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陸宛內心一陣冷笑, 也算是知道那些女孩子們都是怎能淪陷下去的。
莫如歸挑選的都是剛入社會急着求展現機會的小女孩，這些女孩子尚不知道社會的 * 深淺，遇見莫如歸這樣的男人, 只會覺得遇見了自己的貴人, 根本想不到糖果背後包裹的是怎麽樣的險惡用心。
日後等到這些女孩成長了，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也無法擺脫, 因為當初是她們你情我願的交易, 就算是說出去也只會被別人笑話譏諷而已。
莫如歸每一次都會給一個女孩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錯覺, 讓這個女孩子認為自己是特殊的，是能夠終結莫如歸的風流的那種特殊，是自己将會是莫如歸的唯一的特殊。
甚至她們還會覺得莫如歸慧眼識珠, 能夠發現她們的獨特之處，不管是魅力還是才華。
不過陸宛面上還是一副因為接受了過量的信息而茫然的表情。
她這次來本來就是沖着莫如歸來的, 只打算折了莫如歸, 最次也要讓莫如歸再也成了不傅斯夜的助力。
所以她臉上的茫然慢慢散去, 如同一個真正未經人事的小女生那般，在莫如歸勝券在握的隐晦眼神中，低着頭咬着嘴唇, 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莫如歸唇角翹了起來，他握住了陸宛的手，如同一個保護神般堅定地道：“宛宛, 你放心, 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陸宛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純真茫然的羞怯, 她眨了眨睫毛，指尖在莫如歸手心蜷縮了一下，撓的莫如歸心中泛起異樣的情緒, 陸宛也垂着眼，輕輕點頭：“我信莫哥哥的。”
果然第二天，陸宛就接到了通告。
這一次莫如歸沒有直接讓她去拍電視，而是給她選了廣告拍攝和平面拍攝。
因為莫如歸更加殷勤的态度變化，所以陸宛在拍攝的時候聽到的也是一水的稱贊，所有人對她的态度更是肉眼可見的又好了，這也更加印證了莫如歸的話，有了後臺才能更好立足娛樂圈。
陸宛本身就天資聰穎，她做女帝的時候就要比其他人更努力，事實證明她也做的比大部分男性帝王更好。
所以在面臨着從未接觸過的拍攝工作，她也花了心思琢磨學習，同專業的人探讨，最後的進步也讓周圍人驚訝，哪怕知道她是莫如歸的女人，這份驚訝也沒有減少多少。
莫如歸自然也看到了陸宛驚人的變化，他同樣為陸宛的進步而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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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莫如歸去接拍攝結束的陸宛，正巧陸宛和一個小演員閑聊，兩人并肩朝劇組外面走去。
那小演員是個不出名的十八線女星，看起來還挺喜歡陸宛的，兩個人走到了無人處，小演員欲言又止地看向陸宛，最後帶了幾分擔憂地道：“陸宛，你……以前從沒接觸過這個圈子，大概不知道莫少的游戲規則吧。”
陸宛面上帶笑，漂亮的眼睛睜大，帶着幾分純真：“莫少怎麽了？”
小演員看着陸宛天真的模樣，咬了咬牙道：“他沒有真心的，寵一個人的時候極盡所有，但是抛棄一個人的時候也冷酷到極點，你不知道你的幾 * 個前輩都是莫少捧出來的，其中有幾個接受不了這種反差直接就堕落了，而且莫少的每一任最多不超過三年，你……早作準備。”
莫如歸原本想要上前迎接陸宛，但是聽到這段對話，他停下了腳步，悄悄藏在了牆壁後。
陸宛聞言笑了：“是這樣啊，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那小演員瞪大了眼睛：“那你怎麽還……”
陸宛笑彎了眼睛：“我見過蔣晴姐姐，大概猜出了是怎麽回事，但是那又怎麽樣，我本來就沒有求過莫哥哥什麽，是莫哥哥幫了我，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想要做什麽，最後就算是他不想要和我在一起了，那也是出自他自己的本心，我沒有權利幹涉他任何事，不管是他想要和我在一起也好，還是想要離開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你……”小演員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是該說陸宛太大度想的太開了嗎？
可是與莫如歸這樣的人在一起，原本就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才不會受傷害啊。
莫如歸也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回答，他看着夕陽下精致美麗純潔如同仙女的陸宛，眉梢眼角染上了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意。
這就是他的女孩，是他親手選中的小仙女，果然從來不曾讓他失望。
陸宛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要純真澄澈。
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唯一。
如果陸宛能夠永遠保持這樣的美好就好了。
莫如歸盯着被夕陽渲染的更加柔和美好的陸宛，他心中升起一股沖動，三兩步走到了陸宛旁邊，眉眼含笑：“宛宛，我來接你了。”
小演員本來還想同陸宛說什麽，但是看到了莫如歸過來了，幹脆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只是略有些擔憂地看了陸宛一眼。
然而此時莫如歸正含笑看着陸宛，陸宛也在微笑回應，沒有人注意到那演員。
小演員只好尴尬地道了聲別，然後自己走開了。
領着陸宛上車的時候，莫如歸遲疑地道：“宛宛，你聽見那些傳聞，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陸宛笑了：“莫哥哥想要告訴我嗎？”
莫如歸沒有說話。
陸宛歪着頭看向莫如歸：“莫哥哥想要告訴我，我就聽着，莫哥哥不想說我也不會問。”
莫如歸笑了起來，他極盡溫柔地凝視着陸宛，輕輕地道：“好。”
不知道莫如歸是受了什麽刺激，可能女皇陛下心底也明白的，總之第二天莫如歸開車領着她回了別墅。
陸宛有些驚訝，不過她沒說什麽，只是沉默地跟着莫如歸進了別墅。
莫如歸興致卻有些高，領着陸宛參觀別墅：“我父母其實感情不錯，我小的時候兩個人經常一起出去旅游，把我扔給保姆，讓我自己住着大別墅，那個時候我卻寧願像其他小朋友那樣住着簡陋的房子，有爸爸媽媽一直陪着。”
“不過長大了以後，我才發現小時候的自己 * 太可笑了，住着什麽樣的房子有着什麽樣的人生本來就是命中注定的，況且小時候羨慕的人開始羨慕長大後的我，後來我也再也沒有過那樣可笑的念頭。”
“直到現在他們兩人還經常一起出去約會，所以別墅中經常只剩我自己，我不喜歡過多的仆從，就把他們都解散了，每天有鐘點工定時打掃。”
莫如歸所住的別墅的确空蕩蕩的，偌大的別墅只有他自己。
不過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個狀态，一個人在別墅中顯得自由自在的，甚至興致勃勃地同陸宛介紹別墅的各個地方。
“你喜歡泳池還是影院？”
逛完後莫如歸問陸宛。
然後兩個人一起在別墅的私人影院中看了一場甜蜜的愛情電影。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莫如歸請來的鐘點工做了豐盛的晚餐，莫如歸開了兩瓶紅酒放在餐桌上。
陸宛奇怪地問：“莫哥哥，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莫如歸笑了起來，他平時就是個愛笑的人，今天的笑容要比平常還要多一些，他平時是那種花花公子款放蕩不羁的笑容，可今天露出的笑容大多是溫暖的柔和的。
“今天是莫哥哥想要追求你做哥哥女朋友的日子，宛宛，可以嗎？”
莫如歸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只紅色絲絨盒子，他打開了盒子，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心形鑽石在盒子中閃着光。
“這是我送給你的，作為我正式女朋友的定情信物。”
陸宛表情驚訝，連連推拒着莫如歸的禮物：“莫哥哥，這……不太好吧。”
“沒什麽不太好的，宛宛，你值得更好的，只是一顆鑽戒而已，以後你還會有更多更好的首飾。”莫如歸說着，不容拒絕地将戒指戴在了陸宛手上。
戴上去後他捧着陸宛的手欣賞了兩眼誇贊道：“果然美麗的首飾就該戴在美人身上才能彰顯價值，宛宛，是這顆鑽石因為你才有了意義，如果你拒絕了它，它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陸宛這才不好意思地戴上了戒指。
莫如歸沖陸宛舉起酒杯：“宛宛，來慶祝我們的相遇，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自己能遇見你這樣的女孩。”
陸宛淺淺抿了一口紅酒，輕輕微笑：“我也很慶幸自己能遇見莫哥哥呢。”
莫如歸搖頭笑道：“宛宛，你不懂，娛樂圈的女孩子早已經被那個環境污染，大都貪婪無度虛榮膚淺，只有你還依然保存着本心，讓我每一次都不自覺地被你吸引，想要走到你身邊，哪怕只看着你也好。”
“我知道你聽過我許多不好的傳聞，但其實那并不是我的本意，宛宛，你知道蔣晴她們吧，本來我也只想安靜地戀愛結婚，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擁有一個幸福安穩的家庭，可是蔣晴她們索求太多，仗着我的喜歡得寸進尺，要求越來越高，她們根本不喜歡我，只想把我當提款機，我最終忍無可忍才同她們分手的，是因為我自己也傷透 * 了心。”
對着陸宛驚訝的表情，莫如歸有些難過地解釋道：“其實我只是不想你誤會我對你的真心，對不起宛宛，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跟你說這些掃興的事情。”
“沒關系的莫哥哥。”
陸宛抿唇笑了起來：“我很高興莫哥哥願意陪我訴說心事。”
莫如歸泛着波瀾的桃花眼凝視着陸宛，眼中閃爍的光芒足以讓人沉醉，他聲音低沉，如同撩撥人心弦的大提琴，低低地在陸宛耳邊道：“宛宛，可以陪莫哥哥喝幾杯嗎？”
“嗯。”
陸宛垂下眼，一副看上去有些害羞的模樣。
莫如歸輕笑一聲，傾身為陸宛斟酒：“來，慶祝我們的宛宛星途坦蕩星光高照。”
陸宛笑彎了眼：“莫哥哥太誇張了。”
“哪裏誇張了我們宛宛明明這麽厲害。”莫如歸笑着又為陸宛斟酒：“宛宛你的進步莫哥哥都看在眼裏，莫哥哥真的很為你感到驕傲，就怕以後我們宛宛出名了，反而會嫌棄莫哥哥配不上你了。”
“不會的。”陸宛輕聲道：“我永遠會記得莫哥哥的好。”
兩個人聊的很盡興，吃了不少飯也喝了不少酒。
喝完酒以後，莫如歸給陸宛倒了杯水：“宛宛，你先喝杯水潤潤嗓子，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身的酒味太難聞了，換完衣服再繼續陪你。”
陸宛深深地看了莫如歸一眼，良久，她彎唇笑道：“好。”
莫如歸進去洗澡時，陸宛就按着玻璃杯一腳轉着玩，時不時還喝上兩口。
莫如歸給她的是簡單的檸檬水，喝起來口感倒也算清爽。
沒過多久，莫如歸就出來了。
他沒有換衣服，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質浴袍，腰上松松垮垮系着腰帶，領口敞開了大半，露出一片光潔的玉白胸膛，頭發還在朝下滴着水，水珠沿着鎖骨一路向下，滑落進胸腹中，濕漉漉的水汽讓這個原本就妖孽般俊美的男人看上去更加妖異可口。
平時莫如歸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所以看上去還有幾分淩厲，此時他洗了澡，頭發濕漉漉亂糟糟地貼着臉，讓他看上去平添了幾分青澀的孩子氣，這種又純又欲的氣質結合在他一人身上，一點都不顯得矛盾，難怪明知道他換情人的習慣，還有女星瞎了眼飛蛾撲火地撲上去。
不過陸宛見多了美男，美色對她來說不過殺人刀奪命劍，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然而這個舉動卻被莫如歸誤會成了害羞。
他沖着陸宛笑了笑，整個人透着說不出的誘惑和暗示：“對不起啊，宛宛，我怕你等急了，所以沒有換外衣就出來了。”
“沒關系的，那你去換吧。”
陸宛小聲地應道。
莫如歸瞥見陸宛喝完了水，他有些期待一會将要發生的事，看見桌子上還有一杯水，端起來一邊盯着陸宛一邊喝水。
一杯水下肚，莫如歸覺得喉嚨的幹燥好了很多，他走到陸宛身邊，身上淡淡的沐浴 * 乳香氣也跟着飄了過去，他舔了舔豔紅的唇，在陸宛頭頂沉沉地笑出了聲：“傻姑娘，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非要莫哥哥和你說明白嗎？”
陸宛故作無知，一派天然純真表情：“莫哥哥，說明白什麽？”
“當然是……”莫如歸低笑了起來，顯得分外開心，他彎腰想要去撫摸陸宛的臉，然而剛剛走動了兩步，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席卷了過來，接着他臉色一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然後被陸宛扶住了。
陸宛眨動着眼睫，口吻天真地反問：“是這樣嗎莫哥哥？”
“你對我做了什麽？”莫如歸手腳發軟，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多情狐眸中半點水光欲念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鋒銳冷意，他氣極而笑：“好，好的狠啊，我莫如歸竟然也有失手的一天。”
“莫哥哥不要生氣。”陸宛依舊是氣死人的天真甜蜜口吻，她扶着莫如歸走進了奢華主卧，将莫如歸輕輕放倒在鴨鴨床上：“我對莫哥哥做了什麽，那自然是要問莫哥哥對我做了什麽了。”
因為莫如歸的一跌一掙，他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散開了，陸宛一副不小心看到又羞又純的語氣哎呀一聲：“莫哥哥這樣大的人了，怎麽可以這樣不知道羞恥，居然在一個女孩子面前這麽放肆，是因為莫哥哥天性就如此放浪嗎？”
說完陸宛一副自己真笨的口氣拍了一下巴掌，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你看看我，我怎麽能說這樣的話，莫哥哥當然是最不知道羞恥的男人，風流放浪，生成這樣天生就是為了勾引女人犯錯的對不對？”
“莫哥哥，你對我做了什麽，現在就自己好好地品嘗一番吧，可是我希望莫哥哥一會還是要多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免得太過不堪了，讓宛宛失望對不對？”
莫如歸先是渾身發軟，接着炙熱的火焰燒遍了他全身，那雙桃花眼中重新多了水霧，只可惜是憤恨是屈辱不滿的水光。
他發出一聲滾燙的嘆息，咬着牙斷斷續續地道：“我……我并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助興，是你自己答應了要做我女朋友的，這種事情男女之間不應該是天經地義嗎？”
陸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她一巴掌扇在莫如歸臉上，直接将莫如歸那張玉白俊美的臉扇的紅腫，陸宛冷笑道：“既然我們是男女朋友，那男女之間我這樣對你，豈不是天經地義？”
莫如歸歪着頭，輕輕舔舐唇邊流出的鮮血，他盡量平息要燒毀自己理智的火焰，盡量平靜地問：“宛宛，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鑽戒是真心實意要送給你做禮物，如果你願意它随時可以變成婚戒，宛宛，我知道也許你聽了什麽傳言對我有偏見，以至于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但是我希望你能盡量冷靜下來別做錯事，告訴我是誰煽動你誘騙你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