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什……什麽……啊……”
如坐針氈的朱總萬萬沒有想到陸宛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和出身低賤只害怕被強者碾碎的東珠不同, 朱總想的更多更深一些,打從楚向陽被綁在椅子上事态開始失控開始,朱總就知道完了。
和木偶般□□控着的東珠不同, 朱總深知楚向陽貴為天之驕子, 哪怕今日他和東珠同為受害人,可他們是楚向陽被□□的目擊者, 是見到楚家大少狼狽不堪的這一面的人, 不管是為了楚家的面子也好, 為了楚向陽的尊嚴也好,楚家的人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在事态進一步失控後,朱總就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睛, 試圖洗腦自己,假 * 裝這一切自己都沒有看到。
但朱總想的是不錯, 可不管楚家信不信這番作态, 楚向陽是不是這樣認為, 陸宛卻是一點僥幸心理都不給朱總留着,甚至緩步走到朱總面前,貓戲老鼠般問出了這樣玩味的問題。
朱總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聽着楚向陽嘶啞的悲鳴,他整個人仿佛被針紮了一般,忍不住左右扭動着, 如同一只被逼到絕境的肉蟲。
朱總深知還想要妄圖蒙蔽過關, 眼睛左右亂瞄着,想要将這件事含糊過去。
可陸宛如何會放過他, 在朱總繼續試圖移開視線的時候,陸宛沒有任何提示的一言不發地踩了上去,朱總頓時睜大了眼睛瘋狂慘叫起來。
“祖宗奶奶, 祖宗奶奶,我錯了,我錯了,祖宗奶奶放開放開啊!”
朱總瘋狂慘叫着,那凄慘的樣子殺豬般的叫聲,聽得東珠和楚向陽渾身發冷。
陸宛卻漫不經心地松開腳,嘲弄般地道:“朱總讓我放開什麽?”
朱總得了一絲喘氣的時間,眼珠子瘋狂地轉動着,嘴裏不停地讨饒:“對不起陸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要臉,是我犯賤,是我懶□□觊觎陸總這般天資的人物,陸總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這種賤狗計較,別氣壞了自己……”
直到這個時候,朱總竟然還抱着一絲僥幸,想要再次含糊過去。
陸宛頓時就笑了,只是她的笑容讓人膽寒:“看起來是我太客氣了,朱總還沒有聽明白吧。”
接着不等朱總再說出什麽辯解之詞,陸宛就再次狠狠地踩上去。
Advertisement
“朱總,你可要想好了,要是再來一次,萬一壞掉了,那可沒人能陪你了。”陸宛如同惡魔般地笑着,漫不經心地加重了力道,甚至狠狠地碾了碾。
朱總已經氣若游絲,甚至因為劇烈的無法承受的疼痛嘔吐了起來,聽到陸宛的威脅,他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還沒有想好嗎,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地來,畢竟少了一個零件對朱總來說沒什麽,反正孩子都已經有了,那想必少了只眼睛少了個手,那對朱總來說也沒什麽把,反正朱總是個有錢人,只要掏錢,多得是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願意伺候朱總這樣的殘廢對不對?”
見陸宛繼續朝自己逼近,朱總露出了驚恐之極的表情,他尖銳大叫:“別過來,我說我說!”
“好啊,那就讓我聽聽朱總你的評價吧,我記得朱總可是風月老手,朱總的評價,想必必定會讓楚少耳目一新吶。”
陸宛笑着将朱總踢到了楚向陽面前,楚向陽無可逃避,屈辱地被迫地在一個肥頭大耳的油膩男面前,将自己的一切展露出來。
“說呀,朱總,要是讓我等急了,會發生什麽,我可無法預料哦。”
陸宛半是玩笑半是威脅地道。
朱總哆嗦着,恐懼地看向楚向陽。
原本對于朱總這樣的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來說,肆意玩弄新鮮身體是一個打發時 * 間最好的樂趣,哪怕朱總的愛好是美而幼的小姑娘,但這不代表着朱總沒有見過朋友玩弄俊美的男人,更不代表朱總陪朋友一起玩的時候,為了不掃興又或者是好奇,同樣入鄉随俗地玩過。
所以楚向陽這種地位又高又容貌身段極品的男人,對朱總這種色中惡鬼來說,其實也是具備着一定吸引力的。
尤其是東珠是個手腕高超的風塵女人,出于對陸宛的恐懼,她用出了渾身解數對付楚向陽,所以早已經把楚向陽這樣硬挺英氣的俊武男人,折磨成了沒有尊嚴只知道求饒的媚物。
所以乍一看到楚向陽這幅樣子,哪怕知道這是萬劫不複的地獄,哪怕知道這不可以,朱總還是沒有克制住本能反應,抖抖索索地說出了自己常說的那些侮辱女性的話,甚至因為環境既恐怖又迷亂的緣故,朱總甚至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興奮沖擊着大腦。
等聽到陸宛如同惡魔般在他耳邊低語笑問:“如何,楚少怎麽樣啊,朱總?”
朱總仿佛被控制了一般,迷亂地說出了本不該說的話:“自然是風騷香豔,博人歡心。”
而這一幕也讓楚向陽更加恐懼更加惡心更加厭惡,甚至因為這樣極限的未知的讓他崩潰的環境,那種不知道會不會面臨更惡心更可怕深淵的未知,徹底擊垮了楚向陽的心神,逼着他幹嘔着沒有尊嚴的哭了起來。
東珠和朱總都被這一幕吓到了,呆呆地站在原處不敢說話,一時間包廂裏只回蕩着楚向陽崩潰的哭聲。
“嗯,朱總說的對,楚少這樣子的确博人歡心。”
居高臨下地看着楚向陽的失态,陸宛突然勾起唇角笑了,她沒有感情地如同惡魔般地吩咐着東珠:“給我們楚少擺個姿勢,方便朱總欣賞,也好叫我們多聽一聽朱總的品評。”
東珠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咬牙上前。
這個女人比楚少要可怕,竟然将楚少這樣的天之驕子逼成這種樣子,東珠愈發地畏懼對方不敢反抗對方的命令。
東珠上前攥住了楚向陽的腿,迷迷糊糊中楚向陽發現自己要被人擺出更羞恥的姿勢,他哽咽着神智迷亂地哀求:“不要,求求你,我不要……”
“楚少以為現在要不要,還是你自己說了算嗎?”陸宛不無諷刺。
楚向陽崩潰地哭着,淚水不停落下,他抛棄尊嚴地哀求着:“陸宛,求求你,不要讓他碰我,求求你……”
這樣的環境下,陸宛突然道:“如果當初落到你手中的人是我,哀求你的是我,你會收手嗎?”
楚向陽這會兒已經因為□□和極度的恐懼而混亂,他沒有聽清楚陸宛的話,只是低泣着。
沒有聽到楚向陽的回答,陸宛冰冷地勾了勾唇,擡起手按住了楚向陽的耳垂。
就在楚向陽心神徹底失守求饒的時候,熟悉的天外音響起。
【楚向陽攻略達成】
【收服主要人物楚向陽,建卡】
【楚向 * 陽:身高188
體重70kg
喜好:攀岩、登山、游艇、宴會
身份:楚家嫡系,最有資格競争楚家下任家主的繼承人之一
性格:領導者、開朗、控制欲強、自負傲慢
……
提示:位于主位的掌控者,難以忍受屈居人下的痛苦】
【掉落主屬标記物:屬于主人的耳扣,扣上後人物将與主人産生永久關聯。】
扣上耳扣的瞬間,陸宛還有些詫異,看來這次用同樣的手段反擊了楚向陽,把對方吓的夠嗆,竟然直接跳過了主從關系變成了主屬關系,楚向陽這是心神徹底失守了?
轉念一想陸宛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古往今來用這種手段折辱摧垮人的精神的都不少,所以原主陸宛才會活的這麽沒有尊嚴,這樣的手段連楚向陽這種天之驕子都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更何況原主那種本來就性格柔順難以反抗強權的。
雖然耳扣這種東西不能說可以保證對方百分百的忠誠,但是這種程度的掌控力,就算楚向陽對她再生出什麽貳心,可只要看到她就會本能地恐懼害怕,然後判斷出錯再次失手了。
心念轉動間陸宛正想起身結束這場鬧劇,包廂的門卻再次被人打開了,莫如歸拎着一個渾身軟綿綿的人走了進來,然後将人扔到了陸宛面前。
“小姐,您吩咐我帶的人帶來了,就如您猜的那樣,王梓書就在隔壁。”
王梓書像是剛遭受了一番打擊,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地上,渾身汗水淋淋,看上去狼狽不堪。
他軟軟地趴在地上,貓兒似得眼睛帶着幾分天真而又殘酷的神色打量着周圍,目光落在楚向陽耳垂上,最後看向了陸宛,他緩緩勾出一個天真的笑:“姐姐,又見面了。”
“嗯,看起來你好像毫不意外啊,小狼崽?”
陸宛坐在莫如歸搬過來的椅子上,低頭打量着腳邊的王梓書。
王梓書嘴唇蠕動着,最後無力地笑了笑:“在隔壁房間聽到動靜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可是想跑已經晚了。”
王梓書說着摸了摸耳垂上的耳扣,他們都知道王梓書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可惜我還是沒有跑掉,這一切姐姐難道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說着王梓書艱難地喘息了一聲,又笑着道:“對了,還沒有恭喜姐姐更上一層,将楚少也收在手心了。”
躺在地上的朱總還有顫巍巍站在一邊的東珠都驚愕地張大了嘴,一時無言地看着小小包廂中出現的重量級人物。
不管是莫如歸也好楚向陽也好,哪怕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天真幼稚的王家私生子,都不是他們都夠得罪的人物,可是聽這王家小少爺與那陸宛的對話,竟然是這些人都被陸宛收服了,這陸宛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一時間東珠和朱總看着陸宛的眼神更加畏懼,甚至為自己之前的冒犯得罪而驚恐不安。
“不客氣。”陸宛笑了下,腳尖 * 挑起王梓書的下巴:“姐姐能有這樣的成就,那還不是要謝謝梓書弟弟,若不是梓書乖巧懂事,親手把楚大少送到姐姐手裏,姐姐又怎麽有機會有借口,這樣對待楚大少呢?”
王梓書的眼神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陰郁的殺意,然而他無法反抗陸宛,便只能垂着眼睛,将那抹殺意遮掩起來。
因為陸宛的注意力這會兒都在王梓書身上,所以楚向陽也得以逐漸清醒過來,喘過氣的楚向陽聽到了王梓書和陸宛的對話,楚向陽眼神瞬間變得陰沉冷厲,鐵青着臉看着王梓書:“你耍我,你是陸宛的人?”
“啧,怎麽了?”陸宛好整以暇地看着楚向陽和王梓書:“看來我們楚少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呢。”
楚向陽聽了陸宛的話,卻只覺得自己更是被對方當成傻子般戲弄,尤其是膽敢戲弄欺騙自己,害的自己淪落到現在這樣情況的王梓書,他陰冷的目光落在王梓書身上,咬牙切齒地道:“你過來找我,說要與我一同算計這女人,你能想辦法讓這女人落入陷阱,然後通過這些手段掌控她,但其實根本就是你們之前商量好耍我的?”
原來如此,難怪大風娛樂最開始算計風娛娛樂的時候算計的這麽順利,竟然是王梓書在其中通風報信,那這缺失的邏輯鏈一環也就圓上了,陸宛之前一直沒有想通的部分也就解開了。
其實當莫如歸提起在大風娛樂看到王梓書的時候,陸宛就有些猜測了,可是沒想到王梓書這麽大膽,竟然從頭到尾參與設計了這件事。
她就說就算是楚向陽想要算計她,逼的她因為大風娛樂的處境而過來找朱總何談,那也不可能這麽快速精準地找到大風娛樂的弱點,畢竟大風娛樂背後可是有莫氏集團坐鎮,但如果其中有王梓書作為叛徒,悄無聲息地傳遞消息,那這一切可就說得通了。
這其中的內情被楚向陽一句話掀開,陸宛的目光便落在了王梓書身上,想要看看王梓書這小狼崽子會說什麽作為辯解。
王梓書自然是感覺到了陸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但是他曾經受過的教訓留下的記憶太深,他不敢與陸宛對視,甚至剛剛遭受電擊鞭打的身體還在發痛,如果不是陸宛察覺到了他在隔壁,一瞬間就發動了耳扣對他進行教訓,他又怎麽會這麽容易被莫如歸抓住。
原本他就是擔心陸宛通過耳扣操控自己,所以才從頭到尾沒有露面,一直躲在隔壁的,但是他沒有想到一旦陸宛察覺到他在附近,竟然不用靠近他,就可以控制耳扣對他施加懲罰,一瞬間卸掉他所有的反抗,真是徹底失策了。
落在背上的目光讓王梓書的脊背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楚向陽的慘狀也在提醒着他自己可能要面臨的下場,對于這種極端危險逼近的敏銳覺察,讓王梓書咬着牙開始讨好地 * 編造謊話。
“對,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是在我的計算內,我的确是想要把你獻給姐姐,好用來讨姐姐的歡心。”
王梓書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瞧陸宛的表情,看到陸宛一副安靜地微笑着聆聽的模樣,他像是受到的鼓舞,稍微鼓足了那麽點勇氣,看向陸宛道:“姐姐,其實我和楚少商量的這個計劃,本來就是用來放低楚少戒心的,之前我也是想要早點來到包廂,幫着姐姐對付楚少,可是姐姐你誤會我了,我才沒能過來,姐姐,這一切都是誤會。”
“是嗎,如歸,你說呢?”
陸宛擡眼去看安安靜靜的莫如歸。
“我……”莫如歸冷不丁被點名,他猶豫了一下,乖巧地低頭:“我不知道,小姐的判斷才是最準确的。”
王梓書和楚向陽的凄慘,無異是給了莫如歸一記警鐘,他看着他們的樣子,就想到了當初自己不自量力想要得到陸宛,然後受到教訓的凄慘下場,他知道陸宛對他們做過的事情非常厭惡,一旦他們行錯踏錯,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免不了受一頓剝皮動骨的教訓。
現在這個時候明顯是陸宛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他不想為了兩個競争對手觸陸宛黴頭,也不想大庭廣衆之下觸怒陸宛,被陸宛教訓的跪在地上當狗。
然而莫如歸卻沒有料到,陸宛竟然笑着,宛如引誘人堕入深淵的魔鬼般,勾起了他的下巴,纖長細白的指尖輕點他的唇:“如歸,回答的好,會有獎勵哦。”
莫如歸的臉不能克制地紅了,自從被陸宛收服後,他就真真正正的折服于陸宛,并且因為這份折服生出了愛意,他既畏懼于陸宛的神秘莫測手段萬千,卻又被這樣的陸宛吸引着,心底無時無刻地不想着能再次和陸宛親昵。
可是陸宛大概是真的因為他曾經的事情厭惡他,從那天後就再沒有碰過他一次,如今這樣近距離的暧昧接觸,又是這樣迷亂的環境,莫如歸忍不住心神微蕩,盯着陸宛的笑臉,不受控制地道:“如歸覺得,他……大概是在騙小姐。”
“哦,為什麽?”陸宛點了點莫如歸的唇:“如果說不出原因,那就算如歸哥哥撒謊,撒謊的人,要受到懲罰哦。”
陸宛的指尖暗示性地點了點莫如歸的耳垂,莫如歸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
“因為……因為他也找到過我,他讓我不要出聲。”
莫如歸在看到了王梓書以後,王梓書也注意到了莫如歸,彼時,王梓書給了莫如歸一個警方,讓莫如歸不要說出見到過他,當時莫如歸因為擔心被陸宛懷疑,正巧也不想提這件事,于是就默認了。
但後來陸宛逼問他,他出于害怕,也是覺得不對勁,所以還是說出來了。
“莫如歸,你說了,是你告訴這個女人我的存在的,你賤不賤啊!”
王梓書這會兒也聽明白自己是怎麽被陸宛發現的了,他狼狽地趴在地 * 上,然而眼神卻惡狠狠地盯着莫如歸,嘴裏卻是毫不客氣的譏諷謾罵:“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賤的人,你還真是被她打服了,還是說被玩服了,堂堂莫氏集團的掌權人,就這樣心甘情願做一條狗,莫如歸,你真是不堪下賤!”
王梓書想要對付陸宛,就要找個不受陸宛影響,又被陸宛的罪過的幫手,他看上了楚向陽,就和楚向陽合謀了這件事,中途被莫如歸撞上,乍一看見莫如歸的耳扣,王梓書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以及推人,王梓書覺得自己受制于陸宛是屈辱,便認為莫如歸也和他相同,畢竟莫如歸的身份比他還要尊貴,這樣一個高高在上慣了的天之驕子,怎麽會心甘情願做一個小女人的狗,理所當然的,王梓書并沒有把莫如歸的出現當回事,只是不甚在意地警告了莫如歸,諷刺地反問了莫如歸是不是想繼續做一條狗,如果不想就把這件事藏進肚子裏永遠不要說出來。
王梓書以為莫如歸就算不幫忙,也絕對不會幫着陸宛,可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心甘情願地做乖狗。
莫如歸沒有說話,其實他并沒有說出這件事,是陸宛自己猜出來的,然後逼迫他說出來的。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管說什麽都不合時宜,他們根本算計不過陸宛,就算再蹦跶,也不過是給陸宛一個教訓他們的借口,王梓書輸了,根本不是輸在被背叛上,而是輸在技不如人。
既然他們已經失敗了,莫如歸就更不可能還站在王梓書這邊,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唯有趕緊讨好陸宛,才是存活之道。
所以莫如歸什麽也沒說,只是輕輕地跪在陸宛腳邊。
這一幕看的楚向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東珠和朱總驚愕極了,王梓書卻是嗤笑一聲,厭惡不屑地看着屈服的莫如歸。
陸宛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真是沒想到啊,這些男人竟然還是在她背後聯手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猜的事情,雖然這些人狗是狗了,可是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會心甘情願被人操控的角色,就算是被她教訓過又上了耳扣,但是一旦她管控松了,這些人滋生出別樣心思,想要聯合起來對付她,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王梓書和楚向陽的計劃算得上缜密,如果不是陸宛在爬上皇座的路上吃過類似的虧,對這些事情格外敏銳,甚至只要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察覺出不對勁的話,只怕這會兒也真的着了道了。
“如歸,是這樣嗎?”
知道了前因後果後,陸宛唇角翹起,輕輕擡起了莫如歸的臉,仿佛情人般親昵地低語。
莫如歸卻恐懼的身體輕輕發抖,只是白着臉垂着眼睛小聲地道:“如歸知錯,任憑小姐懲罰。”
“啧,你們啊,還真是不乖。”
陸宛并沒有像莫如歸想象的那樣,出手如何教訓莫如歸,相反,她輕輕撕裂了莫如歸淺藍 * 的襯衫,然後将布條輕輕地覆蓋在莫如歸的眼睛上手腕上:“如歸,你不如好好猜猜,待會兒,你會受到什麽懲罰。”
陸宛說完輕輕一推,被綁住了手腕眼睛的莫如歸,就渾身僵硬地跌坐在了牆角,甚至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條被水洇濕,竟然是因為這将落未落無法猜測的懲罰被吓哭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莫如歸最恐懼的就是被關在無人知道的黑暗之中,再加上不久前,剛剛被陸宛用最恐懼的手段教訓過一次,如今雖然沒有被再次關在狹窄的密封空間,可是眼睛和手都被困住,又害怕着陸宛的手段,這心理上的煎熬,一點也不比之前的差。
縮在牆角的莫如歸,渾身越發地緊繃,越發地敏銳于周圍的聲音,不停地猜測着陸宛到底在做什麽,那個未知的懲罰什麽時候會落在他頭上,而這些猜測,也反過來加深了莫如歸心底的恐懼,讓莫如歸越來越害怕,仿佛繃緊到了極致的琴弦。
推開莫如歸之後,陸宛就看向了地上的小狼崽子王梓書。
和受到了刻骨教訓的莫如歸還有楚向陽不同,那一次因為出手倉促,再加上其實并不想和王梓書這些人物糾纏太過,所以陸宛并沒有對王梓書做太過分的事情,王梓書對她的懼怕也不如莫如歸深刻,才讓王梓書無時無刻不想着算計她,然後反過來做下了這樣惡心的計劃。
“弟弟,你應該知道我最讨厭的就是下藥吧。”
陸宛半蹲在王梓書身邊,有些糾結地看着桀骜不馴的王梓書。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被莫如歸拆穿了以後,王梓書就不再做出馴服讨好的表情,而是看着陸宛冷笑:“我只恨他們都是廢物,好端端地浪費了我的計劃,不然此時此刻躺在這裏任人宰割的就該是你了。”
“陸宛,你別做出這樣惺惺作态的樣子,呸,誰是你弟弟,我可恨死你了,恨不得現在就能把你這個惡心的女人生吞活剝,才能消解你落在我身上的屈辱。”
王梓書兇狠地瞪着陸宛,甚至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突然一躍而起撲向了陸宛。
他這樣的姿态太過兇狠野蠻,原本天真可愛的貓兒眼,如今流露出冷酷的殺意,手指間反射着死亡的藍色幽光,竟然是被逼的不惜暴漏身手,也要置陸宛于死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兇殘,朱總和東珠都忍不住驚呼一聲,就連楚向陽也屏住呼吸,一時間竟然有些糾結到底想不想要陸宛死。
然而他們想象中陸宛被刺傷毒殺的那一幕都沒有出現,在王梓書撲上來的瞬間,一道更為強悍的電流從耳扣中發出,直接将王梓書打落在地上,将王梓書打的面色慘白,身體因為劇痛而抽搐。
然而就算是如此,王梓書依舊沒有熄了殺了陸宛的心思,在身體跌落的一瞬間,他揚手一揮,五六片幽蘭的光芒撲向 * 了陸宛,竟然是王梓書直接将淬毒的刀片扔向了陸宛。
王梓書受過專門的訓練,哪怕是薄薄的刀片,不管是力度還是準度都是不容小觑的,這些沾染了劇毒的刀片,都不用刺傷陸宛的身體,只要在陸宛身上劃破一丁點痕跡,就足以讓陸宛瞬間斃命。
然而陸宛的臉色變都沒變,只不過伸手扯過跌落在地上的桌布碎片,大塊的桌布被她揮手一揚,就直接将那些刀片都裹在了桌布裏,然後被陸宛扔在了地上。
“看起來,你是一心想求死了?”
糾結的表情瞬間散去,陸宛也因為王梓書的不遜,露出了冰冷可怕的表情,下一瞬間她整個人如同兇殘的狩獵者,直接撲到了王梓書身上,将王梓書整個人牢牢壓在了地面上,然後狠狠鉗住了王梓書的脖子。
王梓書痛苦地掙紮着,眼睛裏很快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因為窒息而張着嘴,拼命地想要掰開陸宛的手腕。
可是他被點擊卸去了所有的力量,根本無法躲開陸宛的死亡威脅,便只能狼狽地喘着氣。
這一幕吓壞了包廂裏的人,就連楚向陽的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陸宛卻是平靜到甚至有些冷淡地看着王梓書掙紮,她其實從最開始就好奇過,這些作死的劇情人物,真的只能攻略不能清除嗎?
當時她攻擊傅斯夜的時候就受到了天外音的警告,所以後來她就沒有考慮過這個情況,可是如今王梓書真的挑起了她的殺心,她有點想要知道,如果她不顧警告真的殺掉了王梓書,那麽會有什麽結果。
王梓書的掙紮越來越弱,童年的往事一幕幕從他腦海中浮過。
他看到他媽媽被白人的壯漢按着毆打,看到他媽媽被按在地上肆意輕薄。
他沖過去如同兇獸崽子一樣同那些男人撕咬,可是卻被那些男人如同揮去不起眼的蝼蟻一樣,直接掃倒在地上。
他聽到了媽媽的哭聲,白人肆意下流的笑聲,還有媽媽的尖叫,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
好痛啊,好痛啊……
他快要被打死了。
真的好痛啊……
那個男人像是在打一個沙袋一樣毆打着他。
他眼前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冷,媽媽的尖叫哭泣也好像隔了好遠好遠。
他要死了嗎?
可是他不想死,不想這樣沒用地,像一只賴皮流浪狗一樣被人打死,死了被扔進垃圾堆裏。
他想活着啊。
【警告!警告!】
【劇情崩潰警告!】
【請停手,請立刻停止您的非法行為!】
【世界線崩潰中……】
【崩潰1%……崩潰2%……崩潰3%……】
【紅色警告!紅色警告!】
天外音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尖銳到了幾乎刺耳的地步。
與此同時陸宛眼前的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扭曲了起來,像是一幅水墨畫被融于水中,整個畫面都溶解了一般的感覺。
她整個人也開始變得頭重腳輕,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身體裏飛出來,然後 * 被攪和成一團的畫面吸進去。
【停手!快停下!】
掐住王梓書的手不自覺松開,王梓書激烈的咳嗽聲将一切拉回到了現實。
陸宛面無表情地看着王梓書狼狽地趴在地上喘氣,心底不無惋惜。
回過神來的王梓書卻有些恐懼地看着陸宛,剛才那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無法反抗的童年時期,變成了面對粗魯殘暴的壯年男性的幼童,陸宛帶給他的恐懼無助害怕,和童年那個時候一模一樣,也在他身上刻下了深刻印記,此時此刻他像幼年時恐懼那些高大魁梧的成年男人一樣,恐懼着差點将他帶入死亡的陸宛。
【攻略目标人物:王梓書
升級主從耳扣為主屬耳扣
狼的忠誠源自于對實力的屈服
恭喜您獲得忠誠的小狼崽子一枚
注:狼雖然忠誠悍勇,可也狡詐貪婪,請小心他會妄圖占據您一切視線。】
雖然天外音這次略帶了點讨好意味,将王梓書的忠誠捆綁的更緊了一些,也讓陸宛對王梓書的掌控和影響加深了更多,但陸宛依舊略覺得麻煩地啧了一聲。
大概是她試圖直接搞死王梓書的行為吓到了包廂所有人包括天外音。
她這一聲啧之後,不管是包廂裏的人也好,還是不存在實質的天外音也好,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王梓書更是小心翼翼地挪開了一些,生怕陸宛還像剛才那樣,一言不發地想要直接弄死他。
之前在游輪上,他被陸宛制住教訓了一頓,那時候他只覺得陸宛是僥幸而已,所以哪怕陸宛給他扣上了奇奇怪怪的耳扣,能夠随時給他教訓,可王梓書心底也依舊是不遜甚至不屑的,他根本不服陸宛的管教。
可這一次,不管是他的計策也好,甚至絕地反擊的想要反殺陸宛也好,都被陸宛輕輕松松地化解破掉,甚至被陸宛以絕對壓倒性的優勢按住差點殺掉,這一切都徹徹底底地馴服了王梓書這種心思狡詐手段陰冷的家夥,讓他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生出算計陸宛的心思,也不敢再像這一次這樣,做出這種自己無法承受後果的行為。
“姐姐,對……對不起……”
馴服的王梓書比之前更為乖巧,看到陸宛走過來,帶了點恐懼地道歉。
陸宛卻厭煩地看了他一眼,腳步頓了頓,然後直接不客氣地一腳将王梓書踹開。
王梓書悶哼一聲,狼狽地滾了滾,呆在一邊不敢再動彈了。
等陸宛走到楚向陽面前時,目睹了之前的一切的楚向陽,已經繃緊了身體,戒備而又警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