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回府 感謝訂閱

一衆少年嬉笑着站在那裏, 看到李文儉和郁珍回來,還像模像樣的先行了禮。

龍岩朝伊古使勁打眼色,奈何今天伊古有些狀況之外, 愣是沒接收到信號。

“你們今日很閑?都聚在這做什麽?”李文儉的語氣還算平靜。

隆則撓撓頭,“昨日殿下大婚, 我等還沒機會祝賀, 今日特地過來祝賀殿下新婚大喜。”

嬌俏的姑娘亭亭玉立站在殿下旁邊, 白狐裘白色的皮毛圍了脖子一圈,愈發顯得一張臉巴掌大小, 大大的眼睛裏似含着迷蒙的霧氣, 如煙雨缭繞, 淅淅瀝瀝的勾動人心。

少年們偷眼打量王妃,她是絕然不同于羽陵女子的美麗,恰如那畫中的仙女,有着震懾人心魂的昳麗容貌,纖細柔軟精致, 讓人無端生出保護欲。

難怪主子終于願意行成人之禮,對着這樣一位姑娘,誰還能甘願把她放在一邊。

郁珍亦忍不住好奇看着那些少年, 個個都生的英俊潇灑, 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看他們的眉目輪廓深邃,眸色都是偏淺的異色,應該和伊古伊娜一樣都是羽陵人士,也不知殿下院裏為何會有這麽多羽陵少年?

難道也是像伊古伊娜那樣都有着很厲害的功夫,她默默猜想着, 面上帶了幾分驚奇和感嘆,愈發顯得目不轉睛。

李文儉更加心裏不痛快,淡淡道:“都祝賀完了?還有事嗎?”

伊古終于品出點味兒來了,忙道:“沒事了沒事了,殿下,那我們先告退了。”

“慢着,先生教你們的元神功都練得怎麽樣了?”

衆少年頓時一臉苦相,他們都是霍爾果精心挑選出的資質上佳的練武奇才,其他功法費些功夫也能練個差不多,唯有這最近才開始修行的元神功極是難練,修煉此功會損耗聽力和視力,且會伴随着嚴重的頭痛,修煉時極痛苦。

據說嚴重時幾乎會看不見聽不見,唯有把這功法練到爐火純青,則耳聰目明,功法大進,威力驚人。

這種功法因太過霸道,一般人到十六歲才開始修煉,而李文儉卻早就把這功法練到了九層。

這些少年才一開始接觸元神功,都有些受不了看不清聽不清外加頭痛的痛苦,想着法子逃避,這冷不丁被李文儉揪住問這個,面面相觑,誰也不想回答。

Advertisement

伊古讷讷道:“殿下,大部分人才練到第一層。”

“依本王看你們最近是太過懶散了,一個月內都給我練到第三層。”

“一個月?!”

“第三層!”

少年們驚呼出聲,哀叫不已。

“再不走的話就——”李文儉的話還沒說完,少年們就跑了個幹淨。

坤寧宮內,郁珍和李文儉離開後,常樂公主沒多久也走了。

皇後看着那個木匣子,那是郁珍送她的禮物,她揉揉眉心,只覺得頭痛無比,朝堂之上,羽陵使者提出要把羽陵公主嫁與四皇子聯姻,此事還未有定論,不知皇上作何打算,二皇子打了勝仗也正在打馬回京。

她又想起李文儉說自己的腿已經有起色了,而且很可能會恢複,他既然松口向她說了這事,那麽很可能會是一個不太好的苗頭。

還有一件事,永平縣發了水災,百姓流離失所,派去赈災的戶部侍郎單計生是太子門下,他被人彈劾貪污赈災款,與當地奸商勾結屯糧漲價,竟逼得永平大亂,有流民起義造反,這折子被壓了下來,還不曾被皇上看到。

幾件事堆在一起,真是讓她心力交瘁。

桂麽麽見皇後如此煩惱,便道:“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憂心,再多些時日等太子殿下大婚,屆時郁大将軍便是太子殿下的極大助力。”

皇後并沒有因桂麽麽的話而有所放松,她知道事情并不是這麽簡單,郁敬骁固然厲害,可皇上也分了他三分兵權。

恰這時,王瑾求見。

“快,請他進來。”皇後稍微打起了精神。

等王瑾到了屋內,便給皇後使了個眼色,皇後便知道這應當是有要事。

屏退左右,連桂麽麽都跟着出去後,王瑾才俯下身子,壓低了聲音道:“奴才這段日子一直盯着婉婕妤和盧老怪,終于叫奴才發現了點東西。”

“哦?說來聽聽。”

“娘娘您也知道那盧老怪聲名在外,性喜漁色,宮裏的小宮女不少都被他調戲過,可因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皇上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但是,奴才發現他和婉婕妤極不對勁,一般後妃并不會找他看病,但婉婕妤時常召巨老怪看病,兩人姿态親密,說話動作都過于狎昵,終于教奴才撞見盧老怪竟然在廊檐處親了婉婕妤一下,當時婉婕妤慌慌張張四處張望,分明有鬼!”

皇後聽完,半晌沒說話,突然又輕笑起來,笑着笑着開始放聲大笑,王瑾着實有些被吓到了。

“王瑾,這件事你辦的不錯,本宮甚是滿意,不要打草驚蛇,你再多盯着他們,事無巨細全都給本宮記下來。”

王瑾道:“是,奴才遵命。”

再說郁珍和李文儉回了恭王府後,郁珍回了自己的住處,至于李文儉去了哪裏,郁珍還真不清楚,她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意兒見自家姑娘有些魂不守舍的,便問她發生了何事。

郁珍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殿下似乎是生我的氣了,可我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他了。”

意兒歪着腦袋,想了半天才道:“王妃,既然不知道哪裏得罪殿下了,不如就別想了,幹脆您想想殿下喜歡什麽,便投其所好,這樣興許他就不氣了。”

郁珍頓時眼睛一亮,對呀,她本就想着要讨好四皇子的,可不就是要投其所好嘛。

她記得上次一起用膳時太後說殿下喜歡吃橙膏,不如就做橙膏給殿下吃好了。

說幹就幹,郁珍馬上問意兒道:“意兒,府上有沒有橙子?”

“橙子?”意兒有些驚訝,難道殿下喜歡吃橙子?

“這個奴婢要去問問,最早的夏橙應該已經上市了,就是不知道府裏有沒有。”

二人正說話間,翠竹來報,說是原來府裏的侍妾蘇氏過來請安了。

郁珍差點忘記了,恭王府還有一位太後賜給殿下的侍妾,她嫁過來便是當家主母,按理那位蘇氏的确是要向她請安的。

“讓她進來吧。”

翠竹便領了蘇氏進來。

蘇氏亦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婉約大方,氣質柔美,只不過有郁珍在,終究被比的少了幾分顏色。

她微低了頭,給郁珍禮,“妾身蘇氏見過王妃,王妃安好。”

郁珍讓她起來,“不必如此多禮,快請起身吧。”

蘇氏便擡頭望了一眼郁珍,暗嘆郁家女果然好顏色,倒不似傳聞中所言,說什麽庶女上不得臺面,王妃看起來是個好相與的,心中略略放心了幾分。

請了安,又喝了茶,郁珍還不見蘇氏告退,便有些着急,“蘇姐姐若無事便可以先回去,不用一直呆在這裏。”

偏那蘇氏仿佛沒聽出郁珍的意思,又或者聽出來了故意裝傻,“左右閑着無事,王妃可有什麽事情讓妾身做?”

郁珍便道:“無事可勞煩蘇姐姐,我這裏還有些事,不如改日再聚?”

她這是過于客氣了,卻也是體諒蘇氏,想到自己曾經的處境,便不由自主對蘇氏極是和善。

蘇氏再鈍也知道該退下了,便福了福身告退,一路走心裏覺得有些可惜,不過來日方長,今日也算是摸到了一點王妃的脾性。

伊娜從高高的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落在了郁珍面前。

郁珍望着從天而降的伊娜,不由瞪大了眼睛,“伊娜?”

伊娜雙手抱臂,道:“是我沒錯。”

“你小心那個侍妾,她可不像看上去那麽簡單。”

郁珍立刻心裏一暖,“伊娜,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誰擔心你了,我只是單純不喜歡那個女人罷了,總之,王妃好自為之吧,我可是提醒過你了。”

那蘇氏剛被送到恭王府的時候,四皇子本打算把她送回去,可她哭哭啼啼一番,說什麽太後已經把她送到恭王府,她便是殿下的人,只有殿下可以依靠,若是把她送回去她就只有一死,也會傷了太後的心,她可以安安靜靜留在府裏,絕不在殿下面前晃悠,殿下完全可以當她不存在,也可以讓太後安心。

總之,伊娜覺得那女人不簡單,那還是殿下第一次改了主意,把她留在了王府,而那蘇氏也的确如她所說安安靜靜毫無存在感。

可今日她又過來找郁珍了,雖說是給王妃請安,可這不過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伊娜懷疑她有別的打算,這才出言提醒。

郁珍對伊娜口是心非的态度也習慣了,仍舊感謝了她,待會兒做了橙膏也要分給伊娜嘗嘗才是。

好在府裏的确有夏橙,這原料是有了,郁珍吩咐意兒多拿了些到膳房,準備親自動手做一道橙膏,先前她已經學習過如何制作,口感與宮裏那天嘗過的相比,也并不差多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