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做客1

意居是家素菜館,裝修風格偏向于古風,每間包廂都各有特色。二樓最大地一間包間——蓮室,十幾個青年男女簇擁着一個帶着眼鏡,衣着斯文地中年男人向外走。

“老板,您喝酒了,走慢着點。”一個男生嘴角帶着牽強的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沒事沒事,這才多少酒,喝不醉喝不醉。”鐘副教授臉上已經浮出兩片紅暈了,笑容也比往日虛僞的斯文,多了幾分的狂放和得意。

“我送老師回家吧。”帶着黑框眼鏡,略顯木讷的男生說道。

“用不着你,要送也是小玲送老師啊。”鐘副教授不善的目光落在一直躲在最外側的女生身上。

女生吓地臉都白了,磕磕巴巴地說道:“教,教授,我還有論文沒寫完,馬上就要到你定的日期了。”

女生穿着簡單的黑色大外套配了條牛仔褲,頭發都是中規中矩的紮了個馬尾。

但就是這樣普通的打扮,也難掩女生纖細高挑的身姿,和秀氣的面龐。

鐘副教授惡意地從女生頭到臉再往下看了一遍,那目光就像是惡臭沼澤中的癞蛤蟆,伸着流着粘液的腥臭長舌,令人作嘔的很。

“論文重要,趕緊給老師啊。”鐘副教授沉了臉,聲音也嚴肅了幾分。

出了意居的門,他敷衍地對着他那些學生擺了擺手,往停車場走去。

“吓死我了。”女生看着鐘副教授走遠,才長長出了口氣,用力地拍胸口。

“別怕,他敢動你,我就揍他。”女生身邊的和籃球運動員身高有一拼的高個子女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

“胡說什麽呢,不想畢業了?還有幾個月就熬出頭了,想陰溝翻船?”第一個出聲的男生訓斥道。

“哥哥姐姐們還有幾個月,我們就難了,還有一年啊。”一個男生哭喪着臉說道。

“特麽難熬了,這老畜生眼瞅着就能當教授了。不更得變本加厲了?”

幾個人齊齊對視一眼,都成對方眼中看到了名為絕望的情緒。

停車場的位置有些遠,要經過一條人相對要少一些的小路。頭暈沉沉的鐘副教授腳下踉跄了幾步,他趕忙扶着牆站穩,嘴裏還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還沒找代駕,等會兒再叫吧,這附近好像有家會館來着。”

年久失修的路燈忽閃忽滅了幾下,最終壽終正寝了。整個小巷子歸于一片黑暗中,只有遠處地巷口燈火明亮。

“真特麽晦氣。”鐘副教授狠狠地啐了一口,扶着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他沒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幾道沉重地腳步聲。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

鐘副教授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只能分析出來,聽聲音不是什麽好人,他該跑到巷口進主路。

可是,想是這麽想,軟的跟面條一樣的手腳卻不聽使喚。他以為自己跑了起來,但實際上不過是裏倒歪斜地在原地畫了個圓。

一道腳步聲停到了身後,鐘副教授心道不好。好字還沒說完,就覺得後腦一痛,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手拿了根鋼管,另一只手臂裏挂着大頭朝下,昏迷不醒的鐘副教授。

“卧槽卧槽!你臉都沒看,就打了?!”一直走在最後的臉上帶了一道刀疤的漢子,扒拉開幾個男人,竄了過來。

“在飯店門口的時候,不是已經确認好了嗎,出不了錯。”漢子把鋼管塞進刀疤臉手裏,扛起鐘副教授就走。

“你他麽就不能讓我确認一下嗎!!”刀疤臉氣地直接炸毛,雙手握着鋼管一用力,直接掰斷了鋼管。

“大哥淡定,大嫂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一旁的漢子拍了拍刀疤臉的後背,安撫道。

“放心。”刀疤臉點頭點了一半,又炸毛道:“誰特麽是你大嫂?!你再亂喊,老子廢了你。”

“是是是,不是大嫂。哥你快點吧,大少等着呢。”漢子推着刀疤臉的背往前走。

“诶?枭今天不營業啊?”幾個青年走到枭的大鐵門前,看着上面貼出來地【東家有喜,今日歇業】的紙,驚訝道。

“不是,怎麽又是東家有喜啊?我記得上回不開門也是這個借口吧。”

“呵呵,老板真是懶得找借口的老鴿子精了。”

“算了算了,換家吧,明天再來好喽。”

而此時的枭內一片安靜,只有二樓最裏面那間包廂裏站滿了人,還亮着與整體風格不一樣的明亮的燈光。

“他怎麽還不醒?”端木金攏着黑色的毛毛外套窩在沙發中,不滿地看着歪在另一個沙發中睡地跟死豬一樣的鐘副教授。

同裹成球的端木金不同,端木銀穿了件黑色緊身的半袖,上臂和小臂上線條優美的肌肉全都露了出來。

“喝太多了吧。”端木銀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喝了一口說道。

“……”站在端木銀身後的刀疤臉悄悄瞟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漢子,心中瘋狂地尖叫,二少不耐煩了!都怪這傻批,打那麽重!!

漢子淡淡地轉頭看了臉刀疤臉,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二少,應該是我打重了,要不然把他打醒?”

“行啊,也沒有那麽多時間陪着他耗。總不能他一覺不醒,我還得為他聯系火葬場吧。”

端木銀晃了晃杯子,冰塊打在杯壁上發出好聽地清脆聲。

漢子剛要上前,就被刀疤臉擋了回去。漢子歪了下頭的功夫,刀疤臉已經走到了昏睡不醒的鐘副教授身邊了。

刀疤臉一手拎起鐘副教授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另一只蒲扇大的手,“噼裏啪啦”地就抽到了鐘副教授臉上。

端木金瞪圓了眼睛,吸了吸鼻子,用帶着厚重鼻音的聲音嘟囔道:“隔了這麽遠,我都能感覺到臉好疼哦~”

端木銀煞有其事地跟着點頭,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把吃了頭孢不能喝酒的端木金氣地直翻白眼,“你敢不敢不要當着我的面喝酒?”

“不敢。”端木銀把酒杯舉到端木金眼前晃了晃,不規則切面的杯子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上好的酒液晶瑩剔透。

端木金那點酒蟲都被勾出來了,他用力咽了口口水,一撇嘴,說道:“我是不是人不知道,你端木銀是真的狗啊。”

端木銀逗夠了,直接當着端木金的面,表演了一個幹杯。氣地端木金轉過頭把注意力放到鐘副教授身上。

“唔,痛。”一聲細微地痛呼傳來,刀疤臉一把将人像甩面口袋一樣,甩進了沙發中,閃回到了端木金身後。

鐘副教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脹痛。他嘶着氣,摸到了自己臉上,這一摸就摸到了腫脹的紅臉蛋,疼地他整個人都醒了酒。

鐘副教授一擡頭就看到坐在對面黑色沙發上,把自己裹成了個球還紅着鼻頭神色恹恹的端木金,一旁是穿着半袖,留着寸頭自顧自喝酒的端木銀。

身後還站了十幾個穿個黑色西裝,五大三粗的壯漢。

鐘副教授咽了口口水,比起看上去就無害的端木金來說,此時的端木銀更讓他恐懼。

端木銀本來就屬于狂野的帥氣,眉目間的戾氣也重,往那裏一坐自帶大佬的氣場。

此時身後還跟了那麽些面目不善的黑衣西裝壯漢,讓鐘副教授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這是哪裏?你們要做些什麽?”鐘副教授挺直了脊背,像是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的恐慌,給自己增加幾分氣勢。

殊不知,他紅彤彤的小臉蛋已經讓他形象滑稽又可笑了。

端木金強忍下笑意,擺出了一個分外和善的微笑,“鐘教授應該還記得我吧?”

“當然,端木金。”

“那就好。”端木金從長袖口中伸出手,海豹鼓掌,“我呢,特意請鐘教授來談談,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從鐘教授嘴裏聽到正确的答案。”

最後五個字,端木金故意咬了重音。

鐘副教授臉色變的難看,指着那排站的筆直的壯漢,說道:“這是談嗎?這是綁架!端木金你是在綁架我,我要報警抓你!”

“綁架?”端木金驚訝地看向神色激動的鐘副教授,嘆氣道:“你說你一個大學副教授,還要我給你普法?”

“在我國,綁架罪是指以勒索財物為目的,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綁架他人,或是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行為。”端木銀在一旁幽幽地解釋道。

“你看你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裏,身上既沒有繩子等物品禁锢你的自由,手機啊錢包也沒有丢,我更沒有讓你打電話管誰要錢吧。所以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

端木金甕聲甕氣地教訓着鐘副教授,眼中的鄙視如有實質地紮在了鐘副教授的身上。

“你,你們。”鐘副教授被氣地嘴唇都抖了起來,指着端木金的手指頭更是抖地像是春風中的楊柳枝,都出了殘影了。

“別指了,你這樣子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端木金嫌棄地看向鐘副教授,說道:“你媽媽沒教過你,用手指指人很沒禮貌嗎?”

【作者有話說:總趕腳對不起金子,和小銀子湊一起,就趕腳傻傻的,貓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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