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耳根莫名的紅了

賣?

凝重的氛圍宛如崩斷的弦莫名多了幾分好笑。

周時琛手指戳了戳女孩滑膩柔軟的皮膚, 啧啧兩聲:“沒看出來我們小羽還有這種本事?我聽聽賣了多少?讓我發自內心佩服一下。”

向羽當即哭得更大聲:“可能幾千萬或者上億?童鑫利用我媽簽了份合同,那合同是個坑,說不定我們家得破産, 我爸媽吵的很兇。然後有人說能幫我, 只要我答應她一件事,她就能放過我家。哥, 你能不能當不知道?”

女孩哭得滿臉通紅, 淚水不要錢一樣稀裏嘩啦往下流, 襯得那雙眼葡萄般晶瑩剔透的大眼睛更漂亮。

周時琛親了親她的眼角,替她擦去眼淚:“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又不欠我們家,被坑了得拿錢補。”

“他讓你做什麽?說來聽聽?”

向羽哭得打了個嗝, 在逼人目光的注視下,喃喃地吐出一句:“這事有點簡單就是動動鼠标, 然後給她檢查過,她就會把合同撕毀。”

周時琛直起身,眼睛裏的光摸底變得寒涼。

向羽抽了抽鼻子:“我也不想,她讓我改志願, 我選了C大,離家不遠, 我以後多……”

周時琛擡頭看向天花板,修長的脖頸喉結滾了滾,嗓音沉悶地像陰雲極力克制才不讓憤怒沖出來。

他不想生氣,已經想好了原諒她, 但不可避免的她的話還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上。

比起和他在一起, 錢更重要,家人更重要,所以還真是賣的徹底。

“我知道錯了, 再沒有下次了。要不我複讀一年重考?”

周時琛到了嘴邊的質問硬是收了回去,算了,看在她态度還算好的份上,他不冷不熱地抛下一句:“向羽,回去好好想想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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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開了房門進去當着向羽的面把門關上。

向羽眼睜睜見那扇門把他眼睛裏的冷意隔絕,砰地一聲震得她回過神。

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人生處處有意外,本來想等回去再和他招,誰知道運氣這麽不好剛落地就暴露了。

說不難受是假的,騙他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艱難的決定,她本來想把他後媽給招出來的,但他臉臭的只想她早點消失,她只能失魂落魄地乘電梯下去。

人一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向羽出來沒帶手機只能敲門,哪知道明然已經睡着了。幾年宿舍生活讓她對明然雷打不醒的好睡眠十分佩服,剛打算下樓請服務員來幫自己開門,不知道什麽時候下去的電梯重新在她這個樓層停下。

巧的是電梯門打開就見到熟人。

向羽面無表情地看着裏面的人。

“向羽姐堵在門口算怎麽回事?讓一讓?我們到外面敘舊?”

向羽側身在她走出來時,不鹹不淡地開口:“打小報告的感受很爽?”

陳漫先是驚訝意識到什麽笑得開懷,滿滿地嘲諷:“爽啊,看你被打回原形怎麽不爽?哭了?我今天很開心,不爽你幾年了,現在終于看到你吃癟,成就感滿滿。還玩得下去嗎?要不要連夜訂票回去?我可以幫你叫車。”

向羽冷笑,猛地一把抓住陳漫的領口,笑得甜美:“玩啊,來都來了怎麽不玩?想看我笑話?我帶你去看個更刺激的,讓你笑一輩子。”

“你想幹什麽?”

陳漫的話剛出口,電梯門重新被打開,而她就那麽被向羽扯着領口給拖進去了,動作可以說野蠻,像個女痞子一樣。

電梯上行在上一層停下,向羽拍了拍她的臉頰,将她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當然,如果你要是認慫了可以走人,我會忍住不笑話你的。”

陳漫咬牙切齒地看着向羽走到一間房間前站定,向羽猜得很準,對于這種勝率只有一半的機會,她總希望自己能看到向羽徹底吃癟的那刻。

向羽神色平靜,心裏卻很緊張,深呼吸一口氣擡手敲周時琛的房門。

一下,兩下,三下……

越敲向羽自己心裏越沒底,就在她要放棄的那刻,門突然被打開。

男人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頭發上滴下的水滴沿着胸膛滑落,向來慵懶含笑的眉眼間一片淩厲,向羽眼睛一酸,心裏難受,還是強撐着笑:“時琛哥,明然她睡着了,我叫不醒她進不去房間。”

她的腦海裏已經提前預演了多種結果。

不留情地趕她走。

或者就地解散。

或者就一直這麽晾着她,每多待一刻對她來說都是折磨,無聲地打臉一下一下心裏抽疼。

時間流逝,向羽眼睛裏的期待慢慢熄滅,眼皮耷拉下來。

她平日裏是驕縱不講理,但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做了理虧的事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活該,說到底就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低估了周時琛的容忍度。

向羽費勁全身的力氣扯出一抹笑,盡量看起來不狼狽:“時琛哥,我……唔……”

溫熱觸感壓在唇上,還帶着酒店沐浴液的味道充滿鼻尖,讓她驚地睜大眼。

像是懲罰洩憤,他不像個人,吻的兇狠,臨退出的時候還咬了她一下,沒感覺到血腥味應該沒咬破,向羽在心裏嘆了口氣,這下陳漫應該能死心了吧?

向羽被周時琛帶到房間,他的臉色照舊很臭,并沒有因為這種親近而和她多說一句話,只是擡了擡下巴:“你去裏面睡覺,裏面東西全。”

向羽還想說什麽那人已經轉身走開了,她只能到裏面将門關上,礙于晚點還有人要回來她還是上了鎖。

周時琛在沙發裏坐下,修長挺拔的腿搭在沙發上,眯眼看向一邊若有所思。

這場感情說到底陷入了僵局,她口口聲聲說認識到錯誤下次不敢了,但是一旦發生同樣的事情她依舊會毫不猶豫地甩開他,他可以包容一次兩次但不可能無休止地容忍下去。

如果她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他可以不在乎,等哪天膩了給一筆分手費打發掉,各走各道。

他對向羽的重視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比向羽陷得更深,本該游戲人生的人認真了,所以老天給了他這麽大的考驗。放棄那是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他做不到。

從未想過他竟然能對一個小丫頭束手無策。

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他犯困打算睡覺時,林志超喝的爛醉回來了,剛進門就指着他痛罵:“你這個混蛋不夠意思,半路上跑了,那哥幾個死命的灌我們,等着把,下回別想跑。”

周時琛冷冷地掃了林志超一眼:“閉嘴,不要吵醒小羽。”

林志超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看向那道關着的門,指着他支吾了半天,說道:“不是說不願意住一起嗎?怎麽又……你們倆玩什麽呢?那我去哪兒?旅游旺季,訂不到房間了。”

周時琛徑直上床躺下來:“将就和我睡一張床,她舍友睡的叫不醒,她回不去。去洗澡,臭味熏死了。”

林志超沒好氣:“我能把你心肝寶貝給熏醒還是怎麽着?出來玩将就一下。”

周時琛總算露出一抹笑,不和酒鬼理論,躺下閉上眼,只是眉頭一直皺着。

向羽緊繃的神經總算放松下來,又哭了那麽一回,整個人顯得很累,沾着枕頭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她一直有睡懶覺的習慣,沒有人吵她,也忘了自己是在外面旅游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等醒來看到陌生的環境才回過神來,懊惱地揉着頭發,跳下床先去洗漱了。

她本想和周時琛說一聲讓他晚點找服務員換套洗漱用品,看到坐在外面頂着兩個黑眼圈沖她打招呼的林志超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向羽妹妹睡得好嗎?過來吃早飯……不對,中午飯,二合一。”

向羽抿嘴點頭:“睡得挺好的,抱歉啊,給你們造成困擾了。”

林志超看了一眼周時琛,笑着說:“沒事,出門在外一點小意外常有的事。先吃飯,吃完飯等太陽不那麽曬了我們出去玩。”

向羽下意識地看向一邊的周時琛,那人低着頭沉默不語,只顧吃飯,神情冷冷的,讓向羽拿不準他是怎麽想的。

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跟着安靜地吃飯。

林志超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好笑地說:“你們兩口子怎麽回事?出來玩拉着臉,怎麽?忍不到回家就想吃散夥飯?”

周時琛甩了他一個白眼:“閉嘴吃你的飯。”

其實他們都在等向羽起床,兩人一個菜都沒動。

周時琛看她無精打采的沒什麽胃口的樣子,習慣性的将菜扒拉到一邊,忍不住拿公筷往她碗裏堆菜,惡狠狠地說:“不許挑食。”

向羽委屈巴巴地應了一聲:“哦。”乖乖地吃飯,看起來倒是比一開始精神多了。

林志超看了一眼死鴨子嘴硬的好友,手伸到認真吃飯的向羽面前敲了敲桌子:“妹妹別怕,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舍不得真不理你,你要試試晾他幾天,他在家裏能難受死,直接變成怨婦。”

周時琛在桌子底下踹了林志超一腳,惡聲道:“夠了啊,別胡說八道。”耳根卻莫名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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