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眼淚) (6)

于她打破他的計劃,即使那個計劃已經在潛在中生成。

這個男人在很特殊的環境下長大,他每走一步都需要經過極為缜密的計劃,或許,到目前為止他還是沒有想過離婚,可。。

可在容允桢把那樣的話告訴了李若芸之後,栾歡就知道容允桢的天秤已然偏向了李若芸,或許,那些話是在無意中說出來的,栾歡多少是了解容允桢的,他不會用那樣的話來讨李若芸歡心的,只是在面對着心愛的,從一開始就想娶的女孩時男人只是心煩意亂,在心煩意亂之下。

“小芸,這三年裏我和她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在心煩意亂之餘男人或許如是的沖口而出。

這個心煩意亂的男人永遠也想不到他的一番話會讓栾歡心如死灰。

此時此刻,容允桢的眼底裏有簇簇的怒火,他緊緊盯着栾歡,仿佛下一秒他會把她燃燒殆盡,安靜的空間裏栾歡仿佛聽到了容允桢由于憤怒所引發的骨頭的聲響,咯咯的表達着。

栾歡不想去細想容允桢這般的憤怒來自于哪裏,她只知道她必須在五點的時候離開這裏,她買了晚上離開洛杉矶的機票。

避開容允桢的目光栾歡再次從文件袋上抽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第二張離婚協議書,把離婚協議書交到容允桢的面前,說:“這一張和你剛剛看到的那張一模一樣,容允桢,離。。。”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像針一樣的紮在她的心裏,頓了頓,栾歡吸氣,避開了離婚這個詞彙艱難的吞吐着:“上面的內容我都是挑對你有利的,你只要在上面簽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容允桢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下一秒,在一聲聲帶着情緒化的“嘶嘶”中,那張離婚變成了一片片紙屑,雪花般的散開,飄落。

在紛紛揚揚的紙屑飄落中,容允桢那聲“栾歡”帶着濃濃的警告意味。

下一秒,栾歡的身體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被容允桢提了起來,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火藥味:“栾歡,如果是胡鬧的話就到此為止,我現在沒有閑功夫陪你胡鬧。”

這話說完,容允桢放下了栾歡,急促轉身,想離開。

栾歡拽住了容允桢的衣服,緩緩的說:“容允桢,我不是在胡鬧,我沒有在胡鬧,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會胡鬧的人。”

沉默,空氣因為那位男人的滞緩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容允桢依然背對着栾歡,片刻之後。

“原因?”這兩個字從他的牙縫裏擠出。

Advertisement

原因?栾歡點了點頭,是的,是需要一個原因,只是,栾歡永遠不會讓容允桢知道,那個代表着她一生中經歷過的最為恥辱時刻的原因。

明明,她已經說過,不苛求,只等待,等待着有一天他真真正正的放下,要她。

不能再卑微下去了,已經低到塵埃裏頭去了。

“原因啊。。。”栾歡昂起頭,假裝現在有眼淚充斥于她的眼眶:“原因是我是一個在情感上很吝啬的人,不僅吝啬而且驕傲而且性格比較着急,我受不了我放下自尊去求的愛情遲遲得不到回應,而且,我所渴求的愛情裏頭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的存在,我也高估了自己,我以為自己可以等,可才幾天過去,我就發現我其實不行,我沒有那麽有耐心。”

好不容易把那些話說完,容允桢依然用他的背影對着她。

“容允桢。。”栾歡低頭看着落下地上的那些紙屑:“或許,你可以把我剛剛的行為當成是某一個時刻屬于女人突發的恻隐之心。”

再頓了頓,栾歡艱難的喘息着,之後,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

“容允桢,壞心眼的人類公主終于良心發現她想把王子還給了小美人魚。”

栾歡低着頭,靜靜的等待着。

一秒,兩秒,三秒。

第四秒,栾歡等來容允桢這麽一句。

“栾歡,那些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巴西的那一次是小芸自己找到巴西來,巴塞羅那的那一次是我為了讓她離開巴西而把她送回馬德裏,至于眼鏡我壓根沒有意識到那是情侶眼鏡,她出現在車禍現場是因為她的車子跟在後面,至于。。。。那個擁抱。。。”

“那個擁抱是因為她吓到了,你不知道當時……”

因為吓到了所以他把她攬在懷裏,這是那門子的解釋,還有,如果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這個男人解釋的語氣是不甘願的。

不過也已經不在重要了,不重要了。

容允桢繼續背對着她。

“栾歡。”

栾歡沒有應答。

“剛剛。”說到這裏容允桢的口氣略帶停頓:“剛剛發生的那些我就當做是一場胡鬧,我也當它沒有發生過,出了這裏,你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是你的丈夫,以後,我不想在你的口中聽到類似于這樣的話。”

“容允桢。”栾歡盯着容允桢的後腦勺。

這次,容允桢會以同樣的沒有應答。

“怎麽辦,容允桢,你剛剛的那些解釋我并不滿意,不,應該是很不滿意。”

容允桢轉身很迅速,擺脫,快速移動,下一秒,栾歡被容允桢擠壓到了他和桌子中間,那個緊緊壓迫住自己的男人聲音帶着極強侵略性。

“栾歡,我奉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點,什麽事情可以胡鬧什麽事情不可以胡鬧。”

栾歡閉上眼睛,容允桢稍稍的放開了她一點。

“容允桢,我非離婚不可。”栾歡閉着眼睛,這場離婚談判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艱難:“我還準備了第三份離婚協議書,而你非在上面簽名不可。”

“栾歡,我認為你在幹蠢事,激怒一個男人的結果只會得到一種反效果,栾歡,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聽好,我是不會在你那張見鬼的東西上簽名!”

心在一寸一寸的下沉着,原來,這還不是最後的環節,要是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結果的話那麽她會用試試另外一種方法,比如軟軟的求他。

栾歡以為不需要最後的那個環節,看來,現在好像需要了。

睜開眼睛扯開嘴角栾歡對着容允桢笑,栾歡想此時此刻她的笑容一定很慘淡,她和容允桢說:“容允桢,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好聚好散呢?為什麽非得讓我扯開最後的那一件遮醜的衣衫呢?”

栾歡自言自語:“或許,這是上帝在對一個撒謊的孩子的懲罰,可也太嚴厲了。”

木然的從後面拿起文件袋,栾歡手在文件袋裏摸索着,她不需要看就知道她所想要的東西放在哪裏,那東西她小心翼翼的放着呢。

嗯,拿到了,那是一張普通的紙張,一張鑒定說明,上面有美國最為權威的婦産醫生簽名,栾歡把那張紙拿給容允桢。

“容允桢,我想你需要看看這個。”

把那張紙交給容允桢之後,栾歡死死的盯着容允桢的表情,約一分鐘後,容允桢看完,這次,輪到他死死的盯着栾歡。

對着容允桢栾歡咧嘴一笑:“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我同學說的那個隕石倫,是的,我就是那個被隕石擊中的倒黴蛋。”

栾歡交到容允桢手上的是一張處.女鑒定單。

容允桢死死的盯着栾歡。

“不要用那樣的目光看着我,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不是一命性.冷感者,我只是不想随便的把自己給出。”

容允桢的嘴動了動,最終什麽話也沒有說出。

栾歡昂起頭說:“容允桢,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看那個嗎?”

“為什麽?”男人聲音黯啞。

“接下來的話輪到容允桢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好好聽着,我的律師手上還有另外一張鑒定單,我買了今天晚上七點半點離開洛杉矶的機票,在我的計劃裏我必須五點從這裏離開,然後在七點到達機場,容允桢,如果在七點我沒有到達機場的話,那麽,就代表着我們的事情會交給法律解決,容允桢,你手上的那張鑒定單可以讓我成功和你脫離夫妻關系,在婚姻法中就有一條是這樣,男女公證結婚之後如果有一方在兩年內沒有特殊原因拒絕履行夫妻性.生活,另外一方可以自行申請結束婚姻關系。”栾歡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嘴巴張開,木然說出:“而你是作為拒絕履行夫妻生活的一方,容允桢,你知不知道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巨大的恥辱,容允桢,你為什麽非得我把這些話說出來?除了撒謊騙你,我也好想沒有犯下什麽大錯啊,你為什麽非得逼我把這些給說出來。”

“栾。。。。栾歡。。。”他叫着他的名字,此時此刻,他已經不再直勾勾的盯着她,此時此刻,他避開了她的目光。

栾歡再次開口,嘴裏一張一合的吐出:“怎麽?容允桢,你還不打算放過我嗎?你真的打算和我走法律程序嗎?或許,你有你的辦法,可是,我也有我的辦法,一旦離婚不成功的話,我會把那張鑒定單寄到報館去,到那個時候,那些所有羨慕我的女人将會轉為嘲笑我,她們會講出最為難聽的話,容允桢,我已經夠可憐了,你還想讓我變成全世界最可憐的女人嗎?”

時間沉重如山。

栾歡看着牆上的表,時間已經來到了四點四十分鐘。

“容允桢,還有二十分鐘就五點了,文件袋裏還有最後一張離婚協議書,請你在上簽名。”

話音剛落栾歡就被一股力量提了起來,她的腳尖再次離開地面。

“不是說愛我嘛?”容允桢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說出,他眼裏帶着滿滿的風暴,單單是憑着單手的力量他就把她提了起來。

栾歡想笑,想咯咯的笑,容允桢掐住她脖子的手讓她難受,即使是這樣栾歡還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快要窒息的聲道中很痛快的擠出。

“現在,容允桢,我--不--想--再--愛--你--了!”

掐住栾歡脖子的手就像是一個岔氣的氣球,随着力量的消失,栾歡的身體墜落,栾歡手往後一撐,讓背後的桌子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為什麽。。”容允桢聲音慘淡。

栾歡沒有回答,她拿出最後那張離婚協議書,把離婚協議書推到了容允桢面前:“簽名吧,容允桢。”

整五點,栾歡拿着容允桢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離開那個就像水晶球的物體,這個黃昏,有漫天紅色的彩霞盤踞在比利華山山頭。

容允桢一動也不動的靠在那方牆上,他的耳邊擺放着他從跳蚤市場裏淘來的老式鐘表,鐘表的秒針疊着分針“滴答”“滴答”在他的耳畔來來回回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百五十坪的空間在智能電腦調節下,一點點的變成了透明顏色,漫天的彩霞來到這屋頂,盤踞着。

再過一會,天空漫天彩霞在落日餘晖的渲染下變得更為豔麗,那些豔麗色彩把這裏渲染得就像是濃墨重彩的畫像,那個杯子靜靜的放在那裏,不久之前,那個女人指着那個杯子說。

她說容允桢我想我為你流過的眼淚一定可以把這個杯子裝滿。

那一個瞬間容允桢拉出了那個擦着身體想從他面前離開的女人的手,他好像有很多話要對她說,又好像沒有什麽話和她說,明明理虧的人是她,扯下了巨大的謊言騙了他三年的人是她。

最終,吶吶的,再次的問出,為什麽?

為什麽要給他兩個五分鐘?

前一個五分鐘裏說她愛他,後面的一個五分鐘裏告訴他關于眼淚對于一個女人的定義。

“容允桢,我不知道別人的愛長什麽樣的,我只知道我的愛于我來說很珍貴,因為那是我珍藏呵護許久的寶物,我不允許它有任何一絲一毫被踐踏。”

就這樣她走了。

女人走後,容允桢仔仔細細的檢查的那個杯子,那是一只可以容量0.25公升純淨水的杯子。

女人的淚液較比男人更為的發達,據說,一個女人的一生大約會蒸發出一公升的眼淚,而那個女人在短短的三年裏就為他蒸發了四分之一的眼淚。

女人有很好聽的名字,叫栾歡,那是他的妻子。

手機響,容允桢接起手機,樓下的司機在催促他離開,嗯,是應該離開。

容允桢從那個像球狀物體離開時天空還殘留着若幹的彩霞,最遠端的那一抹紅色的雲彩就像是悠長的河流,像是誰的眼淚彙聚出來的河流。

曾經,容允桢聽過一首歌,具體歌名叫做什麽他也不知道,他只模糊的記得其中的一句歌詞:我的眼眶只為你的離去淚流成河。

此時此刻,同一方天空下,栾歡開着車,在副駕駛座位上放着文件袋,文件袋裏放着的是已經簽名的離婚協議書,栾歡打開音樂找出歡快的曲子,歡快的旋律淌出,栾歡手跟着那些節拍在方向盤拍打着。

也只不過是過去了一小段的時間,歡快的節拍突然之間慢了下來,在很慢很慢慢得走不動的旋律中,哀傷的女聲吟唱:嘿,親愛的,你知道嗎,我的眼眶在為你的離去淚流成河,我的眼眶只為你的離去淚流成河。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猝不及防間,栾歡呆住,就像許久以前,她躲在那裏,閉着眼睛捂着耳朵好好的躲藏着,可那個戴着眼鏡的大人非要找到她,非要強行拉開她的手,告訴她,你的媽媽死去了,為什麽非得用那樣的方式告訴她,不能說你的媽媽離開了嗎?要知道,一個還沒有滿十歲的孩子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那些。

憂傷的女聲還在唱着:我的眼眶在為你的離去淚流成河,我的眼眶只為你的離去淚流成河。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好好的很歡樂的歌曲非得要把它變得悲傷。

栾歡呆呆的看着前面,一直到前方出現了雨霧,栾歡打開了雨刷,無意識的看着它們在擋風玻璃上來來回回工作着。

紅綠燈處,栾歡停下車,呆呆的看着行人在車前的斑馬線走過,天色逐漸暗沉,人們行色匆匆,一個黑人青年從她面前經過停下,指着她一直在忙碌個不停的雨刷在說着些什麽。

栾歡睜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位黑人青年,然後,有什麽東西從她的眼眶裏淌下,沿着她的眼角,軟軟是我,融融的,癢癢的,溫溫的,靜悄悄滑落。

打開車門,栾歡下車,沿着街道走着走着,和很多很多的人擦着肩膀走過,在那個路燈下,那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擋在她的面前,她問栾歡,親愛的,或許你需要幫助嗎?

“什麽?”栾歡很奇怪的看着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指着她的臉:“你哭得很傷心。”

栾歡用的手去觸摸自己的眼眶,眼眶裏的j□j沾滿了她的手指,她把手指攤在在老太太的面前,說,女士,你看到了沒有,我的眼眶裏也能流出了眼淚,你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

“是的,我看到了,孩子,祝福你。”老太太微笑。

栾歡張開手去擁抱那個素不相識的老太太,從她眼眶裏有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掉落在那位不知名老婦人蒼蒼的白發上,在初上的華燈下晶瑩璀璨。

二十七這年,栾歡終于嘗到了傳說中像海水的眼淚滋味。

那眼淚,來自于一個叫做容允桢的男人。

----------愛上你是最快樂的事,卻也換來最苦痛的悲,苦澀交錯愛的甜美,我怎麽都學不會。

眼淚,眼淚流過無言的夜,眼淚是苦,眼淚是傷悲,眼淚是甜,眼淚是昨天。

----範曉萱的《眼淚》,獻給這這個時刻的歡。

作者有話要說:哇~~~~~~~~把劇情趕到這裏真的有要挂掉的節奏。。。

PS:下一系列是【愛欲】,不過不知道會不會被河蟹成【口口】如果是的話。。。。你們知道口口說的是什麽就好

明天不一定更。

☆、57

五月末,一個月以前容允桢的那場車禍被再次提起,這場車禍讓很多的媒體開始浮想聯翩,事情源于上個周末紐約最大的黑幫組織頭號領導人在一家洗衣店被抓獲的新聞,在那位黑幫頭號領導人被抓獲一天之後,他所帶領的黑幫組織被紐約警察全面清剿,清剿行動為時四十二個小時,該組織是盤踞在美國東部最為古老的黑道組織,組織網羅了大量的極端分子,他們擅長于綁架暗殺,他們的暗殺行動更是讓人聞風喪膽,幾乎被他們列入于暗殺名單的人無一幸免,該組織擅長于易容和組織成員一直藏身于境外,多年來美國政府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

對于這次紐約政府用這麽快的時間就瓦解了美國東部最大的黑幫組織,本着美國警察喜歡誇大事實的诟病人們從議論紛紛到産生質疑,在一片議論紛紛中紐約警察召開新聞發布會,他們稱這次行動是由三方合作,其中一方合作方為國際刑警,而另外一方則是署名的一些正義人士。

大家紛紛猜測不願透露姓名的那一方時,又有可靠消息爆出在從一名被抓捕的黑幫頭目繳獲的機密文件中赫然出現容允桢的名字,容允桢在該組織的暗殺名單中,其被暗殺原因不明。

于是,人們恍然大悟,這次在清剿行動中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那一方身份已然呼之欲出,人們開始聯想容允桢在四月末發生的那場車禍,那應該是一場暗殺無果的行動。

已經成功洗白的容允桢為了和洛杉矶政府合作工程的形象還有公司的股價,選擇用酒後駕駛來掩蓋那場暗殺,接下來應該是那樣,容允桢在意識到生命受到威脅的之後開始先發制人,他利用以前的人脈和警方合作導演了黑吃黑,于是,就有了那次紐約警察被稱之為的迅雷行動。

五月在那場四十二個小時的行動所衍生出來沸沸揚揚的傳聞中過去,傳聞終歸是傳聞,人們照常看着容允桢出現在經濟版面上。

五月中旬,那位和他傳了一個多月緋聞的長發女子身份也被證實,那是李家三小姐,也就是容太太的妹妹,這個消息還是來自于一場畫展,那是很著名的馬德裏畫家在洛杉矶舉行的畫展,容允桢出人意料的出現在那場畫展中,他的身邊站着另外一對青年男女,好不容易逮到采訪機會的記者在看清楚站在容允桢身邊的女人長長的頭發時,做出了大膽的提問,容先生能不能介紹一下你的女伴。

容允桢看了身邊的長發女子,笑了笑對着記者說:“她不是我的女伴,她是我太太的妹妹,也就是前些日子被你們頻繁提及的長發女孩,今天她的畫在這裏展出,我帶着我的朋友來給她捧個場。”

原來是這樣啊,記者們看着容允桢一臉坦蕩的模樣,心裏暗罵,還不如不要問得好,起碼,那樣還可以在這兩個人身上炒點新聞。

“容先生,請問容太太怎麽沒有來?”記者又問出了這麽一句。

那位記者在問出這麽一句之後發現容允桢漂亮的長酒窩在他臉上消失,頓了頓,記者等到這樣的回答:我太太度假去了,現在她不在洛杉矶。

八卦媒體此時此刻也來湊熱鬧:“容先生,和容太太有沒有計劃造人?容老先生不久前曾經在公開場合表示極為期待家裏的新成員的到來。”

該名記者剛剛提問完他的問題,站在容允桢和另外一位青年中間被稱之為“太太的妹妹”的長發女孩用手勢提示讓畫展保安過來。

不過讓記者們大感到意外的是他們居然得到容允桢的回答:當然,有造人計劃。

這則新聞被刊登出來時候,洛杉矶的那些小報還有靠誇張标題來博取眼前的門戶網站大感掃興,他們發現在這兩個人之間再也造不出什麽名堂來。

六月,如期而至。

六月初的周一,祝安琪和容允桢參加完洛杉矶政府高官舉辦的嘉年華,晚上十點左右,她就和容允桢坐在車後座上,車子正開回聯邦大樓的途中,整整一個五月,容允桢一直都沒有回到比利華山的家裏,容允桢在洛杉矶不是住酒店就是住辦公室的休息室裏。

整個五月,容允桢在參加的幾場應酬中都喝了酒,而且喝的還不少,雖不至于酩酊大醉但比起以前已經顯得反常許多,因此,這晚,祝安琪在容允桢不知道的情況下自行把自己變成了容允桢的女伴參加嘉年華,為的是不讓他多喝酒,四月容允桢在那場車禍中受了傷,那顆子彈穿進他的肋骨,容允桢在接受手術之後注射了嗎啡才可以用那樣的狀态出現在洛杉矶警署。

顯然,此時此刻容允桢并不歡迎自己的自作主張,一路上,他唯一說的一句話是:祝安琪,我希望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事情,我不想在各種各樣的大報小報上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到這樣的話祝安琪心裏很難過,是的,她陪了他整整十年的時間,并且心甘情願的接受被定位,一直以來容允桢也很維護她,可近來一些的東西仿佛在悄悄的發生着改變。

容允桢唯一對她說的那句話透露出來的訊息是,他不想讓他和她哪怕一丁點的有關聯的新聞出現,以前容允桢并不在乎這些。

祝安琪猜,或許容允桢在乎這些還要源至于奧蘭多的句話,那晚,祝安琪聽到容允桢很突兀的問奧蘭多這樣的一句話,女人們都很在乎那些類似于百分之一的花邊新聞嗎?

“當然,在我的理解裏,越在乎那個人就會越在意那些花邊新聞。”奧蘭多如是回答容允桢的話。

“如果,是聰明女人呢?”那時容允桢的口氣顯得有那麽點的不自然:“聰明女人一般都不是都有較強的判斷能力嗎?”

奧蘭多大笑說着越是聰明的女人就越是喜歡裝牛角尖。

那晚,在奧蘭多的生日派對上容允桢喝了不少酒。

那個時候,祝安琪隐隐約約猜到容允桢口中說的那位聰明女人是誰,或許,是因為那個聰明女人整個五月都不在家所以容允桢整個五月都不回家,一些的細節讓一些的答案呼之欲出。

祝安琪一動也不動的坐着,她知道現在她必須得這樣,因為從容允桢的表情祝安琪知道這個時候哪怕是最為微不足道的話都會變成錯。

容允桢放在一邊的私人手機很突兀的響起,透過車窗玻璃祝安琪看到容允桢手機屏上的那裏藍色的“歡”字。

祝安琪記得在不久前她還幫容允桢接過栾歡打到容允桢手機上的電話,那個時候來電主人顯示還是“栾歡”,什麽時候?容允桢把“栾歡”變成了“歡”了?

手機被調成了震動,一串一串的震動聲波在持續的悶悶的響着,孜孜不倦,遺憾的是手機主人顯然不想接起,手機主人即不想接起也沒有掐掉信號,就這樣任憑着它悶悶的響着,在手機響着的時候,祝安琪感覺到了車廂裏的氣氛在悄悄的發生着變化,仿佛不那麽的沉悶了,現在車廂說傳達出來的訊息是:手機主人好像很享受這手機一聲一聲在響着時刻。

這個時候,祝安琪又想起,半個月前容允桢曾經讓秘書把那位自稱是栾歡律師的男人打發走,他讓秘書告訴那位律師近階段他都沒有時間見他。

栾歡的律師走後隔幾天栾歡的電話就打到容允桢的辦公室,每次打來容允桢都拒絕接聽,那個時候,祝安琪猜想,或許那兩個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要是在平時時候或許祝安琪會選擇詢問容允桢,可那階段她不敢,那個階段容允桢的脾氣很糟糕,甚至于有一次他在不耐煩之中對她說出了“祝安琪你給我閉嘴”這樣的話。

終于,手機聲響在主人拒絕接聽的狀态下停了下來,車廂的氣氛仿佛又一下子被拉到很沉悶的氣氛。

祝安琪透過車窗玻璃去觀察容允桢,車窗裏很清晰的映出容允桢的臉部表情,在手機鈴聲停下的時候他的眉頭微微斂起,好像在不滿意來電方的不耐煩,之後,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手機屏上,似乎在等待着手機的再次響起。

約十秒過後,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來電主人還是那個藍色的“歡”字,随着手機的聲響容允桢眉頭松開,于是,安靜的車廂裏手機的震動聲波不厭其煩的一波又一波的,于是,手機主人所釋放出來的氣場又讓車廂氣氛變得輕松了起來。

從兩次手機響起所呈現出來的訊息祝安琪明白到,顯然,這樣的狀況之前就發生過,容允桢不見栾歡的律師,不接栾歡打到辦公室的電話,最後,變成了容允桢不接栾歡打到他手機的電話。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些什麽,半個月前,容耀輝在和容允桢吃飯的時候問容允桢最近小歡這麽樣?

“她很好,她正在度假。”容允桢輕描淡寫的左側回答。

第二次栾歡打來的電話容允桢依然選擇不接,在孜孜不倦的響了一陣子之後手機再次的沉寂下來,之後,手機再也沒有響起,容允桢似乎早已預感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把手機放好。

放好手機之後,容允桢突然改變想法,讓司機不要回辦公室直接把車開回家。

“允桢。”祝安琪終于鼓起了勇氣:“你最近和容太太是不是。。。”

“閉嘴!祝安琪!”

這是祝安琪第二次從容允桢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這兩次“祝安琪,閉嘴”距離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在祝安琪的心裏容允桢可以和任何女人結婚,可以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甚至親熱,只要不要對任何女人上心就行。

可是,一切仿佛在漸漸偏離軌道,昨天,容允桢親自挑選了李俊凱的六十一歲生日禮物,一般這樣的事情容允桢都是讓她代手,容允桢在為李俊凱挑選禮物時很認真,查了資料咨詢了專家。

容允桢的細微變化看在安琪眼裏代表着某些的訊息,那些訊息讓她不安。

容允桢似乎意識到他的語氣不好,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話鋒一轉:“祝安琪,你剛剛說的那些都不是在你應該關心的範圍裏,祝安琪,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會讓別人取代你手中的工作。”

祝安琪讓自己閉上了嘴,她知道容允桢說到做到。

車子沿着比利華山行駛,再過幾天就是李俊凱的生日,到那個時候,容允桢口中的那個聰明的女人就會回來。

這次,容允桢好像很重視李俊凱的生日,李俊凱生日當天他把那天的行程全部推掉,或許,容允桢最近心情的轉好也和這個有關。

祝安琪希望自己猜錯了,只有她明白容允桢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祝安琪還希望容允桢還是是她所熟悉的,了解的那個容允桢。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個系列裏小歡會被可愛的吃掉,放心,交給我,不會讓容GG很爽的,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PS:還有,容允桢是我費盡心思打造出來的長酒窩哥哥,你們不許把他叫成那啥。。。會出戲,會笑場,沿着長酒窩哥哥這個稱呼,嘎嘎,我會把他打造成為新一代的夢中情人。

☆、58

六月中旬,栾歡回到洛杉矶,李若斯來到機場接她,穿着淡色的襯衫一手拿着公事包一手朝着栾歡招手,笑容一如既往。

今天是禮拜天,李家在洛杉矶有分工廠,李若斯需要周五,周六到洛杉矶辦公,他把公事包搭在栾歡推的機場行李車上,接過行李車李若斯看着栾歡的臉,皺眉,瘦了。

在他嘴裏唠叨着“瘦了”的同時他的手很自然的伸向栾歡的臉。

栾歡避開李若斯的手,不自然的揉着自己的臉,也沒有瘦很多,整個五月栾歡都呆在雲南,一直以來栾歡都想到那裏去一趟,去那個栾諾阿小時候呆過的地方,還真得如栾諾阿描述的那樣那裏有翠綠的山,清澈的水流,到處都是初夏瘋長的青草,村子的年輕人都出外打工就只住着老人和孩子。

栾歡一想到自己第一天到那裏時的情況就想笑,村子裏的老人和孩子輪流到她住的地方來看她,最初是偷偷的躲在牆角看她最後變成了明目張膽,他們一個個的問她是不是一名演員,他們執着的認為只有演員才會長得那麽漂亮,甚至有一位指着她的胸部還做出大膽的推測。

“笑什麽?”李若斯推着行李車問。

栾歡收住了笑。

李若斯嘆氣:“你又把笑容藏起來了。”

接着李若斯盯着她的臉,微笑:“我猜,那個小村子裏的水是可以美顏的吧?把我們的小歡養得水靈靈的。”

透過機場的裝飾玻璃,栾歡看到自己影像,在一大片光中面目模糊,應該,現在她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吧?

本來,栾歡是想在那裏再呆一陣子的,可目前她還有一件事情非做不可,在完成那一件事情之前栾歡要先到卡梅爾去一趟,明天是李俊凱生日,今年李俊凱的生日會會移到卡梅爾舉行,他幾天前就打電話給栾歡讓她非出現不可。

“好的,爸爸。”栾歡在電話裏和李俊凱說着。

栾歡知道,李俊凱最近在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