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次的比賽圓……
這次的比賽圓滿落幕, 雖然在琴上稍遜一籌，但是在別的方面還是想比分拉了回來，玉衡書院不出意外的又贏得了第一的位置, 而齊松書院又是萬年老二。
齊松書院的人嘴上不說, 但是心裏都有些埋怨，身為院長之女, 随意改變比賽人選也就算了，可到最後她竟然都沒有參賽，直接棄權！
要知道比賽項目才多少項？她倒是大方直接把一分拱手相讓。
如果不是她爹是院長，誰忍着她的臭毛病！
別以為他們沒看見, 比賽結束之後，他們這位院長之女，可是直接跑到玉成景面前去攔人了！
雖然說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們無法阻止她追求美人, 但是也不能為了讨好玉成景，就直接棄權！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這個女子可真自私, 她雖然只是放棄了箜篌不假，可這讓參加其他比賽項目的學子情何以堪？
出師未捷身先死, 哦，不對，她根本沒有出手, 直接把比分拉了下去！
周夫子對他這個學生很滿意, 本來以為他不會箜篌，沒想到真人不露相，于樂理一道竟然如此出色。不過也不太驚訝，一通百通, 大概就是如此。
臨走之時，周夫子将玉成景叫了過去，想要再次探探他的口風：“成景，你現在可想參加科考？”
和他同齡的玉成藺已經參加完殿試了，想必不久之後就能入仕，而他這個最得意的學子卻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留在家裏。連出門都難的人，怎麽經得過考場幾日幾夜的煎熬？
“我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看落花，聽流水，調素琴，閱金經，入仕非我所願。”世人皆道人生短短不過百年，可于他而言，恐怕連十年都不到。
他何必要把有限的時間放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
周夫子有些不甘心，摸着花白的胡子勸道：“你真不願意？我在官場中尚有幾分人脈，可以破例，讓你不必受煎熬……”
天下學子最大的追求莫過于做官，世人皆道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本質上不就是為了追求官位？
玉成景是他最得意的門生，聰明，能幹，過目不忘，舉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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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相處，他們兩個讨論的不止是琴，有的時候他也會和玉成景談論國家大事，為官之道。每每遇到什麽頭疼的事情，總是喜歡聽他說。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玉成景是天生的治國之才。
若把他舉薦上去，肯定可以為皇上分憂。此等人才，周夫子不忍讓他流落在外。
“有勞夫子為我費心了，但是成景此生別無他求。”玉成景拱手，半天沒有起身。周夫子是他的恩師，事事為他操勞，他了解，所以他也非常感謝。
他知道周夫子不簡單，但他着實無意摻和這些事情。
他時日不多，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周夫子輕嘆一聲：“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考慮，若是有朝一日改了主意，盡可來找我。”
玉成景淡然一笑，他相信不會有那麽一天。
**
回程的路上馬車中就只剩兩人，玉成藺和帶着華清去街上溜達溜達。
玉成景面無表情的坐在軟墊上，姜清菀覺得氣氛有些凝滞，她摘下帷帽，一雙發紅的眼格外的明顯。
她尤不自覺，小心翼翼的想要透過車窗窺視外面的世界。
周邊的一切都充滿着古色古香的味道，讓人仿佛置身夢中，姜清菀看的新奇，之前雖見過兩三次，可是每次帶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
“你今後遠着大哥，男女授受不親，自己要有分寸。”玉成景忽然道。
姜清菀臉紅了，今天早上尴尬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實在哥哥和你太像……”
玉成景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清菀，借口！都是借口！
他和哥哥只有七八分像，而且他可不知道哥哥眉間也點了朱砂。明明那麽明顯！！！
姜清菀收斂了笑，正襟危坐：“我會注意的！我發誓！”
玉成景這才收回目光。古代人比較相信誓言，玉成景也不例外。
他比較喜歡防患于未然，玉成藺和姜清菀雖然不會去刻意怎麽樣，但是，玉成藺也是真的很招女孩子喜歡。風流潇灑，玉樹臨風，讓人心生愛慕也是難免。
這些都是人之常情，總比陪着他這個病秧子強。所以他要把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掐死在萌芽中。
長久以來纏綿病榻，玉成景在某些地方心中難免有些……自卑。
俊美如斯，出衆如斯，本不該自卑。可是的的确确，在他的心中确實有那麽一個角落，知道自己不如別人。
別人都在想着怎麽樣積極的往上爬，而他卻一直在想自己能不能活到第二年。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身體不太好，但這幾年确實越發明顯，就像現在，不過是稍微勞累了一會兒，他的頭就像針紮一樣疼。
身體不适，玉成景也沒有那麽多言。
姜清菀以為他不信，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就小心翼翼的朝他身邊挪過去，聲音軟糯道：“你不要不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他是你。像我這麽乖巧，這麽守規矩，怎麽可能讓你丢人。”
“你也知道，我在這個世上也算是沒什麽親人了，爹娘又是那樣，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了……”姜清菀嘆了一口氣，想想自己還真有些可憐。
聽她絮絮叨叨半晌，玉成景心中驀然一動，輕輕的“嗯。”了一聲
姜清菀沒有聽到他回答，繼續往下說：“以後還要靠你保護我，我就跟你最親了……”
玉成景平靜的道：“你乖乖聽話，凡事有我。”
就算他身體不好，可能也沒幾天了，但是，在那天到來之前，他會将她安排好。
玉成景自信可以保她一生無憂！
姜清菀傻了……
她只是在日常順毛，玉成景竟然會這麽大包大攬？直接說凡事有他？？？
老天終于開眼了，嗚嗚嗚……
以後可以做一條鹹魚了。等玉成景放她離開，就找一個符合她審美的小哥哥嫁了，遇到了事就過來求救！！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有大佬罩着她，一路暢通無阻啊！
玉成景以後官至丞相，可謂權傾朝野！姜清菀記得門兒清！！！
賺到了！以後要嘴甜一點！聽話一點！玉成景說一她絕不說二！
“你放心，我很聽話噠～。”
“嗯，聽話就好。”玉成景淺淺一笑，輕輕合上眼。
他身形消瘦，臉色蒼白，眉頭微微輕皺，看起來有些不平靜。他伸出手，輕輕的按了按鬓角。白皙潤澤的雙手，連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出來。
姜清菀有些心疼，玉成景實在有些單薄的不像樣：“怎麽，你頭痛？”
“嗯。按按就好，沒什麽大礙。”玉成景破天荒的解釋了一句。
姜清菀道：“我來幫你按按試試吧。以前我也幫人家按過。”
玉成景微微睜開眼，瞥道：“那你就試試。”
溫熱滑嫩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不一樣，微長的指甲不小心劃過他的臉，帶起一陣酥麻。
玉成景身子一僵，鳳眸輕輕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面上并無異色，又合上了眼。
姜清菀之前的确幫別人按過穴位，倒也不是空穴來風，她下手又輕又準，按在穴位上分外舒服，玉成景難得的放松了下來，竟然安靜的睡去。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比女子的還要好看，含情的鳳眸輕輕合上，倒不如睜眼的時候蠱惑人心，睡顏恬淡而安寧，甚至有那麽一刻，姜清菀覺得他就像童話中的睡美人，等着人将他吻醒……
平日那麽冷的一個人，唇卻又香又軟，就像是花園中帶着晨露的玫瑰，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
啊啊啊！！！
姜清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怎麽敢想親他？？
上次不小心親到他，他不和你計較還不夠嗎？非要讓他把你大卸八塊？
淡定，淡定。
憂郁的日子需要淡定！
天下那麽多美男子，看中誰不好，和劇情相關的人，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免得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過，這麽美的人，多看兩眼也好。姜清菀這個顏控，偷偷看了他好一會兒。
能多看幾眼為什麽不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玉家今日熱鬧的緊，玉成藺還真把華清帶了回來。
“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安心在這住下，明日一早再回去尋你的小表妹也不遲。”玉成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可惜呀，我還想着和你賽馬，看來也沒空了。”
“玉兄……”華清臉上一紅，他臉皮薄最經不起打趣。
華清被他笑得有些也不敢看他：“等到放榜之後，若有空閑，咱們再約，我也極為想念玉兄仗馬而行的風姿。”
玉成藺其人，從不懂什麽叫收斂，鮮衣怒馬，風流潇灑，在溧陽便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在京師沒那麽放縱，但也每日不得閑，雖然不會每日跑馬，可最喜歡去那種茶樓雅閣，聽曲觀舞，倒也分外惬意。
“好，這可是你說的。”玉成藺神采飛揚，別提多高興了，華清看着像一個文弱的翩翩公子，可是他的騎術連他都不得不佩服，文才武略，樣樣精通。華清比之旁人好的太多了。
“藺兒，你別欺負華公子。”
“娘！我可沒欺負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華清看着文弱，騎射功夫比我還好。”玉成藺對他非常推崇。
“玉兄，不要取笑我了……”華清苦笑。
“嗳～，這算什麽取笑。”玉成藺笑了，不過怎麽好像少了點什麽？他左右看了看：“娘，景景呢？為何不見他？”
“景兒身體有些不适，清清陪他回去了。”玉夫人有些無奈：“景兒已經成親了，可是這身子還是不見好……”
“娘，你就放寬心！景景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的。”玉成藺聽說有神醫，就是不知道身在何處，等放榜之後，他有空閑了就去找找。
“希望如此——”
“啪——”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屋裏人的話。
“怎麽了？誰在外面？”玉夫人輕輕皺眉。
“是奴婢，奴婢一不小心把碗打碎了，這就收拾。”門外的聲音慌亂的應答。
蘭溪看着滿地狼藉，一把抓住路過的小丫鬟：“小喜姐姐，你幫我掃掃吧，我，我家小姐找我有事兒……我得趕緊回去……”
“這……”
“好姐姐，求求你……”蘭溪壓低着聲音，吓得手都在抖。
這東西碎的不是地方，剛好在門口，屋內的人一轉頭就能看見。
如果她剛剛沒看錯，那個人，那個人是……
蘭溪覺得手腳冰冷。
從袖子中掏出小姐平日賞她的銀子，快速的塞進小喜手中。
“沒問題，你放心交給我。”
蘭溪心如擂鼓，手腳發軟的跑回去時姜清菀正和玉成景說着話。
“小姐……”蘭溪臉色蒼白的走進來。一看到與玉成景在，頓時全身發麻，都快站不住了。
“發生何事了？”玉成景輕輕挑眉。
姜清菀這才回頭，一見蘭溪的樣子，連忙走上去握住蘭溪的手：“傻丫頭，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看？”
“我……我……”蘭溪我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什麽。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生病了？！”姜清菀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還好，不燒。
“我……我不小心打碎了碗……恐怕驚擾了客人……”蘭溪的手不由自主狠狠抓住姜清菀的手。臉色蒼白的吓人。
姜清菀笑着安撫道：“傻丫頭，沒事，爹娘不會怪罪你，華清公子——嘶……”
蘭溪的手猛的一緊，姜清菀都被抓痛了，聽到聲音，連忙松開自家小姐的手，內疚的道：“小姐，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我……”
蘭溪急得快哭出來了。
這下玉成景也看出不對勁了，他下颌微擡，斂眉道：“究竟發生什麽事兒了，說！”
“我……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把碗打碎了……”蘭溪心中惶然，小姐竟然看到了表少爺！
還能這麽陌生的稱他為華清公子？？
玉成景眼神淡漠的看着蘭溪神色驚惶，心神不寧。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就不要說了。
“哎呀，你吓到她了～，蘭溪，沒事，若是有人責怪你，我幫你頂着！別哭了，像個小花貓一樣。”姜清菀掏出袖中的帕子給她擦擦淚。
玉成景面無表情的臉上帶了一絲冷意，如果他眼睛沒瞎的話，那個帕子是他的！！！
姜清菀你好樣的，以後再也不會借給你！！！
他眼神莫測的看了一眼蘭溪，沒有說話。
有玉成景在，蘭溪不敢說表少爺的事。但是也不敢輕易離開，唯恐小姐一不小心撞上了表少爺。
蘭溪在這裏磨蹭了半晌。姜清菀總算看出有那麽點不同尋常。
“你下去吧。”姜清菀還沒出聲，玉成景道。
“是……是……”蘭溪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有些魂不守舍。
“她到底怎麽了，我去看看……”
“不用了，有事她自然會找你，時間不早了，咱們休息吧。”玉成景道。
“若是被人欺負了怎麽辦？”姜清菀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先睡，我等一會兒就回來。”
“太涼，一起去，有什麽事兒我自會為她做主。”
“哎呀～，你去幹什麽，沒看她剛剛不好意思講嗎？女兒家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姜清菀口中說着話，将手爐放在他手裏：“我很快就回來。”
姜清菀逐漸走遠，玉成景淡淡的喊了一聲：“三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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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丫鬟和夫人談起了華清公子，夫人說她失憶了，然後蘭溪就告訴夫人，華清公子認識夫人，讓夫人離他遠一點。”三玖簡單明了的報告。
玉成景眉頭輕動，難怪剛剛那麽大驚失色，不過……
玉成景心中有些揣測，但是不能确定：“三玖，之前平城的事情怎麽樣了？”
“公子放心，已經搜集了證據，用不了兩日，苦主就會報官。”
要說這姜夫人也真夠狠，就因為姜老爺多看幾眼那個丫鬟，就劃花她的臉，把她鞭笞而死，真不知道她怎麽那麽狠的心。
玉成景絲毫不意外，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那麽冷漠相對，更何況是別人呢？
把自己的痛苦加注在別人身上，那個人還是她的親生女兒！
想要得到某些東西，一定會付出一點代價！可是因為自己需要付出的東西去虐待自己的女兒，才是聞所未聞。
玉成景一想到在姜家的時候，姜清菀總是在半夜裏哭，他就動了恻隐之心。
夜深人靜，睡得香甜的女子卻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淚，玉成景一直以為自己心若磐石，可是有那麽一瞬，他确實心疼了。
“嗯，派人去盯着，打探一下華清和夫人為何會認識。”玉成景道。
三玖心裏一跳，偷偷擡眼看自己的主子，正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三玖被吓了一跳連忙道：“是。”
在他快走出房門的時候，就聽見身後的人又說話了：“此事不準讓夫人知道。”
“是。”
姜清菀回來的時候有些擔驚受怕，怎麽會這麽巧，天大地大偏偏遇上認識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堵的難受，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每次一想到華清，就有一種痛的感覺……
姜清菀怔怔出神，看着搖曳的燭光心裏難受，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玉成景一愣，有些無奈的問：“你最近怎麽這麽喜歡哭？”
哭的讓人心煩！
姜清菀卻沒有絲毫感覺愣愣的看着玉成景：“誰哭了，我才沒哭……”
玉成景坐在床邊拍了拍：“沒哭最好，你快上來，我想睡了。”
姜清菀輕咬唇瓣，眼裏還帶着淚光：“天天讓我給你暖床……你就不能幫我暖一次嗎？”
玉成景輕咳一聲，微微別過眼：“你想要，我……我給你暖床……”
“當然！都給你暖了那麽多次了……”
玉成景道：“時機未到。”
玉成景向來不沾染女色，姜清菀雖然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是，玉成景心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也許日久了，缺的那點東西補上就好了。
姜清菀有些郁悶，自己快手快腳上了床，出其不意的一把摟着玉成景倒了下來：“今天我就不給暖床，一塊睡！”
許是今天玉成景給她吃了定心丸，她都敢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了。
玉成景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吧……
“你生氣了？”姜清菀看他一動不動的盯着她，有些委屈巴巴：“你說你，怎麽比一個女孩子還愛生氣，我就拉了你一下……”
玉成景眨了眨眼，小扇子似的睫毛輕輕顫動，也不言語。直接将身上的外袍除去，在她旁邊躺下。
平常玉成景上來睡覺的時候，就算姜清菀沒睡着，也在半夢半醒之間，可是今天還這麽清醒……
玉成景好有壓迫感。
姜清菀稍微往旁邊躲了躲。
玉成景身子一僵。
旁邊悠悠的女兒香不斷傳來，還有她放輕的呼吸聲……
玉成景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熱，想要下去喝杯茶。但是身子剛動，姜清菀連忙問道：“你幹嘛！”
玉成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手指微微一動：“食不言，寝不語。”
“哦。”姜清菀應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旁邊的人影響太大了，耳邊不停的傳來他的心跳聲，姜清菀有些睡不着，忽然有一種想讓他下床的沖動。
“你……”
“趕快睡覺。”玉成景伸出手臂往她腰上一搭，雙目一閉。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放在她腰間的手指輕輕一動，溫熱的觸感便在指尖蔓延。
也許她說的對，她都為了他暖那麽多次床了，他還她一次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他們是正經的夫妻，就算真的發生些什麽，也是理所當然……
玉成景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但是在這寂靜的暗夜中聲音極大！
“你渴了嗎？要不要讓人燒點水？”姜清菀撐起身，美好的曲線在月光下顯得越發惑人。
玉成景別過眼，淡淡的答了一聲：“我沒事兒。”
随即在心中默念佛經，穩住心神，只當自己沒有任何感覺。
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還要柳下惠。
“那就好……”
“睡覺不要說話！”玉成景僵硬的道。
“……”姜清菀有些郁悶，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再這樣，別怪她發脾氣……
好吧，她不敢！再說了，就算她敢，對着那張好看的臉也不忍心開口啊。
她管不了玉成景，但是可以管自己，她直接又往旁邊移了移，兩人中間好大的空間。
“冷，靠近點。”玉成景覺得中間呼呼的風，擔心到時候生病了。
“寝不語呢，親親～”姜清菀含笑道。
“你，你不知羞！”玉成景心如擂，雙手不自覺握成拳。
“我又怎麽不知羞了，我說的哪句話不對了？”姜清菀轉過頭，正好對上他清冷的雙眼。
玉成景看她理所當然，心中有些啞然：“女兒家要莊重，不能動不動親親親，這種事情要男人主動，你，你別總是……”
玉成景說着自己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姜清菀“撲哧”笑了：“哎喲喲～，玉成景，你腦子裏天天都在想些什麽東西，我怎麽可能要……要那什麽？”
說着說着，她也臉紅了，但還是給他解釋：“我說的是親親呢，不是要吻你，只是一個稱呼。”
“那你不可随意如此稱呼別人。”玉成景神色一正，雖然有些話的意思沒有聽懂，但還是要先給她定下規矩，免得到時候也這麽喊別人。
玉成景想起那個稱呼就覺得臉上冒火，這個小女子還真是大膽，什麽話都敢說。不過這種話也只能當做夫妻間的床第之語，斷不可讓其他人聽到。
“啊？”姜清菀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好，我知道了。”
剛剛這麽說只是習慣，才不小心帶了出來，不過聽着他這麽一本正經的囑咐，感覺還蠻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