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眼淚) (31)

不經意的容允桢沒有受傷的手去遮擋住牙套,栾歡站在容允桢的身邊垂下了眼簾,微型電鋸發出來的聲音讓栾歡一顆心無處安放,最終,伸出手手背蓋在容允桢的手上,容允桢迅速手反握住了她的手。

終于,三角形的箭頭被切斷,容允桢的臉比起剛剛又蒼白了幾分。

接下來,就是剩下最後的步驟,拔出那只箭,一切準備妥當,容允桢和栾歡說,小歡,你先出去。

栾歡低下頭,問了一句,你真的要我出去麽?

他的頭是點着,可他的手卻更緊的握住她的手。

心裏嘆了一口氣,栾歡讓那位助把手帕遞給她,悄悄的栾歡去看那露在容允桢肩膀後面的那一截箭,湯姆醫生一手壓住容允桢的肩膀一手握住箭柄,他在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和他的助手做眼神交流。

一定很疼,栾歡目光移到了容允桢的臉上,他緊緊閉着眼睛,南美足球解說開始拉長着音,當出現那句“GO”的時候,湯姆醫生就會開始拔出容允桢身體的那只箭。

容允桢閉着眼睛在微微發抖着,即使意志多麽堅強的人也會有害怕疼痛吧?栾歡手有些抖,顫抖的手去握着那方衛生手帕把從容允桢滑落在額頭上的汗水擦幹。

除了那位足球評論員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就像是暴風雨前低空盤旋的氣壓。

在那句“GO”即将來臨之前,手裏握住的手帕掉落在地上,栾歡微微的彎腰,側過頭,半垂下了眼簾,用自己的唇瓣去貼容允桢的唇瓣,很近很近的距離裏她看到了容允桢睜開了眼睛,他長長的睫毛幾乎要觸碰到她的睫毛,栾歡含住他的唇瓣,極具撩撥的吸吮着,用舌尖去逗弄,緩緩的他閉上了眼睛。

終于那聲“GO”響起。

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容允桢的肩膀劇烈的颠了起來,栾歡半跪上了床上,側着身體手緊緊的勾住他的脖子,傾盡所有,去吻他的唇,他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腰。

那聲吐氣聲響起,餘光中栾歡看到那只箭已經全面離開了容允桢的身體,纏住他脖子的手松開,吮住他唇瓣的也想松開。

下一秒,在湯姆醫生發出的類似于驚嘆號的發音中,一股很大的力量直接把栾歡半跪着的身體往下壓,看清楚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是容允桢受傷的手栾歡有些愣,這只手的肩膀剛剛還插着一支箭,怎麽……

壓在她肩膀上的手迅速移動到她的後腦勺上,狠狠的,牢牢的框固住她的頭顱沒有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唇重重的反壓在住她的唇,與此同時他撬開了她的牙齒,他的舌尖帶着極具的侵略性讓她的舌尖不由自主的躲避着,可……

已經沒有任何躲避的空間了,就這樣栾歡任憑着他的舌尖卷住她的舌尖,被他的唇瓣貪婪的含住,吸吮。

Advertisement

這一系列動作的産生讓他們的位置也在悄悄的做着更換,半跪着的變成是他,承受的變成是她,她就這樣傻傻的把手擱在他的腰間,心裏模糊的想,他是為了他才承受着那些疼痛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滿含警告的“容允桢!”之後,他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來了她,他裂開嘴,沖着她笑,那笑容裏頭有點癡傻,還有一點的得意,那點的得意就像是栾小花在倚靠着小板凳的幫助下終于拿到了她夠不着的巧克力一樣。

離開容允桢房間栾歡在醫院的走道上走着,她的臉頰還在發燙,剛剛她都不敢去看那個房間的人,更讓栾歡惱怒的是栾歡提出離開時容允桢沖着她說了一句,小歡,我希望晚上能見到你。

那時容允桢的那句話讓栾歡的臉瞬間發燙了起來,呈現在她腦子裏的是在新澤西的那個晚上的情景。

站在索菲亞房間外栾歡手貼了貼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更為的自然一些,一打開房間索菲亞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肩膀上,帶着那麽一點點慌張,栾歡順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肩膀上印着大片的血跡,血跡印在淺色的衣服看着觸目驚心,栾歡用手一摸,血跡印在了她的手指上。

是夜,栾歡最終還是站着容允桢住的病房房間外,在來到這裏的半個鐘頭前,索菲亞趴在她的肩膀上哭,那時,電視上播放着老撾出動大量的軍隊聯合中國的緝毒隊一起搗毀了隐秘在深山老林販毒集團,他們從地下室解救了數百名黑人,當索菲亞看到那些黑人時就當場崩潰,她也曾經是地下室的那些人之一。

等到索菲亞睡着了栾歡就來到允桢的房間門口,敲開了房間門。

最終,栾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的就爬上容允桢的床,從她一打開他的房間起容允桢的目光就自始至終的膠在她的身上,最初他們只是在說一些話,話題是關于栾小花的,栾小花的話題讓她的心很輕易的變得柔軟了起來,就這樣她任憑着他的手輕輕去摸她垂落在肩膀上的頭發。

“小歡,我有點累想睡覺了。”夜漸漸變得深沉時他和她說,他在說這句話時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嘴唇和他的臉色一樣的蒼白。

于是,她在他所指定的位置躺下。

“小歡,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句話嗎?‘小歡對于容允桢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那款麻藥’”他說。

是的,她記得,她和他面對面側身躺着,她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橫在胸前,以此來作為他和她之間的障礙。

“小歡,把你的身體貼緊我一點。”他和她說着,聲音又低又柔。

松開了拳頭,片刻之後,栾歡的手擱在他的腰側上,頭枕在他沒有受傷的臂膀上,挪動着身體去貼他,第一次先貼到他的是她的胸部,剛剛一觸及栾歡就聽着他悶悶的哼了出來,一點點的在貼近着,直到他們彼此之間的身體再無縫隙。

他滿足了,說“我們可以睡覺了。”

栾歡閉上了眼睛。

夜再深一點時,她和他都沒有睡,抱住她的那具身體在微微抖着,類似于痙攣,那是由疼痛帶出來的狀态。

栾歡手摸到自己胸衣的前扣,遲疑了一下,打開,頭擱在他的肩窩裏,叫他允桢。

她口中的那句允桢代表的是允許,她知道他懂,她知道他明白。

得到允許的男人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最初只是握着,小心翼翼,極具珍愛,甚至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用他手指間細細的繭去刮擦着,下一撥痙攣來臨時他的手開始變得肆意甚至粗魯,被他弄疼了栾歡也就悶悶的哼了一聲,他的手勁就會緩了下來,他叫着她的名字呵着她。

他們的身體被裹在了被單下,如果的循環着,栾歡緊緊的閉着眼睛她和自己說着,這個人是栾小花的爸爸,這個人是把索菲亞帶回到她身邊的人。

漸漸的,屬于容允桢的吸氣聲線變成了粗重的喘息聲音,他的手從她的胸部移開沿着她的腰側在她腰間裸.露的部位摸索着,此時正值盛夏栾歡還穿着從家裏來時穿的短褲,短褲的拉鏈就在腰側,容允桢手摸到了腰側的拉鏈頭,迅速的栾歡做出反應,把他的手拿開,并且發出低低的警告“容允桢”。

容允桢手乖乖的離開。

之後……

栾歡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顫抖得離開,怎麽……

怎麽就讓他得逞了呢?栾歡緊緊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此時此刻她的短褲已經被退到了腳彎,他的手正穿過那層蕾絲,他的手指在她裏面讓她不得安生,都一根手指進去了還不夠還……

那兩根手指在她的身體裏翻雲覆雨,栾歡唯一能做到的是緊緊咬着牙,不讓屬于甬道裏傳出來的任何信息從她的口中溢出來,然後變成支離破碎。

之後……

屬于他僵硬灼熱的所在抵住她,一連串的對話又急又快“容允桢,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說七級疼痛不會起反應嗎?”“我沒有和你說七級。”“容允桢!”“小歡,可也很疼!”

他就這樣緊緊的框固着她的腰不讓她離開,他拿着她的手隔着衣服按住昂揚着,蠢蠢欲動着的所在,在劇烈的喘息中言語晦澀:“我現在不夠力氣,沒有辦法自己解決。”

瞬間,栾歡的臉發燙了起來。

他繼續說着,帶着幾分的腼腆帶着幾分的栾小花式的耍賴:“小歡,這樣的曾經發生過,就發生在特別想你的時候,我……曾經……那樣做需要一些的力氣,可現在我的力氣不夠……小歡,幫我。”

那個時候,栾歡好像看到栾小花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就用很容易讓她心軟的口氣,說着,媽媽,求你了,媽媽快來幫幫我。

那個時候,栾歡還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那個男人其實悄悄模仿了栾小花的說話口氣,借此來達到博取她的好感,來讓她輕易的妥協。

之後……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在很深的夜裏蔓延着,覆蓋在男人女人身上的被單很薄,薄薄的被單所呈現出來的是兩具身體的微微的抖動着,最初只是在微微的抖動,小段時間過後,微微抖動變得劇烈,終于,在男人的一身嘶吼聲中被單停止了抖動。

片刻,女人離開了床上直接去到洗手間,男人也跟了上去,片刻,洗手間裏傳來了男人的一聲哼叫聲,這次,是吃疼的哼叫聲。

次日,栾歡對着容允桢說:容允桢,昨晚的事情就當抵消你為索菲亞受傷的事情。

“好。”容允桢很幹脆的回答。

中午,在醫院的後花園裏,栾歡看到這麽一個光景,在綠蔭鋪滿的葡萄架下,她的索菲亞在給她的小花梳頭發,梳的是那種黑人發辮,以前,索菲亞也會常常給她梳的發辮。

索菲亞用栾歡交給她的漢語和栾小花說話,雖然說得不是很好,但是栾歡都聽明白。

索菲亞說:“以前,小歡小,索菲亞大,索菲亞養小歡,現在,索菲亞老,小歡大,小歡養索菲亞,以後,小歡老,小花大,小花要養小歡,小花要拉着小歡的手逛公園,小花要耐心的聽小歡唠叨。”

小小的女孩似懂非懂,她用她小小的手掌去觸摸索菲亞的額頭,那布滿皺紋的額頭,小小的女孩似乎有了那麽一點明白,然後她很是慎重的點頭。

栾歡悄悄的離開,她就這樣一直走着一直走着,走到了容允桢的房間,走到了容允桢的面前。

她和他說:

“容允桢,謝謝你把索菲亞帶到我面前,我會把你的那一個巴掌給徹底的忘掉。”

這年盛夏,栾歡終于見到她的索菲亞,她實現了兒時的願望:小歡長大以後會養索菲亞。

(秋)

即使各種各樣氣象表面天氣已經來到立秋時節,但屬于盛夏時的那種酷熱還是牢牢的籠罩着整個這片古鎮。

這個禮拜天,整個束河古鎮陷入了停電狀态,差不多一點左右栾歡回到家裏,這一天對于她來說是尴尬又倒黴的一天。

一個鐘頭前,栾歡剛剛和一個男人在沒有冷氣的餐廳吃飯,那是一名藝術品投資商,在栾歡說了一大堆話之後那位用直接的方式告訴她,上床之後一切事情都好說話。

混蛋!

栾歡扭開衛生間的水龍頭,發現,不僅停電還停水。

那個老混蛋,栾歡氣呼呼的離開衛生間來到天井,這種老房子一般設有天井,這種天井一般會配備井,井裏裝的是地下泉水。

此時此刻,正值中午時分,方方正正的天井裏靜悄悄的,栾歡從井裏打了一桶水,往着自己頭上澆下去。

那桶水澆完,栾歡昂着頭看着方方正正的那方藍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時,容允桢就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站了多久。

容允桢也是個混蛋,住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位英俊的容先生對栾小花的媽媽有意思。

可栾小花的媽媽從來就沒有給那位容先生好臉色看,于是,整個束河古鎮給予栾歡兩種評價:一些年長的人認為她是不識好歹的女人,一些小姑娘們則認為她是裝模作樣的女人。

現在,容允桢這個混蛋又在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下闖進她家裏。

“容允桢,誰讓你到我家來的。”栾歡冷冷的,把那個“我家”咬得又狠又重。

容允桢沒有回答她的話,就這樣看着她,一動也不動的看着。

想也沒有想,栾歡直接把手裏的桶朝容允桢扔去,讓栾歡意外的是容允桢絲毫沒有躲開的意識,桶結結實實的砸在容允桢的頭上,被砸到的容允桢還是紋絲未動。

說實話,砸到容允桢的那一刻栾歡還是有點心虛,為了掩飾心裏的那點心虛栾歡狠狠的沖了過去,伸出手一邊推着容允桢一邊嘴裏叫着“容允桢,你還不給我滾!”

伸出的手就像是落在一堵牆上,不管栾歡使出多大力氣容允桢都紋絲未動,最後一下由于用力太猛導致栾歡收不住腳整個身體往後昂,容允桢就那樣伸出手輕而易舉的讓她的身體獲得平衡點,他也就那麽一扯就把她扯到他面前,她剛剛一站停,很近很近的距離栾歡看到容允桢翻滾的喉結,伴随着那聲喉結還有輕咽口水的聲音,這個時候栾歡才發現容允桢白皙的臉頰還要耳垂上泛着一層淡淡的緋紅。

很快栾歡便明白過來,她低下頭,果然,剛剛朝着她頭上澆下去的那桶水讓她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白色的襯衫呈現出透明狀況,透明襯衫所呈現出來的是她立體型的胸衣以及渾圓的胸型。

肉色,黑色,白色這三色在正午充足的光線下怎麽看都讓人欲罷不能。

近在咫尺的那道呼吸聲在短時間裏變得粗重起來,那粗重的喘息聲讓栾歡意識到不妙,她的手開始做着掙紮,栾歡知道随着時間的推動她和容允桢正處在極為危險的邊緣,即使她想方設法在抗拒着他,可那都沒有用,有好幾次在電閃雷鳴的夜裏栾歡醒來都在自己的床上發現容允桢,他就那樣長手長腳的把她和栾小花緊緊的框固在他的懷裏。

男人順着她的掙紮手勁在推移,最終,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身體貼在了牆上,他的身體壓住了她。

在栾歡的一句“容允桢,你敢!”中他的吻就壓了上來,那吻鋪天蓋地的,被牢牢控制住的栾歡唯一能使用的也就只是手了,她的手在一邊的窗臺上抓着,她想抓一個可以砸容允桢的東西,一陣乒乒乓乓聲響中栾歡終于找到了一個殺蟲劑的罐子,揚起手栾歡拿着瓶子就想朝着容允桢砸去。

“你們在幹什麽?”一道忽然響起的聲線讓栾歡的手硬生生的僵持在空中,那是栾小花的聲音。

容允桢對于栾小花的到來充耳不聞,他雙手依然保持着剛剛的狀況,手捧着她的臉讓她的臉被動擡起着,被動着去承受他,他唇瓣拼命的吸着她的舌尖,屬于他躁動的所在在拼命的蹭着她的身體。

栾小花腳上的腳鏈鈴铛聲響起,她往着他們這裏來,然後小小的拳頭打在容允桢的身上,一邊打着一邊哭着:“叔叔這是在欺負我媽媽,你是大壞蛋。”

終于,栾小花小小的拳頭讓栾歡獲得呼吸的空間,容允桢放開了栾歡,指尖輕輕的從栾歡的唇瓣上劃過,轉過頭去,他如是的告訴栾小花:“小花,你看錯了,剛剛叔叔不是在欺負媽媽,剛剛你看到的是因為媽媽眼睛進沙子了。”

“所以,叔叔是在幫媽媽吹沙子嗎?”栾小花問。

“當然,不信,小花可以問媽媽?”容允桢厚顏無恥的想拖她下水。

栾小花就這樣側過臉,瞧着栾歡,一張小臉充滿着期待。

“是的,是那樣的。”栾歡點頭,總有一天,栾歡會告訴小花她小時候的那個“漂亮叔叔”是她的爸爸,栾歡希望起碼容允桢在栾小花的心目中是屬于好的,正面的形象。

等确認容允桢真的離開了,栾歡鎖上家裏的門。

一點半左右,栾歡在自己的房間背着窗換衣服,脫掉濕漉漉貼在她身上的襯衫,襯衫之後是綁得她很不舒服的中裙,中裙的拉鏈在側面,拉鏈剛剛拉完一半她就被來自于她背後驟然響起的聲音給吓了一大跳,回頭……

那一回頭,栾歡就看到了從窗戶外面進來的容允桢。

老房子采用的木質的窗,對于打開那樣的窗對于容允桢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從窗戶進入的容允桢一臉陰戾,他眼眸底下充斥的是來勢洶洶的嫉恨。

陰戾,嫉恨讓這個男人發出了特屬于他的那種氣場:讓人望而卻步。

被重力打開的窗重重的彈了回去發出很大的聲響,容允桢腳剛剛踩在地上就用他的身體優勢把她逼到牆上,他手緊緊的捏着她的下颚逼使她和他做眼神交流,一連串的責問就這樣對着她劈頭蓋臉而來:

“想讓人投資為什麽不來找我,我絕對可以讓你的那些窮畫家賺得盆滿缽滿。”“栾歡,你今天穿裙子,你今天化妝,原來是為了這個!”“怎麽?那個男人有沒有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那個男人和所有人炫耀,他摸到了你。”“身體被他摸了總會撈到好處吧?告訴我,撈到多少的好處,摸一次讓你得到多少的投資。”“栾歡我告訴你,我可以出比那個男人多出萬倍的價碼!”

容允桢在說着他的手也沒有閑着,他的手掌狠狠揉捏着她的胸部,手到達她的胸部時他說:摸這裏值多少?

幾下之後他的手沿着她的腰側往下,就那樣一發力。

“嘶”的一聲她的裙子就變成了兩片,而……

薄薄的蕾絲對于容允桢來說就像是紙片,他是那麽輕而易舉的撕掉它,栾歡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緊緊的合并着腿。

目光死死的盯着容允桢,栾歡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滲透出:“容允桢,這些你管不着,我和男人在一起,我的身體被男人摸過也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容允桢,你不要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容允桢企圖進入的手停頓了下來,他的聲音也從牙縫了一字一句的滲透出:“這麽說來,你真的被那個男人摸了?”

“是的!”栾歡帶着報複性的回答。

那時,栾歡承認她真的被容允桢那些帶着侮辱性的話給氣到失去理智了。

五分鐘後,在跨越了差不多五年的時間距離之後,容允桢進入了栾歡的身體,強行的,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就那樣的強行刺入。

當他到達她身體最深處時栾歡想,此時此刻的她和他更像是兩個鬥氣的孩子用極為偏激的方法實行對于彼此的懲罰,然後,頭破血流。

他的強行刺入讓屬于甬道被深深撕開的氣流直接竄到她的喉哝口,疼得變成了一聲發音。

因為太疼得導致她的牙齒深深的印上了他的肩膀,他紋絲未動任憑着她咬着,他和她說在來之前他用一只鋼筆刺穿了那個男人的喉哝。

“歡,從今以後,那個男人只能靠管子說話了。”他和她說:“那時很多人都在看着,歡你說那些人以後會不會開始怕我。”

印在他肩膀的牙齒更深了,直到栾歡的口腔中開始有鐵鏽味蔓延開來她這才離開了他的肩膀,栾歡狠狠的吐出了那口口水:“容允桢,你是個混蛋!”

“我知道。”

“我要殺了你。”

“好!”

他們還是保持着剛剛的模樣,她的背貼在牆上,她的雙腿強行被他固定在他的腰間,他深深的埋在她的身體裏。

“容允桢,出去。”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吐出。

他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前,他的肩膀在抖動着,突突的太陽穴在昭示着他在受到某種思想的煎熬,而屬于……

而屬于他身體的抖動帶動着深深埋在她身體裏的灼熱所在,如此的蠢蠢欲動着,那蠢蠢欲動帶動的是屬于她甬道的那種本能反應,更緊的去吸住,而……

而那種緊致所呈現的是埋在她身體的所在在脹大,在發燙,在發硬。

栾歡感覺到不妙了,她開始顫抖着聲音,容允桢,快出去。

突突在跳躍的太陽穴突然安靜了下來。

栾歡口中的那句“去”變成了流星的尾巴,埋在她身體裏的去找尋,去頂弄,埋在她胸前的人說:“歡,這一刻我想瘋了。”

“容允桢,我不會原諒你的。”

回答她的是悶悶一聲“砰”,容允桢的頂撞讓她的背部朝着她背後的那堵牆撞去,木質牆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發出悶悶的聲響,還沒有等那聲聲響停下,新的聲響又響起,更重更狠,和第二聲聲響和在一起的還有男人黯啞的聲音:那就不要原諒我。

從這句話開始,栾歡的背部就再也沒有離開那堵木板牆,他的每一次律動都讓她的背在牆上上上下下的摩擦着,栾歡在拼命的扯着容允桢的衣服,她很想破口大罵,可她不敢,因為索菲亞和栾小花就在隔壁房間睡午覺。

男人對于她的抗拒充耳不聞,他只沉浸的推和進的簡單動作中,漸漸的,屬于她的甬道變得……

所謂半推半就也許就是如此吧?心理在抗拒生理在迎合,漸漸的房間響起了熟悉的讓栾歡想閉上耳朵不去聽的聲響,他在她身體裏所帶出來變成了世間最為糜爛的聲音。

“容允桢,我不會原諒你的。”本來栾歡想這樣說可結果說出來的切變成了:“容允桢,小歡和索菲亞在隔壁房間睡覺。”

栾歡承認,在那一刻,她的心理屈服于生理了,這樣的時刻她偶爾會夢過,夢裏有男女間的肢體糾纏,就像是現在一樣至死方休着,栾歡還知道夢裏的男女是誰,栾小花長得太像容允桢了,所以她都夢見了長酒窩的男人用他的唇親吻着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男人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依然孜孜不倦的讓一波波高速的撞擊頻率讓整堵木牆在搖搖欲墜着,也讓栾歡心驚膽戰着。

終于,一直緊握着的拳頭松開,然後,去勾住他的脖子,随着她的這一個動作,男人仿佛從某場魔障中醒來,他擡頭看她,栾歡別開臉,說:容允桢,小花和索菲亞在隔壁房間睡覺。

他的唇瓣擦過她的鎖骨沿着高聳的曲線含住她的乳.尖,溫柔的吮住,放開,他的聲音從她的胸前透露了出來,小歡是好姑娘。

這句話,似乎,在夢裏,在她所不知道的遙遠時光,她曾經聽過,在遙遠的時光裏頭,有一個男人用一模一樣的聲音告訴着她:小歡是好姑娘。

他還在她的身體裏,一小步一小步艱難的移動着,他的每一步移動都促使着她更緊的……去吸住他。

她讓他的腳步更加的艱難了,大滴大滴的汗水身體在她裸.露的身體上,男人沒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把她放到了窗臺上,閣樓式窗臺的位置剛剛好,男人讓她的肩膀微微的往後昂,讓她的雙手手掌反撐在窗臺上,等一切安排妥當了,男人手從她的後腰移到她的臀部上,身體往着她的位置微微的傾斜。

于是,閣樓的天花板又開搖晃了起來,栾歡垂着了眼睛,透過半敞開的的窗的縫隙去看天井,依稀,她看到容允桢靠在那裏時的模樣,在很多很多那樣的時刻,他都會站來那裏默默的,很安靜瞧着她。

吻來得很突然,他一手撈着她的後腰,另外一手手掌支撐着她的後背,栾歡撇開臉他不費吹灰之力尋到,幾經周折之後她再也沒有避開,她的腿牢牢的纏在他的後腰上,他的頂撞來得更加的兇狠,每撞一次就讓她發慌,一發慌就忍不住的想叫,剛剛叫出聲的就迅速的被他吞進他喉間。

這個停電的午後,周遭酷熱難耐,他的頭發和她的頭發被汗水浸透,這一場由鬥氣引發的情.事漫長又壓抑,她的身體被他帶離窗臺,他們從窗臺延續牆上,她的身體被他背轉過去他從後面進入了她,自始至終,她的手都緊緊的抓住着窗框,他孜孜不倦的索求讓木質的閣樓“嘎吱嘎吱”的響個不停。

最後在背後的男人發出一聲低低的,悶悶的嘶吼聲中,滾燙的液體灑落在她的身體深處,緩緩的,栾歡合上了眼睛,側着臉貼在窗框中,背後的人順着她身體曲線緊緊的貼住了她,他沒有退出,她也沒有讓他離開,兩具身體就這樣挨着牆疊在了一起,誰都沒有說話。

幽深的小巷裏有人在哼着小曲,栾歡緩緩的睜開眼睛,第一眼觸到的是全身鏡裏呈現出來的男女。

男人身上還穿着衣服,只是汗水已經浸透他的襯衫,男人的懷裏藏着一個女人,女人身上不着片縷,女人的身體所呈現的是通透的粉紅色的,很美麗的模樣,栾歡呆呆的看着。

鏡子裏的男女好像被人用漿糊粘在一起一樣。

男人也和她一樣在看着那個方向。

“小歡真美。”許久,他說。

“容允桢,我說過會殺了你。”

“嗯,我等着。”

最終,栾歡也沒有殺掉容允桢,她就那樣趴在牆上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她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有人用冰涼冰涼的水給她擦身體驅趕酷熱,有人給她穿衣服。

暮色來臨,栾歡拖着快要散掉的身體走下閣樓,赫然,看到容允桢在她的廚房裏給一大一小做飯,他看到她時還對着她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一刻,栾歡承認自己有點惱羞成怒,在惱羞成怒之下她做了一件事情,報警。

一個多鐘頭之後,幾名警察還真是按下了栾歡家的門鈴。

“他私闖民宅。”栾歡指着正在讓栾小花好好吃飯的容允桢說。

幾位警察還真得把她的房子裏裏外外的偵查了一番,然後建議栾歡這樣的事情最好找居委會。

靠!他們還把現在的狀況當成是家庭矛盾,栾歡說了一大堆,最後那位較為年輕的開口:那麽作案動機是什麽?

是什麽?難不成說是……一想到自己渾身通紅的藏在容允桢的懷裏,栾歡臉微微的發燙着,分明……

栾歡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特別蠢的事情,這個下午發生的事情好像都亂套了。

栾歡撫着頭,想讓那些人回去。

沒有等栾歡開口,倒是容允桢先開口了:入室偷竊!

就這樣,在這個荒唐的停電的午後一系列發生的事情讓容允桢被用“入室偷竊”罪名被帶走。

臨走之前他抱着她說:“小歡,我不後悔我對你做的事情,我反而很高興,因為,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小歡,我很抱歉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小歡,會說出那些話是因為我被嫉妒沖昏了頭了。”

然後,容允桢就跟着那些人走了,看着栾小花懵懂的模樣,栾歡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糟糕的女人,一些的事情從來就只會逃避,是的,她就只會逃避,逃避着屬于她和容允桢有沒有可能在一起的可能。

栾歡想,或許,她真的需要去仔細的想一想了。

還沒有等栾歡想明白過來,突如其來的事情一起發生在九月的那個上午,索菲亞變成了一個癌症患者,而她成為了一名孕婦。

這一天,栾歡用很多的力氣去想,想未來。

是夜,栾歡打了一通電話到美國去,她和李俊凱說,爸爸,索菲亞生病了,醫生說索菲亞的身體狀況不能承受任何手術,醫生說我能做到的就是讓索菲亞接受好的治療條件減少病痛帶給她的折磨。

栾歡說了一大堆之後,又說了一句:“爸爸,我懷孕了。”

那天,李俊凱只對着她說了一句:“小歡現在是孩子的媽媽了,所以,你現在要做到的是當一名快樂的媽媽,讓所有的煩心事情都交給孩子的爸爸來做。”

夜在深一點的時候,散發着木材香氣的老房子閣樓裏,傳來着這樣的對話,這對話是屬于一名媽媽和她的孩子。

“小花,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隔壁的那位漂亮叔叔其實是小花的爸爸。”

“哦,這個我知道,索菲亞偷偷告訴我了。”

“……”

“媽媽,聽到這樣的話我可高興了,誰家的爸爸都沒有我家的爸爸漂亮。”

孩子的世界還真的簡單。

“小花,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

“我們要離開這裏到美國去了。”

“為什麽?”

“因為……很多很多原因,因為小花是可愛的孩子,媽媽想小花得到和別的孩子一樣得到圓滿的幸福,因為媽媽有小寶寶了媽媽需要小寶寶和小花一樣,因為索菲亞生病了,因為你的外公也生病了,因為媽媽沒有小花想象中的那麽強大,因為……”

次日,栾歡去見了容允桢,這一個月,容允桢都老老實實的在拘留所呆着。

這是一個早上,栾歡把手裏的手袋朝着容允桢的身上一陣劈頭蓋臉的亂打,他就這樣任憑着她發洩着,直到她打累了他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刻,容允桢沒有想到的是幸福會來得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他會上演一擊即中的戲碼。

“對栾歡那樣的女人要軟硬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