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從小就少年老成啊?”
紀母也跟着笑起來,“那不可,瞧,還能看見他下面的小紀楠呢,那時候多可愛啊,這小小的東西,現他下面的小紀楠應該已經很雄壯了吧?”
“額……”朱非朱抹了把冷汗,這紀母也忒開放了吧!她這可要怎麽回答,朱非朱回頭去瞧紀楠,他額上落下三道黑線,“咳咳,們能注意點嗎,呢。”
但朱非朱卻注意到紀楠的臉頰竟有一絲的微紅,昏暗的走廊裏,這貨略微臉紅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可愛,朱非朱忍不住笑了,她繼續走着往前看。
忽然朱非朱的腳步一頓,她停了一張黑白照片的前方,照片上持槍拍照的男長得與紀楠神似,但仔細看卻能發現他眉眼中的冷冽,瞧着照片拍攝的日期,朱非朱大約猜測出,這個男應該是年輕時的紀父,而紀父身旁站着另一個陌生的軍。
紀母望着照片意味深長地說:“喏,這是公公,旁邊是斌卿的爸爸。”
朱非朱這才發現,紀父旁邊的男如此眼熟,原來是何斌卿父親年輕時的照片,看照片兩個的關系似乎很是要好。
“斌卿他爸以前跟公公是最好的戰友,他倆一起出生入死,不過後來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何斌卿他爸和整隊員全軍覆沒。當時抱着剛出生沒幾天的紀楠吓壞了,沒想到公公活着回來了,整個小隊只有公公死裏逃生,他立了大功後來就慢慢坐上了現的位置。那時候斌卿還是個嬰兒,他父親的死給他媽造成了很大的打擊,斌卿十六歲的時候,他媽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最後也過世了。斌卿的哥哥不知去了哪裏,之後都是們家養斌卿,還送他去軍校和紀楠一起學習。”紀母傷感地說着過去的往事。
朱非朱只知道何斌卿與紀楠家很親密,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但她沒想到他們的長輩竟有這樣的一段故事,而她更不曾聽說過何斌卿還有個哥哥,“那他哥哥去哪裏了?”
紀母搖頭道:“這個不太清楚,他哥哥比斌卿大三歲,很叛逆的,公公跟斌卿的爸爸是生死之交的戰友,他肯定要替戰友管教孩子,斌卿的哥哥有次偷東西被公公發現了,他恨鐵不成鋼,簡直把那孩子打得半死,當晚他就離家出走了。只剩下孤苦無依的斌卿,不過們都把斌卿當自家一樣對待。”
朱非朱點了點頭,但她擡眼瞧向年久的黑白照片,裏面紀父黑白分別的眼睛,透出一股懾的冷冽。
想到過去的種種往事,朱非朱很猶豫,紀楠已經回來了,她應該告訴紀楠父母此事,但如今何斌卿昏迷不醒,而且她對整件事情也一頭霧水,只擔心紀楠的回來不僅無法平息父母的情緒,反倒會不能自控地傷害他們。
猶豫的朱非朱,決定先打電話解決另一件事情,“喂,池銘,是。”
朱非朱一個電話過去,池銘迅速疾馳而來,正如池銘給朱非朱手機號時,朱非朱不肯要,池銘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快速将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拿着,記住池銘再忙,只要是,小朱,一個電話,天涯海角都能立刻飛過去!”
池銘下了豪車,一襲西裝革履的他滿眼愉悅地看向朱非朱,“小朱姑娘,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怎麽想起來給打電話了?”
朱非朱啃着手指頭,猶豫地看向他,“有個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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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池銘将朱非朱邀請上車,他坐駕駛座上等待朱非朱下面的話。
朱非朱深吸了口氣,“下面要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能洩露出去,而且要做得天衣無縫,更不要問為什麽。”
池銘的嘴微微上揚,“當然,這都是最擅長的。”
朱非朱憋足一口氣,忽然開口一連串地說道:“要暗中找到沉月灣,把何斌卿的軍車推進湖裏,但又要制造出好像是車子失靈,他不小心失誤倒進去的,不想讓紀楠的父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朱非朱咬咬牙,決定暫時先對紀家隐瞞紀楠出現的事情。
池銘好看的眉眼望着她,竟真的沒有詢問原因,他毫不猶豫地答道:“沒問題。”
但他頓了下,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凝視着副駕駛座上的朱非朱,“不過,紀楠的父親,那個司令,可是相當厲害的物,要瞞住他的眼睛,為擔如此大的風險,要怎麽報答?”
池銘說完忽然側身緊緊望着朱非朱,他伸出手慢慢撫摸她的一頭黑發,她的發絲間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從鼻翼滲入他的身體,好似不斷的勾魂奪魄。
朱非朱心想,靠,不好,無商不奸,這貨絕對會獅子大開口!
朱非朱往車窗邊一躲,避開他撫摸自己頭發的手,她雙手捂胸前,恐懼地望向他,“那,那什麽,可不是随便的。”
池銘一點點靠近她的身體,逼得朱非朱的後背緊貼着車門,他灼熱的鼻息吹拂她臉上,朱非朱只瞧見池銘性感的唇一張一翕,發出溫熱的呼吸,好像帶着無窮的,“要知道,也不是随便的。可是,如果,非要呢?”
紅色耳墜
朱非朱望着池銘烏黑的眼眸,好似一口布滿浮萍的深井,幾乎将朱非朱整個吞噬掉,朱非朱的嘴咧了兩下,幹幹地笑道:“呵呵,,要什麽呀?”
池銘面對朱非朱的明知故問,唇畔卻掠過一絲淺笑,“要……”
“不行,不行,要忠于家紀楠,不能給的!”朱非朱的背緊貼車上,生怕池銘會再次逼近。
池銘卻笑了,“又沒說要的,怕什麽?不過是想說,要對自己的工作負起責任,不要再玩忽職守了,該去上班的時候還是得去。”
池銘說完笑着拍了拍朱非朱的肩膀,他的動作好似是安慰,但手掌卻輕輕揉捏了下朱非朱的肩膀,恰到好處的力道充滿了暧昧。
朱非朱倒抽了口冷氣,吓得半死。而池銘卻微笑着開車送朱非朱回去,池銘的眼眸閃亮,車流潋滟的道路上,他不時瞥向朱非朱,而朱非朱如同一只擔驚受怕的綿羊,池銘每瞟她一眼,朱非朱都格外警惕,好像刺猬般豎起渾身的刺。
池銘手扶着方向盤,不由笑出聲,朱非朱冷冷地瞧向他,“笑什麽?”
“,只是覺得的樣子好笑,又不會對怎麽樣,還真以為是看上了?”池銘說着越發覺得身旁的朱非朱有趣。
朱非朱始終覺得池銘并不喜歡自己,他有玩不完的漂亮女友,怎會浪費時間自己身上,朱非朱也覺得自己毫無用處,但不斷糾纏的池銘,令朱非朱不得不懷疑他的居心叵測,比如,他會不會改變口味,不喜歡間胸器,而是想嘗嘗太平公主的新味道……
朱非朱本想盡量同池銘保持距離,甚至面對與池銘公司所簽署的合同,她都整日以博士課程為由不去工作,不想池銘卻提出如此要求,看來朱非朱不得不硬着頭皮,前去充當池銘的秘書。
駕駛座上的池銘瞧着後視鏡內若有所思的朱非朱,他的唇拂過一絲勝券握的笑意。
朱非朱一到家跳下車就要逃,池銘卻徐徐落下車窗,他望着黑夜中朱非朱的背影,發出幽幽的聲音,“小朱,明天見!”
“靠!”朱非朱低低罵了一聲,她大步奔進屋內,還沒打開燈的她剛脫掉拖鞋,忽然發現身後站了個黑影。
“啊!”朱非朱吓得一個踉跄,對方伸出手迅速摟住即将跌倒的朱非朱,朱非朱瞧着黑暗中的他,窗外路燈的微光透過窗子,輕掃他的臉頰上,他冰冷的面孔一半光亮中,一半隐匿夜色裏,靜靜盯着懷中的朱非朱。
朱非朱瞧着他鮮紅的眼睛,好似一面鏡子,甚至能從他的眸子裏清楚映出朱非朱的臉龐。
見到紀楠,朱非朱心中湧出一絲歡喜,但又想到病床上的何斌卿,朱非朱不由來了氣,她推了推紀楠,不耐煩地吼道:“放開!”
朱非朱記得她與紀楠戀愛的幾年裏,她每次吵架,總會對紀楠說這三個字:放開。而紀楠只會更加摟緊懷中的她,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狠狠嵌入自己的身體裏,朱非朱依靠着他堅硬的軍裝,心裏無限甜蜜,嘴上卻要倔強地說:“喂,死魂淡,不是讓放開嗎?”紀楠卻死死箍住她不肯放開,“放開了,不走而已。”朱非朱的手慢慢摟住他溫暖的身軀,嬌嗔地答:“哪有,明明是不放手。”
而現當朱非朱推了兩下紀楠,紀楠大約明白了她話的意思,他忽然猛地收回了手,還沒站穩的朱非朱,噗通一屁股坐了地板上,她揉着疼痛的屁股,昂頭氣憤地望向紀楠,“喂,老娘讓放手,又沒讓真放手,幹嘛要放手!不會像以前一樣不放手嗎?”
紀楠怔怔地站原地,一雙鮮血淋漓的眼睛默默望着她,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朱非朱氣得火冒三丈,但當她站起來時,看到紀楠近眼前的面龐,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無一不與過去完全相同。
“算了,真是拿沒辦法,一見到就再也生不出氣了,可今天對何斌卿也實太……”朱非朱的話還沒說完,紀楠卻忽然握住朱非朱的手。
朱非朱的話戛然而止,她擡頭與紀楠對視,黑暗中紀楠牢牢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朱非朱屏氣凝神,望着他鮮紅的眼睛,咦,難道這貨開竅了?要不要趕緊把櫃子裏導師的性|藥給拿來當下酒菜呢?
由于紀楠的個子太高,朱非朱只得慢慢踮起腳尖,她閉上眼睛昂頭朝向他,等待他的一吻。
但朱非朱等了許久,也沒有感受到他冰冷的體溫,朱非朱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卻發現紀楠正歪頭怪異地望着她,朱非朱又羞又氣,七竅生煙的她正欲沖上去強吻紀楠,卻不料紀楠忽然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房子外走。
“喂,去哪兒?”正氣頭上的朱非朱剛問出口,紀楠卻蹲下了身子,朱非朱明白,紀楠要背上她走。但朱非朱卻雙手叉腰不肯同意,“才不跟出去呢,跟猿泰山似的到處亂蹦吓死了,反正今天得立刻告訴,為什麽要那麽對何斌卿?”
朱非朱的話剛說完,紀楠卻伸出了手,黑暗的房間內,朱非朱瞧見他的掌心時,她的身體不由微微顫抖,紀楠的手心內竟正躺着那枚小小的銀質勳章,勳章兩側是振翅欲飛的翅膀,中央雕刻的老虎栩栩如生。
朱非朱伸出手去拿,這次與上次一樣,這枚勳章上仍沾着鮮血,而且這血,朱非朱用指尖輕輕觸摸,居然是溫熱的!
“,是不是,要告訴,朱峰,他,他還活着?”朱非朱說着落下兩行眼淚。
紀楠不吭聲,只是再次蹲□體,這次朱非朱毫不猶豫地伏他的後背上,雙手緊緊摟住他冰冷的脖子。
紀楠的背很厚實,他背着朱非朱輕盈地城市裏跳着,從這棟高樓的頂端到另一座樓的頂部,他穩健的步伐輕快而矯健,朱非朱緊緊摟住他的身體,她只感到他落地時會有輕微的颠簸。
城市的夜如同一塊黑幕,上面灑滿顆顆璀璨的繁星,忽明忽暗的星星,好似一把落黑布上的鑽石,月色虛籠籠地罩城市的上空,就像一層薄紗,城市五彩的霓虹燈間,皆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而紀楠這繁華的上空跳躍着,迅速穿過陣陣夜風,行至僻靜的郊外。
當紀楠放下朱非朱時,朱非朱站一片死寂的墓地裏,這裏是埋葬着烈士的陵園,而她的眼前正是紀楠和朱峰的墓碑,他們的墓被親打掃得幹淨,墓前放着幾束零落的幹花。
然而令朱非朱驚呆的是,紀楠的墓碑好好的,而朱峰的墓卻被挖開了,裏面小小的骨灰盒打開着,朱非朱記得當時何斌卿給她的時候,是沉甸甸的骨灰盒,何斌卿痛苦欲絕地說:“朱峰,他,他所坐的車子被炸了,這是他的骨灰……”
而如今狂風中,墓穴裏的骨灰盒已經空了,盒子內反倒放着一只小巧的耳墜,朱非朱哆嗦着手,将耳墜慢慢取出來,微亮的月光下,朱非朱瞧得一清二楚,這是一只珊瑚紅的水晶耳墜,如眼淚形狀的耳墜,漆黑的夜色裏好似一滴怨婦的淚珠。
朱非朱站一片寂靜的墓地裏,她捏着這只耳墜,手不由微微顫抖起來,忽然朱非朱的手機響了,朱非朱慌掏出來看,只見屏幕上跳動着幽藍色詭異的字:小賤,好好替保留着,到時候拿這個來換弟弟的命!
果然是她!
朱非朱不敢相信地盯着屏幕,滿腦子都是沉月灣波光蕩漾的湖水。
忽然此刻墓地裏響起烏鴉粗噶的聲音,朱非朱驚得手機啪一下掉地上摔得粉碎。
“怎麽了?”池銘伸出手想要去摸朱非朱的額頭,朱非朱卻猛地後退一下,躲開他溫熱的手。
“臉色很不好看,沒事吧?”池銘觀察着問向眼前的朱非朱,朱非朱随便揉了揉淩亂的發絲,她端起水杯品了口水,不耐煩地說:“別問了,心情很不好,昨天一夜都沒睡。”
池銘開玩笑道:“怎麽,想到今天要來給當秘書,晚上激動得都睡不着了?”
朱非朱白了他一眼,随即抱着文件夾起身立于他的面前,“池總,咱們今天不是要去簽合同嗎?什麽時候出發?”
池銘瞧着進入狀态的朱非朱,他的唇勾起一絲笑意,淡淡地說道:“馬上。”而他的話音落下後,他不由掃了下朱非朱的衣服,她今天為了上班特意穿了一套黑色正裝,不同于往日實驗室裏寬松的實驗服,緊身的職業裝勾勒出她絕好的身段,黑色裙擺的一側開着,露出她穿絲襪的白皙長腿。
池銘瞥了一眼,黑色裙子的那道縫隙好像有着無窮的吸引力,不斷勾着他的視線,令他忍不住想要去看裏面的雪白,池銘刻意咳嗽了下,掩飾自己的尴尬。
朱非朱坐進車內,看也不看旁邊的池銘一眼,只冷冷地說:“老師的病怎麽樣了?好點了嗎?想抽空去看看他。”
池銘只顧着翻閱手中的文件夾,他絲毫不擡頭,“還是老樣子,等過段時間再帶去看望他。”
朱非朱點頭,繼續又問道:“何斌卿的車子處理了吧?”
池銘緩緩擡起頭,“當然,不過說話的口氣,”他微笑着看向身旁的她,“能告訴,誰是老板嗎?”
聽到池銘的話,朱非朱也跟着噗嗤笑了,池銘望着身旁陽光裏朱非朱的笑,仿佛是他咫尺可觸到的距離,卻又隔着一道幽深的溝渠。
陪同池銘簽合同的過程中,朱非朱只感到池銘的嚴謹,和态度的認真,與他平日裏的嬉笑截然不同,當朱非朱站他身旁,池銘風度翩翩地挽起衣袖,拿筆合同上簽下自己飄逸的字跡。
他側眼瞟了下朱非朱,只見朱非朱正聚精會神地盯着他的手,池銘的唇微微上揚,就不信朝夕相處之下,不會對有丁點的動心。
而朱非朱凝視着他的字跡,正不斷思考,好像池銘公司的血液鑒定部,需要池銘的簽字才能進行。
朱非朱幫池銘收好文件夾,她滿臉堆笑地望向池銘,“沒想到池總您的字還蠻好看的,有點像古代帝王的感覺。”
“誇張了。”池銘笑着整理了下衣襟,語氣裏帶着一股桀骜。
朱非朱見勢趕忙掏出筆記本遞給池銘,“真的啦,池總,您給簽個字吧,太好看了,得好好收藏着!”
池銘見朱非朱忽然如此殷勤,他笑着接過空白的紙張,“寫什麽字?”
朱非朱的眼珠眼眶內來回轉動了下,“就寫已閱兩個字吧,看起來好像皇帝批閱奏章一樣,多霸氣啊。”
“已閱?”池銘疑惑地問,朱非朱的腦袋使勁點了點,她的嘴幾乎咧到耳朵處,對池銘燦爛地笑着。
池銘微笑着一筆一劃寫下這兩個字,朱非朱如獲珍寶般,奪過本子就笑盈盈地說:“謝謝池總!”
然而朱非朱剛一轉身離開辦公室,池銘的眼眸即刻黯淡下來,他深不見底的黑眸望着朱非朱匆匆離開的背影,他揮了下手,輕聲對屬下說道:“跟上她,看她又打什麽鬼主意。”
朱非朱撕下筆記本內有池銘簽字的紙張,一溜煙跑進醫藥樓的血液鑒定部,“麻煩給鑒定下,這上面血跡的dna和這頭發的是不是一個。”朱非朱說着掏出口袋內,血跡已幹的勳章和裝透明袋子裏的短發。
頭發是她從朱峰的枕頭上取來的,自從一年前得知朱峰過世的消息,他的房間就被父母精心保護起來,從未破壞過。
身穿白大褂的工作員瞟了朱非朱一眼,“請出示上級的簽名。”
朱非朱洋洋得意地拿出池銘簽過字的紙張,“喏,看清楚啦,不是主任,也不是副總,可是池總裁的親筆簽名哦!”
工作員見慣了主任的簽字,沒想到忽然出現了池銘的簽字,雖然上面寫着奇奇怪怪的“已閱”二字,而并非常見的同意,但工作員也不敢懷疑,只是匆匆拿去同池銘的筆跡簡單進行了核對。
“好的,請問鑒定結果什麽時候要?”工作員畢恭畢敬地問道。
“越快越好!”朱非朱果斷地說道。
然而此刻朱非朱的手機響了,朱非朱掏出來看的時候,恰好将口袋內的東西帶出來,啪嗒一下輕聲掉地上,工作員撿起來遞給朱非朱,“好漂亮的耳墜。”
朱非朱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只是凝視着這只珊瑚紅的耳墜不言不語。
池銘看着屏幕裏的朱非朱,血液鑒定部的攝像頭拍攝下,她拿着紅色耳墜怔怔地盯着,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想着什麽事情。
池銘搖曳着杯中的紅酒,忽然轉身陰冷地說:“不止一次警告過,不要試圖去挑釁她!”
辦公室內落地玻璃前的黑裙女,緩緩轉過身來,她的左耳垂上挂着一只珊瑚紅的水晶耳墜,發絲間微微晃動的耳墜,好似遺落的淚滴,與右耳的空蕩蕩形成鮮明的對比。
欲言又止
“師兄,您呢,只要過去勾|引病房門口的那個小護士,保證跟的閨蜜小妖說說,讓她再陪一個晚上,怎麽樣?”朱非朱躲幹部病房的走廊邊,同猥瑣的師兄低聲講話。
師兄用手擦了擦油光滿面的額頭,一雙眯成細縫的眼睛瞥向朱非朱,“開什麽玩笑,這種吊絲能勾|引到那麽漂亮的小護士?她不會把趕出去吧?”
朱非朱滿面谄媚地對師兄笑道:“怎麽會呢,相信,二師兄,以您的魅力,她一定會拜倒您的牛仔褲下的!”
師兄聽着朱非朱的話,不由心花怒放,他吐了口口水手掌上,将滿頭皮屑的發絲壓平摸淨,“好吧,為了漂亮的閨蜜小妖,為了可愛小|護士的性|福生活,師兄就豁出去這一回吧!”師兄說完雙手插兜,扭動翹|臀風|騷地走了過去。
“hi!”師兄用堆滿眼屎的眼睛對小|護士抛了個媚眼,正幹部病房門口坐着的小護士擡頭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要探望誰?有許可證嗎?”
師兄彎腰,雙手交叉放桌上,湊近油膩膩的臉龐,滿眼暧昧地說道:“不探望誰,難道就不能過來嗎?”
護士即刻戴上耳邊的口罩,瞪了一眼滿嘴口臭的師兄,“到底想幹什麽?有病吧?”
師兄伸出手指勾起年輕護士的下巴,無限深情地說道:“沒錯,寶貝,相思病。”
年輕護士惡心地甩開頭,忽然抓起抽屜內的針管,迅速抽了一瓶藥液,就朝師兄的脖子上紮去,“快來啊,十六樓的精神病患者又跑上來啦!”
一群護士的圍追堵截中,被注入了鎮定劑的師兄,一抽一抽地躺地上嘟哝道:“不是啊,朱,小朱,快救……”“靠,他還敢罵是豬,看才是!”被調戲的美女護士,聽到這話氣得忍不住擡腳,又朝癱地上的師兄的胯|部狠狠踹了兩腳。
朱非朱趁亂,迅速溜進病房當中,她鑽進屋內慌趴到病床旁低聲喊道:“老師?老師?老師,您沒事吧?”
朱非朱小聲的呼喊聲中,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池澤軒慢慢睜開了雙眼,他瞧見眼前的朱非朱時,是又驚又喜,他隔着呼吸面罩,支支吾吾地小聲道:“小朱,是,是嗎?”
朱非朱滿臉燦爛的笑容,“是,老師,您沒事吧?池總一直很忙,沒空帶來看您,只能偷偷溜過來了。”朱非朱說着又朝病房外望了一眼。
病床上的池澤軒氣喘籲籲,随着他的呼吸,氧氣面罩忽上忽下,“別,別帶池銘來,他,他個混賬東西……”
“老師,您別生氣,有話慢慢說。”朱非朱說着雙手拍向導師的胸膛,幫他不斷順氣,盡量保持他呼吸的順暢。
“小,小朱,其實,有件事,要告訴。”池澤軒由于講話的艱難,面色呈現微紅。
朱非朱坐病床旁仔細聆聽,“嗯,老師,您有話慢慢說,聽着呢,到底是什麽事?”
“,還記不記得當初是怎麽考上的研究生……”池澤軒斷斷續續地說着。
朱非朱沉默了,這件事她曾一直耿耿于懷。
回憶分割線
“小朱,碩士準備考哪個學校?”同桌側頭看向身旁正啃零食的朱非朱,朱非朱緩緩擡起頭,合上醫藥書中夾着的《金|瓶|梅》,“說出來,吓死,老娘的導師選了池澤軒。”
“是說池澤軒?”同桌張口結舌地大聲喊道,安靜自習室內的衆噌的扭頭瞪向他們,朱非朱趕忙示意同桌壓低聲音,同桌難以置信地低聲再次問道:“是說,國內最牛的醫藥專家池澤軒,他兒子還是個什麽醫藥公司的老總的那個池澤軒?”
朱非朱厚顏無恥地笑道:“沒錯,姐考的就是池澤軒的碩士,反正也沒想着要讀研,都讀成剩女啦,只是湊熱鬧打個醬油而已。”
朱非朱輕松地說着,她不以為然地參加考試,沒想到竟一舉成為了池澤軒門下的學生。
朱非朱本為自己的低分疑惑不已時,她卻無意中聽到父親的電話,父親卧室內握着手機笑道:“那是,無論如何都應該好好謝謝池教授您啊,要不是您肯給面子,家小朱的那點分數怎麽能入池教授您的門下,到時候還要池教授您多多關照啊!至于池銘公司的這批藥啊,進們醫院肯定沒問題……”
朱非朱只覺耳邊嗡的一聲響,她怔怔地站原地,瞧着挂斷電話轉身看向她的父親,“小朱啊……”父親剛笑着開口叫了聲,朱非朱卻狠狠地瞪向他,“猜就是給導師打了招呼,哼,以為這樣做,就會原諒?以為這樣就能贖罪嗎?告訴,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朱非朱說完話,轉身就要沖出去,她行至門口時忽然瞧見坐客廳的母親,母親一瘸一拐地拖着左腿的假肢,滿眼期盼地看向朱非朱,“小朱,怎麽又和爸怄氣了?”
朱非朱低頭瞥了一眼母親的左腿,母親長裙下的假肢若隐若現。朱非朱一咬牙,緘默不言地摔門離開,從此徹底搬了出去。
由于家庭的矛盾,朱非朱對婚姻充滿了恐懼,直到她遇見紀楠。
想到過去的事情,朱非朱沒有說話,池澤軒繼續緩慢地講道:“小朱,當初考上的研究生确實是因為爸的關系,但後來考的博士,錄取,是覺得對不起,因為紀……”池澤軒的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忽然被推開,門口站着風度孑然的池銘,他一雙烏黑陰冷的眼睛盯着屋內的朱非朱和池澤軒,随即對身後的護士說道:“不是說了爸的情況的很特殊,外不能随便進來,這是怎麽回事?”
護士瞧着屋內多出來的朱非朱,莫名其妙地說不出話來。
病床上的池澤軒一瞧見兒子進來,即刻住了口,池銘一把将椅子上的朱非朱拉出去,“幹什麽呀?就過來看看老師而已,總說忙沒空來,只能自己來了。”
“閉嘴,別仗着喜……”池銘的話戛然而止,他一只手狠狠攥住朱非朱的胳膊,力氣大得恨不得将她的手臂捏斷,朱非朱疼得咝了口冷氣,池銘才終于緩緩松開了手。
但池銘森冷的口氣,卻吓得朱非朱不敢吱聲了,“告訴,爸的病情正惡化,外不能随便進入,就算要去看他,也得穿上消毒服,萬一帶進去病菌怎麽辦?”
朱非朱被池銘趕走後,氣餒地漫步街道上,經過一家瓷器店時,朱非朱卻住了腳步,她站瓷器店的門口,靜靜地望着落地玻璃櫥窗內,成排光潔透亮的優雅瓷器。
回憶分割線
“喂,紀楠,問啊,為啥會看上呢?”朱非朱說着舔了口手中的冰激淩。
紀楠低頭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看上了?”
朱非朱挽着紀楠的胳膊,大口啃着手中的冰激淩,邊品嘗冰激淩的甜美,邊皺眉不滿地道:“拉倒吧,還裝!要是沒看上,那跟何斌卿假裝暧昧的時候,還吃醋?”
“吃醋?怎麽可能,當初不過是替何斌卿那小子難過,他怎麽會瞧上個前後一樣平的女。”紀楠看着前方的道路,目不轉睛地說道。
朱非朱白了他一眼,“哼,真是鴨子嘴硬,都被老娘嫖過了,還不肯承認,那說幹嘛要當男朋友?”
紀楠微微一笑,低頭瞧着身旁比自己矮一頭的朱非朱,“沒辦法,誰讓軍區沒女,好不容易碰見一個,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好歹是個女的,湊合吧。”
朱非朱咀嚼着美味的冰激淩,一拳捶紀楠結實的胸|膛前,“個死混蛋,哪裏不像女的啦,明明前|凸後|翹啊,有木有!要是軍區一個女都沒有,大可以學何斌卿啊,看他和弟一起多和諧。”
聽到朱非朱的話,紀楠猶豫了下,他璀璨的眸子閃過一絲懷疑,“其實說到何斌卿,跟他從小玩到大,是沒見他交過女朋友,但也沒想到他會喜歡男……”
朱非朱不由噗嗤笑了,“得了,看是嫉妒吧?的好基友跟從小一起長大,居然沒看上,反倒和美貌的弟|弟好上了,瞧是赤果果的妒忌啊!說不定何斌卿天天部隊的澡堂撿|肥|皂呢,只是不知道而已。”
紀楠正欲反駁,朱非朱卻瞧見路邊的一家瓷器店,她興奮地跑了過去,“呀,紀楠,瞧,家正好缺個花瓶,們去買個好不好?”紀楠的想法被朱非朱所打斷,他任由朱非朱給拽了進去。
那時候紀楠确實買了個花瓶送給朱非朱,朱非朱激動地拆開包裝來看,瞧見花瓶的第一眼,朱非朱卻愣住了,她兩眼掃過冷箭,“靠,紀楠,能給解釋下,這個醜了吧唧的是什麽玩意嗎?”
“花瓶。”紀楠居然義正言辭地回答。
朱非朱氣得火冒三丈,她将包裝盒內的花瓶掏出來,湊到紀楠的面前,“您能告訴,這個栩栩如生的肥豬形狀的陶瓷居然是花瓶,而且奇葩的是這個豬的鼻孔,居然是插花的地方!還有木有節操啊?”
紀楠卻瞧都沒瞧一眼,只是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奇葩?倒覺得很可愛,跟蠻像的。”
“……”朱非朱伸出手指向紀楠筆挺的鼻梁,但她面對紋絲不動的紀楠,只得微笑着慢慢解|開衣|扣,她一點點拉着裙擺向上提,露|出大|段白|皙的雙|腿,衣領的扣子越解越|低,直至顯出雪|白的胸|脯,朱非朱盈盈如水的眸子盯着沙發上的紀楠,她魅惑的紅唇發出嬌|嗔的聲音,“親愛的,剛說這花瓶像誰來着?”
紀楠的視線終于轉移至朱非朱的胸|前,他盯着她如凝脂般的皮膚,忽然伸出了手。
花滑時代
“快說,這花瓶到底像誰?”朱非朱說着忽然後退一步,令紀楠的手無法觸摸到自己的身體。
紀楠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閹狗芭比,“像它像它。”
地上的芭比即刻敏捷地昂起頭,不斷狂吠着望向紀楠與朱非朱,粑粑,要搞清楚,這個鼻孔裏插花的醜東西怎麽可能像?明明像麻麻好不好!
聽到紀楠的話,朱非朱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再次褪去衣衫,望向沙發上的紀楠,“愣着幹嘛?還不快出手?”
紀楠的唇畔勾起一絲淺笑,他站起來忽然打橫将朱非朱抱了起來,朱非朱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他的懷中不斷撲騰着雙腿,同時不斷大聲地喊道:“救命啊,強|暴啦,客官您就放過臣妾吧,臣妾還是第一次呢……”
紀楠瞟了懷中的朱非朱一眼,她似乎很樂于玩這種角色扮演的游戲,每次被紀楠壓身下時,都要不斷掙紮着,假裝是各種的不情願,但紀楠剛一起身,她就翻了翻白眼,“怎麽了?腎虛啦?不會這麽快吧?”
一聽到這丫頭的話,紀楠簡直恨不得往死裏整她,但她又好似一朵嬌嫩的花朵,時刻渴求着他的灌溉和滋潤。
“啊……不要啊,救命……”紀楠瞧着床上朱非朱的反抗,他微微蹙起眉峰,低沉地說道:“能消停會嗎?”
“顯然不行的呀,不是說這樣更能勾起們男的嗎?”朱非朱轉身,從方才的矯揉造作變為勾引,她伸出修長的雙腿勾住紀楠結實的身軀,紀楠剛褪下褲子,朱非朱又雙手抓住床單開始殺豬般的嚎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