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眼淚) (14)

容允桢說得對,她是自以為是的女人,其實,容允桢挺冤的,栾歡想。

緩緩的,栾歡放開自己的手,說一句允桢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了。

容允桢依然面無表情。

這下,栾歡真急了,急得她惱怒的叫了一聲“小獅子”。

很近的距離,栾歡又看到他淡淡紅掉的耳廓。

心裏一動,栾歡撐起身體,把嘴唇湊到了容允桢的耳畔上,她和和他說了一些的悄悄話。

在她說完那些之後,容允桢耳廓的緋紅又加深了一大層。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歡都和小獅子說了寫什麽。

寫這一段是有點憂桑~~他們這樣的時光太少了。

PS:接下來哥哥要向各位美妞們請假【咳...這幾天為了存稿把自己弄得渣得就像是煤炭頭,嘿嘿,要逛街買新衣服滴】以後的更新以晚上8點到9點時間為準。

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向你們讨留言了嗎,現在木有存稿了,你們的留言會成為動力不然我怕我會變懶。

☆、73

十八歲,容允桢在聖保羅生活了一年,那一年裏他在這座城市過着類似于放逐的生活,十八歲這年他叫保羅,住在這座城市的那個叫做保羅的少年有着極為普通的生活背景,望子成龍的父親把他從鄉下送到聖保羅和叔叔生活,他們希望他能接受高等教育然後過上體面的生活,這裏的人們從來就沒有對他的身份産生過懷疑,他們見面時總是很熱情的稱呼他為“保羅”和他同齡的男孩女孩都喜歡和他玩。

十八歲這年于容允桢來講,是無所事事的一年,這一年一直對他很苛刻的父親沒有對他的生活有過一絲一毫的幹預,這一年他不用接受各種各樣的訓練,這一年的夏天他去了亞馬遜叢林,獨自一人站在浩瀚的夜空下看了雙子座流星雨。

離開聖保羅時容允桢十九歲,十九歲的第一天他的父親找到了他,他和他說:容允桢,如果你是我兒子的話,那麽,這一年的時間足夠你把該忘的事情都忘掉了。

十九歲的他明白,人的一輩子是一段望不到邊際的旅程,他脫掉了還沾滿着黃色粉末的球鞋,和父親并肩,離開了聖保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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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容允桢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出現在這間紅色磚瓦藍色屋頂的山頂房子裏,可把她帶到這裏來也就是那麽一分鐘下的決定,走出超市的那一瞬間午後的日光粘落在她的鼻尖上,強烈的光線讓她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那神情有點像他十八歲那年養在聖保羅那個山頂房子的小貓。

小貓兒般的女人叫栾歡,是他的妻子,那一刻他如此清楚的意識着。

把她帶到那座紅色磚瓦藍色屋頂的房子來到底出于什麽樣的意義呢?其實容允桢也不大清楚,他在這裏度過他最為頹廢灰暗的歲月,但同時住在這裏的那位叫着保羅的少年也和這世界上很多很多人的十八歲一樣,有着相同的軌跡。

嗯,在這裏他還交了一位現在連名字也記不住的女朋友,與其說是女朋友還不如說是女性朋友,那個一個身材火辣的巴西姑娘,據說全校的男孩子都喜歡她,而他應該是唯一不喜歡她的,也不知道後來怎麽了他和她看了一場球賽她就變成了他的女朋友,這一點容允桢覺得自己挺冤的。

之後,在一個突然下起了雨的夜晚,女孩子挑逗了他,她的手剛剛一觸及他牛仔褲就被他觸電般的推倒,那天那位女孩子穿着超短裙跌倒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着他,那個時候他想也沒有想的腳踩在她的手掌上,從她的身邊走過,他讨厭她碰他。

之後,在屬于他生活的那個圈子裏開始流傳着屬于他有性.冷淡的說法,那些男孩子們覺得他對那樣的性感姑娘沒有反應是罪過,是不可思議,這罪過,這不可思議就變成了性.冷感。

容允桢對于這樣的說法不為所動,他知道自己不是性.冷感,他只是執着,只是偏執,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精神世界所想要的生活方式。

之後,他結婚了,和一個叫做栾歡的女人,那是一段陰差陽錯的婚姻,還沒有等他理清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她就把一紙離婚協議書帶到他的面前,口氣決絕。

從那天起,一切一切亂了套,他做出的事情往往先于他的思想之前,連同把她帶到這裏來。

現在,聖保羅夜空夜色正濃,她就在他的身下,她和他坦白她會和他離婚的原因,那個原因讓他啼笑皆非又倍感憤怒。

他差一點失去了她,如果不是因為他故意把自己名字寫錯的話,那麽,他已經失去了她。

他很慶幸,把她帶到這裏來她的身份仍是他的妻子。

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麽嚴重的罪,居然還帶着惱怒的口氣叫了一聲“小獅子”

容允桢覺得自己一生中最蠢的事情是在那位狡猾成性的美國名嘴套話下說出了那句“小獅子”,都怪那個時候的氣氛太過于輕松了。

關于“小獅子”是屬于他和她的秘密,甜蜜又晦澀的秘密,在那個很突然的夜裏,他們奉獻了彼此的第一次。

而她并不知道,她的那句帶着若幹惱怒說出的“小獅子”讓他的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

今晚,她喝了點葡萄酒,那晚,她的身上也有酒香,她的臉頰和嘴唇和那晚一般的紅豔,把他的一腔怒氣堵在了喉哝上。

容允桢狠狠的盯着會和他擠在同一張床上的女人,該死的,嘴唇這般的紅豔,氣息這般的迷人,還有……

她的身體距離他是如此之近,近到他手一伸就可以摸到她身體的任何區域,近到他可以不費吹飛之力就可以解開彼此身體的任何一層束縛。

然後,找到,進入,律動,用一波疾風驟雨的節奏讓她癱軟在自己的身下哀聲求饒,讓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皮膚表層!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容允桢打算以後再找她算賬,現在他需要做的是去到浴室裏再給自己洗衣櫃冷水澡。

身體剛剛一動,就被那雙手緊緊的纏住,她的身體貼上了他,然後,嘴唇附上了他的耳畔,在她和他說出那句話之前她顯然已經感覺到了,她的身體貼上他的時候很突然,這樣一來導致他……

顯然,她都知道,她不僅知道她還不躲避,不僅不躲避還若有若無的蹭他的那處所在,還在他的耳邊說出大膽的話語。

聽聽,這個刺猬女人都和他說了些什麽?

她的聲音太小了,導致他聽不大明白。

她耳朵再附了上來,她用很輕的聲音和他說:小獅子,想嗎?想的話我可以把它吸出來。嗯?

說完話之後,她離開,這下,他聽得明明白白的。

他們就距離得那麽的近,很近的距離裏他看到她的臉頰紅得就前天他插在她鬓角的那朵紅色玫瑰。

栾歡也被自己剛剛說的話給吓了一大跳,容允桢沒有把讓她覺得恥辱的話告訴小芸是讓她欣喜若狂,可這欣喜若狂之下她卻說出了連她自己也大吃一驚的話,而且還一說就是兩遍。

她要瘋了?怎麽辦?怎麽辦?可……

該死,這個男人要鬧那樣,在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不是應該……

“不想就拉倒。”栾歡說,說完這句之後她想迅速的把自己的身體背過去,她沒有勇氣再面對容允桢了。

身體剛剛一移動,手就被扣住。

“歡。”他的手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聲音黯啞:“想,我想。”

想,想啊……

是應該很想吧?他的就抵住她的,比任何一次都要灼熱,僵硬,這個男人在昨晚連續洗了好幾次冷水澡,可……

可那抵住她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存在感十足啊!它強悍得讓她害怕,她有點想臨陣脫逃了,于是。

“允桢,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她的表情可憐兮兮的。

過去的時間或許很長,也或許很短,緩緩的,他放開她的手,聲音嘶啞,他在劇烈的喘息着,喘息着說,嗯。

容允桢去了洗手間,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栾歡看着他的背影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叫住他。

浴室的空間極小,小得如果再進來一個人的話就應該沒有空間了,容允桢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低頭看了隔着柔軟布料已然劍拔弩張的所在,咬牙吸氣,這次看來,已然不是冷水澡所能解決的事情了。

心裏咒罵着那個點火的女人,伸手想去關燈,手剛剛摸到開關,門被推開,剛剛點火的女人就站在那裏,臉比剛才還要紅上幾分,這次是聖誕紅,下意識的容允桢側身,想掩飾自己劍拔弩張的所在,耳邊,聽她低低的叫,允桢。

頹然的,容允桢頭靠在了牆上閉上眼睛,所有所有,無處釋放卻又窮兇極惡!

浴室房間門關上的聲音,她的腳步很輕很輕,她在他面前停下,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睡衣的領口,或許,她還踮腳了,她就這樣踮起了腳,唇輕輕的落在了他的喉結上,這宛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輕一觸已然讓他壓不住自己喉嚨發出的那聲聲音,又黯又沉的聲響在小小的浴室抖開。

似乎,這聲聲響鼓勵到了她,她的舌尖輕輕的去撩撥着他的喉結,如調皮的小魚兒。

要命!真要命!

容允桢再也抑制不住的吼了出來,然後,手移到她的腰間,用力下壓,這一下壓她踮起腳尖的身體從他的身上滑落,貼上了他的身體,他的手沒有經過任何的逗留移到她的臀部,然後,抵住她的艱難的在她大腿上蹭着,做着生理上的舒緩。

他快要瘋魔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如此的不禁逗,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無比徒勞,他在她的面前如此的狼狽。

可是,女人還不消停,聽聽,她又說了欠揍的話,支支吾吾的,期期艾艾的:允桢,雖然我沒有做過,但是,我可以學。

艹!真他媽的可以學!下腹因為她的這一句話那股熱氣又開始不聽使喚的竄到他的喉嚨口,他靠在牆上用更為粗重的頻率喘息着,他的感官只被她的那雙手還有舌尖緊緊的扼住。

她的手解開了他睡衣上面的兩顆扣子,輕輕的往下,帶着類似于臨摹般的謹慎和小心翼翼,然後,是舌尖,舌尖觸及到了他胸前凸起的兩點,做着類似于試探性的挑逗,只是,動作有點的幹澀,不過……

容允桢又想罵人了,不過,他沒有罵出口,他的手從她的臀部移到了她的頭發上。

或許他的這個動作鼓勵到了她,她的手來到了他的小腹,然後,手指微微的扯他家居褲的松緊帶。

麻紗布料的松緊帶松松垮垮的擱在他的腰間,她的手摸索着來到了他另外一只壓在開關上的手上,一用力。

浴室裏唯一的照明消失不見,唯一留下的是黑暗,和黑暗中男女間的喘息聲音。

貼在他身上的身體往下滑落,從他的胸前一直在滑落,她長長的發如最為柔軟的水袖跟随着她的動作,一點點的滑落。

此時此刻,她的臉貼在了他的小腹上,舌尖在他小腹輕輕的舔.弄,手指順着兩邊人魚線,扯下了那層麻紗,扯開了那一層,裏面還有另外一層,她的手指……

在另外一層沒有被扯開之前,容允桢手緊緊的拽住她的手。

黑暗中,他聽到自己無比艱澀的聲音。

“歡,別……”

她也在喘氣,那喘氣的氣息打在他的小腹上,引來他的一陣陣戰栗。

容允桢抓住了她繼續想前行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

“歡,別……,你……,你會被它吓到的。”

這是一個多麽懂得自愛的女人,他是知道的。

黑暗中,有着女性柔美的聲音,曼妙如斯:

“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允桢,我不會被吓到的,允桢,你是我的丈夫,我願意,我喜歡。”

緊緊拽住她的手松開,容允桢睜開眼睛,低頭,在有着微光的窄小空間裏,有影像仿佛被永恒的定格住。

這是一場世界上最為美麗的性愛,關于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內什麽,寫的很重口味吧,~~o(>_<)o ~~,哥哥好像變得很豪放的樣子,這下,麻麻不僅要擔心我的智商還有節操了。

PS:争取明天晚上能更。

☆、74

黑暗中,有着女性柔美的聲音,曼妙如斯:

“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允桢,不會被吓到的,允桢,你是我的丈夫,我願意,我喜歡。”

緊緊拽住她的手松開,容允桢睜開了眼睛,低頭。

在有着微光的窄小空間裏,她半跪着,劍拔弩張的所在在她的手指被解放了出來,有多麽的強悍他又怎麽能不知道,不曉得,她得多麽的……才會讓它臣服,而他……

而他又有多麽渴望着它被她所臣服,兩種力量在容允桢的腦子叫嚣着。

下一秒,容允桢深深的吸出一口氣,最先觸到的是她的唇。

單單是手掌握住栾歡就覺得心要跳出來了,黑暗中她感覺到自己臉頰就像火一樣在燃燒着,而手裏握着的是比她的臉頰還要燙上百倍。

正如她剛剛說的那樣,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了,該懂的她都懂,只是,手裏握住的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強悍的存在,那種強悍讓她的身體抖得快癱了,快軟了。

她知道的,它在等待着她。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她愛他,很愛很愛,愛到她想讓他品嘗到世間所有的美和好,親與愛。

栾歡低頭,抖動的唇輕輕的,去觸及,快要把她的手融化的所在。

剛剛,唇一觸及,栾歡就被那波強烈的反應給駭住了,雖然,在某些的時候,栾歡那些豪放的同學們不乏津津樂道着,關于某些方面男女間最為晦澀的問題,可那些于她更像是紙上談兵。

此時此刻……只能……

栾歡再次低頭,讓自己的唇更加的深刻一點,去觸及。

剛剛嘗試做第二次觸及,頭頂上就傳來了啞啞的,無奈且隐忍的嘆息,和那聲嘆息一起的是栾歡的身體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提起。

下一秒,她和他面對面的,她的手被他拽住,他聲音極低:歡,如果……,如果你真想的話,用……

栾歡被拽住的手在他的指引下再次回到了那處劍拔弩張的所在。

他宛如耳語:不用那樣,這樣也行,嗯。

允桢,栾歡吶吶的。

“歡……”宛如耳語的聲音如此的艱難:“現在,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嗯……”

黑暗中,栾歡感覺到自己的雙頰快要燃燒了起來,順着他的手勢她開始嘗試去掌握住,然後……嘗試開始第一次去套.弄。

黑暗中,容允桢聽從了感官的召喚閉上了眼睛。

曾經,他二十歲時,一個暗沉的夜裏,在他父親刻意安排下,那位被譽為最性感的西班牙舞娘爬上了他的床,半個鐘頭之後,性感的西班牙舞娘一臉挫敗的離開他的房間,之後,他的父親用晦澀的語言暗示他,或許應該找個人談談之類的話,容允桢拒絕了,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方面的問題,他只是沒有學會放下。

二十七歲,他結婚了,成了一個女人的丈夫,這年,他去見了那位姓方的世伯,開始嘗試去學習放下。

二十九歲這年,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在那個突然而至的夜晚,他的妻子讓他明白男女間的情.事不單單是一場單純的,乏味的活塞運動。

黑暗中,容允桢聽到自己的喘息聲随着女人纖細的手的節奏在加快着頻率,那雙纖細的手所制造出來的快樂和親愛讓他如此的感激。

一些的聲音借着黑暗的掩飾不加修飾的釋放了出來,實實虛虛,斷斷續續……

在微光裏頭,那疊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就像是一座雕像,他不敢動,唯一昭示那不是雕像的就只有強大的心肺功能,她倚靠在他的身上也不敢動,唯一在動的是她的手,孜孜不倦的,宛如最執着的孩子。

沒有靜止的還有聲音,他的,她的……

“歡,或許,可以更快一點。”他說,帶着那麽一點點的鼓勵和渴求。

“嗯……”她低低的應答這。

可是,好像不能再快了啊,她的手都快要變成不像是她的手了。

咬着牙,她把燙到不行的臉頰緊緊的貼在他的心上,一聲聲的聽着他胸腔下那顆心在轟隆隆的跳動着,漸漸的,她聽出了一點的訊息,一旦她手上的動作加快他的心跳就大聲得好像要撞破她的耳膜。

這男人在某些的是有多麽的清冷和自律她都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心跳讓她激動。

天知道她有多麽的喜歡着那快要撞破她耳膜的心跳聲音,沒有來由得喜歡得要命。

于是,在極為單純的動作和頻率中她加了屬于她的一點花式,比如……

當她加了一點的花式之後惹來的是他的類似于小獅子般的嘶吼,她臉擱在他的懷裏,悶悶的笑,悶悶的笑還沒有完她就悶悶的哼開,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牢牢的拽住她的胸,使壞!

黑暗中,他們的聲線開始再次糾纏。

“允桢,你喜歡我現在為你做的麽?”她問他的聲音害羞到不行。

“嗯!”他不敢大聲應答。

那聲“嗯”之後他開始親吻着她的唇,用這樣的方式來傳達着他的喜歡。

他們也不敢太過于放肆,這是屬于他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即使,他們有着成熟的心智和身體。

臨近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他和她都緊張,他抖的是身體,她抖的是手,她的手抖到快要握不住了。

她的臉擱在他的肩上,聲音也在抖着,允桢,…允桢……

他手掌框固着她的頭,手指滲透到她的頭發裏,啞聲安慰:乖,快了,快了……

終于,他在她的手掌釋放了出來。

她的手掌裏還殘留着屬于他滾燙的液.體,她趴在他的身上,累極。

閉上了眼睛,栾歡感覺到他的唇在輕吻着她的太陽穴,當他的唇瓣一觸及,藏在皮膚表層下那根血管好像潺潺流水,瞬間安逸了下來。

依稀的微光裏頭,他拉着她的手,在水龍頭下細細的為她洗手,她有些許的害羞,她頭躲在了他的腋下,垂目。

洗完手,關掉了水龍頭,他拿起了毛巾溫柔的為她擦拭手掌。

等到他把她的手掌擦拭得幹幹淨淨了,他環住了她,她乖乖躲在他的懷抱裏,他們就這樣在黑暗中擁抱着,什麽話也沒有說,什麽事情也沒有做,聽着年久失修的水龍頭發着若幹的牢騷。

水龍頭最後的水滴完,窄小的空間安靜了下來,隔音不是很好的浴室有隔壁在午夜間傳來男女交纏在一起的聲音。

好像,在幾個鐘頭前,隔壁的那對夫妻不是剛剛吵架過嗎?家庭主婦的妻子罵那位在礦場上工作的丈夫,據說,在他們結婚紀念日時丈夫送給妻子的寶石是假的,這導致妻子在參加同學會的時候出醜了。

或許,這就是那種屬于夫妻間永恒的哲理,床頭打架床尾和,如果栾歡沒有猜錯的話,最初,是丈夫對自己的妻子用強的來着,然後,氣消了的妻子開始了半推半就。

或許,有一天,容允桢也會在他的身上展示着這條哲理,栾歡想要是容允桢對她用強的話,那麽,她也一定要半推半就的。

然後,等待着,時間把她和他變成了這世界上很平凡普通的一對夫妻。

暗沉的夜裏,栾歡躲在容允桢的懷裏,偷偷的笑。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栾歡都不敢去回憶屬于這一刻她的狂妄和大膽,倒是容允桢在她的幾次臉紅紅之後帶着那麽一點點不自然的語氣,說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混蛋!當時栾歡用自己的腳毫不猶豫的招呼了容允桢。

第三天,栾歡睡了一個長長的白天。

黃昏時刻,栾歡手托着了餐桌上,嗯,這一刻,她在挑食,她是故意的,帶着一點點任性的小心思。

容允桢坐在她的對面好脾氣的聽着她的牢騷,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帶着一點觀察的意味。

栾歡被盯得惱怒了,大發嬌嗔:“容允桢,你再看的話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容允桢不為所動,遲疑片刻之後:“你……是不是懷孕了?他們說懷孕的人都較為嗜睡嗎?”

瞬間,栾歡臉漲紅了,心裏好氣又好笑,聲音越發的惱怒:“容允桢,你說什麽混賬話,才幾天功夫,怎麽可能懷孕?”

容允桢的聲音也有點的惱怒:“之前不是……,我不是說這次,我是說上次,我們不是。”

栾歡放下杯子,想也沒想的打斷容允桢的話:“不可能。”

說完這話之後栾歡看着容允桢疑惑的表情,栾歡吞下了後面的那句“我已經吃了事後避孕藥了。”

在栾歡的感覺裏,她覺得這話會把容允桢惹惱不可,她一廂情願離婚的事情已經讓她變成了他眼中世界上最自以為是的女人了。

幹幹的,栾歡身體朝着容允桢,帶着那麽一點故弄玄虛的意味:“容允桢,我想我覺得一些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即使這個男人大多的時間裏運籌帷幄的樣子,但一些的事情還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對于女人間的事情一竅不通。

容允桢在遲疑了片刻之後,把頭靠近了過來。

斜陽的從四四方方的窗照射了進來,光暈落于隔着一張餐桌竊竊私語的男女的眼底眉梢,女人說着說着聲音越低,男人聽着聽着表情越為的尴尬。

之後,兩張臉拉開一點,他們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栾歡幹咳着:“容允桢,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怎麽肯定自己沒有懷孕的了。”

“嗯。”男人的聲音故作鎮定,不過他還是想為自己的無知做徒勞的狡辯:“是你得到行為誘導了我,這幾天你基本都在睡覺。”

靠!栾歡咬着牙:“容允桢,我這幾天老是在睡覺還不是拜你所賜,你……”

“栾歡,今晚我帶你去玩好玩的。”自知道理虧,容允桢迅速的做出反應。

夜幕降臨,栾歡坐在容允桢的車上,他們正在驅車前往聖保羅最特色的跳蚤市場,今晚,是他們留在聖保羅那間紅色磚瓦藍色房子的最後一夜。

明天,栾歡就會回洛杉矶,而容允桢将前往紐約接受股東的質詢,如果他不能給出和合理的解釋還有計劃的話,那麽他将面臨着被強制休假的懲戒,栾歡曾經提出和容允桢一起到紐約去。

“不用,你在家裏等我就好了。”他輕描淡寫的做出回應。

她還想說出什麽他就吻住了她。

華燈初上,跳蚤市場就呈現出了一派熱鬧非凡,由于處于高原地區夜晚的聖保羅很冷,容允桢買了手套。

人聲鼎沸的鬧市區裏人頭攢動,強烈的照明和着小販們的吆喝聲組成了人間煙火的世界,栾歡站在街角,容允桢為她戴手套,那些凝聚在街角的光陰甜膩得讓她害怕。

一直在很孤獨成長着的她,終于感覺到了只屬于她的那份寵愛,這份寵愛來自于容允桢,她的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咳~~~歡親吻小獅子這件事情得留到美妙的時刻~~現在還木有那麽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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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容允桢給栾歡戴完手套之後把她的一只手放進他外套的大口袋裏,兩個人的身體緊緊挨着,跟随着人潮。

這裏真的是什麽都有,栾歡好奇的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稀奇玩意,容允桢和栾歡說他少得可憐的時間裏最喜歡做的事情是逛跳蚤市場,他說往往是人多的地方最安全。

不由自主的栾歡想起了容允桢書房裏的那間秘密房間,以及在秘密房間裏放着的那幅李若芸的畫,以及……

以及潛藏在畫裏的那段發生在格陵蘭島兩只小海豹的故事。

栾歡去看容允桢,此時此刻容允桢正在和一位攤主殺價,容允桢看中一幅唐卡,他殺價口氣老道得讓栾歡好幾次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偷笑。

終于,容允桢把唐卡弄到手,癢癢然的攤主多看了栾歡幾眼,容允桢一個肘子過去。

之後,容允桢皺着眉頭看着栾歡,看完之後脫下了他身上的那件大外套強行穿在栾歡身上,他也沒有問她的意見就把大外套的帽子戴到她的頭上,還把外套帽子的收緊繩結結實實的綁上,讓她只露出半張臉。

那件大外套讓栾歡覺得行動不便,還有外套的帽子讓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顆棗子。

一路上,栾歡不停的向容允桢抗議,結果惹來的是他冷冷的一聲,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栾歡在抗議無果之後也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

烙餅的香味吸引了栾歡,栾歡和容允桢說容允桢我餓了我想吃烙餅,說容允桢我要吃熱乎乎的烙餅,她覺得自己在說這句話的口氣就像是在撒嬌的孩子。

人疊着人的鬧市區,她剛剛說完這句話容允桢停下了腳步,他轉過了她的肩膀會讓他和她面對面着,他雙手的手掌穿過了帽子邊緣,捧住了她的臉頰,目光灼灼。

“你現在身上沒有帶錢吧?”他問她。

栾歡點頭,她現在身上沒有帶半分錢。

“你很想吃烙餅嗎?”他又問。

栾歡再次點頭。

從烙餅鋪子傳來的香氣一聞就知道現在正在弄的是玉米香味的,栾歡喜歡玉米,一大片一大片的長在土地上,等到陽光變成了金黃色的時候,玉米就成熟了,它的身體變成了和金黃色陽光一樣的色彩,很美好,美好得進入味蕾裏的玉米好像也沾上了金黃色陽光的味道。

熱乎乎的烙餅最好加上雞腿肉,在雞腿肉加上一點的辣味,兩樣和着吃味道特別的棒,想到這裏,栾歡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唇瓣,随着她的這一個動作,捧住她臉頰的掌心溫度熱烈了些許。

栾歡瞪着容允桢,用目光傳達着:容允桢,你還在磨磨蹭蹭的做什麽?我要吃玉米烙餅,聽到沒有,快去給我買!

他淺淺的笑,聲音啞啞的:“還好,我有帶錢。”

廢話,栾歡翻白眼。

“可是,這錢可不能白花的。”

栾歡狠狠的盯着容允桢。

“所以,要吃到熱乎乎的烙餅你得花一點代價。”

低頭,吻住了她。

穿着大外套行動很不方便的她就只能傻傻的站在那裏,笨笨的承受着他的吻,當他的舌尖纏上她的舌尖時,不由自主的,她閉上了眼睛,他的舌尖好像沾着烙餅的香氣。

栾歡用她的吻換來了一卷烙餅,當然還有雞腿肉,只是雞腿肉沒有加辣味。

手裏拿着烙餅,栾歡用蹩腳的葡萄牙語向圍着圍裙的巴西女人要辣醬,她的這個要求讓容允桢一口回絕。

“不行。”容允桢強行的把她攬在懷裏,離開了烙餅鋪子。

“為什麽?”栾歡有點不滿意,分明,剛剛的那個小女孩手裏拿着的是加了辣味雞腿肉,小女孩手裏的烙餅一定很好吃,栾歡想。

容允桢低頭看了栾歡一眼,片刻,聲音染上了些許的不自然:“你現在不能吃辣的東西,會痛!”

會痛?栾歡有點的摸不着頭腦,幾秒鐘過後她這才明白過來,容允桢口中的會痛是指什麽,栾歡的肩膀在抖着,她昨天才向這個男人解釋女人來月事時是不可能懷孕這樣的道理,昨天容允桢還一知半解的,這會,他就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容先生真是好學的學生。

栾歡張開嘴巴想笑。

“合上你的嘴,栾歡!”容允桢的口氣很不好。

“OK,OK!”栾歡合上了自己的嘴,一看到容先生的表情不好,慌忙狗腿子的湊了上去:“允桢,沒有了。”

“什麽沒有了?”

“咳……就是,幹淨了,就是”栾歡有點的尴尬:“幹淨了就是吃辣也不會痛。”

“嗯。”容允桢淡淡的應答,只是他的腳步放緩了一點。

接下來,容允桢顯得心不在焉的,好幾次栾歡和他說話他都不在狀态,九點半時間容允桢拉着栾歡離開了跳蚤市場。

坐在副駕駛座上,栾歡有點的不高興,本來在跳蚤市場她玩得挺高興的。

“以後在帶你來。”他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栾歡點頭。

只是,接下來容允桢并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把栾歡帶到了聖保羅那些著名的建築去,也沒有把她帶到那些特色酒吧去,他的車子在往着回家的路開。

“允桢,我們要回去了嗎?”栾歡小聲的問,她的手從肥大的大外套袖口上伸出來,手指去扯容允桢的毛衣下擺,一直都不吭一聲,維持着同樣表情的容允桢讓她心裏有點發毛。

容允桢低頭,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數十分鐘之後,他們的車停在一處廢棄的橋下。

栾歡心裏不安,這裏到處無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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