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眼淚) (13)

和女人混在一起的喘息聲音,這樣的狀況讓他好像不太滿意,他在耳邊誘惑着她,歡,不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壞,歡,喜歡讨厭的話都可以說出來,乖,嗯!

栾歡緊緊的咬着嘴唇,她害怕,害怕一松開嘴唇就會告訴容允桢一些話,一些的事情。

得不到回複的男人用最為直接的方法懲罰着她。

下一秒,栾歡腰側一麻,容允桢撈着她的腰強行的把她帶離流理臺,這樣一來,她就只能緊緊的用腿夾住他的腰,因為,除了這樣她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他可是還埋在她的身體裏呵。

挂在他身上的身體還在打顫,他就站在那裏壓根不想動的樣子,就只讓她感覺他,那種屬于男女間最為天衣無縫的絞合。

浴室牆上的鏡子裏印着的是身上松松垮垮只挂着一件襯衫的女人,女人的雙腿緊緊的纏在男人的腰間,男人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

那畫面讓栾歡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站在懸崖上,那種類似于站在懸崖上的感覺讓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着,包括那處緊緊包容他的所在,那都是一些任性的孩子,因為得不到舒緩而在做着抗議,每一句抗議都表達着索要。

栾歡低下頭,顯然,這人也不好受,看着他頭上密集的汗水就知道了。

屈服于生理的叫嚣,緩緩的,栾歡把手擱在了容允桢的肩上,低低的:混蛋,容允桢,你是混蛋。

“什麽?”他口氣無辜。

“允桢……”她的聲音低到不行:“我快要受不了了。”

“什麽?”他又問。

“混蛋,要麽出去要麽繼續。”栾歡咬着牙。

他依然按兵不動。

擱在容允桢肩上的手也開始在發抖,好像就要抓不住他了,她把頭埋在他的鬓角上,用如小獸般的聲音:允桢,回到剛剛的地方去,嗯?

他還是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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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心讨厭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你的……我……”

耳畔傳來了他淺淺的笑的氣息,只是,他并沒有把她帶回流理臺上,而是讓她的背部貼在了牆上。

他在她身體裏律動着,他昂着臉瞧着她,這次她的手緊緊的纏在他的脖子上,她沒有避開目光,即使她看着自己胸前的兩團就像是跳脫的白兔,随着他律動的節奏不住的蹭着他的身體,甚至于他會用唇去含住它們,不讓他們逃脫。

這次,她沒有再緊緊的咬着唇她用屬于她的方式告訴着她的喜歡和讨厭,在屬于某個感官能辨識得到的時候裏,他的沖制節奏讓她的聲音抖的不成樣子了,她哀哀的向他求饒,她是那麽怕死的一個人,她總覺得他的下一次撞擊會是她所不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最後的那一下,栾歡昂起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高高的被抛開,往着天空最深處,展開雙手,天空那麽那麽的大可也那麽那麽的寂寥,閉上了眼睛,有淚珠兒從她的眼角淌落。

滾燙滾燙的液體落于她身體的最深處,這一次,她好像不再害怕了。

現在,此時此刻,他們的身體仿佛變成了兩具永恒的礁石,他的頭埋在了她的鬓角上,她的牙齒印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身體在不停的顫抖着。

在類似于被凝結的空間裏,栾歡仿佛聽到了光陰的聲響,她感覺到口腔裏屬于容允桢血液的滋味,活生生的。

放開了他,栾歡艱澀的開口。

“容允桢,我這次來到這裏是有目的的。”

栾歡不是笨蛋,她只是在假裝不知道而已。

此時此刻,聖保羅市政廳外,祝安琪一次一次的撥打着容允桢的手機,只是回應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關機狀态,市政廳裏由巴西政府召開針對外國人的土地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半個鐘頭,距離他們勢在必得的那塊土地拍賣就只剩下半個鐘頭的時間,為了那塊土地容允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在彌漫着水蒸氣,還有男女間抵死纏綿之後的那種氣息的浴室裏。

栾歡閉上了眼睛,繼續說:

“容允桢,我想如果你現在從這裏離開你應該還來得及,你可以讓酒店服務生給找你一位熟悉交通的摩托車騎手,這樣一來你應該會避開堵車狀況,還有交通擁堵地段,在九點之前到達市政廳。”

說完了這些話,栾歡送了一口氣,雖然她選擇說這些話的時間有些的尴尬,讓栾歡沒有想到的是容允桢并沒有放開她。

“允桢。”栾歡推了推容允桢。

容允桢沒有做任何的反應。

栾歡咬牙:“容允桢,你還不快走。”

容允桢還是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栾歡咬牙:“可是,你要知道,我這是在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話音剛落,忍俊不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很眷念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得有點道理。

重新回到流理臺上,栾歡的手不自然的擋在自己的大腿上,容允桢正在給她扣襯衫的扣子,扣子是從下面扣起的,就像是他做所有事情一樣表情認真,仿佛,這個時候再用沒有比為她扣扣子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在容允桢為她扣上了襯衫倒數第三顆扣子時栾歡再用忍不住了:“容允桢,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他點頭。

“那你還……還不走?”

扣上倒數第四顆扣子,他擡起了頭,手捧着她的臉,臉緩緩的朝着她靠近,直到,他們的鼻尖頂住彼此的鼻尖。

“可是,怎麽辦,我舍不得離開你,一刻也舍不得。”

栾歡低下頭,咽了咽口水,說:“容允桢,記得我昨晚給你喝的那杯牛奶嗎?我在那杯牛奶裏放了東西,今天……早上的事情也是有目的性的,容允桢,你,明白……”

“你累了吧?”容允桢突然說。

“什麽?”栾歡吶吶的。

“我猜,在你做那樣的決定之前你一定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吧?”容允桢在嘆氣:“你還坐了那麽長時間的飛機,再然後……”

說到這裏容允桢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栾歡又看到了容允桢耳廓的那種淡淡的緋紅,很可愛的模樣,可愛得讓她的手忍不住想去逗弄它,只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容允桢,你現在馬上從這裏離開,我把那些說出來是為了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點。”栾歡用生硬的口氣說着,意思是說你不這樣做的話我的心就會一直不好受。

容允桢不為所動,他說:“你現在要不要泡個熱水澡?”

栾歡盯着容允桢,容允桢嘆了一口氣,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真是一個刺猬小姐,好,我馬上出去,不過……”

在容允桢的要求下,栾歡圍着浴巾躺在了浴缸裏,讓浴缸溫暖的水包裹住她的身體,見容允桢還呆呆的站着那裏,栾歡頓腳:“容允桢,你還不走。”

容允桢舉手:“就走,就走。”

九點半,聖保羅市政廳,國土資源處,特別聘請來的拍賣師敲響了最後一錘,一場屬于巴西近年來最大的土地拍賣結束,坐在最為顯眼位置的一女兩男一臉鐵青,他們的競争對手過來和他們握手說再見,那一女兩男代表着亞東重工集團,是被公認最有可能買走巴西的那塊最好的土地的企業,可是,現在,他們只能陪着笑臉和自己的死對頭說恭喜。

照成這樣的狀況就是亞東重工少東容允桢的缺席。

祝安琪站在市政廳外手裏緊緊的握着手機。

“我猜,容先生現在說不定沉浸在某個溫柔鄉裏。”買走了他們最想要的那塊土地的荷蘭人樂呵呵的和她如是說着。

當那輛車子向着祝安琪開來的時候,手一伸,手把手機往面前一丢,從她面前的車子轉眼間就把她的手機碾碎。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寫得順利的話,明天會在十二點之前更5.6千字,心急的妞可以先來看

☆、72

栾歡躺在浴缸上聽到酒店房間門關上之後繃緊的神經這才得到放松,神經一放松栾歡就覺得困倦,模模糊糊中她覺得有人開了浴室的們,那種天生的警覺性讓她下意識的問出,誰,

“是我。”這是容允桢的聲音。

伴随着這聲音的是水的聲響,她的身體被從水底上撈了起來,她被打橫抱起,好像來到了桑拿室,栾歡太累了十幾個鐘頭的飛行還有比身體更為疲憊的心裏煎熬,以及容允桢的索求讓她累得睜不開眼睛,讓她累得癱倒在那個懷抱裏,當他拿開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時在模模糊糊中她的手只做了象征意義的掙紮“允桢,別……”

她的這聲嘟囔得到的是他淺淺的笑還有調侃,不要想歪了。

還真的是她想歪了,他只是在為她換上睡衣為她擦頭發。

把臉貼在他的懷裏,栾歡模模糊糊中問了一句,這麽快就回來?

好像,在她的印象裏容允桢離開只是一會功夫而已。

“嗯,我找了一個很棒的摩托車騎手。”他說。

栾歡咧了咧嘴,情緒在這個時候才真真正正的松懈了下來。

栾歡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她夢到了巴西,夢到了自己和一個人在巴西生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了她和那個人變得白發蒼蒼。

夢裏的白發蒼蒼也只不過是半多天的光陰,等到鵝蛋黃色的夕陽來到聖保羅的這片高地時,一個聲音叫醒了她。

醒來,栾歡呆呆的,垂在她肩膀的頭發發黑如濃墨,容允桢坐在她的面前,用很溫存的目光注視着她,下意識的栾歡手去摸了摸容允桢的頭發,他的頭發也又黑又亮。

若幹清醒的意識讓她心裏難過,她沒有幹成那件壞事,沒有幹成那件壞事就意味着……

栾歡垂下了眼簾。

她不可能一直不回美國,而且她的包裏還放着明天早上回美國的機票。

一張極為精美的袖珍餐桌擺在床上,上面放的是中餐,容允桢盤腿坐在袖珍餐桌上拿着紅色的筷子很認真的挑出食物放在白色的半碗米飯上。

“餓了吧?”他的筷子把小香菇挑走,栾歡不喜歡香菇。

栾歡搖頭,可她的肚子在和她唱着反調,那聲“咕”叫得大聲又歡暢。

把容允桢帶來的東西吃完,吃完那些東西之後栾歡又覺得困倦。

“是不是還想睡覺?”容允桢問她。

栾歡老老實實的點頭,她點完頭之後就聽到了容允桢的喃喃自語,看來我真的是把你累壞了,嗯,下次我會注意的。

栾歡假裝沒有聽到把自己的身體往着柔軟的被耨裏縮了縮,栾歡從不懷疑容允桢是一位好丈夫,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裏容允桢做了那些好丈夫所能做的事情,他給她擦臉,他的腳步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他把他做的事情聲音弄得低得不能再底。

在容允桢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栾歡心裏很難過,就覺得難過,包裏的機票讓她覺得難過,再過十幾個小時她就會離開這裏了。

模模糊糊中栾歡聽到了容允桢不知道和誰通電話,在模模糊糊中容允桢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耳邊很小聲的說話,歡,我出去一下,你好好的睡一覺,我出去的時間會比較久。

“嗯。”栾歡應答者。

他溫柔的親吻她的臉頰。

容允桢好像去了很久,模模糊糊中栾歡好幾次睜開眼睛都只見到酒店房間裏幽柔的壁燈光暈。

容允桢回來時栾歡正處于半夢半睡之中,她聽到容允桢進入了浴室,一會浴室傳來了水聲,再一會,被窩裏頭都是沐浴香氣,她被身邊的人撈進了那個溢滿沐浴香氣的懷抱裏。

“怎麽回來了,你不是說今晚不會來嗎?”她喃喃的問出,好像她記得容允桢說過太晚就不會回來,現在應該很晚了。

容允桢沒有說話,栾歡也沒有再問。

在意識混沌之氣栾歡聽見容允桢問出,歡,你休息夠了沒有?

“嗯。”栾歡模模糊糊的嘟囔着,應該是休息夠了吧,她可是睡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那只手在她“嗯”出來之後伸進了她的衣服裏,直接握住她的胸部,栾歡身體扭了扭,可那樣的動作看着更像是在做象征的抗議。

下一個意識裏,栾歡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容允桢的頭鑽進她的睡衣裏,她穿的是那種極為寬大的睡裙,容允桢輕而易舉的尋到他說想要的,而被含在嘴裏的又脹又痛,沒有被他含在嘴裏的一邊被他手掌所掌握着,他故意用他手掌裏細細的繭去摩擦着她頂尖最為柔嫩的所在,這樣一來導致她推他的手綿軟無力。

栾歡總是覺得夜是充滿着魔法的,她覺得自己在充滿着魔法的夜裏總是很容易的變成了小小的孩童。

聽聽,她都和那個把他的頭埋在她睡衣裏幹壞事的壞蛋都說了些什麽,這位壞蛋還在做着更壞的事情,比如他另外的一只手來到了她的小腹上。

嗯,她說:“容允桢,我是一個壞心腸的女人,你信不信我用衣服把你悶死。”

這話明明聽着的內容是在恐吓,可栾歡總覺得她說的話就像是在大發嬌嗔。

“我樂意。”聲音從她的睡裙裏透露出來。

想悶死他的手邊的綿軟無力,就只是隔着衣服推了推他的頭,嘴裏做一些象征性質的抗議。

當他的手撩開她的睡衣裙擺想扯下那層蕾絲時栾歡的反應還是挺大的,她緊緊的夾着腿,她有點怕他發現她的秘密,發現在她身體的某一處所在裏已然在等待着去包容他。

“容允桢,到此為止,嗯?”她求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再幹壞事了,她的包裏還放着回美國的機票。

終于,容允桢的頭從她的睡裙裏解脫了出來。

淡淡的吻落于她的唇上,吻掉了她細細碎碎的哀求,他在她的耳邊呵着,歡,給我,嗯?

這個男人黯啞的聲線在傳達着他的渴求,與此同時他的手在隔着她的那層蕾絲在找尋着她最為秘密的所在,他的手指頭在做着試探,栾歡伸手去抓住他的手,他反握住她的手,然後……

被強行命令握着的就像仿佛會在下一秒鐘融化她的手似的,他趴在她耳邊告訴的聲音有點的難為情:你現在知道我有多難受了吧?嗯?

他用他的鼻尖蹭着她的鬓角,不停的蹭着,他的每蹭一下她手掌握住的仿佛就增加一點。

“歡,讓我進去,嗯……”他的聲音顯得艱難。

“嗯。”她聽到自己輕輕的應答。

栾歡伸手把壁燈調得暗一點,調得是剩下了一切物體的輪廓,打開了腿,容允桢把一個靠墊塞進了她的後腰。

早已經得到滋潤的甬道容納着屬于他的長驅直入,就那一下,她傾盡所有,他也傾盡所有,在他們所能夠的極限裏他到達她身體的最最深處,他們沒有給出彼此的一絲一毫的空間,他在她的身體裏做着最為短暫的停留,他們需要獲得喘息的時間,在那最最短暫的時間裏他們聽到彼此來之于喉嚨,也或許是靈魂深處的嘶吼。

聲響之後,栾歡的手緊緊的環住他的臂膀,他開始了他的第一次律動。

他的頂撞總是有些的莽撞,她感覺到自己的背部在和床墊做着激烈的摩擦,最初她就只是僅僅悶悶的哼着。

初初,他們就這是那樣而已,他們就只是安分于躲在被耨下,在彼此的身體裏孜孜不倦的探求,他們的聲音也只敢從被耨裏透露出來,她就這樣一聲聲的,允……允桢……求你……

求他些什麽呢?或許是求他輕一點,求他慢一點,求他溫柔一點,等他輕了漫了溫柔了她又想求他快一點可以深一點可以重一點。

初初,他也是含蓄的,偶爾會言語晦澀,歡,你真好,歡你真可愛,漸漸的,在彼此彙聚的汗水氣息交融裏,在靜谧的夜裏,他的語言顯得大膽了起來,歡,你裏面太棒了,歡你絞得我疼,歡,我太喜歡了。

“歡,聽到沒有,我找到你的聲音?”

側耳細聽,那是一種最為頻率一致的聲響,你來我往的,是那種聽了之後會讓人們的臉變得發燙,在臉發燙之時又會心癢癢的。

“容允桢,你混蛋。”

她咬了他一口,沒有任何的憐憫,得到的是更為不知輕重的頂撞,她的背部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即使她已經把腿纏牢牢的纏住于他的腰間上以此來減輕背部的摩擦了。

初初,當真是這樣,漸漸的,後來,有一個聲音在午夜裏魅惑得就像是妖,歡,坐上去。

房間裏的光線變得更為的優柔了,優柔得把所有的輪廓變成了剪影,男人的剪影坐在床上,女人的剪影跨坐在男人的身上,房間周遭事物靜止不動,唯一在動得就只有坐在床上的男女剪影,那兩道剪影的晃動快得快晃花了人的雙眼,可那兩道聲音還是極為的隐忍的,就像是兩個孩子在偷偷的做着一些的事情,就像是兩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處在原野上,廣袤的天讓他們茫然,害怕。

床上的男人緊緊的握住了女人細小的腰,用自身的力道托着她讓她昂起頭一次次的把她送入,一旦節奏快到她所不能承受的範圍內女人就會發出如小獸般的抗議,男人就會含住女人胸前翹起來的部位,那個時候那兩個人所呈現出來的剪影一定會讓膽小的孩子捂住了眼睛,而一些膽子較大的孩子也會捂住眼睛,不過他們會從他們的指縫裏偷偷的瞧着那對男女間的光景,小小的心靈或許會好奇,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歡愉和快樂?怎麽?從女人的口中溢出的聲響是在做着快樂的吟唱麽?

好長的一會,女人好像是累了,男人重新讓她躺回床上,男人把讓女人藏進被耨裏順便也把自己藏了進去。

很快的,被耨裏就傳來了女聲的抗議聲,有了被耨保護女人變得放肆了起來,可是她的抗議都一直處于斷斷續續的狀态,或許嘴唇被堵着,或是是聲音被撞碎,撞破。

最後,最後:容允桢,你又……又在裏面……

或許想象中的那個在偷看的孩子會把這個問題帶到自己母親的面前,母親聽完之後會捂住孩子的嘴,然後,竊竊私語:親愛的寶貝,你爸爸就是這樣才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第一束曙光捅破聖保羅的夜空,栾歡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起床,她蹑手蹑腳的來到了浴室,梳洗完之後來到床前,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容允桢,彎下腰,手幾乎快要觸到他的臉頰了,最終,手還是硬生生收了回來,轉頭,她必須在六點離開這裏。

拿到了她的包,栾歡打開包,發現……

包裏她的護照,機票都不見了。

容允桢,這個混蛋!栾歡挑選了一樣至少可以把容允桢打疼的家夥,氣沖沖的來到了床前,站停,扯起被角,往後撤,然後……

這個清晨,屬于栾歡的淚水再次光臨,很小的兩點從她的眼角滲出,栾歡慌忙的把淚水擦掉,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杯子重新拉到,蓋住了容允桢的身體。

再小心翼翼的栾歡回到了床上,再小心翼翼的栾歡把臉貼上了容允桢布滿傷痕的背上,她不知道他為什麽在背後會有那麽多的傷痕,可就是那些的傷痕讓她心疼,心疼得她不想和他不告而別,想在這個早上喝他窩在一起,在他醒來的第一眼送上脈脈的溫情。

癡迷(09)

睜開眼睛,在一大片類似于海市蜃樓的場景了,男人正在打電話,男人的臉朝着她這邊,一見到她眼睛睜開男人轉過臉去,片刻,他挂斷了電話來到了她的身邊。

“醒了?”容允桢坐在她的床邊。

栾歡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容允桢身上的那件淺色襯衫上,漸漸的,目光從襯衫移到容允桢的臉上,午間酒店房間有極好的采光,在那道極好的采光下容允桢就像是最為明亮的影像,有讓人怦然心動的力量。

就是這樣的男人身上卻有着一道道的傷痕,在加州海灘上,只有他會在自己的身上加一件上衣。

栾歡伸手去摸了摸容允桢的臉,容允桢手順着她的手掌:“待會,我帶你去喝下午茶。”

他和她走在街上,他們穿着極為簡便的衣服他拉着她的手,他們剛剛從聖保羅唐人街的一家中餐廳喝完下午茶。

“容允桢,你不用工作嗎?”這是栾歡第二次問容允桢,不久前她也問他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是他要給自己放個假。

在隐隐約約中栾歡有點不安,至今她還沒有收到任何李氏實業和克萊斯勒公司合作破局的消息,克萊斯勒的那位決策人不是應該惱羞成怒嗎?和容允桢競争巴西那塊土地的那家荷蘭地産公司和克萊斯勒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可實際上克萊斯勒北美區的決策人和那家荷蘭地産公司的老板是翁婿關系。

容允桢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午後的步行街除了一排排綠色植物空無一人,他把她帶到了樹蔭下,他的手裏拿着剛剛在中餐廳得到的一朵玫瑰花,他把玫瑰花插在她的鬓角上,托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濃而郁的唇齒交纏之後,他說:“我還欠你一個三天三夜,記得嗎,我說我要把你三天三夜綁在床上讓你下不了床。”

栾歡微微的皺起眉頭,好像容允桢沒有回答剛剛她提出的問題。

迅速,他把她的眉頭吻平,他攬着她:“從現在開始,你什麽事情都不要操心,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了,嗯?”

想了想,栾歡在容允桢的肩膀上點頭。

他拉着她的手從一排排修剪整齊的樹下走過,走進了對面的那家超市,他們從超市裏買走了一些的東西,在等待結賬期間栾歡折回了一趟保健區,回來的時候她手裏多了一包杜蕾斯,在容允桢的注視下臉紅紅的把它放在了購物車上,可沒有想到的是容允桢并不買賬,他拿走了它。

超市收銀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容允桢!”栾歡低着頭,咬着牙,冷冷的哼。

他拉着她的手和她咬耳朵:“我下回會注意的……”

混蛋,栾歡甩開容允桢的手氣呼呼走出超市,剛剛出超市就被容允桢追上,他把她強行的框固在懷裏。

午後,栾歡被容允桢攬在懷裏靠在那家超市的牆上,他們靠在牆上曬太陽,此時正是屬于巴西的冬季,日光懶洋洋的的,懶洋洋得讓栾歡想在容允桢的懷裏打盹,容允桢在打電話,他的聲帶已經恢複到了八成,容允桢也不知道和誰在打電話,電話內容大致是說他需要一輛半舊的車子還有一個房間的鑰匙。

打完電話之後容允桢告訴栾歡他們不回酒店了,栾歡點頭,這日光讓她混沌,這男人的聲音讓她着迷。

一會,一個巴西人給他們送來了車和一串鑰匙。

容允桢開着那輛半舊的車子把栾歡帶到了聖保羅人口最為密集的區域,車子沿着窄窄的小巷,最後停在了一間紅色瓦磚淡藍色屋頂的房子停下。

“這裏曾經住過一位叫容允桢的少年,我一直想把你帶到這裏來。”容允桢和栾歡說。

栾歡是被容允桢抱着進入到房子裏面的,他說按照中國傳統蜜月期新郎應該把新娘抱進房子裏面。

屋子極為的簡單,栾歡站在不大的客廳中央,環顧,想找出屬于那位叫着容允桢的少年留下的印跡,白色的牆紙上僅有幾張泛黃的獎狀,受到嘉獎的人叫保羅。

端着水杯進來的容允桢目光也落在了牆上,說:“那時,我叫做保羅。”

栾歡伸手出觸摸牆上的獎狀,好奇:“為什麽要叫着保羅?”

“因為這座城市叫保羅的人最多。”容允桢淡淡的回答。

因為這座城市叫保羅的人最多所以叫保羅可以多一分安全,這應該是容允桢為什麽會叫做保羅的真正意義吧,栾歡心裏酸楚,她走了過去停在容允桢的背後,把臉貼在他的背上,手環住他的腰,低低的說着。

“允桢,這三天三夜裏我們哪裏也不去,我們就在這裏呆着。”

手掌貼上了她的手掌,他啞聲笑着:“要我把你綁在床上三天三夜嗎?”

“嗯,你可以把我綁在床上三天三夜,最好讓我下不了床。”栾歡不害羞的說。

遺憾的是當夜幕降臨,男人早早的爬上了床時聽到女人極為愧疚的聲音弱弱的說:允桢,我那個來了。

沉悶了幾分鐘之後,男人的聲音響起:沒有關系。

這一天為月中,他們的房子位于聖保羅較為高的所在,有很多很多的房子和他們的房子緊緊挨在一起,那些緊緊和他們挨在一起的房子裏有光亮透出,溫暖而熱鬧,隔音不是很好的房子裏傳來了一些電視機發出來足球噪音,還有女主人罵自家男人只顧看球的聲音,把栾歡聽得心裏溫軟。

他和她平躺在床上,透過四四方方的窗去看着聖保羅夜空的那輪明月,栾歡心裏想,那個叫做容允桢的少年是不是也在很多寂寥的晚上躺在這裏無所事事的看着月亮。

手去抓住他的手:“允桢,我喜歡這裏。”

他似乎沒有聽見。

“允桢。”她又叫了一聲。

回應她的是悶悶的咒罵聲音,然後,他轉過身,身體疊在了她的身上,吻她,是那種恨不得把她捏碎的吻。

栾歡快要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放開了她,從她身上離開,從床上離開,之後,浴室傳來了水的聲音。

捂着嘴,栾歡偷偷的笑着。

聖保羅的夜晚很像栾歡小時候畫的那副水彩畫,美好得讓她感覺到自己總是習慣性緊緊抿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松開。

白天來臨時,栾歡穿着容允桢以前的衛衣,她把衛衣帽子戴在頭上跟在容允桢的身後到市場裏去賣魚,買菜。

菜籃裏放着魚和菜,還有一些的大米,他們經過了那片空地,一群十幾歲的孩子在空地踢球,栾歡和容允桢坐在一邊看着孩子踢球,她很安靜的吃着容允桢給她買的烤玉米,聽着容允桢講話,偶爾,容允桢會來拉下她衛衣的帽子,揉着她的頭發說着她可愛。

栾歡哭笑不得,她明明話都沒有說半句怎麽可能凸顯出某人口中的可愛,于是,她對着他呲牙:現在還可愛不?

之後,容允桢說想嘗玉米于是就堵住她的唇,他又把她的雙唇吻得發腫。

第二天晚上,還是那個方方正正的窗戶,還是那輪高高挂在聖保羅夜空的那輪明月,栾歡臉對着那輪月亮她的背部貼在容允桢的懷裏。

栾歡呆呆的望着夜空,今天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天容允桢并沒有出現在聖保羅市政廳,買走了巴西最好的那塊地并不是巴西人所喜歡的那位叫着容允桢的英俊青年,而是一位荷蘭胖子。

現在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亞東重工總裁親自發表新聞稿解除容允桢目前的一切職務,并且勒令他在下周一回到紐約總部接受股東質詢,而李氏實業在今天下午和克萊斯勒公司公共召開新聞發布會,未來三年內他們将是親密的合作夥伴,發布會上李若斯笑得躊躇滿志。

“允桢,睡了麽?”栾歡手貼上了那雙貼在自己小腹上的手。

“沒有。”剛剛洗了個冷水澡的容先生聲音有點糟糕。

栾歡垂下了眼睛,想了想。

“比為什麽把那樣的話說給小芸聽。”最終,這樣的話還是問了出來,帶着那麽一點點的怨氣,一點點的責怪,一點點的傷心,也有一點點的釋懷。

“什麽?”

“容允桢,你和小芸說了那些之後我很傷心,那時,不僅傷心,我心裏也很絕望,那個時候我想我永遠不要原諒你。”

側着的身體被扳到了正面,栾歡第一眼看到了容允桢的臉,距離她十幾公分的距離,直勾勾的看着她。

栾歡被看得心裏有點的發毛,手推了推他,他臉拉近她一點,特屬于他的那種戰争販子氣息漸漸的被昭顯出來。

“栾歡,你剛剛的話再給我說清楚。”

栾歡心裏暗叫不妙,一種可能在她的心裏頭産生着想法,讓她有點激動,她的口齒不大清楚的:“容……容允桢,你,你有沒有把我們三年沒有在一起的事情告……告訴小芸?”

看着容允桢近在咫尺的臉一點點的板起,然後,栾歡知道的答案。

總算,她的愛沒有白給!

栾歡對着容允桢笑,就想把世界上的甜都裝進自己的笑容裏,用那樣的笑容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

“不要嬉皮笑臉的糊弄我。”他咬着牙:“栾歡,你是我見過世界上最自以為是的女人,所以?你為了這個理由把那張離婚協議書拿到我面前,甚至于連問也沒有問過我?你覺得我有可能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嗎?”

原來,小芸真的撒謊了,一直不撒謊的小芸真的撒謊了!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悄悄的,栾歡躲開容允桢的目光。

“栾歡!”戰争販子的聲音俨然來到了暴怒的邊緣。

栾歡被吓了一跳,伸手,手掌擋住自己的臉,一點點的透過手指縫去看容允桢,嗯,這樣看着容允桢好像不那麽可怕了。

不過,即使是再可怕容允桢也不敢拿她怎麽樣。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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