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差不多廢了
雖然過程不愉快,但是肖沐寒覺得結果是好的,終于是放心的坐着馬車去往荥陽的路上,顧瑞初見到許敬奕也是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拒絕,許敬奕跟着并無大礙,只要不逾矩,而且既然是許敬奕,一同去也是好的,所以顧瑞對許敬奕還了禮便上了自己的馬車。
肖沐寒看着顧瑞竟然能默許許敬奕跟着,心裏也是納悶,這人緣是有多好,這信譽是有多高,本來他還擔心,畢竟許敬奕并非刑部人員,然而肖沐寒不知道,許敬奕曾經師從理寺卿的主案蕭博仁,當時只知道許敬奕時常去理寺卿,他還以為許敬奕是因為不想他找事,所以時不時去理寺卿巡邏躲避。
許敬奕牽着一臉郁悶的肖沐寒上了馬車,一行人便出發。
此行,除了兩輛馬車,其他衙役都是輕裝騎馬,午時顧瑞收到蘇葉之的信件,驗屍有了新發現,嫌犯五人突然失蹤兩人,荥陽府已經派人去找,現在還沒有消息。
上了馬車,肖沐寒有點幽怨的看着許敬奕,人和人真的是不能比。
許敬奕輕笑着把肖沐寒拉到身邊,肖沐寒有點自暴自棄,以前覺得不成不就混個王爺就算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發現有成有就比較好,雖然知道和許敬奕的婚約會不能繼承王爵,可是當時也是過一天是一天,也沒想太多,畢竟有吃有喝有人養,确實沒考慮,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啊真是!
許敬奕:“不必擔心,這個局面是好的。”
肖沐寒:“兩個人失蹤,說明有用的人跑了,有用的線索斷了,有什麽好的?”
許敬奕:“不動才會僵持,既然有動靜,那便是好的。”
肖沐寒:“你為什麽連刑偵都懂?”
許敬奕:“略知一二。”
肖沐寒一臉不可信的表情看着許敬奕,略知一二?真的僅僅略知一二?
許敬奕:“放心,我在。”
肖沐寒沒有撤回被許敬奕握住的手,這個人的手有點繭子,摸着自己癢癢的,但是卻很暖和,倒也是挺舒服的,而且右手牽着,肖沐寒也不敢掙紮,萬一動了肩傷。
許敬奕握着肖沐寒的手,其實也是心有疑惑,因為肖沐寒的手不似該有的柔軟無傷,指節掌上都有些許磨繭,雖然不如他的深,但是這也不該,畢竟肖沐寒算是個養尊處優的人,而且他也向來注意自己的手,雖然不知為何,但是許敬奕未曾問過。
原本應該兩天半的路程,因為趕路,應是節省了一半時間,肖沐寒坐馬車坐到想吐,頭昏腦漲的,一得空下馬車,先去吐會兒,馬車走的慢些還好,但是快了真的颠,肖沐寒佩服許敬奕竟然一點都不受影響,就連駕車的肖晔也覺得多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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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奕心疼的将肖沐寒抱在懷中,減少車馬的震動,肖沐寒也是沒腦子想什麽,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天半。
直到車馬停在荥陽城門口,肖沐寒整個人因為吐的不行飯都沒怎麽吃,虛弱無力的待在馬車裏,外面官員的接應都是顧瑞和許敬奕處理的,顧瑞看着半死不活的肖沐寒也是沒脾氣,他經常遠出辦案,雖然年齡不小,但是身體絕對勝過十個肖沐寒。
要是肖沐寒清醒,一定解釋,暈車這種事和身體素質關系不大,他上輩子學武術呢,普通人能打兩三個,可是,坐公交都暈車吐的不行,本以為來這邊沒了汽車,沒想到還有馬車等着。
到驿館住下時,肖沐寒被許敬奕批了衣服抱回屋裏的,肖晔和沈楓忙着安排行李什麽的,肖沐寒縮在床上,蜷成一團,暈車胃就難受的很。
許敬奕将手搓熱,捂在肖沐寒胃部,輕輕給他按揉,一開始肖沐寒還覺得有些難受,可是漸漸地好一些了,本就虛脫無力的肖沐寒便睡了過去。
許敬奕見肖沐寒睡過去,蓋好被子,退出房門,輕輕關上門。
現在已經是酉時,歇一歇晚上給肖沐寒弄點粥喝,明天應該會好一些。
許敬奕想着便動身想去找顧瑞,正趕上肖晔和沈楓進院來。
肖晔匆匆走上前行了禮。
肖晔:“将軍,少主還好吧?”
許敬奕:“暫時沒事,已經睡下了,他以往也是這般嚴重嗎?”
肖晔:“一般坐馬車倒是沒事,走得慢拉開簾子透氣,少主也沒有不舒服,但是這馬車太快,少主一時怕是受不了,不過屬下也是第一次見少主這般嚴重,以前只是多少吐點,下了馬車待一會兒就好。”
許敬奕:“讓他睡會兒,等他醒了找個大夫過來瞧瞧。”
肖晔:“是。”
許敬奕:“沈楓,顧大人呢?”
沈楓:“顧大人命屬下告知将軍,讓肖大人先行休息,他前去府衙與蘇先生彙合,了解一下案情進展。”
許敬奕:“嗯,肖晔,你留下來照看沐寒,他若醒了便差人叫我,再去請個大夫,我與沈楓去府衙看看。”
肖晔:“是。”
眼睛睜不開,就感覺全是黑色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慢慢的肖沐寒感覺自己好像在轉,整個人在轉圈,不停的轉圈,肖沐寒一掙紮,場景換了換,有一個圓的透明塑料蓋,肖沐寒往前湊了湊,突然天旋地轉,轉一會兒還倒過來轉,麽的,這是洗衣機?!總之肖沐寒無論換多少個夢境一直在轉,就像地球永不停歇。
許久,實在太渴了,肖沐寒漸漸有了意識,頭還是有點暈,但是好多了,微微睜開眼,看到許敬奕坐在床邊走神,似乎在想什麽,肖沐寒微微動了動手碰了碰許敬奕,許敬奕恍然轉頭,看到肖沐寒醒過來,立刻上前将肖沐寒扶着坐起來,肖沐寒頭靠在床邊,腦子慢慢回神。
好像到荥陽了,他這是睡了多久?肖沐寒擡眸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許敬奕有些擔憂的看着有氣無力的肖沐寒。
許敬奕:“感覺如何,很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
肖沐寒看許敬奕看了一會兒,輕輕嗯了一聲,許敬奕去桌上拿過已經冷好的水,将肖沐寒靠在自己身上,慢慢喂水。
喝了點水,肖沐寒感覺清醒了點,看着陌生的屋裏,肖沐寒疑惑的看着許敬奕。
許敬奕:“這裏是驿館,現在已經亥時了,本以為你睡一會兒就好,沒想到你睡了這麽久。”
肖沐寒靠在許敬奕懷裏,沉默了一會兒,感覺這麽靠着,頭沒有那麽難受了,沒多久,肖沐寒又睡過去了。
許敬奕看着又睡過去的肖沐寒,張了張口,終還是沒有叫醒他,算了,睡吧。
許敬奕去府衙回來,肖沐寒還未醒,許敬奕便讓肖晔請了大夫,大夫說只是舟車勞頓,好生休息,開了幾副緩解胃難受的藥,其他的只能看個人。
許敬奕早已命人煎了藥還有清粥備着,等肖沐寒醒來熱給他喝,沒想到……
許敬奕放下茶杯,輕輕扶着肖沐寒躺下,然後想起身,卻被肖沐寒摟住不放。
睡夢中的肖沐寒只感覺很暖和很舒服的暖爐要跑了,所以死死得抱住,時不時蹭蹭,睡得極好。
許敬奕僵了僵身子,試圖拿開肖沐寒的手,卻發現打不開,不知道肖沐寒夢到了什麽,真的是死命的抱着,已經有些勒腰了。
僵持了一會兒,許敬奕無奈只能順勢躺在肖沐寒身邊,把肖沐寒摟進懷裏。
肖沐寒感覺大暖爐靠着自己,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暖和的感覺令頭沒那麽昏沉,他選了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