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直會撩

九點半的時候，張清玉下了樓，敲響了程一欣家的門。開門的是程媽，見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張清玉時程媽頓時眼前一亮，那赤裸裸饑渴的目光恨不得當場就管叫別人閨女。

“清玉啊，來來來來裏面坐裏面坐，一欣那丫頭在換衣服呢，馬上就好。”

張清玉溫柔的笑，“沒關系的阿姨。”

話音剛落，穿着身異常寬大的短袖的程一欣就從屋裏晃了出來，“呦，來了？”

程媽見到程一欣的那瞬間就黑了一整張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死死地盯着程一欣，氣得咬牙。

程一欣假裝看不見。

張清玉卻是淡定，上前一步，笑容不減地對程一欣道，“該走了。”

程一欣還十分配合地吹了聲口哨。

程媽:“……”

這不孝女！當年真該直接掐死在腹中！

然而對于程媽的憤怒，這一回程一欣卻是長了肥膽，敢熟視無睹了，甚至還淡定地當着程媽的面悠哉悠哉地彎下了腰，換了雙拖鞋，再伸手把她那半幹半濕的頭發往後撸了撸，頭一仰，露出白皙光潔的額頭，對張清玉痞氣地一笑，“走吧。”

程媽:“……”

為什麽我當年要想不開生下這兔崽子？！

于是穿着淺藍色連衣裙的張清玉與穿着短袖牛仔短褲套着拖鞋的程一欣便一同出了門。這樣詭異的組合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難，尤其是程一欣。然而程一欣是誰？她三十年來我行我素，敢堅持做自己，橫刀向天笑，她屌絲她驕傲，她替國家省布料。摳腳、打嗝、磨牙、放屁……Sorry，作者君随手湊了下字數……咳咳……事實上程一欣并不是這樣的人，雖然她長的算不上特別好看，但她想得卻是異常的美。自小到大，也非常人，所以走在街人引人注視又怎麽了？她依舊能全程保持淡定、優雅、從容，硬是繃着張臉，和張清玉一道走到了電影院。

然而電影演的是什麽，程一欣并沒有怎麽注意，因為她很有脾氣地睡了過去……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她，她坐了那麽久的飛機，本來就很累了，再被她親媽那麽一壓迫……想不打瞌睡都難。

不過這一覺到也沒睡多久，等她醒來時電影剛剛演到一半，她擡頭茫然地看了眼屏幕，聽着那純正的倫敦音，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回到了在外留學的那幾年。

也就是在腐國的那幾年……她才一路彎成了個球，再也找不到端口能直回去了。——這是個充滿回憶的時刻，程一欣摸着沙發暗想到，如果這時能來包薯條就好了。

“我說……”張清玉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程一欣吓得一哆嗦，一下就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在電影院，再仔細一看……媽的流氓，自己怎麽睡着了就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張清玉的懷裏去了呢……

張清玉面無表情地看着一臉懵逼的程一欣，壓低了聲音，勾了勾嘴角，笑地一臉意味深長，“摸着舒服麽？”

“舒服……”程一欣捏了捏，哎呦這沙發手感真是不錯，滑滑的，嫩嫩的，軟軟的。

……等等！！！

程一欣猛地一下低下了頭，這裏是電影院，不可能會有沙發，那麽她摸的是……哎呦卧槽？自己的手果然順着張清玉的裙擺伸了進去……一路摸到了大腿。

“……”程一欣憋紅了臉，好在燈光夠暗，沒人發現。她現在是渾身僵硬，放在張清玉大腿上的手不知道是收回來好還是放那的好。

收回來吧……這不就坐穩了流氓這名了麽？

放那兒吧……這不就是擺明了自己是流氓了麽？

張清玉見她不說話，忽然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你要摸多久？”

女人身上還殘留着沐浴露淡淡的香氣，發絲掃過程一欣臉頰時勾地她心尖上發起了癢。

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一件事:她開始蕩漾了。

程一欣偏過了頭，對上張清玉那頗有深意的眸子，鬼迷心竅地，她的手沿着張清玉的大腿撫了上去，帶着某種不可細說地情緒，指尖抵到了大腿的根部。

張清玉身子一顫，那雙漂亮的眸子帶上了濕潤，嬌嗔地瞪了一眼程一欣。

而正是她這欲說還休的眼神，徹底地讓今晚的事改變了方向。程一欣一顆心跳地越來越快，她覺得嘴唇有點幹，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個瘋狂地想法忽然冒了出來。

“你喜歡我，是嗎？”程一欣看着張清玉，一字一頓道。

“……”張清玉別過了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程一欣坐起了身，在一片黑暗中忽然湊到了張清玉的耳旁，笑，“你知道我們是在做什麽嗎？”

“……什麽？”

“相親啊。”程一欣噴着熱氣，溫熱的手心貼在張清玉的細腰上，耍着流氓，“我媽很中意你。”

“……”張清玉身子有些僵硬，目光直直地盯着屏幕，半晌，她低聲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