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陸宛眼睛彎彎, 甜甜地道：“謝謝你莫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看到陸宛單純的模樣，莫如歸也跟着笑了, 他溫柔地道：“我聽老李說你明天要開始直播了？”
“嗯。”
“第一次做直播吧, 我帶你去買件衣裳。”
陸宛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既然是我領你進公司, 自然是希望你發展的好, 只有你自己好了才能給公司帶來效益對不對, 更何況你日後賺了錢，還可以還我。”
陸宛抿了抿唇，盛情難卻地道：“那好吧, 日後我賺了錢再還給莫哥哥好了。”
莫如歸聞言笑了：“好，莫哥哥等你日後還錢。”
第二天的直播節目, 依然是莫如歸送她過去的, 不過公司裏的其他人見怪不怪, 雖然落在陸宛身上的目光也有嫉妒不屑的，但是大概是礙于莫如歸的地位，并沒有人敢對陸宛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在老李的安排下, 陸宛上了直播。
直播節目是非常普通的主播跳舞唱歌。
陸宛甚至沒有受過什麽專業訓練，只需要跟着音響随便唱唱跳跳，直播間的粉絲就很快飙升到了十萬。
也可能是現在的人只需要舔臉別的都不在乎了吧, 要知道陸宛那個時代, 做花魁還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得能說會道呢。
沒過多久又有人後臺打賞了飛艇豪車。
這個陸宛知道, 一輛飛艇一輛豪車都可以兌換成人民幣并且數額不低。
旁邊同樣直播的小新人羨慕地看着陸宛的後臺：“陸宛姐姐，你好厲 * 害啊，第一天直播就能賺這麽多錢, 你真是天生就吃這碗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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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宛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應小新人的奉承。
等直播結束，又是莫如歸過來接她，莫如歸客客氣氣的，溫柔耐心地詢問她有沒有什麽不明白不适應的。
就這樣直播了一個星期，管理直播這塊的分管組長告訴陸宛可以結束直播生涯了。
對上陸宛茫然的表情，分管組長解釋道：“是這樣的陸小姐，你原本就是作為演員預備役培養的，現在搞直播只是為了讓你更快适應這種萬衆矚目的生活方式，你這兩天的直播效果很好，上面覺得繼續讓你直播有些浪費了，所以應該離開直播間去找演戲之類的門路了。”
“是這樣的嗎？”
“是的。”分管組長點了點頭：“您現在收拾了東西後上六樓，會有人告訴您接下來該怎麽做，陸小姐，祝您日後星途順利大紅大紫。”
“謝謝。”
陸宛按照分管組長的吩咐去打包行李，一直以來跟她做鄰居的小新人還有些不舍得，知道陸宛要上樓做演員後十分羨慕地道：“陸宛姐姐你真厲害，我什麽時候才能像你這樣啊，哎，陸宛姐姐，你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人，運氣叫人羨慕不來。”
陸宛笑了笑安慰道：“你以後也會的。”
小新人嗚咽道：“謝謝，陸宛姐姐你真溫柔。”
收拾好東西後陸宛離開直播間，然而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到樓梯內側女廁內幾個女主播在尖酸刻薄的聊天。
“那個陸宛還真以為自己是有明星運氣的人了，不過是命好傍上了莫少而已，如果不是莫少捧着她，哼，她以為她一個小小的新人主播能有這麽好的成績。”
“哎，莫少就是溫柔，對每一任情人都這麽寵着，不管這些人耍什麽脾氣莫少都不生氣，真是讓人羨慕。”
“就是，我要是能做莫少的情人，哪怕什麽好處也沒有我都願意，畢竟莫少長的那麽俊，我看有些明星都比不上莫少的俊俏呢。”
“莫少就是多情，為了堵住別人的嘴讓陸宛有成績，真是不惜本錢的捧她呢，這不就找到機會把陸宛提到六樓了。”
“哎，進了這個圈子有後臺就是命好，我也真想找個莫少這樣的金主傍着咧。”
這幾個女主播叽叽喳喳地讨論着，嬉笑着走出了女廁，擡頭就看到了樓梯上站着的陸宛。
然而幾個女主播也絲毫沒有被當事人看到的尴尬，而是對着陸宛哼了一聲，冒着酸氣地離開了。
陸宛也就是看了這些女主播一眼然後就上了樓。
樓上老李已經在六樓等着陸宛了，看到陸宛上來他低聲問道：“你這段時間适應的怎麽樣？”
“還好吧。”
老李笑道：“那就好，我還怕你适應不了這樣的生活還需要多練習一段時間呢。”
想了想老李又道：“對了，這個做演員可就跟做主播完全不一樣了，這要看你有沒有運 * 氣碰到合适的劇本和角色，你日後才有可能出名，但是做演員比做主播有錢名氣大，對你日後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看你能不能堅持了。”
“我會盡量努力的。”陸宛像一個剛踏入娛樂圈的女孩那樣充滿信心地回答。
老李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次是莫少給你争取的一個試鏡的機會，你也知道你只是個新人，能有個試鏡的機會也是莫少費了不少功夫才辦到的，待會一定要好好表現別讓莫少失望。”
“我會的。”
陸宛點了點頭，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為星光在業內的名氣大，有些有合作的導演會直接來星光內部選人，把機會留給星光的藝人。
這一次陸宛的試鏡也就是星光娛樂拉過來的劇組。
她推開門走進去後，就看到劇組選角的幾個導演坐在監考席上看着她。
瞧見陸宛進來，其中一個導演道：“你是來選‘菱悅’這個角色的吧，這是菱悅的臺詞，你看一下一會表演給我們看。”
陸宛按照吩咐上前，拿走了那個菱悅角色的臺詞。
這是一個經典的古代女配的角色，陸宛看了兩眼就記住了臺詞，然後開始表演。
然而她剛說了兩句話，上方就有一個女士皺眉道：“停，你這演的是什麽，你是怎麽回事，怎麽連最基本的基本功都沒有，連臺詞都不會念的人，星光怎麽把這樣的藝人推給我們……”
旁邊有個男也冷笑：“你錯誤百出，沒有半分鏡頭感，是誰居然連這樣的人都送來選角，星光是沒人了嗎？”
最後坐在中間的中年男人直接說：“你出去吧，我們不能用你這樣毫無能力的人。”
“我……”
陸宛想說什麽，可是顯然對方并不想聽她講話，在她話剛出口的時候，就有人十分客氣地引着她到門口：“請吧，我們還要繼續面試，時間緊迫，陸小姐您也并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被當衆因為能力的問題趕出去，陸宛臉上露出了難堪的表情，她維持着自己的臉面和鎮定，不再與這些人争辯，而是直接離開了這個房間。
門口老李宛若等待考生的家長般，焦急地來回踱步，看到陸宛走出來後，他連忙迎了上去追問道：“怎麽樣陸宛，結果怎麽樣？”
陸宛垂着眼睛沒說話，好一會兒才小聲地道：“對不起，我沒有被錄取。”
“這……怎麽會這樣，是你的表現有什麽問題嗎？”
老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陸宛輕聲道：“導演說我哪裏都有問題。”
老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會兒他才道：“那好吧，那好吧，既然這樣就算了，只是可惜了莫少的用心了。”
陸宛眼睫微顫：“是我對不起莫哥哥。”
老李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把陸宛送出門口就和陸宛分開了。
陸宛出了公司的門，發現莫如歸正站在銀色的跑車旁邊等着她。
莫如歸瞧見陸宛出來，頓時面上帶笑地 * 迎了上去：“怎麽樣，宛宛今天的表現一定很好吧，導演有沒有誇你什麽啊。”
陸宛沒有吭聲。
莫如歸從陸宛的表情中看出了不對勁，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輕聲問：“怎麽了？”
“我……”
陸宛正想說話，莫如歸卻輕輕地按住了她的手，低沉溫柔地道：“暫時別說了，不管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都不影響我今天請你吃飯這件事，我們先高高興興地吃頓飯好嗎？”
陸宛點了點頭。
一路上莫如歸都在說各種笑話安慰着陸宛，不過陸宛一直看上去興致都不是很高。
直到兩個人吃完飯，莫如歸将陸宛帶到了可以安靜談話的咖啡館包間，陸宛才道：“莫哥哥對不起，我今天失敗了。”
莫如歸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陸宛在說什麽，他笑着道：“你是說面試劇本角色的那件事啊……”
“嗯。”
莫如歸笑着道：“其實也不算是你的問題。”
陸宛擡眸看向莫如歸，一副不太明白莫如歸話中意思的樣子。
莫如歸被陸宛的表情逗笑了，他解釋道：“宛宛，我絕對不會看錯人的，你以後一定會成為天王巨星，但是你太單純了，你不明白娛樂圈裏的潛規則，你只是一個沒有後臺沒有靠山的小新人，怎麽可能出頭拿到角色呢。”
陸宛臉白了一下：“那我不做明星好了。”
莫如歸笑了起來：“宛宛，你先別急着推拒，你仔細想一想，你喜不喜歡那種萬衆矚目的感覺？”
見陸宛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莫如歸傾身在陸宛耳邊道：“其實你只要找一個背景靠山就可以了，有了靠山那些人就不敢随意拒絕你了，你也可以在娛樂圈有更好的發展，其實這并不是一件什麽羞恥的事情，這只是娛樂圈約定成俗的潛規則，莫哥哥可以做你的金主靠山，讓你安安心心地在娛樂圈闖蕩發展，讓那些人再也不敢像今天這樣難為你，宛宛，你覺得呢？”
陸宛瞪大了眼睛：“我……”
莫如歸眸中含笑，表情帶了點嚴肅：“宛宛，你別急着拒絕，我雖然可以替你求來這樣一次機會，但你畢竟和我沒有什麽大的牽扯，我如果想再給你拉點資源，那就名不正言不順，唯有你願意投靠我做我的人，我才有名義出手幫你，而這樣日後你在娛樂圈發展的時候，別人看到你身後有我，也不敢随便對你怎麽樣，我只是你的護身符擋箭牌，對你并沒有任何影響，只要你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我随時放你離開，絕對不會攔着你，宛宛，我只是為了你的發展，并沒有別的心思，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世俗的偏見拒絕我，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