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旁邊的幾個都是他的下屬, 那個銀頭發看起來很不良的叫——”
“等等等等!”
朝日奈花打斷了裏包恩的話。
“你說他叫沢田綱吉?”
朝日奈花指着屏幕上上的棕發少年。
哪怕幾人一直在移動, 鏡頭也死死地跟着沢田綱吉, 偶爾會有其他人進入畫面,但主角毋庸置疑是沢田綱吉。
其中的深意朝日奈花沒有去細想,她現在已經被這人可能是自己相識五年的小夥伴這個消息給驚到了。
“是的喲。”裏包恩悄悄彎起了嘴角, “那個曾經走路都會摔跤, 考試從不及格,連吉娃娃都能追着滿街跑的廢柴綱。”
“也是你來這想找的人, 我說的沒錯吧, 朝日奈花。”
“小嬰兒他們好像不動了呢。”
山本武站在比較空曠的位置, 透過樹葉間隙朝遠處的天空遠眺。
“喲西!一鼓作氣追上他們吧!”
“等等啊你這個熱血笨蛋,走路給我好好看看腳下!”
獄寺隼人攔住了想要往前沖的笹川了平, 在他腳踩上地上的小土包前拉退了一段距離。
“原來如此,這就是地雷嗎。”山本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掃視了一圈周圍。
“啊, 這裏還有個告示牌。”
衆人朝山本武指的方向看去, 一塊木板被釘在了樹幹上,上面寫着‘歡迎來到地雷區’幾個大字。
“藍波也看到一個!”
似乎是把這個當成了游戲,藍波興致勃勃的尋找起隐藏在各個地方的指示牌, 還真被他找到了不少。
什麽這邊沒有地雷, 這邊很多地雷, 地雷都在這邊,別走這邊,快來這裏, 橫着看過去幾乎每隔一米都能在某個地方找到一個,有些在樹幹上,有些挂在樹枝上,也有直接插在地裏的,而旁邊就是個小土包。
确認過眼神,是熱愛搞事的人。
“這些立牌肯定有特殊用意,暫且先試驗一下吧。”獄寺隼人提議道,其他人同意了。
然後朝日奈花就聽到了第一聲巨響。
“你知道我?”朝日奈花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傻,甚至沒想過要否認,下意識就說了能夠肯定對方猜測的話。
【那是個傻姑娘,和她說話要直接,否則她會聽不懂,如果她起了防備,就告訴她——】
“你和沢田綱吉第一次‘見面’,他把你當成了之前在學校裏和同學一起招來的筆仙。”
裏包恩面不改色的說出了自家學生的黑歷史,“之後他都心驚膽戰的睡不好覺,告訴參加游戲的同學說他見到了筆仙,沒人信,他就跑去廟裏求了護身符,天天在房間裏偷偷上香燒紙錢,供奉的就是那本你們用來聊天的日記本。”
從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那裏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裏包恩很不給面子直接在一頭霧水的本人面前笑出了聲。
在情報人員搜集的資料裏,卻是有段時間發生了這種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為家光燒香,畢竟沢田奈奈一直告訴兒子爸爸變成了星星,所以早在懂事的時候,沢田綱吉就以為自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而他的母親則是個獨自撫養兒子長大的寡婦。
“綱吉對爸爸真的是太好了!”先裏包恩一步看到那份資料的,‘已經死去’的爸爸沢田家光感動到淚流滿面。
要他說,這就是對智障父子。
“直到一星期後的周二,他在上香的時候突然看到日記本自己翻頁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在看到這行字的時候,還在讀小學的三年級生沢田綱吉抱膝坐在地上,緊緊地環住自己,用哭腔不停說着自己的名字,“沢田綱吉,我叫沢田綱吉!”
然而這沒有用,‘筆仙’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
等了一會無事發生,沢田綱吉胡亂擦掉了鼻涕和眼淚,以五秒一挪的速度湊到了書桌前,那上面正放着被供奉的日記本。
【理我一下呀,我叫朝日奈花,你呢?】
感覺這個筆仙好像也沒有那麽可怕的樣子。
沢田綱吉緩緩放開了緊抓着椅背的手,直起身子從椅子後面走了出來。
沒關系的,就當交個朋友,只不過不是人而已。
沢田綱吉深吸一口氣,拿起了之前為了在桌上騰出空位,随意掃到了一邊的鉛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沢田綱吉。】
歪歪扭扭的,和上面小巧的清秀字跡形成了鮮明對比。
盡管早就知道自己寫字難看了,但這個時候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太丢人了。
終于得到了回應,一直盯着小本子的花醬有些興奮,字寫得很快。
【我可以叫你阿綱嗎?作為交換,你也可以叫我花醬。】
其實在裏包恩說起筆仙的時候,朝日奈花就已經信了。
就算是在現在,那件事也依舊是沢田綱吉無法正視的黑歷史,據她所知本人連媽媽都沒有說過,裏包恩會知道這件事,兩人一定是很親密的關系。
朝日奈花沒有打斷裏包恩,而是繼續聽着。
有些事因為太羞恥了,沢田綱吉都沒有告訴過另一個當事人,也就是朝日奈花,這會聽着,她只覺得新奇得很,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
“這件事我都不知道,阿綱真的把我供奉起來了?”朝日奈花忍不住問。
“真的哦,第一次不熟練在床上用打火機,差點把被子點着了。”裏包恩完全不覺得把弟子的黑歷史說出去有什麽問題,甚至樂此不疲,“然後他跟奈奈媽媽說是尿床了,其實那只是滅火用的水。”
“這個我也不知道!”朝日奈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真是的那種黑歷史說出來幹什麽嘛,是不是玩游戲輸掉了?”
“差不多吧。”裏包恩微微昂頭。
能這麽坑自己的,大概也就十年後的沢田綱吉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朝日奈花在沢田綱吉心中的地位,讓裏包恩不得不認真對待。
值得欣慰的是,能夠坦然做出這樣的事,十年後的蠢綱想來已經變成了一個合格的BOSS了。
裏包恩突然問:“吶,你要加入蠢綱的家族嗎?”
朝日奈花愣了一下,笑容也收斂了些,“诶?”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對十年前的自己說的是不要讓花醬來這個世界,對裏包恩卻是另一種情況。
如果花醬還是出現了,請不要讓她離開,起碼渡過這個暑假。
“雖然蠢綱作為BOSS還不太合格,但是總有一天他會繼承彭格列成為十代目,現在加入是絕對不虧的。”
裏包恩用仿佛誘拐犯的語氣說着。
“不了不了。”朝日奈花脊背一涼,急忙揮手拒絕。
朝日奈家可都是良民,她一點也不想知道被家裏人發現她加入了黑手黨會是個什麽反應。
“是嘛,那真是可惜。”裏包恩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一成不變的微笑表情讓朝日奈花看不出什麽來。
要是之前她肯定就開始忐忑不安了,這會知道裏包恩和沢田綱吉很熟悉,朝日奈花也沒那麽緊張害怕了。
如果她還是想走,請告訴她要小心,不要再把誰都當好人了。
和大多數人不同,朝日奈花是真真正正的從小被寵到大,上學前家裏寵長輩寵,上學後還有很多人趕着照顧她。
雖然本人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很多壞人,但朝日奈花還是會下意識把周圍的人都當成好人,分辨好壞的方式也非常随意。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曾聽朝日奈花說過,她的直覺很準,誰對她有惡意,她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
對于少女如此任性的發言,當時的沢田綱吉并沒有多說什麽。
畢竟花醬的世界是個和平的世界,何必多說讓她過得不自在呢?
而當時一瞬間的揪心,也被他當做了即将分離的不舍。
直到他得知了花醬的死訊,什麽詞語也無法形容那時瀕臨崩潰的心情。
如果自己肯多說幾句,或者直接把花醬留下來,沒有忽略超直覺,是不是花醬就不會死了?
這個問題困擾了沢田綱吉九年,始終無法釋懷,而午夜夢回時少女的笑顏,則成了糾纏他一生的夢魇,直至死去。
沢田綱吉并不覺得在自己開口請求後,朝日奈花就會留下來,會讓裏包恩留下她,也不過是源于自己的執念罷了。
總有一個人要試着這麽做,只是很可惜,那個人不是他。
為什麽不讓九年前的自己做?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微微一笑,因為那也是自己啊。
心中罪惡的種子早已發芽,名為朝日奈花的少女則是孕育種子的淨土,在抑制生長的同時又供給着養分,哪怕再艱難,也還是生長起來了。
可以為了我留下來嗎?
這是所有平行時間線裏認識朝日奈花的沢田綱吉都想說的話,也誰都想成為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沢田綱吉。
“我知道哦,為什麽彭格列十代目至今沒有戀愛對象,也沒有任何床伴。”
在某次見面的時候,白蘭突然說起了這件令無數黑手黨困擾的事情。
作為意大利一流黑手黨組織之一彭格列的BOSS,無數小家族的BOSS想要把女兒侄親送到年輕且單身的十代目床上,就算無法發展為戀愛婚約關系,光是床伴的名諱也能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利益。
然而每次有人想要送人過去,都會碰一鼻子灰,別說是上床,人都沒能送進彭格列的內圍。
有自覺聰明的人送了身材嬌小面容清麗的少年過去,依舊是一樣的待遇。
許多人都不懂沢田綱吉的潔身自好,有傳言說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有生理缺陷,所以才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
被談論的對象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眉頭都沒動一下,仿佛說的不是自己。
知曉其他平行世界狀況的白蘭·傑索卻是清楚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這哪裏是潔身自好或是生理缺陷,分明是心裏有了人,正在為她守身如玉呢。
“哦?”
白蘭也不介意他頗為冷淡的态度,自顧自說起了新發現的趣事,“是因為朝日奈花吧~”
一直一副笑面虎模樣的彭格列十代目終于變了臉色,看着白蘭的眼神多了幾分淩厲。
然後他就聽到了對他來說最恐怖的噩夢。
“不愧是把綱吉君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啊,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算得上是尤物,可惜所有平行世界的朝日奈花都在十六歲的時候死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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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花醬送去十年後,一定很刺激ww
信是在指環戰的時候送到的,是現在時間線的上一年,對于指環戰時的270來說花醬會死在九年前,所以這章很多地方我用的是九年前而不是十年前,畢竟以現在的時間來說寫下信的是九年後的沢田綱吉
好像越說越亂了,你們懂就好_(:з」∠)_
想劇透...好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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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旒煙初雨寒]的地雷!!今天也想對我的小仙女嘿嘿嘿OUO
lof的綠谷if線更新了,難産了這麽久還是短小未完結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