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眼淚) (1)

“容允桢,我下了很多的決心才來到這裏,我想告訴你一段故事,我請求你給我一點時間聽完我的故事。”李若芸和容允桢如是說着:“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給我那個擁抱。”

容允桢覺得被眼前的女人給笑到了,他看了一眼天色,冷淡的說着:“李若芸,我建議現在現在轉過身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大街上,随随便便拉住一個人,那個人肯定會告訴你洛杉矶電臺的午夜熱線號是多少,你只要撥通電話,就會有成千上萬的人樂意傾聽你的故事,或許,那些人還會給你提出意見,而我,出來不收聽任何午夜熱線電話,我是那種在情感上很吝啬的人,所以。。。”

“容允桢!”李若芸大聲的喊了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他:“求你了,容允桢。”

容允桢生生的咽下剩下的話,看了一眼腕表:“好,我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

緊緊握着的手松開,李若芸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垂着眼睛不敢去看容允桢:“容允桢,我覺得我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你覺得呢?”

容允桢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從他的臉上透露出來的訊息是: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李若芸點了點頭,澀澀的說:“容允桢,我今天不僅穿了漂亮的衣服,我也化妝了,容允桢,請你把頭轉過去,我想在我和你說這段故事的時候我會哭,我不想讓你再一次見到我哭成一只大花貓。”

這女人的花樣還真多,容允桢轉過頭去。

李若芸花了一點時間細細的看着容允桢的背影,嗯,還真的像那時那位集市胖大娘說的那樣,那是一個會讓人流口水的背影,以前,她心虛一直不敢去看,現在。。。

現在,她要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李若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開始講故事。

“容允桢,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男人,即使我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我不知道那個男人來自于哪個國度家住哪裏,姓什麽名字叫什麽,可我就是知道我喜歡他,很神奇吧?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李若芸的身上就一點都不神奇,那個男人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去想念他,去等待他。”

一口氣來了那麽長的開場白,李若芸再次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牢牢的,肆無忌憚的盯着容允桢的背影。

“容允桢,你知道嗎?昨天,我知道了那個男人了,然後,今天,我穿着我覺得最為漂亮的衣服還有鞋子來見那個男人,可是,容允桢,你知道嗎?我晚了一步,那個男人的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

說到這裏,李若芸的淚水開始掉落了下來,容允桢的背影在淚液的阻擋下模糊不堪。

“我見到了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很出色,一看就知道那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李若芸在拼命的吸着鼻子,讓自己口齒清晰:“容允桢,我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太出色才離開的,我的爸爸從小就教育我,即使對方的玩具再漂亮你也不可以去搶,因為那是別人的。。。”

“因為那是別人的。。”李若芸喃喃的說着,口齒又開始變得不清晰起來:“所以。。所以,我決定把那個男人給忘掉,容允桢,我現在心裏很難過。。。特別的難過。。容允桢。。。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喜歡了三年的那個男人和你長的很像。。。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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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允桢,我就想,如果,如果。。我能抱抱你的話我想我會好點的,不。。。比好點還要好點。。。容允桢,我能抱抱你嗎?”

眼前的容允桢又變得清晰了,李若芸呆呆的看着容允桢的背影,即使沒有看到容允桢臉上的表情,可她就是知道,容允桢在很認真很認真的聽着她在講那段故事。

果然,聽到容允桢的話李若芸破涕為笑。

聽聽,容允桢都用溫柔的口氣對她說了些什麽?

容允桢說:“李若芸,抱抱我的話,你能好點嗎?”

李若芸拼命的點頭,她在拼命的點頭着。

緩緩的,她看着他展開了雙臂,分明是。。。。

李若芸深深了吸出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向着容允桢走去,最新觸碰到他身體的是她的臉,她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之後,手緩緩的圈到他的腰上。

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和他呆着,呆着。。。。

之後,容允桢和她說:

“李若芸,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需要那十五分鐘的時間給我講那段故事,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需要我的那個對于你來說會讓你變得好點的擁抱,我告訴你,剛剛的十五分鐘,以及這個你所希望的擁抱之所以會存在都是因為栾歡,因為你是栾歡至親的人,栾歡和我說過,即使我的漢字加起來還認識不到五千字,可屬于中國的那些傳統還是必須要遵守的,所以,李若芸,你和李若斯一樣都是我的至親,而且,一直都會是這樣。”

嗯。。小歡真了不起把她的男人教得真棒,再也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讓她死心的話了。

“好了,李若芸,現在,十五分鐘的時間到了。”容允桢說。

嗯,十五分鐘到了嗎?應該是的,可怎麽辦?她就想多賴他一秒,能賴一秒就一秒,然後,李若芸又聽到容允桢這麽說。

“李若芸,如果你再不放開的話,那麽,我會忍不住去懷疑你剛剛說的那段故事的真實性,我甚至會忍不住的去猜測你在杜撰出那段故事的動機!”容允桢說這話的口氣帶着若有若無的警告性。

呵,這番話在容允桢的口中說出來比絕望還要絕望,絕望得李若芸不敢再賴他一秒。

李若芸放開了容允桢。

潤了潤唇瓣,李若芸對着容允桢的背影說了一句,容允桢,我走了,謝謝你。

最後一眼很貪婪的看了容允桢一眼,李若芸低頭,轉身,頭也不回,剛剛走了幾步,就被容允桢叫住。

在容允桢叫住她的時候李若芸的心裏莫名其妙的有着很多很多的喜悅,那種喜悅導致她的站停的腿在發着抖。

可是,容允桢又一次把她的喜悅沖刷到北冰洋的深海裏。

“李若芸,等我和栾歡結婚三周年的紀念日一過,你會搬出去對吧?”

李若芸低頭看着自己紅得就像新鮮血液的高跟鞋,大聲應答,是的,容允桢,等你和栾歡的三周年紀念日一過,我就會搬出去的,搬出去之後我會很忙很忙,我會忙到沒有時間見栾歡。

滿意了吧,滿意了吧?容允桢,李若芸在心裏哈哈大笑着,然後,她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拐過了那個街角,李若芸背靠在一個建築物的牆上,昂望着天空,天空灰萌萌一片,這是一個極為無聊的午後。

因為無聊的緣故,李若芸靠在牆上,做各種各樣的假設,假設剛剛她和容允桢說二十分鐘的話,那麽她就可以都擁抱容允桢多五分鐘的時間,把時間拉遠一點的話,假設三年前她不留在馬德裏,她和栾歡一起留在家裏。。。

三年前,三年前。。。。不,不能去想那些假設。

李若芸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車上,她從自己的皮包裏拿出了煙,抽煙是李若芸在馬德裏學會的,她周圍的人都抽煙,偶爾在遇到創作低潮的時候她會來一點。

問李若芸在生活上有煩心事嗎?還真沒有,起碼,她從來不為生活上的事情來一根煙,可,現在好像需要了。

抽完了那根煙,李若芸開始等待天黑,她想在天黑的時候她要去找一家小酒館。

洛杉矶有一類酒吧,這類酒吧在洛杉矶的很受歡迎,洛杉矶有很多失意的女人,一到夜幕降臨,在生活中不順心的女人們就會迫不及待的來到酒吧裏,喝點小酒發着牢騷,這一晚,祝安琪來到了這條專供女人們消遣,被洛杉矶女人們戲稱為失意女人一條街的其中的一家酒吧裏,據說,這些酒吧的老板都會在你喝得醉醺醺的時候告訴你這樣一句話,不需要太傷心,坐在你身邊的那位女士煩心事比你永遠都還要來得多。

騙人,根本就沒有,喝完一大杯啤酒時祝安琪生氣的把酒杯狠狠的往着桌上一頓,手指一一的指着那些說個不停的女人:“我說,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你們吵死了。”

帶着祝安琪來到這裏的是她的朋友,另外據說最近有點失意的女人,這會,她頻頻的站起來為自己耍酒瘋的朋友道歉。

祝安琪被重新按回座位上,祝安琪使勁的揉着臉,酒精堆積出來的那個世界空曠而虛幻,這裏好多不開心的女人,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停的在說話,嗯,也有不說話的,那個一直不說話的就坐在她左邊的座位上,直直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臉,從祝安琪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就只看到她翹翹的鼻尖,黑色的絲襪,紅色的高跟鞋,身材苗條,光那麽一種姿态就知道她一定是個美人兒,美人兒一直在喝酒。

怎麽?像她那樣的美人兒也有煩心事情?祝安琪怎麽看那位美人兒很熟悉的模樣,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的。

祝安琪可是一個記憶力超強的人,可這會,她覺着自己的腦子遲鈍極了,容允桢驟然間給她的那個打擊有點大,大得她需要來到這裏找樂子,大得她需要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

容允桢向容耀輝要了一個月的大假,在假期這方面容允桢一直很苛刻,他一個月一天的假期都是他每天多出數個小時的工作量攢出來的,很多人都說他是一個鐵人,是工作狂。

可這次在要假期的時候他闊綽得像一個大富豪,問他一個月的假期用來做什麽?

“和小歡去度蜜月,這次,是真正的蜜月。”容允桢絲毫不顧及站在一邊的她,對着容耀輝坦白說出。

那一刻,站在一邊的她心裏那一堵讓她賴以生存的城牆轟然倒塌。

容允桢的話她聽懂了,聽明白了。

呵呵的笑着,不再去顧及坐在一邊的美人兒是否見過沒有,祝安琪拿出手機,摸索着摸索着,趁着酒勁,她得打電話問一下允桢,即使祝安琪知道,容允桢但凡在晚上她打到他私人手機的電話他從不接,她就想求心裏一個痛快,被罵也好被警告也好。

沒有接,電話沒有被接起,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呢?不是說只求心裏一個痛快嗎?

于是,對着無人接聽的電話,祝安琪說:容允桢,允桢。

餘光中那位穿着紅色高跟鞋的美人兒仿佛往着她這裏瞧,祝安琪沒有去理她繼續和空氣說話,抓住那一縷的清醒機會,祝安琪說:容允桢,小美人魚有什麽好?小美人魚有那麽好嗎?不就是救你一回嗎?好得讓從俄羅斯追到了舊金山然後把她娶回家?

有某圓形的東西滾到她的腳邊,祝安琪低下頭,看到了紅色的高跟鞋,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在她的醉眼迷蒙中抖開。。

提前精神,祝安琪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無人接聽的電話上,絮絮叨叨的講,講那個雪夜,講那尾用身體溫暖他的小美人魚。

在祝安琪接通電話前的五分鐘容允桢剛剛關掉電話,此時此刻,他正在栾歡的畫廊裏,他剛剛和容耀輝通完電話,接完電話後一回頭就看到栾歡站在某一副畫前在弄那副畫的标簽,畫挂得有點高,她踮起腳尖。

随着她踮起的腳尖,及到膝蓋的裙擺是黑色的絲襪,黑色絲襪包裹着的是均勻的腿,一個感覺就那樣冒了出來,讓那雙腿纏住自己的腰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

容允桢走了過去,看也沒有看就把那個标簽貼好,輕輕一帶就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下一秒,他把她壓在了牆上。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聖誕快樂,我看明天能不能把雙更變成大家的聖誕禮物。

PS:關于【眼淚】開篇是屬于栾歡的,容允桢說的一個女人讓他明白眼淚對于一個女人的定義,那裏女人是指栾歡的,寫到那個橋段你們會很喜歡很喜歡的。

還有,請你們不要催我,這文裸奔所以怕會有焦慮感,在【眼淚】這個系列會真相大白出現文案的那一部分的,這些都是重頭戲,這段故事在我的腦海中很美,我不想在大家拼命按快進之下留下遺憾,因為我有我想要寫的細節。

說到這裏有點激動了,明天一定會雙更的。

☆、46

對于容允桢突然出現在畫廊李栾歡還是心裏覺得甜滋滋的,他來接她下班,而且容允桢來的時間還挺早的,畫廊裏的女服務生趁着端咖啡的機會一個勁兒的盯着容允桢猛瞧,這讓栾歡覺得生氣,在生氣之下她把她們都趕回家去了,明天畫廊有一個小型的畫展舉行,于是,貼标簽的這樣的事情就落在栾歡的身上了。

最後的那副畫有點高呢,栾歡踮起了腳,讨厭,還是夠不到,再踮起腳一點,腳步聲來到她的身後,修長的手掌蓋住了她的手掌,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手裏的标簽貼好。

還沒有等栾歡說出那句謝謝,就暈乎乎的被一股力量帶領着,轉了一圈,面對着牆上變成了背對着牆上。

她的背貼在牆上,他的身體貼在她的身上,一切來得有點突然栾歡昂起臉,一片陰影就蓋住了她的臉,之後,他的唇就壓上了她的唇。

栾歡閉上了眼睛,最近容允桢有時候會冷不防的吻她,經過幾次之後栾歡也漸漸的習慣了,男女間暗湧的那種情潮總是說來就來。

在容允桢吻住她時她的腳尖很自然的踮起,并且手去圈住他的脖子。

在唇與唇,氣息與氣息的糾纏之間容允桢的手自然而然的攀到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手掌按在胸前整團渾圓上,薄薄的胸衣軟墊讓那只手得不到他所想要的,他的手開始在她的那件小禮服摸索着,僅僅幾下之後他就找到了禮服側面的拉鏈,拉鏈被拉開他的手就從十幾公分大的拉鏈裂口伸了進來,手先是來到她的背部解開她胸衣的暗扣,順着胸衣的帶子他很快的找到他所想要的,胸前的柔軟被整團推起,那手随着彼此舌尖的糾纏力道參差不齊,最後那一下差點把她肺部的力氣都擠了出來。

由于太疼她用腳尖踢了容允桢的腿,容允桢趁機把他的身體下壓了過來。

漸漸的,男人停留在她胸部上的手往下移動來到她的後腰上,在後腰停留了若幹的時間往下移動,但是拉鏈裂口空間有限。

當容允桢的手從拉鏈裂口離開時,栾歡心裏松了一口氣,她是拒絕不了他的,那只在她後腰游離的手讓她的身體癱軟得像一堆水,她的腿在發顫她總是害怕那雙發顫的腿會讓她做出丢臉的事情,要麽承受不住跌倒,要麽主動用腿去圈住他的後腰找尋支撐點。

那口氣剛剛松下,下一秒容允桢的舉動又讓栾歡松下氣的那口氣提了上來,容允桢手撩起了她的裙擺,然後,是絲襪裂開的聲音。

畫展就只有她和他兩個人,這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安靜幽深,那“嘶”的一聲在長長的走廊裏回響着,在那聲“嘶”響起的同時是栾歡小而碎的聲音“允桢。”

兩股聲音在走廊裏夾雜回響着,氣氛仿佛一下子變得放肆起來,放肆的氣氛讓男人的手從女人的臀部上沒有經過任何的停留就往着大腿內側,很輕易的男人的手就觸到了薄薄的那層蕾絲,隔着蕾絲男人的是撫弄着,一步步的指引着她把腿打開,打開,再打開一點。

所有所有的神經都被那只手掌,手指牽引着,等走廊裏的那陣氣流溜進了栾歡的拉鏈裂口時,栾歡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然像一株需要附依的蔓藤,她癱軟在他身上,他的手指隔着一層蕾絲在外面徘徊着,最為隐秘的所在都被他一一尋訪個遍。

此時此刻,她的身體挂在他的身體上,手牢牢的吊住他的脖子,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

而他的唇早已經離開她的唇,他的唇有一下每一下的逗弄着她的耳垂,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萦繞着。

“你的手抓疼了我。”

随着容允桢的話,栾歡臉頰更為的滾燙,下意識的手稍稍松開一點,就那麽松開一點點,栾歡的腳一軟。

還好,她的背後是牆,還好,牆接住了她。

他在耳畔呵着她,把她呵得身體顫抖得不停,顫抖得不停的身體加上那只在她蕾絲上面游離的手使得她的口中斷斷續續的溢出這樣的,嗯。。。嗯。。啊。。。。允。。。允桢。。

“歡,乖,把腿駕到我的腰上,這樣你就不會掉在地上了。”他用鼻尖頂着她,聲音仿佛是從他的氣息溢出。

其實,她的腳尖已經離開地面了,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的身體框固在他與牆之間,把腿駕到他的腰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乖,就這樣,你還可以把腿纏緊一點。”他又呵着她。

這次,栾歡沒有聽他的話,這男人的得寸進尺讓她有點讨厭了。

下一秒,男人的唐突舉動讓栾歡差點魂飛魄散,不,不,确切一點是男人的手指讓她差點魂飛魄散,即使隔着那層薄薄的類蕾絲還是尋到了,不僅是尋到了他還讓手指進去一點點。

那一下,猶如電擊。

或許,自以為是的男人覺得她得受點懲罰。

認命的,栾歡把腿緊緊的纏在容允桢的腰間,有就緊就有多緊,她求他,聲音破碎:允。。。允桢,腿。。已經。。。纏很緊了,你。。。手。。離開。。

他的手并沒有聽從她的話離開,也沒有繼續,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一吮,之後,用低得只有她和萦繞在他們的耳邊的風聽見的聲音:

“下次,進去的就不是手指了。”

話說完之後,容允桢的手指也離開,之後,手擱在她的腰上,仿佛,剛剛的一切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了,他把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栾歡也把頭擱在容允桢的肩上以此來平息胸腔裏的那些情潮,臉頰輕輕的擦過容允桢的耳垂,容允桢有很好的皮膚,白皙,充滿質感,此時此刻,容允桢的耳垂微微的透着紅,白皙的皮膚讓他耳垂顏色是那種很可愛,很幹淨透明的粉粉的紅。

真神奇,下意識的,栾歡用舌尖在那粉粉的紅上一舔,他剛剛稍稍平靜下去的身體又激蕩起來,被舌尖舔過粉粉的紅顏色都深了一層,模樣更加的可愛。

于是,栾歡心裏一動,用低得只有她和萦繞在他們的耳邊的風聽見的聲音:

“允桢,想要嗎?”

他把她放下了,把被他拉開的拉鏈拉好,為她細心的整理頭發,然後,捧着她的臉,唇印上了她的額頭。

“那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我已經拿到假期了,我們周日就可以開始我們的蜜月旅行,到時候,我要把你困在床上三天三夜。”

栾歡臉就像要燒了起來一樣,三天三夜,那她不得累死?

在栾歡心想自己會不會累死的時候,李若芸剛剛出了酒館,在離開酒館前她喝了一杯冰水,她需要那杯冰水。

酒館裏坐在她隔壁的女人叫安琪李若芸認識,那是容允桢的得力助手。

剛剛咽進肚子裏冰水似乎把她的五髒六腑都冰封起來,這一刻,那種冰冷也給李若芸帶來了清醒,李若芸走街道上,夜風迎面而來,街道兩邊一派頹廢迷離。

站在街的盡頭,李若芸擡頭看着夜空。

許久,許久,她的脖子又酸又疼,她想起了小歡在歌劇院裏說的那些話以及她在說那些話的表情。

真是的。。。。。

李若芸緩緩的閉上眼睛,各種各樣的畫面在她的腦子裏來回穿插着,似是而非,追後,畫面定格在早上栾歡那張臉上,那張臉上沾着粥汁,因為她的一句話緩解氣氛的話她手上的面包條掉進了玉米粥上。

或許,那根掉進玉米汁的面包條代表的是一個人的做賊心虛。

真是的。。。。。

真是的!緩緩的,李若芸彎下腰,緩緩的她蹲了下來,然後,慢吞吞的拿起手機,她撥打了李俊凱的電話。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候,李若芸從酒館裏帶出來的吸管在地上畫着,一尾人魚的形象就出來了。

電話很久之後接通。

李若芸開口:“爸爸,你能不能把容叔叔的電話號給我?”

容叔叔,容耀輝,容允桢的爸爸,據說,在她年幼的時候他還曾經抱過她,李若芸相信在和容耀輝通電話的時候,她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把自己變成那個小時候叫着容叔叔的小女孩。

栾歡和容允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家裏的傭人告訴栾歡李若芸早他們半個鐘頭前已經回來,回來的時候臉色好像不太好的樣子。

打開了李若芸的房間,就聽到浴室傳來了水聲。

栾歡站在浴室門外問了李若芸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和同事在酒館裏喝了點小酒。”裏面傳來了李若芸笑嘻嘻的回答。

栾歡離開房間後,李若芸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來到了房間窗口,李若芸拉開了窗簾,在這裏她可以看到不遠處容允桢送給栾歡的旋轉木馬,亮藍色的光暈,長着白色翅膀的木馬,彩虹色的頂棚。

這個午夜,一切就像是一部電影,剪輯師在同一時間裏切出了幾組鏡頭,這些鏡頭在同一段時間進行着。

深夜的酒吧裏,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在朋友的提醒下醒來,朋友把圍巾外套一一的套在醉醺醺的女人身上,嘴裏唠叨着:祝安琪,你喝醉酒的樣子還真讓人大開眼界,對着沒有接通的手機,一會容允桢,一會小美人魚。。。。。。

比利華山,半山腰,那座以白色和粉色為主色調的大建築依然燈火通明,其中那個外形像音樂盒的房間窗前印着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已經在那裏站了很久,久到讓人們會産生一個錯覺那是一座雕像。

在那座白色和金粉色為主色調的建築裏,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在發生着,身上穿着男人長外套的女人從某個房間走出,她的嘴抿着房子有點大她走得好像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其實讓女人不耐煩的應該是她腳上已經裂開的絲襪,雖然那件大衣已經把絲襪的裂口結結實實的遮擋住了,可她還是感覺不自在,女人走着走着在往着她房間的樓梯口看到了穿着高領毛衣的男人。

“你在這裏幹什麽?”女人停下腳步,用不自然的聲音問。

“等你。”男人很幹脆回答。

與此同時,男人手去拉女人的手。

兩個人都在慢吞吞的走着,樓梯鋪着是咖啡色的地毯,樓梯的壁燈是橘黃色的燈光,那些燈光溫暖旖旎,男人把女人堵住樓道的拐彎處。

此時此刻,午夜已過,午夜已經就代表着新一天的到來,在栾歡和容允桢結婚三周年的倒數最後一天午夜,她和和在樓梯的拐角處接吻。

之後,他去了書房,她回了房間。

而個像音樂盒的房間裏的燈光徹夜未曾熄滅。

眼淚(04)

都怪容允桢在所有所有事情來臨之前的吻太甜太醇,都怪容允桢在所有所有事情來臨之前給的承諾太美太好,那甜與美讓她迷失,讓她沒有判斷能力讓她失去了警惕性,所以,在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刻,栾歡毫無招架之力,她看着自己穿在身上的那層厚厚的铠甲被硬生生的剝開,之後,血流不止。

三月末的這個黃昏,在日落大道,栾歡和李若芸站在迪士尼音樂廳外,這天的的夕陽無比的炫目,夕陽的光輝把那座像是一張張信箋飄散的風中的大建築渲染成為了金色,夕陽也把那個在用腳踏着鋼琴地板的孩子的卷發染成了金色,整個日落大道沉浸在大片大片的金色之中,李若芸臉背着夕陽光,夕陽的光輝盛極,栾歡看不清楚李若芸的表情,她就只聽到了李若芸的聲音,淡淡的,落落的,幾分的惆悵幾分的落寞: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笨的人,歡,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別的笨?”

這個下午,那位馬德裏大師打了一通電話狠狠的把李若芸臭罵一頓,原因是李若芸主動要求退出了參與這次的那位大師的畫展,據說,在畫展中那位大師會在畫展中留下一個小版塊,那個小版塊會放上李若芸的畫。

踩着鋼琴地板的孩子不亦樂乎,來來回回發着,哆,唻,咪,哆來咪。。。在那些清脆的聲音中栾歡輕輕的擁抱了李若芸。

這個時候她的舌尖裏還殘留着容允桢的吻,她的身體還有着容允桢愛.撫留下的痕跡,她的手心裏滿滿的都是容允桢給予她的溫暖。

她的心因為那個男人柔軟着,那是一種類似于叫做善良的柔軟。

栾歡抱着李若芸,說:不對,你說得一點也不笨,小芸只是懶,小芸只是把所有的精力用在那個用顏料組成的世界裏。

李若芸的頭擱在栾歡的肩上,淺淺的笑,嗯,小歡說得對,小芸不是笨她只是懶。

“歡,沖着你這麽的了解我,我在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一定要給你一件讓你終身難忘的禮物。”

沖着你這麽的了解我,我在你們的結婚紀念日一定要給你一件讓你終身難忘的禮物。言猶在耳,言猶在耳!

在李若芸說完這句話的十個小時之後,栾歡在畫廊接到了容允桢讓他的助手送來的包裝得十分漂亮的盒子,盒子裏放着禮服和高跟鞋。

禮服的款式是栾歡所喜歡的,高跟鞋和她的腳無比的合拍。

這一天,是那個小型畫展舉行的最後一天,畫展舉行得很成功,差不多五點的時候,畫展結束,年輕的畫家來到栾歡的面前表達着他的感謝,一些人也來到栾歡的面前說着祝福的話,那些人用什麽表情和她說了一些什麽話她都不知道,她的一門心思都在盼望着夜幕的來臨,穿着容允桢為她選的禮服來到他的面前。

栾歡一邊等待着天黑一邊回憶着這一天她和容允桢的點點滴滴,他們中午一起到餐廳吃飯,吃完飯之後容允桢幫她拿包在洗手間外等着她,她從洗手間裏出來之後他們一起進入電梯,電梯門關上,容允桢說五十幾層樓的電梯夠我們做點什麽了,栾歡傻傻的問,那我們要做點什麽?于是,容允桢栾歡拉到了電梯監控所不能監控到的地方,吻劈頭蓋臉的,他的手也放肆,隔着衣服不斷的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軟,他的一只腿穿進她的雙腿之間,若有若無的撩撥着她。

只把她撩撥得氣喘籲籲。

電梯下第三層他放開了她,他為她整理被他弄皺弄亂的衣服和頭發,之後,拉着她的手若無其事的拉着她走出電梯,在糾結着的是被他拉着手的她,臉滾燙滾燙的,不敢擡起眼睛去看為拉門的門童。

容允桢把她送會畫廊,臨下車的時候親吻了她的頭發。

終于,夜幕來臨了,當夜剛剛拉上夜幕的時候,栾歡就迫不及待的開着她的車回家,所不同的是和離開畫廊時的匆忙不一樣,她開車時慢吞吞的,栾歡不敢把車開得太快,怕太快了容允桢給她的驚喜舞會還沒有準備好。

栾歡一邊開車一邊不停的看着一邊的手機,七點左右她的手機響起,栾歡慢吞吞的接起,漫不經心的嗯,哦,知道了,半個鐘頭我就會到家。

七點半,栾歡準時把車停在家門口,容允桢在電話裏特別交代她不要把車開到車庫去,不用去看栾歡肯定現在車庫塞滿車。

下車,今年剛滿十八歲的瑪利亞等在哪裏她接過了栾歡的包,她和栾歡說先生在游泳池那邊等着你。

栾歡曾經和李若芸一起看過很多遍的大話西游,《大話西游》裏有一句很經典的臺詞,臺詞大約是那樣,我猜中了故事的結局卻無法猜中故事的結局。

站在那裏,栾歡心懷着感激,沒有一些驚喜派對玩的那些各種各樣搞怪的噱頭,她走過了橡膠跑道就看到了站在棕榈樹下的容允桢,幾十顆棕榈樹此時此刻就像是被無數螢火蟲環繞着,容允桢就站在那顆最矮的棕榈樹下,穿着寶藍色的禮服和同色的領結,梳着整齊的發型,微笑着臉對着她朝着她伸手,說:禮服是我為你挑選的,我很高興我它穿在你的身上如此的适合。

低頭,容允桢親吻了栾歡的發頂:歡迎來到我們的結婚三周年舞會。

随着容允桢的話音落下。

充滿着層次感的燈光徐徐展開,就像是海面層次擴開的波浪,最後,那些擴開的燈光聚集到了游泳池中央,游泳池藍色的水面在3G技術特效下支撐起了一片虛拟的星空,一滴晶瑩的水滴滑落在栾歡的面前,容允桢拉着她的手輕輕的去觸摸那顆漂浮在空中的水滴,水滴消失,驟然間,靜止的畫面流動了起來,坐滿孩子的雲霄飛車從栾歡的頭頂上穿過,那些孩子看着就像是和栾歡在揮手,畫面太過于真實了,真實得巒歡下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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