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眼淚) (8)
開已經晚了,容允桢在意識到她的手想離開的時候再強行……
這次不再是貼住,而是握住。
手裏握住的宛如脈搏。
容允桢的聲音在栾歡頭頂響起,隐忍,啞聲:“這就是我剛剛說的後果!”
這或許是僅僅幾個眨眼之間發生的事情讓栾歡腦子一片空白,嘴裏吶吶的,容…允桢…你…放手…,你…不要…不要太過分……”
“栾歡,不久前在後花園裏我不是在抽煙。”他唇輕觸她的耳垂,宛如情人的呢語。
臉開始在發燙,她的手牢牢的被壓住,栾歡企圖想掙紮,再被狠狠的壓在。
“如果!”頭頂上咬着牙的聲音:“想讓後果變得更加嚴重的話,你大可繼續下去。”
乖乖的,不敢動一絲一毫,只是,手掌握着更盛的那股灼熱讓栾歡的腿發軟。
“你給我聽着!女人。”咬着牙的聲變成了吸氣:“今晚你如果不想節外生枝的話就好好的,老老實實的給我呆着。”
“好,好的,我知道了,容允桢。”聲音幹巴巴的回答。
回答完之後栾歡真想把自己給埋了,她把此時此刻的被動歸結于屬于處.女的窘況。
容允桢放開她的手,低頭看她。
栾歡把臉別開,手小心翼翼的收回手,容允桢放開了他,轉身。
“容允桢。”栾歡對着容允桢的背影張口,帶着那麽一點不甘心的心情,她想把容允桢三個字叫脆生生的,以此來搏回一點顏面,可聽着還是顯得無比愚蠢的模樣。
容允桢停下腳步,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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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酒窩若隐若現。
“怎麽?或許?其實你是想來點節外生枝?”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虐的妞就等到下一個系列吧。。這一個系列主要是在講長酒窩哥哥把吃掉歡類似于游龍戲鳳的橋段,這文一直太沉重了,需要這樣的調劑品。
我寫不來為虐而虐的劇情,你們看了就會明白,那樣的發展再好不過了,可以讓你們看着心裏酸酸甜甜的~~
☆、61
栾歡背部直挺挺的貼在門板上,看着容允桢在丢下“怎麽,或許,其實你是想來點節外生枝,”這樣暧昧的話望着浴室走去。
門浴室門一關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栾歡提着的那口氣這才松了下來,只是腳還在發軟,不僅腳發軟,連手也……
該死的容允桢,栾歡沒有勇氣看自己的手,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手燙得厲害,好像手掌裏頭還留有剛剛觸碰時的熱度,留在手掌裏的熱度讓她的心跳也不自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的水聲停了下去,栾歡這才回過神來,她在這裏發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握着拳頭,栾歡來到了窗前,打開窗戶,對着窗外深深吸氣。
此時此刻,布置得很典雅的房間裏擺放在左邊全身鏡裏清晰的印着一男一女的身影,女人面對着窗前站着,男人悄悄的來到女人的背後,緩緩的張開雙臂,等待着。
好不容易,栾歡心跳恢複了正常,關上窗戶,回頭,一回頭就撞進一堵肉牆上,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栾歡下意識的去找支撐點,本能手一張環住那人的腰,那人順勢把她撈到懷裏。
幾秒之後,栾歡放開手,面無表情的從容允桢的懷裏離開,來到自己的衣櫃前,挑完衣服之後直挺挺的走向浴室,靠在浴室的牆上栾歡再次呼氣,該死的,手掌上的感覺好像又變得奇怪了起來。
對着鏡子,栾歡警告自己,馬上忘掉,她如此的處于下風都是由于一名處.女的窘态,在那一瞬間,那種窘态讓栾歡恨不得随随便便找一個男人摘掉自己身上處.女的标簽,不就是飛機穿破大氣層嗎?
嗯,那樣一來,她或許就可以面對着容允桢類似這樣舉動心平氣和了。
伸手,想拿牙膏,有白皙修長的手更快的那走牙膏,不僅那牙膏也把她的牙刷拿了,鏡子裏印着她和容允桢兩個人的臉,不知什麽時候容允桢來到栾歡的身邊。
“容允桢。。”栾歡壓着嗓子,想來點警告性質的語言。
容允桢自顧自的把牙膏擠到牙刷上然後拿着她的牙刷刷牙,他一邊刷牙一邊用目光詢問。
“容允桢,你幹嘛那我的牙刷刷牙?”結果,栾歡就蹦出這麽一句警告性的話:“管家有給你準備牙刷。”
說完之後栾歡發誓她一定要在近階段摘掉她處.女的标簽。
這一晚,栾歡的單人床上多了一個人。
“容允桢,你睡沙發!”
“我也想,可是你的房間裏沒有沙發。”
是的,她的房間裏沒有沙發,或許她可以讓他睡在除了床之外的任何地方可栾歡不想那樣做,剛剛她的表現已經夠糟糕了,不僅糟糕且幼稚得可憐。
還好,雖然說是單人床可也不小,他們躺在各種的位置,他們沒有讓彼此觸碰到彼此的身體,她和他相處的三年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印跡,即使兩個人已然到了撕破臉的狀态,可那些印跡還在,就是那些的印跡讓栾歡沒有警惕,就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天蒙蒙亮時栾歡醒來來一趟,各睡各的兩個人此時緊緊的粘在一起,容允桢又仗着他的身體優勢把她壓得就像一只冰棒。
那個時候栾歡并沒有掙紮,她只是在模糊間想,明天一定要讓容允桢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簽名。
栾歡再次醒來時容允桢已經不在身邊,李家的管家告訴栾歡容允桢很早的時候已經離開。
早餐桌上,坐着四個人,李若芸眼窩深陷,李若斯一臉蒼白,方漫心不在焉,看着栾歡的欲言又止。
早餐結束,化着淡妝的李若芸和方漫擁抱告別說奶奶下次我再來看你,擁抱完了自己的奶奶之後李若芸臉對着栾歡,扯開嘴巴,一如既往的帶着帶着撒嬌的語氣叫着“歡。”然後,是一如既往的傳達着某種親昵的擁抱。
“我猜,你和他昨晚又沒有發生什麽吧?”李若芸在擁抱着栾歡如是的說着:“栾歡,我們都了解那個男人,所以,我等他,我會像以前一樣等待着他。”
“李小姐,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能等到他的話,我們會送上全額度的三百六十五個祝福。”栾歡莞爾。
從卡梅爾回到了洛杉矶之後栾歡開始忙碌了起來,她之前那個贊助青年畫家計劃開始進行第二個階段,挑出青年畫家們一些那些最能凸出特點的畫,栾歡把那些畫拿到藝術鑒賞家面前。
七月,栾歡對自己的畫廊進行裝修,她想騰出一塊地方設立一個單元來放置那些青年畫家的最新作品,栾歡一邊忙碌着一邊在等着自己的律師度假回來,期間,栾歡會在晚上撥打容允桢的私人手機,明知道容允桢不會接聽電話可她還是會習慣性的去撥打他的電話,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着自己,她和容允桢正在談離婚。
期間栾歡還去過容允桢的公司四次,四次都吃了閉門羹。
那個周五忙碌的一天的栾歡一回家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模模糊糊的栾歡手機響起,栾歡接起,接起電話的第一句話:程瑞,讓我再睡一會。
這階段,雲南小夥子程瑞一直在幫栾歡,電話響起時她在模模糊糊中還以為是程瑞打來的。
淩晨一點多,容允桢闖進栾歡的房間,來得快去得也快,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等到容允桢離開她房間時栾歡這才回過神來追了出去。
最後,她只能對着容允桢揚長而去的車子身影大喊:容允桢,你莫名其妙,容允桢,你王八蛋,容允桢,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一晚,容允桢開車把栾歡城南公寓的門給撞得稀巴爛,在黑人雇工瑪莉的描述中,開着車子沖進來的容先生就像一頭憤怒的公牛,“砰”的一聲,公寓的門用發射火箭炮的狀态飛到天上去。
栾歡癢癢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被容允桢那麽一鬧她的睡意全無,洗完澡栾歡坐在床上總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情沒有做,一會,她想起了自己好像沒有像以前一樣在特定的時間給容允桢打電話。
栾歡在自己的手機裏發現不久前打到她手機的電話其實是容允桢,不是程瑞。
呆怔了一分鐘之後,栾歡把自己直挺挺的摔在床上,一分鐘之後栾歡扯自己的頭發。
次日,程瑞很早的來到栾歡的公寓裏,委婉的表示他由于學業問題他沒有繼續幫助栾歡。
這天,栾歡在早報上看到闖禍的容先生,十幾次闖紅燈,不僅闖紅燈還超速,甚至于對那些追在他屁股後面跑的洛杉矶騎警進行恐吓,如果再纏住他不放的話他會讓他們一直放大假。
而這次容允桢并沒有像第一次一樣到警察署錄口供,甚至于連一句向公衆道歉的話都沒有,只留下一句“一切交給我的律師處理”之後就搭乘了前往南非的航班。
可笑的是那些人在為闖禍的容允桢辯解,用類似于“他身上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有需要釋放壓力的時候。”“從他穿睡衣開車就可以看出他應該每晚都在承受着失眠的折磨”這樣荒唐的話為容允桢辯解。
更為荒唐的是很多人聯名為容允桢求情,用帶着半帶着威脅性的話語警告,他們不想看到容允桢的駕照被吊銷。
容允桢超速,闖紅燈的結果并沒有惹來謾罵,更為離奇的是穿在容允桢身上的那件睡衣爆紅。
栾歡不想去探讨容允桢穿着睡衣闖了十幾次紅燈把她公寓的門撞飛是出于何種的心情,她只知道對于她來說開弓沒有回頭箭。
七月中旬,栾歡收到了來自方漫給她發來的電郵,發完電郵之後方漫給她打電話,電話裏的聲音釋放着卑微和哀求。
栾歡用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來看方漫發給她的那封電郵,那是李氏實業這季度的財務報表,裏面事無巨細的記載着近年來李氏實業支出和收入,在一大片慘綠色的數字中栾歡的心越沉越深。
原來,李氏實業不僅跌出全球百大制造。
由于西方經濟的蕭條乃至李俊凱的堅持不裁員,再加上李氏的改革,轉型沒有起到預想的效果,現在,這家百年家族産業已經頻率破産邊緣。
怪不得,李若斯連續幾次取消到洛杉矶度周末,怪不得在李俊凱生日當天他破天荒的喝了那麽多酒,怪不得,他在迅速的蒼老,那時栾歡還以為李俊凱是在為着李氏實業跌出百大耿耿于懷。
原來不是。
傍晚時候,方漫打來電話:“小歡,奶奶為我以前的行為向你道歉,小歡,如果你這次能幫忙,我将對你感激不盡,而且,奶奶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這還是栾歡第一次從方漫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這次,奶奶可以依樣畫葫蘆,給小芸找一門好親事來幫助公司渡過難關。”對着電話栾歡木然的說。
她大約猜到方漫希望她做點什麽了。
果然。
“憑着容允桢人脈,智慧他可以幫助公司渡過難關。”方漫說。
李氏實業已經再無任何資産壓貸,在方漫的計劃裏,她希望栾歡說服容允桢讓容允桢當李家實業的銀行擔保人,并且把他的一些個人産業借給李氏實業以達到銀行的借貸要求,這樣一來李氏實業就可以成功的拿到貸款,方漫還甚至于希望栾歡說服容允桢對李氏實業施以援手。
“閉嘴,女士,從你的口中再吐出任何一個字的話我就讓你的計劃打水漂。”栾歡用這樣的話來打斷方漫滔滔不絕。
在商場上,一名商人給另外一名商人擔保一直是忌諱,這樣的事情等同于在做賠本買賣,由于在類似于集體的環境長大,容允桢比誰都更懂得維護集體利益。
他會答應嗎?而且,她已經用一紙離婚協議書宣告他們的婚姻破裂。
三天後,下午四點左右,栾歡出現在容允桢的秘書室,等着屬于她和容允桢的預約時間,兩天前栾歡給小宗打電話,栾歡和小宗的關系還好,栾歡告訴小宗自己非要見到容允桢不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栾歡得到了容允桢的回應。
這天,是周五,來見容允桢之前栾歡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容允桢的秘書栾歡見過一次,那是一位四十幾歲的比利時女人,當比利時女人把栾歡稱之為“容太太”時,栾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的不自然。
四點左右,栾歡被比利時女人帶到了容允桢的辦公室,這是栾歡第一次來到容允桢的辦公室,容允桢的辦公室位置在五十多層樓上,寬大,格調高雅,他的辦公桌就設在落地窗前,背後是洛杉矶的高樓大廈,正在打電話的容允桢見到她時示意她在一邊等他。
容允桢的秘書把咖啡放在一邊後離開,栾歡坐在一邊等着容允桢。
那些采訪過容允桢的財經記者在形容允桢時都會用“收放自如”“在某個時刻非常好的把握住屬于容允桢式的侵略性”短短的十幾分鐘裏,栾歡就見識了記者們口中的那個容允桢,那樣的容允桢讓栾歡的心裏在不斷的忐忑着。容允桢會答應嗎?他會答應嗎?
五點鐘,栾歡低頭給容允桢穿西裝,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
“今晚陪我。”
作者有話要說:小歡會被用很狗血的方式吃掉的,但絕對是你們所想不到的狗血,喵~~~~
☆、62
差不多五點左右,容允桢終于把事情忙完,他來到栾歡面前低頭看着她什麽話也沒有說,栾歡慌忙站了起來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她下載的李氏實業的一些文件,容允桢接過她的文件就翻了幾頁,重新把那些文件放回,看着栾歡。
栾歡低下頭,說,“容允桢,幫我。”
容允桢沒有回答她,他走到了衣架邊拿下挂在衣架上的西服,他拿着西服回過頭來看着栾歡,“你還不過去。”
栾歡慌忙走到容允桢的面前,接過他的西服,踮腳。
手指落在西服的第一個紐扣上。
“你希望我幫他們嗎?”
“嗯。”
“你應該知道,這并不容易,你爸爸現在是銀行家們眼中的燙手山芋。”
“我知道,我都知道,容允桢,我知道你有辦法。”
容允桢再也沒有說話,栾歡繼續為容允桢扣西服紐扣,扣到第三顆紐扣時,容允桢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
“今晚,陪我。”
栾歡手一抖,沒有把那顆紐扣扣進,另外的一雙手壓在她的手上,指引着她把那顆紐扣扣上。
扣完紐扣之後容允桢的手拿開她的手,他把她的手包在他的手裏,聲音低低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讓你今晚陪陪我。”
容允桢把栾歡帶給他的文件放進辦公室的保險箱裏。
離開容允桢辦公室差不多五點半左右,容允桢并沒有把栾歡直接帶回家,他們去了超市,他讓栾歡推着購物車,他的手一一的在貨架上滑過,不時盤問栾歡今晚想吃點什麽?
容允桢一手拿着超市購物袋一手拉着栾歡回到了比利華山的住宅,瑪利亞看到栾歡很高興,趁着栾歡沒有注意和她擠眉弄眼的,她接過容允桢的購物袋帶着那麽一點暧昧神色,偷偷的告訴栾歡容先生讓她和媽媽今晚放假,她要和媽媽玩一個通宵。
她的房間還是很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只是浴室裏的男性用品讓栾歡猜到容允桢或許近期都住在這裏。
栾歡靠在了牆上,容允桢到底想幹什麽?或許他想和她重修舊好?栾歡很想狠狠的拽住容允桢的衣服,說夠了,不要再做那些讓她不安的事情!
可,現在,她有求于他!不就是一晚嗎,而且他也說了他不會做任何的事情,嗯,這聽起來好像是她賺了。
容允桢還真的和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對她做出什麽,甚至于小心翼翼的一方是他,比如在廚房栾歡想幫忙時。
“你在我身邊呆着就行了。”容允桢頭也沒有擡,語氣自然。
容允桢偶爾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栾歡知道容允桢說出這樣的話大約的意思是說,你好好的呆着不要添亂,他永遠不知道他說出這樣的會很容易讓女人們無力抵抗從而變得癡迷,無所事事的時光裏,會溫柔的詢問你的口味會給你做飯的男人是所有女性的理想,栾歡心裏嘆着氣移動腳步,腳步剛剛一移動容允桢猛的擡頭:“你要去哪裏?”
“我沒想去哪裏。”栾歡停止移動,說。
容允桢重新的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食物上。
按照容允桢的意思栾歡和他一起晚餐,他們的晚餐時間延續了他們三年的的模式,如果沒有必要誰也不會主動說話,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在晚餐前容允桢詢問栾歡是否聽要聽音樂,栾歡覺得容允桢問好像等于白問,因為音樂已經在播放了,是那種很輕柔的音樂。
晚餐臨近結束容允桢不時的把目光落在栾歡的臉上,好幾次似乎想說話最終還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倒是栾歡在容允桢好幾次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不由自主的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抹,她總覺的自己的臉或許是粘了些什麽東西,第二次栾歡把手往臉頰上摸時容允桢笑了,說了一句,你真可愛。
栾歡假裝沒有聽到。
晚餐結束之後容允桢并沒有和往常一樣往樓上的書房,栾歡想回她的房間也被他叫住:“栾歡,你洗完澡下來一趟。”
這一晚,她和他在放映室看電影,那是一部異常沉悶帶着哲理性的電影,即使栾歡努力配合容允桢可她的眼皮還是在持續的加重。
栾歡知道她是被容允桢抱回房間的,可為了避開和他相處的尴尬,栾歡索性假裝睡覺,那是她所能想起來的最好的方法了。
容允桢把她放回她的床上,脫去她家居外套,還有鞋子,關燈,腳步蹑手蹑腳的離開。
聽到那聲房間門關上時栾歡心裏大大的送了一口氣,容允桢在某些方面說得對了,更多的時候她更像是渾身長着觸角的刺猬,她見不得容允桢對自己好,沒有打算離開他時他對她好她害怕,打算離開他時他的好讓她也害怕。
半夜,栾歡被自己從鼻音裏發出來的“嗯”給驚醒了,那聲“嗯”聽着軟綿綿的,不僅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她的身體也顯得軟綿綿的,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躺在一堆雲絮上,一直在下墜下墜,是那種類似于永遠不會有盡頭的下墜。
下意識的,栾歡伸了一個懶腰,然後。
栾歡清楚了自己軟綿綿的身體來自于什麽,她的床上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手還停在她的胸部上,那只停在她胸部上的手随着她的伸腰動作頓住。
正好,他的掌窩頂在了她的頂尖上。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栾歡腦子一片空白,幾秒鐘之後,栾歡下了一個決定,與其醒來大家尴尬倒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睡覺,把這個深夜容允桢的舉動當做是容允桢在酒精趨勢下的行為,容允桢在看電影時可是喝了不少。
栾歡緊緊的閉着眼睛,不去注意容允桢擱在她胸部上的那只手,心裏在不斷的催眠着自己,又不是沒有被摸過,忍一下,天亮的時候就可以離開,就像是容允桢說的那樣要幫助李俊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來說好像她好似賺到了。
只是呵,被包在那只手掌心的頂尖好像沒領略到她內心的思想,肆意且張揚,栾歡可以感覺到那小小的東西在他的手掌心悄然綻放,悄悄的去頂住他的手掌心。
栾歡又催眠自己,不需要去在乎,那只是一位正常的女人在面對着曾經愛過的男人一種本能的生理反應。
是的,是那樣的,栾歡屏住呼吸。
慶幸的是容允桢并沒有繼續下去,他小心翼翼的移開他的手,之後,他的頭趴在她的肩窩上喘息着,過去了那麽一會,容允桢又栾歡的身體弄得就像是一更冰棒似的,很長很長的一會之後,均勻的呼吸聲才淺淺傳來。
确認到容允桢已經睡了之後栾歡睜開眼睛,這個緊緊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在變成是曾經愛過嗎?
次日早上,即使栾歡已經給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心裏建設,可吃早餐時她還是自始至終的把都低着,低着頭接過瑪麗蘇的遞給她的牛奶,低着頭把牛奶喝完,然後手想去拿三明治。
容允桢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怎麽了,昨晚落枕了。”
“沒有!”栾歡迅速擡起頭來,一擡頭就觸到容允桢清亮的眼眸。
一直以來栾歡都覺得如果容允桢脫去了那身刻板的西裝,穿上深藍色V領的毛衣坐在鋼琴前就是那名會讓人神魂颠倒的鋼琴師,容允桢有潔白修長的手指,栾歡覺得再也沒有比那樣的一雙手更适合黑白鍵了,遺憾的是那只手很早的就被教會如何用槍,不由自主的栾歡目光去找尋容允桢的手。
容允桢正往着杯子倒着綠草,在翠綠的液體顏色的襯托下那雙手越發的詩情畫意,每一縷延伸都恰到好處,栾歡無意識的盯着容允桢的手。
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幾秒鐘後,由那雙漂亮的手所聯想到的事情讓栾歡臉微微的泛紅,悄悄的低下頭去。
早餐過後,容允桢開車把栾歡送回城南的公寓。
車停在公寓門口,栾歡并沒有下車,坐在車上栾歡盡力的讓自己的口氣變得柔和:“容允桢,你會幫我爸對吧?”
容允桢沒有說話。
栾歡急了,和容允桢相處的這一晚每走一步都讓她有提心吊膽的感覺,看着容允桢淡淡的表情,她有種容允桢會賴賬的感覺,一整夜的失眠讓她的腦子有缺氧的狀态,一急,這樣的話就沖口而出。
“容允桢,你還想怎麽樣?摸都讓你摸過了,你休想……”醒悟到自己在說什麽,栾歡硬生生的讓自己的嘴猛踩剎車。
很近的距離,栾歡看着容允桢的耳根子在迅速的變得通紅,但容允桢的不自然也就幾秒之間之間,他淺淺的笑他的手就像逗寵物一般的撥弄着她的頭發,口氣自然說原來都被你知道了。
他邊看着她的胸部邊說:“那麽一筆大買賣也得讓我嘗點甜頭吧,嗯?”
容允桢最後的那聲從鼻息出來的“嗯”好像要鑽進了栾歡的心窩上,栾歡板着臉,冷聲:“容允桢,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容允桢點頭,聲音淡淡的:“會,摸都摸過了,如果不答應的話我會被當成吃霸王餐。”
栾歡站在原地,看着容允桢的車子緩緩的消失在她眼前,什麽?“容允桢,你還想怎麽樣,摸都讓你摸過了。”這樣的話的的确确是來自于她的口中,她的愚蠢程度已經來到了讓她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包裏的手機響起,栾歡接聽。
容允桢打來的電話。
“下個禮拜天我不上班。”
“恭喜容先生。”
“下個禮拜你還來。”
“容允桢,你瘋了。”
“我保證,下個禮拜我不會要甜頭。”
“容允桢,你王八蛋。”
“栾歡,不要把你爸爸的事情想象得那麽的理所當然,下個禮拜我直接到畫廊接你。”
栾歡挂斷了電話,手裏緊緊的握着電話。
這個周六的清晨,瑪莉看到自己的雇主甩掉了高跟鞋,在草坪上奔跑,一邊奔跑一邊大喊大叫。
發洩完之後,栾歡回到自己的房間,插着腰栾歡面對着全身鏡裏的自己,說:“栾歡,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是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她的生活會因為各種遲疑變成泥沼,閉上眼睛,栾歡似乎感覺到那個早上走進醫院時的那種難堪,面對着那些醫護人員的訝異目光,還有冰冷的儀器在她的身體。。。。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要受容允桢的誘惑了,她要讓容允桢看到她想和她離婚的決心,她要讓他看到她已經在開始新的生活了。
栾歡開始新生活的第一步就是和男人約會,那是一名藝術品投資商,成熟,穩重,風趣幽默,栾歡給那位投資商打電話,他們定下了周三的約會。
可惜的是,栾歡新生活的第一步走得并不順利。
周三,在洛杉矶最為人氣的酒吧裏,因為被男伴放鴿子喝得醉醺醺女人拉響了吧臺上的鐘,宣布:今晚全場的消費費用全部算在她的賬上,并且,将邀請下一位進入酒吧的單身男性共度良宵。
二十個小時之後,洛杉矶一家酒店房間裏,響起了一聲尖叫:容允桢,你怎麽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來?你居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誰讓你……你怎麽……你怎麽敢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容允桢,你聽着我要告你!
即使是隔音效果很好,站外面的酒店二十四小時管家還是聽出了一點的端倪,無非是一夜.情的對象是熟人,而且是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人。
時間再次被撥回二十小時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O(∩_∩)O哈哈~歡就是這樣被吃掉的,二十小時之前吃掉的全過程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呈現,你們可以期待,因為很不錯~~【歡不是那種豪放女,會變成這樣是有點原因的。
☆、63
時間再次被撥回二十小時之前……
米蘭達是洛杉矶十大人氣酒吧之一,也是一些已經功成名就的藝術家們最喜歡光顧的酒所在,那裏有頹廢的燈光,糜爛的音樂,藝術家們把米蘭達稱之為自由天堂,在那裏即使你在那裏脫光衣服也不會用人嘲笑你。
周三深夜,一些前來找樂子的男人發現他們被拒之門外,數十位彪形大漢用槍口示意他們離開。
這個晚上,洛杉矶的一位藝術家尤投資商為的倒黴,他在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之後想驅車前往那家“米蘭達”酒吧赴佳人之約時,一夥人攔下了他,那夥人把他請到車子,之後,三天裏投資商一直在車上度過,他唯一得到的食物是水。
米蘭達酒吧裏,栾歡坐在那位藝術商之前訂好的座位,時間指向八點半,她的約會對象并沒有出現,栾歡要了點酒,九點,她還是沒有等到她的約會對象,栾歡繼續等,還好,這裏的環境很棒,音樂,表演都讓人感到舒服。
十點,酒吧的人開始多了起來,都是一些打扮出格的男女,一些的男人來到她的面前和她搭讪。
“滾開!”栾歡對那些人說,此時此刻她的胃部裏已經存儲了一些的酒精,其原因是不久前有個小胡子男人認出了她是“佳士得小姐”,并且加以調侃,比如他原意臨時充當她的男伴然後共度一個火辣辣是夜晚,栾歡把杯子的水往着他的頭上倒下。
十點半,栾歡離開座位,來到吧臺,她已經給那位投資商打了十次電話了,第十一次電話和前十次一樣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挂斷電話栾歡再次要來酒,她讓調酒師在她的酒裏多放點伏特加。
十一點,栾歡的思緒開始變得輕飄飄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無數的小東西在叫嚣着,那些在叫嚣着的小東西讓她亢奮,放肆,張揚,仿佛之間,她回到了自己叛逆的少女時代。
身體不受她的頭腦控制在随着音樂擺動,那個時候,栾歡僅有的一縷思緒告訴她,或許有人在她的酒裏放了東西了,在類似于海市蜃樓的幻像中栾歡看到了那位小胡子男人在朝着她走來,栾歡去摸自己的包,發現她的包不見了,栾歡知道自己得罪了自己不該得罪的人,顯然,小胡子在這裏是十分吃得開的人物。
抓住最後的一縷思緒,栾歡敲響了吧臺上的鈴铛,宣布:今晚全場的消費費用全部算在她的賬上,并且,将邀請下一位進入酒吧的單身男性共度良宵。
這樣一來,這裏的人就會看住她,對她下藥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然後。。。
漸漸的,栾歡思緒開始迷糊了起來,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手緊緊的抓住吧臺,她唯一記住的是不能讓自己的身體随着音樂擺動,那是她先皇後街學到的,拼命的搖擺只會把她帶入更為瘋狂的狀态。
類似于那種醉生夢死的場景在誘惑着她,無數的聲音在告訴着她,孩子,掙脫那種束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想做什麽?是啊,她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做,她想殺很多很多的人,那些總是看不起她的人。
可是……李叔叔告訴她:小歡,你已經長大了,是啊,她已經長大了。
栾歡開始對着那些聲音搖頭,拼命的搖頭,她聽到自己的嘴裏發生着咯咯的叫聲。
模模糊糊中,有一雙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那雙手想讓她離開,栾歡死死的抓住,一個聲音告訴着她:歡,是我。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呵護呵!就像是把她疼在心尖尖上,就這樣她放開她的手。
她躲在一個懷抱裏,那個懷抱很安全,那雙手按住她的頭不讓她搖晃,那雙手也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顫抖。
“歡,沒事,沒事的,我會替你教訓那些人。”那個聲音溫柔的唠叨着,就像大英雄一樣,在用屬于他的方式安撫着她叫嚣的靈魂。
她躲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