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瞎了

“小銀子,姑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哥和陸教授是怎麽開始的啊?”端木真雙眼放光地看着端木銀,八卦道。

“……”端木銀一僵,擡起頭,就看到不僅是端木真,爺爺奶奶也興奮地看着自己,等着聽端木金和陸教授的八卦。

端木銀悄悄吞了口口水,知道現在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心中為自己開脫道,真不怪他嘴不緊,家裏大家長都等着聽呢,他能怎麽辦?坦白從寬呗。

“我哥開車追了陸教授的尾,之後就對陸教授一見傾心,再見丢魂,展開了一段熱烈的追求之旅,成功地打動了陸教授,同意了我哥的追求。”端木銀盡量美好了端木金的不良企圖。

“哼,是那小子見色起意吧。”端木真看透虛假的外衣,直擊事情的真相,哼了一聲。

“……”端木銀一窒,親姑姑言辭犀利,讓他甘拜下風。

“那個陸教授全名叫什麽啊?哪的人啊?多大了?”慈眉善目的端木奶奶樂呵呵地問道,只是那雙閃着八卦光芒的雙眼和她一身端莊的暗色素花絲絨旗袍,梳理整齊的銀色發髻不太搭調。

“陸教授叫陸星河,梅大歷史學副教授,年齡嘛應該是32歲,他是宇觞的表弟,應該也是梅市人。”端木銀面對自家奶奶的戶口調查,把自己能知道的信息都吐了出來。

“32歲就是副教授了,年輕有為啊。人怎麽樣啊?性格好不好啊?”端木奶奶笑眯眯地誇贊道,對大孫子這個男朋友很滿意。

“談吐斯文有禮,對我哥也好,又寵又慣的。”端木銀實事求是的誇。

端木奶奶一聽,笑的更開心了。

“和陳家小子是表親,這個陸。”端木爺爺思索了一陣,在梅市的世家圈子裏翻了翻,稍稍帶了些遲疑地說道:“不會是陸溫良家的孫子吧,我記得老陸有個兒子叫陸熔,還有一個小孫子。之後老陸去了,這走動的也不勤了。”

陸家主做珠寶,不成踏足別的行業。幾代下來,發展成了國內外知名的珠寶品牌,同端木家比起來是不相上下的。

只是陸家要慘一些,幾代單傳都是為情所困,不得善終。端木爺爺提到的陸溫良是陸星河的爺爺,與端木爺爺年輕時有些交情。

後來陸溫良的妻子難産去世,陸溫良悲痛欲絕,帶着幼子渾渾噩噩度日。終是在48歲的年歲,就因為情傷不愈,積勞成疾病逝。

而陸熔本就是性格寡淡不喜歡交際的性格,又因為不堪的往事,讓他更不願意在梅市的世家圈子裏活動,除非必要的生意往來,其他的交際全都不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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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陸星河也是神隐一樣的人物,一度讓陸家在梅市的世家圈子裏成了一個迷。

端木真想起幾次在拍賣會上遇到陸熔的場景,有一次與陸熔多聊了幾句。陸熔似乎是說過,他兒子在哪個挺知名的大學當教授。

“爸你真別說,搞不好還真就是那個陸。”端木真想起來陸熔揮金如土的拍珍貴珠寶的樣子,倒吸了口氣,道:“那是咱家高攀人家了。”

端木真這話說的沒毛病,端木家雖然是梅市龍頭。但家業是要平均分給端木金和端木銀兩個人的,即使現在端木金沒有意願進公司幫忙,也是有他的一半。

而陸家不同,陸家只有陸星河一個繼承人,而陸氏珠寶是陸熔完全控股的。

陸家,是完完全全屬于陸星河一個人的。

光在這點來看,端木金高攀了。

“就算不是陸家的小子,憑借着人家年紀輕輕就是副教授,也是金子高攀了。”端木爺爺客觀地總結道,之後甚是惋惜地說道:“白瞎了,怎麽就看上金子了呢。”

端木真頗為認同地點頭,“這臭小子還敢這麽作?也不怕把人作沒了。到時候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我就不信,他還能找到比陸教授更好的了。”

端木銀非常認同爺爺和姑姑的話,他是真心覺得他哥很多時候真的很欠揍,也就是人家陸教授是斯文人不動手。換做是他,早就痛揍它哥一頓了。

不過想歸想,端木銀還是給他沒吃飯的哥哥端了些飯菜上樓。

“喏,都是你愛吃的。”端木銀把托盤放到四方的小茶幾上,對仰躺在懶人沙發上玩手機的端木金,說道。

端木金把手機揣進家居服肚子上的大口袋裏,坐直身子,看着面前的清蒸鳜魚和芹菜蝦仁,樂了,“還是弟弟好啊,知道疼哥哥。”

端木銀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也沒有走,安靜地坐在地毯上,等着端木金吃完這頓遲到的晚飯。

而另一邊,陳宇觞家的小別墅的大門被打開,帶着黑色棒球帽的高挑男子裹着風雪進了門。

他拿下棒球帽,又脫下沾着雪花的黑色大衣挂在衣挂上,撲面而來的熱氣讓他打了個寒戰。

他哆哆嗦嗦地走進客廳,燦爛的金發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一雙湛藍的狐貍眼裏帶着輕佻的笑意。

“啧,這雪也太大了,還好飛機落地了,要不然就趕不回來了。”男子面相十分精致,甚至是帶了幾分陰柔,就連抱怨的聲音也帶了點笑意。

陳宇觞哼了一聲,态度惡劣地說道:“就該讓你困在機場,回不來。”

“表哥你別這麽狠心喲,我可是為你賣命呢。”就算是面對着陳宇觞這麽惡劣的态度,男子也沒有變臉,他對着披着毯子的陸星河揮了揮手,道:“好久不見呀,小表哥。”

男子就是陸星河對端木金提過的沒怎麽見過面的表弟,Neil,中文名黎傲,混了英格蘭的血統。

陸星河剛要打招呼,就被陳宇觞不耐煩地打斷了,“墨跡什麽,趕緊洗手吃飯,等了你很久了。”

“是是,親愛的表哥。”黎傲聽話地上了樓,再下來的時候換了一套舒适的套頭白色衛衣和黑色的長褲。

坐在餐桌旁,黎傲看到桌子是上的8寸沒什麽花紋的慕斯蛋糕,愣了一下,之後低下頭,嘴角緩緩揚了起來。

“喏,生日禮物。”陳宇觞把手邊的四方形盒子推了過去。

“表弟,生日快樂。”陸星河聲音溫和,也遞過去了一個不大的小盒子。

黎傲先打開陳宇觞推過來的盒子,盒子裏面躺着百達翡麗的皮帶經典腕表。他露出個驚喜的表情,擡頭看陳宇觞,“表哥怎麽知道我喜歡這款表?”

“哼。”陳宇觞哼了一聲,沒說什麽。

黎傲将盒蓋蓋好,又去開陸星河的小盒子,見裏面躺着一個梅賽德斯奔馳logo的車鑰匙,驚訝地擡頭看陸星河。

“小跑的顏色是火紅色,宇哥說你喜歡紅色。車還沒落籍,你也可以改成自己喜歡的顏色。”陸星河笑的溫和。

“謝謝兩位表哥。”黎傲的眼中漫不經心的笑散了幾分,湛藍的眸子像是蓋上了層水霧。

“當然,弟弟過生日,做哥哥的當然要準備好弟弟喜歡的禮物。”陳宇觞舉起裝着紅酒的杯子,對黎傲舉起,嘴邊的笑意帶了幾分的惡毒,用溫和的聲音吐出沾了毒液的祝詞。

“祝我可愛的弟弟,美人常在懷,卻無一人到白首。”

“……”陸星河幾乎是倒吸了口涼氣,他知道兩個人間的恩恩怨怨。以為早就煙消雲散了,現在看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這話像是一句惡毒的詛咒,讓黎傲呆愣在那裏。一身白裙笑的溫柔的清純女孩,又一次的從層層積壓的記憶中爬到了頂端,嚣張又肆意地對着他微笑。

黎傲哽咽了一下,似乎是覺得現在哭出來太過丢人,把眼淚強忍了回去,只餘眼眶通紅,他笑了,又苦又澀還藏着說不出的思念和哀痛。

“呵呵,那我不成了公共汽車了嗎?”

一頓飯吃的安靜地有些壓抑,懸在三人頭上的華麗吊燈,見證了這一場本該歡快的結果像是喪禮的生日宴。

這一頓飯好不容易結束了,本來起身要上樓的黎傲,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停了下來,問陳宇觞:“表哥,附近搬來新住戶了嗎?”

陳宇觞被問的一愣,他們現在住的別墅區是屬于梅市最老的那一批別墅區了,陳君麟戀舊,就算是在這棟房子裏出了妻子出軌那檔子破事,他也不願意搬家。

“沒有,怎麽了?”

“雪不是大嗎,有些滑。沒踩住,差一點撞到一個裹着嚴嚴實實的男人,我下車問他怎麽樣了,他什麽話都不說就跑了,奇奇怪怪的。這麽大雪還拿着個單反,摔地上了,第一時間先看相機有沒有事。”

黎傲聳了聳肩,見陳宇觞沒什麽反應,只當是個小插曲,先上樓回房間了。

倒是陸星河覺得不對,黎傲描述的這個人他像是在哪裏見過,但又沒有什麽印象了。

他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肩上被一拍,緊接着聽到陳宇觞問道:“抽根煙去?”

陸星河點了點頭,兩個人上了二樓的半開放式陽臺。陸星河裹着毯子右手夾着一根煙,趴在冰涼的杆子上。

陳宇觞要比陸星河抗凍一些,穿了一件厚的羊絨衫,側身倚在杆子,指尖一點猩紅,過了許久,他才低聲說道:“星星,我沒辦法對他不惡毒。他就像是我的一個噩夢,明明不是他的錯,我卻不得不怪罪在他頭上。”

【作者有話說:陳表哥和黎傲的恩怨暫時說到這裏啦,以後番外會具體說一說,大概吧……

今天是南方的小年,和南方的小可愛們說一聲小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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