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離別,悵惘

☆、離別,悵惘

那一刻熟悉的感覺,開始尋找那一刻的溫存……

在他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身處異地,而後想起父王過幾日就要回宮,不能讓父王母後們知道這一切,吓得他立即從這裏倉惶地跑了出來,在回宮時昨晚的事又讓他憶起了一點點,那模糊的輪廓,那勾勒深邃的面孔,那不想忘掉的感覺,漸漸地在腦中浮現出他的模樣,漸漸地若即若離的糾纏着,淡忘了……

慢慢地,他又不知不覺步入了曾經臨醉呆過的後花園,回憶着他彈筝的一舉一動以及曾經在這裏葬過雪,依舊還在那兒沒有融化。梓霜借此撿起那一團一團為融化的殘雪一個人默默地在此地堆弄着雪人,有下人正巧嬉戲路過此處,見太子這般癡情認真地堆砌弄着雪人,不敢打擾,悄然路過,生怕驚動了一切,都會給自己帶來可怕的後果和不可避免的麻煩。因為在他心裏他太愛臨醉了,甚至于可将其最寶貴的皇位所棄也要跟他終老一生,終棄一切,他的手顫抖着,手漸漸麻痹,甚至變僵硬他都沒有意識到,而是一邊自言自語地在一旁擺弄着他的雪人。

這時,表公主蘇雪兒看到表哥異常癡情的舉動瞬間蒙了,仿佛她知道了些什麽,又感覺到什麽,表哥今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種種異常跡象的背後,如同一個征兆一般告訴着她一件大事難道就是皇嫂丢了?她不信地揉了揉眼睛,“什麽!哥這是怎麽了?你醒醒不要在搭了好不好!你幹什麽?哥!哥!”她大喊着,她不相信怎麽會是這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聯姻也是他想聯的,人也是他弄丢的,而一旁的梓霜不顧表妹的發話而是在一旁自言自語地埋怨自己那晚不管不顧憤恨不已。表妹瞬間清楚這事的嚴重程度,于是看表哥不搭理她時默默地走開了。

此時的他是多麽的自責,是多麽的痛苦,是多麽的憤恨,因為一旦把臨醉丢了雖他位卑,但是他有愧于他們一家的“救命恩人”——芙華公主,心中不禁有萬般種憤恨正在譴責着自己,而這一切也足以讓禦坤國以及他國作為羞辱宇軒國的借口,從而挑起矛盾,掀起一場波瀾的大規模入侵式戰争,後果将不堪設想,縱使是拿他幾十個人頭都是不能挽回的,而他卻在一旁一邊堆一邊回憶着那短暫的美好過往瞬間。

雖此事沒有波及擴散開來,但面對有心人的愚弄與挑釁。他難道不應該去狠戳其要害,從而以達到奪回自己的所屬的權力,這不應該就是一個儲君的風範嗎?可他沒有,一味地怪責,一味地否認,一味地逃避,一味地頹廢。漸漸地他無法走出這個自己設下的圈子,漸漸地陷了進去,漸漸地走向滅亡,漸漸地衰竭,漸漸地消逝,漸漸地隕落,直至崩潰到凋亡,冷冷冰冰的毫無知覺。堆着堆着,由于寒露惡冷中,冷風無情地刮着他,一道道風聲如同厲鬼一般惡咒重傷着他,單薄紗衣吹得轟轟直響,冷冰冰無法感知這一切暖流的存在,漸漸地如同羽毛一般輕然倒下了,瞬間把下人們吓到了。

原本得知梓霜突然消失的當天晚上,差點消息沒有封鎖住,還好風聲沒有走漏不然等到國君回來的那一天就慘了,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淩華得知太子在後花園被人找到,凍傷的瞬間,心又涼了一半,瞬間不知該怎麽面對這一切。原本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要去揭露謝湛稱霸天下的醜惡陰謀,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又出岔子,計劃不得不往後延推進行,慢慢地他漸漸看不懂這個面前受其重傷的太子了,原本軀體就遭不住這一切,還要去“借酒消愁”!這不是愁更愁嗎?

淩華憤恨地問道:“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那麽着急去找他嗎?難道你為這個皇位想想嗎?不為這個江山社稷想想嗎?我知道你想救他,可是你這麽做非但沒有救成,而且遭受了那麽多的罪值得嗎?昂!你告訴我啊!為什麽!難道他在你心裏就這麽重要嗎?重要到險些要将命根子丢了,我問你,他愛你嗎?他真的…愛你嗎?讓你那麽着迷甚至連命都不要也要去救他!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不要那麽瘋狂好不好!”淩華憤憤地罵到,甚至罵到了梓霜的心裏,罵到梓霜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傻了,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可是此時的他已經忍受不住這般狂怼,順而大怒:“寒淩華,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作為我的軍師,你很有成就感,哦!也對是那種罵人中的成就感,你難道就不知道那種愛的人突然消失不見的痛苦嗎?昂!你知道嗎?”這時,如同瞬間戳到痛處的淩華愣住了,如同往事重啓一般又回到了那個場景那個他再也不想回到的場景,那個……“爹!娘!不要!”場面一度血腥,父兄爹娘上上下下幾口人被斬首,只留下他一個帶着仇恨與痛苦地活着,此時他仿佛已經像瘋了一般開始谵語起來:“是啊!我無心,我無肺,我更無情,那我問你我何嘗不是這樣走過來的,你有多了解我,幼年喪父喪母還有兄弟姐妹,她們的亡靈難道就不抵你的一個愛妃嗎?昂!我問你!難道我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嗎?難道我不痛嗎?原本我以為你父皇待我視你一般親,我便想盡辦法報恩,可是你卻這般不識好歹,為什麽,我辛勤付出,不求回報,卻惹得你這般激進,憤怒!原來我根本不是這個家族的一分子,所以我也沒有權力與義務在幫你打點這裏的大大小小諸多瑣碎事務!是嗎?梓霜!難道在你眼裏他就是這麽重要,不是嗎?”

此時的梓霜想說什麽卻又回得啞口無言,“你……”沉默了在一旁,而淩華遠走了,不在搭理他在身後的呼喚,慢慢地遠了,梓霜仿佛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麽,突然覺得他變了:“淩華,你到底是個什麽人呢!怎麽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為何?他的背景如此熟悉,仿佛在哪聽過,好像是自己錯了,錯到不該去激怒他甚至戳中他的痛處,漸漸使其無法冷靜,而致使他憤然離開。”

他緩緩擡眼看了看屋牆面上自言自語:“醉兒,你在哪?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那一晚是我不好,我希望你出來好不好!”突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昨晚仿佛遇到那個他,或許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人的輪廓深邃,妖冶而迷人的眸子深深地吸引着他,緩緩又憶起當晚的事情不肯忘卻,如同品嘗一下一個名叫“禁果”的東西。順而如同上瘾般回溫着這段感情,徐徐浮現這種感覺而不肯忘卻,慢慢地感知到那股溫流的感覺,特別上頭,又特別短暫,短暫到他甚至不敢相信,短暫到轉瞬即逝,這更加點燃了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他那股心中的火焰,漸漸不去想其他的就喜歡這種依偎在溫柔鄉中的感覺,這是許久都沒有過的感覺,漸漸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重複着。

漸漸地難忘不離,可是惡事昭昭又湧上心頭,不詳的預感讓他感到不安,所以必須要在父王他們回來之前找到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于是他慢慢地走上黑化重襲之路,不知這個梓霜還是原來的梓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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