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驗屍了解一下(上)

清早的陽光照進屋裏,有點微微刺眼,肖沐寒感覺有些刺目,想翻身卻覺得身上有點沉,有什麽箍着自己,就是動不了,肖沐寒意識不清的掙紮了一下,十分勉強的眯着眼,然後下一刻,瞬間醒了,許敬奕近在咫尺的臉,挺好看的,可是這時間地點不對啊。

許敬奕感覺到懷裏的動靜,慢慢睜開眼,看着已經醒了的肖沐寒,擡手揉了揉他的頭。

許敬奕:“頭還暈嗎?還有不舒服嗎?”

肖沐寒一時斷片,茫然的看着許敬奕。

許敬奕沉思了一下,微微一笑。

許敬奕:“你不記得了?”

肖沐寒:“……”

許敬奕:“昨夜你難受很了,非抱着我不放,我不放心你,就順勢躺着了,我看你睡得很好。”

肖沐寒:“……”

肖沐寒覺得自己斷片了,明明上一次意識是在馬車上,所以自己睡着又做了什麽?

肖沐寒:“現,現在什麽時辰了?案情怎麽樣了?”

肖沐寒收回盤在許敬奕身上的手腳,緩緩起身,揉了揉頭,感覺好多了,腦子清醒多了,雖然還是沒印象留宿許敬奕的事,但是,看起來他又不像說謊的樣子。

許敬奕起身整理了下衣衫。

許敬奕:“蘇先生從死者身上發現一些東西,需要查證,昨日我已經與顧大人商讨過,今日,先與顧大人彙合去看看驗屍記錄吧。”

肖沐寒:“驗,驗屍記錄?”

許敬奕:“哦,不是最初死者的,是之前失蹤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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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沐寒:“啊?”

許敬奕:“昨日有人報官,有戶人家要遷墳,将祖先棺木停在義莊,昨日去起靈,突然發現旁邊的棺木傾斜擋了路,本是幾人要挪開,卻發現棺木不停地滲血,打開棺蓋發現是剛死的人,就來報官,另一個是砍柴的樵夫在溪邊休息時,河面飄來屍體。”

肖沐寒:“這……”

許敬奕:“嗯,有些棘手,最初的死者不過是個鐵匠,死在自己的鋪子,後兩個一個是胭脂鋪夥計,一個是賣粥的婦人,實在沒有找到什麽聯系,兇手看起來,很像是随機殺人,但是又似乎很有計劃,線索多了,一時也不好說。”

肖沐寒懵懵的起床跟着許敬奕去找顧瑞,一開始就是個碎屍案,現在成了連環殺人案,這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真的大腦一片空白。

肖晔随沈楓跟着兩人身後走着,肖晔看着有點飄飄然的肖沐寒也是十分擔心,這是昨天許将軍做了什麽嗎?不可能吧,一家子主子昨天折騰成那樣,只能純睡覺吧,那他家主子為啥有點放空。

肖晔想上前扶一下肖沐寒,卻被一旁的沈楓拽回來。

肖晔疑惑的回望沈楓,沈楓沒有說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肖晔不明所以,忽而餘光瞟到他家小主子居然就主動牽着許敬奕。

肖晔腳下一愣,他家小主子這是……真傻了?!

肖沐寒大腦放空了一會兒,就慢慢回放許敬奕說的話,然後突然想起來,他們要去看驗屍,驗屍!

雖然也看過電視劇演的驗屍,可是現在要零距離觀看,那就不是視覺刺激的問題。

而且還有那個遷祖墳,肖沐寒第一反應就是,那怕不是個千年人肉幹?

怎麽想都不敢,可是偏偏又是做這份差事的,不去嗎?怎麽可能,會被革職查辦的吧!所以就說好想和他爹打架!

許敬奕回握住肖沐寒有些冰涼的手,心情卻是大好,看來自己想的沒錯,不過,許敬奕忽而有一個疑慮,但是想不明白為何,許敬奕抓着肖沐寒的手微微用力,不論為何,他也不會放手。

肖沐寒覺得手被抓的有點緊,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許敬奕的手背,許敬奕松了一些,但是十指相扣,握的好好的。

肖沐寒不明所以跟着走,不知道許敬奕又怎麽的了,這一會兒陰晴不定的,難道是案子真的很難,不好解決嗎?

肖沐寒随許敬奕走出驿館,雖然驿館算是坐落在城邊,但是也是在個小鎮上,緊鄰着的就是城門,走出來便是小鎮集市,東西琳琅滿目,如果不是來辦案,這荥陽倒也是好地方,這邊也算是個交通樞紐,經濟發展的不錯,商業發達一些。

沈楓和肖晔牽來三匹馬,許敬奕帶着肖沐寒上了馬,肖沐寒其實很想拒絕,因為他自己擅長騎馬,但是同乘一騎的話,真的颠的屁股疼。

可是肖沐寒不曾拒絕就被許敬奕拉上馬,圈在懷裏,這個人怎麽這麽喜歡抱自己?雖然懷裏是挺舒服的,不過要忍住,要坐直,畢竟自己一身官服,身後的許敬奕卻是普通的一身……玄衣!

肖沐寒這才注意到,許敬奕一身玄衣?

肖沐寒:“你今天怎麽不穿白衣?”

許敬奕:“這身不好嗎?”

肖沐寒:“別有風姿,我媳婦兒就是好看!”

許敬奕:“嗯?”

肖沐寒:“現在去哪?”

許敬奕:“先去義莊,畢竟河邊的屍體順流而下,很多線索丢失,但是在義莊,既然棺木被挪動過,那麽,如果不是兇手故意,那就是太過匆忙不曾注意,按照第一個死者來看,兇手不像是大意的人,但是為什麽他着急了?”

肖沐寒:“被人發現?跑路失敗?陰謀敗露?”

許敬奕:“……”

肖沐寒:“我錯了,你繼續。”

許敬奕:“也不錯,說不定真的就是被人發現了。”

肖沐寒:“啥意思?”

許敬奕:“到義莊看看你就知道了。”

肖沐寒:“……”

并不想去怎麽辦,也不想知道,為什麽感覺知道的越多會死的更快。

策馬往城東行,明明在城中,卻漸漸有些荒涼,即使有人家,也少有人煙,出了城東的城門,不遠處便是義莊。

肖沐寒遠遠的看着牌樓上義莊兩個字,感覺脊骨發寒,雖然白天,但是瘆得慌。

許敬奕感覺到懷裏的人突然向自己靠緊,他便伸手摟了摟肖沐寒。

許敬奕:“你怕?”

肖沐寒:“……才,算了,我怕,長這麽大真的沒見過死人,對了,之前遷墳的那個祖宗請走沒?”

許敬奕:“遇到這種事,是不能繼續的,必須要再停棺三日。”

肖沐寒:“那,那不會變成千年人肉幹嗎?”

許敬奕:“嗯?”

肖沐寒:“沒什麽,顧大人呢?”

許敬奕:“前面不就是。”

肖沐寒轉頭看向義莊,發現門口有衙役站崗,那估計顧瑞是在裏面了。

“許将軍,肖大人。”

門口衙役迎上前牽馬,肖沐寒下馬後,鐵了心緊跟着許敬奕往義莊裏走,這義莊分為十多間屋子,有一間門口站着衙役,肖沐寒等人便往屋裏走。

屋內十幾副棺木擔在棺架上整齊的排放,中間一副棺木被挪到地上,裏面的屍體被搬出放在一旁,一個而立之年的清瘦男子正蹲在一旁檢驗屍體。

他面前的屍體面目猙獰,身上被砍了數刀,致命的就是脖子上的一刀,血液浸透了棺木,整個屍體蒼白僵硬,已經有屍臭混着血腥味彌漫。

肖沐寒剛進屋就見到初次見面的仵作,用刀把屍體胸前的傷口剖了剖,再加上濃郁的血腥味,肖沐寒一個沒忍住,轉身跑出去就是吐。

肖晔拿着沈楓早就準備好的手帕和水,跟着肖沐寒到一旁,許敬奕也是沒法子,第一次見死人,這反應也是正常。

屋內在一旁站着等結果的顧瑞看着肖沐寒的反應倒是在他意料之中,第一次沒有多少人好受,畢竟肖沐寒是個溫室裏的小草,頭一次見世面蔫了也沒事,只要能再起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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