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這一個月的辛苦錢。

張宜沫想了一會兒,撥通了陳默的手機。

“陳默,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恩,你說。”

“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至尊國際……”

“可以!明天我去接你。“

“好,謝謝你,陳默。”

“小沫,我們之間用不着這麽客套。”那一頭的陳默歡天喜地,要知道這第一次張宜沫主動打電話和約他。

前 臺

第二天下午,陳默下班後問同事借了一輛車,接了張宜沫去至尊國際。

在車上,他偷偷地瞄了幾眼身旁的女人,風輕雲淡,沒有任何異常,

他只是有些奇怪,小沫怎麽會突然離職?

兩人很快到至尊國際,張宜沫沒有見到媚姐,主管直接就把工資給了她,大家心照不宣沒有再提起任何的事情。

張宜沫出了主管的辦公室,就在走廊上碰到了大病初愈的阿玉,濃妝豔抹的一張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長風衣,十厘米高的高幫靴,兩條線條優美而又白嫩的大腿,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她是跟着其他小姐一起走出化妝室的。

張宜沫的眼睛停在她的身上,愣愣地看着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阿玉會給自己下藥,這樣一個事實就像一根針插在她的心頭。

阿玉臉上的笑僵在哪裏。長長的眼睫毛垂了垂,身體停了停,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走過來,她目不斜視地從張宜沫的身邊走過。

在阿玉擦身而過的一剎那,張宜沫突然轉身,攔在了阿玉的面前,兩眼定定地看着她

“阿玉,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現在都沒事了,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阿玉倨傲地仰着頭,露出秀美的脖子,眼睛緩緩地眯成一條線,笑了。

張宜沫的臉色瞬息萬變,她亦冷冷地笑了,沉沉地說道

“計較!你配嗎?”

阿玉神情一怔,嘴角抽了抽,卻沒有再開口,轉身離開。

她走到走廊的盡頭,利落地推開了一個包廂的門,臉上挂着一抹媚笑,心裏默數了包廂裏坐的男人,一,二,三……剛剛五個。

她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随着音樂搖擺,放浪地扭動着自己的臀部,在男人中間穿梭着。

嘴裏含着男人們喂給她的酒,幾口下肚,渾身燥熱。

她很快側躺在玻璃茶幾上,面對着男人們,緩緩拉開身上的風衣,露出只用幾塊小面料蓋住的身體,曲起修長手指朝着他們勾了勾,紅紅的手指甲像是夜間的火苗,異常地誘人。

男人們蜂擁而上,圍在她的身邊,上下其手。

阿玉看着頭頂上的水晶燈,眼睛裏僅存的那一點光芒慢慢地消失了。

張宜沫的意外逃脫,讓媚姐分外氣惱,可卻不敢拿她怎麽樣

阿玉成了她的出氣筒,她未能幸免,而媚姐控制她的手段太多了。

阿玉想,自己本來就是不幹不淨的,再怎麽樣也只是不幹不淨。無非是像一塊抹布一樣,多擦幾下而已。

……

男人們揉捏着她的身體,撕開了她身上僅存的那些面料,慢慢她覺得這個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恩,這娘們這麽快就濕了?”

“哈哈……”

聽着男人們的下流話,阿玉的嘴角抽了抽,終于換上嬌媚的笑,嘴裏溢出難耐的呻x吟

她嫉妒張宜沫,也慶幸她有這樣的好運氣,竟能讓蘇權放她一馬。

……

陳默和張宜沫走出至尊國際後,陳默去停車庫提車,張宜沫站在門口等他。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蘇權剛下車,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女人,

他的腳步停了停,打量着張宜沫,她沒有了穿往日緊身的黑色套裝裙,白色的吊帶,外加一件西瓜紅的針織外套和藍色牛仔褲,白球鞋,沒有任何的修飾,素面朝天,露出整張精致的臉龐,眉眼清晰,鼻子高挺,已經過肩的發在腦後紮了一個短短的馬尾辮。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覺得她這一身打扮比她任何一次的裝扮都要順眼。

張宜沫覺得眼前一暗,才發現自己的身前站了一個男人。

她擡眼看了看,他依舊一身黑色西裝,依然是面無表情,眉宇間透着英氣。

張宜沫想起前天晚上的窘境,臉頰微微發燙。

“蘇總,謝謝你。”她有些尴尬,卻還是由衷地開口道謝。

“不用!我什麽也沒有做,是張小姐自己救了自己。”蘇權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帶着一絲愉悅。

“聽媚姐說,張小姐離職了。”

“個人原因。” 張宜沫點了點頭。

陳默把車子停好,便看見張宜沫的面前站了一個西裝革履而且風度翩翩的男人,大約三十三歲左右,背着他,看不清他面目。而張宜沫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臉頰微紅。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眼睛望着彼此,有那麽一點倆倆相望的意境。

陳默的眉頭皺了皺,幾個箭步就走到張宜沫的身邊,不着痕跡地把手搭在張宜沫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親昵地摸了摸她的發,溫柔地說道

“小沫,我們走吧。”

蘇權淡淡地掃了一眼張宜沫細肩膀突然冒出來的手,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你是……”

“我是小沫的朋友,陳默。”他定定地看着迎上蘇權,自報家門,這個男人時常出現本地報紙上,想不認識也難啊……

蘇權的嘴角微微地抽動了幾下,極優雅地點上一根煙,吐出幾個煙圈,整張臉隐藏在煙霧中若隐若現。

“做什麽的?”

“警察。”

“哦,那市公安局的陳副局長是你什麽人?”

“我小叔叔。”

蘇權的嘴角扯得更開了,難怪這麽面熟,原來是陳局的侄子,難怪覺得有點眼熟。

想想這兩年裏,他親自約了他幾次,想和他有進一步的聯系,都被他堵了回來,真的是滴水不進。

蘇權的嘴角不經意地弧了弧,他很快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張小姐,你有興趣到我公司做一個前臺嗎?”

“……” 張宜沫烏黑的眼珠子定了定,紅潤的嘴唇微微地開啓。

“怎麽?不願意!“蘇權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我……”張宜沫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疼,那就不是做夢。

“我!可以嗎?”她硬硬地壓下心頭的喜悅,緊張地盯着一臉自若的蘇權。

“對,就是你!”蘇權敏感地捕捉到女人一閃而過的驚喜,心頭竟然溢出幾分得意。

“小沫!” 陳默的臉色變了變,緊張地看着張宜沫。“工作是大事,好好考慮一下。”

張宜沫置若罔聞,只是微微仰着頭看着蘇權。

“小沫!”陳默急躁地喊了一聲,握住張宜沫肩膀的手不收力地緊了緊。

“陳默,你抓疼我了。”張宜沫的神智被痛感給拉了回來,她的眉頭皺了皺,肩膀抖了抖。

陳默尴尬地移開了自己的手。

蘇權的眼神閃過一絲嘲諷,卻不動聲色。

張宜沫黑亮的眼睛盯着蘇權,再三确定他不是開玩笑。

她離開這裏,自然要再找一份工作,能去蘇氏這樣的大公司,那是天上掉餡餅的機會。

有了蘇氏這個跳板,她的求職簡歷就不會是空白一片,更何況蘇氏有容城最大的進出口公司,如果有可能……

想到這裏,張宜沫笑了笑答應了,眼裏閃過幾抹光,仿佛是久困沙漠的人,沾到幾絲雨點。

蘇權凝視着一臉沉思的女人,心卻有些不确定。

在他的眼裏,人只分兩種,一種是他有用的,另外一種人對他無用的。

他不知道這個叫張宜沫的女人,一個還沒有被調//教好的女人,對于他有什麽用?

而且他現在并不清楚,自己要這個張宜沫做什麽。

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會對他很有用。

在回去的路上,陳默一言不發,車裏的氣氛沉悶了很多。

許久後,陳默把車子停在路邊,手搭在方向盤上

“小沫,蘇權是靠走私發家的,他的底子不幹淨。”

“陳默,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前臺,要做的也只是門面工作。”

“那小沫,你有想過他為什麽找你?”

張宜沫的臉朝着車窗外面,一臉羨慕地看着不遠處一幢寫字樓裏走出來一臉疲累的年輕男女,他們說說笑笑。

許久後,她緩緩地一字一句說道。

“陳默,我現在特別想有一個的正常工作,還能有個正常的人生。”

陳默不再開口,知道自己多說也已經無用了,便岔開了話題。

“小沫,你知道東郊路嗎?”

“知道。”張宜沫點了點頭。她記得自己醉駕撞死人的地方就是東郊路。

“那你在那之前去過嗎?”陳默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沒有。”張宜沫茫然地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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