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紅顏知己

? 新年過得乏味之極,在每天都有山珍海味吃的狀态下,新年對我已經不具有誘惑力了。他不肯帶我去皇宮參加宴會,也不準我獨自外出。我抱怨自己無所事事,像只金絲鳥。他總算同意了我開服裝店的主意,專門派了兩個人在店裏跟着我。

在耶律齊的支持下,服裝店很快就開張了,店鋪開在最繁華的的街面上,裝修得美輪美奂。我參考了一些現代的裝修方式和擺設,衣服的面料盡可能多樣而質優,樣式選擇了唐朝和明清的風格,或許以後接受度提高,可以試試晚禮服的反響。開張那天圍觀的人很多但真正付錢購買的卻很少,耶律齊安慰我說“任何新事物被人接受都要有個過程的,不要心急。”我也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幹等顧客上門是不行的,也要做做廣告,請個代言人什麽的。于是,我對他說“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晚上我們去京城最好的青樓認識一下那裏的頭牌。”他略一思索明白了我的意思,卻回絕道“我不想你去那種煙花之地,魚龍混雜很難保證安全。我可以幫你找找其他途徑,比如說宮內或官宦家眷。”

我搖頭說“她們迫于你的身份不敢拒絕,但卻不見得喜歡,這樣勉強的接受不可能長久也不能真正的流行。我想得到別人真心的認可,聽到她們真實的想法,這樣才能進步,才能走得更遠。”他嘆了口氣說,“這件事得先等我布置一下,确定沒有安全隐患才可以。”天啊,安全真是我的死穴啊。

過了好幾天耶律齊才帶我去了阜陽最大最好的青樓‘聽雨閣’。他輕車熟路的帶我進了二樓的一個包間,完全無視我打算好好開個眼界的要求。這時段大概是他特意挑的,大堂裏幾乎沒什麽人,包間不知是隔音很好,還是隔壁沒有人,十分的安靜。

我們坐下沒多久,就有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個相貌溫婉的女子,結着十字髻,穿一身素雅的襦裙,幾乎沒有什麽配飾,妝容也很淡。她聲音輕軟,舉止大方,談吐自然而得體。我懷疑的看了看耶律齊,他不會是找了哪家小姐頂替的吧?耶律齊得意的對我說“婉如是聽雨閣四大頭牌之首,我覺得她最符合你的要求。”話雖如此,我還是想再看看其他三人,只是礙于婉如在這兒,不好直言。只得向她表明來意,并拿出我最得意的幾件衣服請她點評。

婉如看過衣服說“聽雨閣四大頭牌各有千秋,且風格不同。婉如忝列其首,不敢說最适合您的衣服。不如我将其他三位姐妹都叫過來,試穿後您再決定可好?”哇,她簡直太善解人意了,我聽了此言正中下懷,忙道“這樣也好,那就有勞姑娘了。”

不多時,其他三人到齊。那個叫滟君的雖五官出衆卻極高傲,我不喜歡。那個叫可卿的說話軟糯聲音太嗲,我受不了。那個叫伊人的雖清麗脫俗卻使我聯想起符生……還沒試穿衣服,我就覺得耶律齊的眼光太精準了,完全不用再選了。我悄悄的把意思和耶律齊說了一下,他笑得像只狐貍,好吧,我忍。

屏退了其他人後,我感覺呼吸都順暢多了,被一群美女環視的感覺其實沒那麽舒服,我大概還是在以一個女性身份看待她們的,有種醜小鴨掉進天鵝群裏的壓迫感。相較之下,婉如給人的感覺要舒服得多,更平易近人些。

她試穿衣服的效果相當好,雖然沒有一件是為她量身定制的,這就是美女的價值。我們仔細讨論了衣服的一些細節問題和改進意見,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聊到很晚仍舊意猶未盡。耶律齊說“太晚了,明日請婉如姑娘過府再續,今日我們先回去吧。”我想了想也不好太打擾人家,就同意了。回府的路上,我還在想要是有相機就好了,看來還得找個畫師,把婉如試穿衣服的畫像挂在店裏做宣傳畫。耶律齊聽了我的想法說沒問題,都包在他身上。

想想,開業至今一直在花他的錢,借用他的關系,一切才能這麽快的籌備起來,所有想法才能這樣順利的實行。無論在哪個時代,身無分文,沒有人脈,想要做點小生意也是很難的。所以說‘窮人越窮,富人越富。’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該慶幸嗎?

這一日正在店裏整理衣服,婉如來了。前段時間都是把她接到王府試穿和畫像,目前她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有些時日不見了。我驚喜交加的問她怎麽會來店裏,她文文靜靜的說道“之前讓兩位多有破費,婉如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閑暇時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我笑道“那可多謝了,你要是穿着我店的招牌衣服轉幾圈可比挂畫像效果好多了。她拉開披風說“那有何難。”裏面穿的竟是我曾送她的樣板服。

女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即便不齒她的身份,也想有她勾引男人的本事。自從婉如常來我店裏坐後,生意就越來越火,她穿過的衣服常常供不應求。我仍舊采取定制限量版的方法,京城人口雖多,批量生産也是容易撞衫的。我又漸漸的加入發髻設計,頭飾,首飾各種配飾的搭配,還打算生産鞋子。

在創意方面,婉如為我提供了很多建議,我們常常在一起聊心得,聊詞曲,聊字畫,很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感。耶律齊問我是否喜歡婉如,我本想解釋說只是朋友的那種喜歡,後又想何不就此和他撇清關系,也可幫婉如贖身,就當是答謝了。就笑說“紅袖添香夜秉燭是每個男人的理想生活吧,我也不例外啊。何況婉如這樣蕙質蘭心溫柔解語的女孩實在難得,我很幸運。”他不動聲色的問“那劉詢呢?林蕭呢?你都不管了?”

我猛地轉頭看他,急問道“你有林蕭的下落了?”他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你将他們置于何地!’”我苦笑一下說“劉詢和我已經是過去式了,他怎樣已經和我無關。我和林蕭只是朋友而已,不需要對他交代什麽。”他似乎有些生氣,卻幾次欲言又止,然後什麽都沒說就摔門而去。我望着那扇兀自忽扇的房門嘆了口氣,他的好脾氣大概快用完了,能忍這麽久已經是極限了吧。想起他剛囚禁我的時候說話行事的風格……我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算一算我目前的收入,刨去本錢幾乎沒什麽富餘,大概搬到店裏住也能勉強維持。可惜這段時間淨忙着店裏生意,武功完全扔下了,根本就還停留在紮馬步的階段。總之還是搬出去吧,在外面耶律齊做事情總還會有些顧忌,他之前派給我的人大概還不至于就這樣收回。

第二天一早,我留了張字條給耶律齊,說我在府上叨擾太久多有不便,搬到店裏去住了。回頭生意步上正軌,會給他分紅。雖然這樣說好像他很缺那點錢似的,但是沒個交代的話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過河拆橋,利用完就跑的無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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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耶律齊就氣沖沖的闖進店裏來,朝服還沒換,顯是剛下朝就得到消息直接過來了。他一言不發的将我拉進裏間,箍住我手腕的手用力得恨不得掐斷它,臉色陰沉的問“你覺得我幫你就是為了分些錢嗎?要是這樣,多得是更賺錢的行業,我何必與你合作。就是把它放進庫房也更穩妥些!”我雖覺得他說話難聽,但自己理虧在先,也只得好聲好氣的解釋道“我知道你不為錢,但是我唯一能償還你的也就是錢了……”還沒等說完,他就怒了“你現在是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劃清界限了?就為了那個婉如?”我把婉如拖下水不會害死她吧?我頓了頓說“不是婉如的問題。我早已經說過我不是徐然,也不是東清的轉世,我不會因為你為我做了很多事就把自己當做他們的替身來償還你。所以我只當我們是普通朋友,借錢還錢,兩清。”

他冷哼一聲說“兩清?你以為你欠我的只有錢嗎?就算你什麽都不欠,想走想留也不是你說了算的!”真是□□裸的威脅,也對,威逼利誘本就是他所擅長的,軟的不行自然就來硬的了。我嘆了一口氣說“你不要這樣執迷不悟,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再說你家有嬌妻稚兒,本可以過着幸福生活,何苦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怪笑着說“嬌妻稚兒?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生活?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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