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有把我當男人嗎?
蘇可兒今天走的是“賢妻良母”的路線,按照撰寫的話本,特地标注的重點,她從鞋櫃拿出拖鞋,彎腰放在了男人的腳邊,只差說出那句“哇嗨喲”的日語。
可惜男人并不領情。
林天佑:“去換件人穿的衣服。”
人穿的衣服?
會說人話嘛。
蘇可兒翻了個白眼,伺候他換上拖鞋後,打算把門口的火盆給拿回來。
人剛從他身邊經過,他就一根手指勾住了她後背上的背心肩帶。
蘇可兒:???
他怎麽想起來勾這玩意的。
蘇可兒雖然胸不大,但被他這麽一勾,還真有那麽些勒得慌。
林天佑:“信不信,我撕了它。”
蘇可兒:???
蘇可兒:“大佬,我真穿衣服了。”
大熱天炒菜,誰還穿得嚴嚴實實的?
蘇可兒:“要不我脫了圍裙給你看看。”
她本來是一句戲言,可見到林天佑皺起得俊臉後,莫名起了戲弄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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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兒轉了轉眼珠,故意當着他的面慢條斯理的解起身上的圍裙來。
輪廓明顯的鎖骨,沒有遮擋的少女肩,接着是山川起伏的……
蘇可兒以為林天佑會中途叫停,但他沒有。
他抱着胸,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蘇可兒……
男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蘇可兒不由自主停了手。
林天佑挑了下眉,笑嘲道:“怎麽不脫了?”
蘇可兒默默将圍裙肩帶又繞了回去。
蘇可兒:“親愛的,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林天佑低頭掃向她光溜溜的腿,兩條腿感應到他的目光,“嬌羞”的前後疊在了一起。
林天佑勾唇一笑,黑不見底的眼眸靜靜與她對視幾秒後,他毫無征兆的彎下腰,将她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格外迅猛,抓着她兩膝蓋,同時往外一撇一擡,就這麽将她架在了身上。
蘇可兒驚呼,吓得忙去勾他的脖子。
林天佑:“要不……”
她在上,他在下。
林天佑仰起頭,沖她戲谑一笑:“一起洗?”
月退在人家腰上。
人貼着人。
蘇可兒疑惑。
這……這……這男人不是不喜歡女人碰他嗎?
蘇可兒低頭看着他愣了一會兒,佯裝自然的在他肩上錘了一拳,她嬌嗔道:“好壞,放人家下來嘛。”
林天佑嘴角抽了一下,條件反射的往房間裏走,蘇可兒趕緊把住門框:“這……這是卧室。”
卧室怎麽了?
他不睡覺,不過夜?
林天佑把她往上擡了擡,腳步一轉又往下一個門前走。
這一次,他準确找到了洗手間的門。
蘇可兒不得不認慫:“我……我沒性趣,你……你自己洗吧。”
林天佑突然停住腳,望着某一處,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奇妙。
蘇可兒順着他的視線掃去,抿嘴笑了起來。
蘇可兒:“還滿意嗎?55塊的結婚照。”
蘇可兒:“22塊彩色沖印,8塊加膜,邊框在網上買的花了25塊,人工免費裝訂,售後有保證。”
與其說是婚紗照,不如說是現場抓拍的照片,照片上他們站在莊重的教堂裏,他正低着頭給她戴戒指。
畫面很唯美,她笑得很甜,他給她戴戒指的模樣很專注,乍一看沒什麽特別,跟所有新人拍的結婚照沒什麽區別。
可就是因為沒什麽區別,才讓林天佑俊臉皺成了一團。
怎麽這麽傻?
像個傻逼一樣。
心情不太好,連逗小貓的心思都沒了,林天佑猝不及防得松了手,蘇可兒瞬間跌倒在地。
蘇可兒:“我的屁/股呀……”
蘇可兒:“你家……家(爆)……”
林天佑調臉往洗手間走,他拉開推門,還未走進,就背對着蘇可兒,脫下的身上的黑色襯衫。
蘇可兒一秒收了聲,兩眼放光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背闊肌,這肩頭肌,這沒有贅肉的小腰,這……
蘇可兒正等着林天佑脫褲/子,誰知他突然半路轉身,朝她望了過來。
紐扣已被他解開,隐隐可見黑色的布料,西裝褲要掉不掉的挂在他的腰上,蘇可兒恨不得沖過去幫他脫了。
林天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裏跳躍的眸光,像小刀一樣向她飛了過來。
林天佑:“我發現你……”
他偏頭想了想,找了個比較文雅的措辭。
林天佑:“一點不會不好意思。”
蘇可兒微笑:“我是美術生。”
林天佑:……
蘇可兒:“人體寫生是必修課。”
林天佑:……
蘇可兒:“裸/男,我畫過不(少)……”
不等她說完,林天佑就無情的拉上了洗手間的推門,推完後,找了半天沒找到門鎖,他站在門口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連個鎖都沒有。”
蘇可兒:……
能不能把人家話聽完。
蘇可兒重重嘆了一口氣。
裸男,她雖然畫過不少,可全是爺爺級別的人物,重點部位還裹着白布。
很快,洗手間就傳來了流水聲。
聽到水流聲,蘇可兒才想起來……
可惜,為時已晚。
“哐!”
金剛罩頂!
“哐哐!”
重物落地!
一陣金屬落地翻滾的聲響後,傳來了林天佑的暴怒。
“該死的!”
緊閉地房門“唰”地一下被他拉開。
蘇可兒立刻雙手捂眼,
她看到了什麽?!
眼睛在指縫後瞪得老圓。
濕漉漉地林天佑。
濕漉漉美好的——肉。
鼻子發幹,她隐約聞到了鼻腔裏的血腥味。
林天佑:……
媽的,那倘大的指縫,能遮住什麽?
還有她那花癡的表情……
老子又不是沒穿褲/子。
林天佑陰郁。
林天佑人生第一次經歷了打開淋浴,淋浴頭有如金剛罩頂般的“哐”地一下砸在了他的頭上。
沒有花灑的水管往外呲着水,他呆呆站在沒有花灑的花灑下,看着地下彈了兩下才消停的花灑,愣是想不到這玩意居然會掉下來。
在他的認知裏花灑和水管始終是一體的,要掉也是整個掉下來。
他抹了把臉,甩掉一臉水後,伸手拉開了房門。
門內門外兩人視線對上,兀自沉默了一會。
蘇可兒按下心裏的羞澀,忙不地地從他身側越過,關了水龍頭。
男人雖美,水費還是要付的。
蘇可兒沒意識到自己身上被濺了不少的水,縱使外面還隔着一件圍裙,輪廓卻隐隐可見。
蘇可兒不知危險,站在窄小的洗漱間沖林天佑解釋道:“花灑頭壞了,你今天先将就将就,晚上我在網上買一個花灑,最遲後天就能正常使用了。”
她邊說邊彎腰把地上的花灑撿起來。
修長的頸部線條,像豆腐一樣白嫩嫩的月退,之前握在手裏的觸感還沒有完全消散。
林天佑倚在門框上,眸光漸深。
林天佑:“蘇可兒。”
蘇可兒:“嗯?”
林天佑:“你有把我當男人嗎?”
幾縷陽光掙脫了窗簾的束縛,射進了窄小的洗手間,潔白的瓷磚折射出無數光點,光點交織成密密的線沉默的橫在了他兩之間。
蘇可兒拾起地上的花灑頭,轉身看向身後的林天佑。
蘇可兒沖他笑了起來:“當然。”
她站在光裏,而男人卻将自己藏在了這片燦爛熱烈的光芒後,只剩那雙望着她的黑眼在光影中熠熠閃着光。
林天佑偏頭笑了笑,他默不着聲的挺直了後背。
蘇可兒小臉一僵,幾乎出于動物的本能直覺,她從這個動作裏嗅到了危險的信號。
比海上夜月還明亮的湮滅了所有的光,他上鈎的嘴角漸漸平直,他步履緩慢地朝她走了過來,明明幾步就能到的距離,偏偏像是走過了一整條街。
氣息太過濃烈,過度逼人。
蘇可兒下意識後退。
很奇怪,他明明沒說什麽,也沒做什麽,偏偏讓她心驚膽顫。
而她發現她越往後退。
他越像野獸緊盯着獵物般,目光緊緊咬着她不放。
腳後跟碰上了牆壁,蘇可兒心知已退無可退,就在她的後背即将碰上身後濕漉漉的窗簾時,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橫在了她的腰上。
他收緊胳膊,将她帶進了懷裏。
目光幾乎沒有接觸,他的俊臉毫不猶豫的朝她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