫紅的印子。簡航盯着這印子心頭軟乎乎的,似乎要甜得溺出蜜來,不由自主又輕輕親一下。

一聲哼笑打斷簡航的溫存。他回頭,陶師兄笑眯眯地慢慢踱步進來,身後還有多日不見的魏師兄。簡航有些失措,站起身喊了聲師兄。

陶師兄說:“簡師弟忙去罷。”說着就俯身看那人手中的書,指着書中某處就說:“這話是關鍵呢。”

那人嗔道:“甭說出來!”說着還是多看一眼陶師兄剛剛指出的內容。

簡航垮下臉,默默走了。

次日晚上他過來陪那人,恰好見那人沐浴出來。一把頭發在頭上綁住,露出水汽氤氲過的脖子,六個明顯的紫紅印子從左臉臉側下到頸椎骨上圍成詭異的小半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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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六個印子,簡航想起剛剛在這裏的是施師兄,這數剛好對上。

陶師兄今日不方便過來,就簡航與那人在大床上同床共枕。那人背對着他,簡航睜眼就看到面前在發絲中若隐若現的印子。

簡航突然想:那些都是怎麽弄上去的,會弄痛那人麽?要吮多久,用上多大力氣?會像他一般,弄出印子後還不自主又親幾下麽?那人呢?抗拒嫌棄?還是随他人弄去?

簡航抿唇,伸手撩開那人的發絲,摸上自己弄上的印子。那人回頭看他,似乎狐疑簡航在折騰啥。

簡航讓那人盯得臉上發燙,張嘴吞吞吐吐說:“我、我想親你……”

那人冷下臉,轉回頭。

簡航受挫折很難受,讨好似得抱上去,在那人頸項處磨蹭。蹭着蹭着簡航把自己蹭起火來,硬邦邦地頂在那人股間。簡航學聰明了,趕在那人反應前解開手中那人的褲腰帶猛地拉下去,一把抓住對方要害之地!

對方又驚又怒,“你!”

簡航臉紅耳赤,又緊張又羞澀,硬是把那人揉出反應來。

只要是正常男人,哪個能沒反應。那人踢了簡航大腿一腳,簡航哎喲一聲翻身壓住對方。四目對視一下,那人撇開眼。簡航盯着那人的脖子,鼻息越發沉重,最後按捺不住在右臉下側一片白淨的肌膚上硬吸出一個紅印子。

簡航聽見那人罵一聲:“毛病!”于是傻乎乎地啄吻着右邊唯一的小印子,感覺無比滿足。

最後簡航用手解決那人的正常需求,而自己的燃眉之急則不敢輕舉妄動,眼巴巴盯着那人氣沖沖的背影可憐兮兮地動起右手來。

石暖師姐說:“你們這些公的,總有些毛病。”

簡航微微羞紅臉,傻乎乎笑着繼續把壇子搬來擡去。

石暖師姐翻翻白眼,無奈指責:“錯啦錯啦!那壇子是這邊!”吩咐簡航動手搬過來。

房生說:“小姐,簡航公子今天看起來似是丢魂一般為哈?”

石暖師姐翻白眼挪揄:“甭管他!他後半輩子就是喝過黃湯的蠢騾子!”後來還補上一句:“遲早吃虧的傻子!”

又次日午前簡航送飯到小屋,隔老遠就聽見顏師兄在發飙!簡航慌忙趕過去,差點讓一把椅子砸到腳上!

顏師兄瞪了簡航一眼,回頭踢開地上阻礙到了那人跟前,黑着臉責問:“是誰、快說!不然這事沒完!”

簡航看過去,那人無動于衷地側過臉不理會,右邊的印子從一個上升到四個。簡航盯着上頭其他的印子發呆,心頭一下子就反酸,道:“顏師兄,先用飯再說罷。”

顏師兄罵一聲屁,指着那人脖子上的印子,“今日不說清楚,甭想吃!”回頭對簡航頤指氣使:“你小子去!把那三家夥弄來!今日不弄清楚,沒完!”

簡航左右為難,還是放下盒子出去尋人。

難得五人都到齊,施師兄見一地狼藉就對着顏師兄冷笑:“若是想換這裏一草一木,也不是一個人能做主的。”

顏師兄輕蔑地回他一白眼。

陶師兄依舊和氣:“顏師兄、到底怎麽回事?”

顏師兄朝那人一指,那人冷淡撇開臉置之事外,卻無意中露出右側一圈印子。

施師兄勾唇笑道:“最外頭那個是我的。”示意最靠近頸椎的那個印子。

陶師兄笑道:“原來我在施師兄之前吶。”

魏師兄還是不吭聲,伸手指指陶師兄示意自己在他之前。

簡航最後諾諾說道:“第一個是我……”話音未落就讓師兄幾人瞪得滿頭虛汗。

那人受不了五人,一掌捂住右脖子掉頭側向左邊,不小心又露出左頸上六個印子。

施師兄一看就不高興:“還是最外頭那個。”

陶師兄說:“我還是在施師兄之前吶!”讓施傾笙用眼刀子殺過來。

魏師兄又指指陶文殊。

簡航咳一聲:“第三個……”

顏師兄哼一聲:“第二個。”

然後是一片靜默,衆人看看對方,紛紛看向那人。那人早不理會他們無理取鬧,徑自拿着書看起來。

簡航就奇怪了:第一個是誰?!

顏師兄磨牙:“怎麽,沒人認了?難不成是印子自己跑上去的?或者——”他頓住,神色很是奇怪。

施師兄收斂起玩笑神色,連陶師兄都斂下笑意。

不是自己跑上去的,那人自己又弄不到——

幾人緊盯着那人,似乎要把那印子用眼神一刀刀刮下來!

陶師兄率先整整神情,詭異地笑着走過去那人身邊坐下。然後簡航聽見陶師兄低聲溫柔問:“最近、有外人來過?”

那人從書中擡頭,掃了陶師兄一眼,又看向其餘四人,皺起眉頭:“審犯呢?”

顏師兄咬牙切齒道:“說!是誰!”

簡航見那人微微勾起嘴角笑起來,一時間就看傻了。一年多來,他都沒見那人笑過,這還是第一次。

然後那人冷冷地說:“毛病。”

砰地一聲,簡航吓一跳看過去,魏師兄面無表情地扯下身旁木桌一角碾至粉碎。

身旁的施師兄咕哝一句:“自找罪受。”

那人看着魏師兄踱步靠近,臉色一下發白。身側的陶師兄嘆息一下,扶住那人不知覺顫抖的肩膀。

施師兄與顏師兄也慢慢朝那人聚攏,簡航愣在原地一剎那,臉轟地一下發紅一下發青。

最後簡航回頭帶上大開的房門,也朝那人走過去——

後來簡航一直在想,那個印子到底是誰弄上的。這個謎一直纏在他們五師兄弟心頭好些日子,直到有一日顏師兄喝了酒發起酒瘋。

當時在場的簡航和施師兄看着顏師兄捧着那人的臉傻乎乎地笑着又舔又吮,最後挑了脖子吮上大半天,弄了一個紫青的痕還不願撒手。

次日一早,顏師兄發飙了。

“說!這回又是誰!我要閹了他!”

閹了吧!衆人一咬牙,無聲贊成!

小日常之一

石暖師姐在門口碰見谷鶴師兄,兩人堵在一塊,誰都不讓路。

路上的師兄弟們權當看不見,從他兩身邊走過皆目不斜視各走各的。房生提着東西跟在石暖師姐後面,欲哭無淚:他手麻了……

一直到魏師兄慢慢走過來。

魏師兄也沒打算繞道,看着前面谷鶴師兄的背影,停在兩步之外。霍地,谷鶴師兄站着的地方陷下一掌深的小坑!谷鶴師兄差點狼狽跌倒,回頭一看臉都白了。

從魏師兄腳尖處一道一臂寬一掌深的小坑一直伸至谷鶴師兄腳下,形成一個小坑道!

谷鶴師兄唰地讓開,石暖師姐也鐵青着臉讓出路來,房生看着一步步走來的魏師兄,連滾帶爬讓出道。

見瘟神走遠,房生暗忖應該沒事了……擡眼一看,石暖師姐跟谷鶴師兄又堵在一起,誰都不肯讓。

房生恍如五雷轟頂!了無生趣!

老天爺呀!開開眼罷!莫作踐小的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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