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抽了一下。
“歡姐,你可以問問蘇總,我用的是什麽手段。”
“……”何歡兇狠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千刀萬剮似的。
論 文
張宜沫把蘇權的拿回去研究了一番,裏面穿插了好幾個表格,還有圓柱形的分析表。
也就是說她不僅要打字,還要做這些表格,再插進去。
這樣一來耗時兩就更大了,最重要的是,很多潦草的字,她都分不清是什麽字。
她忙活了兩個晚上,論文的三分之二都輸進去,表格也差不多做好。
不過,盡此一事,她開發出來不少EXCEL和WORD運用功能。
她要把問蘇權的東西,仔細地列了一章表格,看不懂的字都用鉛筆畫上了一個小圈圈。
準備找一個時候一起去問蘇權。
可是他的新助理告訴她,蘇總很忙,讓她等他下班。
張宜沫靜靜地坐在前臺,枯燥地看着一個一個同事打卡離去,看着亮如白晝的大廳。
她想起蘇總的那一句,你一個人量着這麽多燈,得浪費多少度電。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權才打了內線讓她到他的辦公室去。
張宜沫帶上東西來到了蘇權的辦公室,一進門,便聞到一股嗆人的煙草味道。
她的眉頭微微地皺了皺,站在大班桌前便停住了。
蘇權掐了掐手裏的煙,起身打開了窗戶,讓屋子裏的味道散了散。
他坐回椅子上,招手示意張宜沫上前,站到他的身邊去。
張宜沫拿着論文走到他的身邊,把疑惑一一指出來。
蘇權倒也有耐心,不光給她講了一邊,還用紅筆在旁邊公正地寫了一次。
張宜沫趁着他寫字的空檔,偷偷地瞄了瞄,筆記本電腦邊黑色相框,裏面是一張合影。
一個是蘇權,極幹淨的笑容,手搭在另外一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少年的肩膀上,兩人很親昵地挨在一起。
張宜沫看着那個少年的臉和眉眼,她的腦子閃過一個久遠的名字,她搖了搖頭,趕緊否決。
蘇權順着張宜沫的視線看到那一張照片,笑着說道。
“那是我弟弟。”
張宜沫心想,這兩兄弟長地一點也不像。
等論文修改好後,蘇權又交給了張宜沫一項新任務,給他做一個演講的PPT。
他又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本嶄新的PPT自學教程書,遞給她。
“看看這個,不懂的話,可以百度一下,也可以來問我。”
張宜沫點了點頭,把書放在自己帶來的環保袋裏,正準備離開。
“晚上一起吃飯吧。”蘇權看了一眼正欲離開的女人,神情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都八點。大樓的食堂已經關了。”
張宜沫應了一聲好,帶上自己的包包和随身攜帶的環保袋,坐上蘇權的車,七拐八拐後,他的車才停了下來。
他又帶着她轉進一條小巷裏,在極普通的臨街店面停下,那店門口插了一個黃底黑字的旗子,上面“一字面館”。
這家小面館大概二十多平方的屋子,僅夠五六張桌子,不過人氣很旺,客滿為患。還有不少人站着等,就連小店外面還有不少人站着吃。
老板娘是一個四十多歲胖嘟嘟的女人,見他來,忙放下手裏的活,笑臉相迎。一邊說道。
“小蘇,好久沒有來。”
張宜沫跟在蘇權後面,随着老板娘走到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裏。
蘇權和老板娘邊走邊聊,很是投機。
“陳姐,你的生意越來越好。”
“一般吧,當初要不是你幫忙,這店早就關門了。”
“我也就喜歡吃你的面,你要是關門了,我哪裏去找這麽好吃的面呢?”
“呵呵,小蘇,小包廂已經前兩天剛剛打掃過。
老板娘趁着給他們上茶的時候,朝着張宜沫呶了呶嘴,悄聲問着蘇權。
“小蘇,女朋友?”
以前蘇權來吃面都是一個人來的,頭回見他帶個女人過來,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
蘇權順着老板娘的視線看了一眼,笑而不答。
老板娘很識相地離開了包廂,給他們帶上了門。
張宜沫悄悄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包廂,也就是三個平方左右,一張紅漆小圓桌,隐隐地泛了一層油光,白色的日光燈,把包廂照個透亮。
牆上還挂了一張黑白照片,是民國時的影星照片。
蘇權脫下身上的西裝,又用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手随意地搭在靠背上。
張宜沫悄悄地觀察着這個小包廂,把手裏的環保袋放在膝蓋上,手拘謹地放在環保袋上。
雖然自己與蘇權單獨相處好幾回,可是吃飯倒是頭一回。
她用力按了按中指指尖的中關穴,母親說,心跳太快,可以按按這裏。
這一邊張宜沫在用力地掐自己的指尖,那一邊,蘇權卻在凝神盯着張宜沫的臉,若有所思。
東郊那塊地運作還算順利,上面的關系都打點好了,不會對協議轉讓加以幹涉。
可是那個區委歐書記,主管那個區域開發,似乎還太差了那麽一口氣。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這一關打不通,豈不是要前功盡棄。
他研究這個歐書記所有的資料,都已經對症下藥,可是似乎還不夠。
他又看看了對面俏麗的女人,不光漂亮,還帶着那麽一點點說不清道不出來的味道。
她這副摸樣,估計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的……
“宜沫。”蘇權開口叫了一聲,幽深的雙眸鎖着她,他張了張唇,腦子裏猛地閃過一個畫面,歐區長肥碩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男人油膩膩的手揉捏她胸前那麽美好的一對……
他的眉頭皺地更緊 。
“哦。”張宜沫應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看了看神情莫測眉頭緊皺的男人,他似乎欲言又止。
這個時候,老板娘端上來兩碗腰花爆膳面,湯汁濃厚,面條勁道,那腰花炒地很嫩,而且一點騷味都沒有,號稱一字面館的一絕。
這張小圓桌,平常蘇權一個人吃面倒不覺得擠,現如今對面多一個人,就擁擠多了。
張宜沫更是小心翼翼地把碗往桌邊上移,唯恐吃面的時候會不小心會撞到蘇權。
兩個人各懷心事,正低頭吃面。
張宜沫稍稍地動了動自己許久不動的雙腿,放在膝蓋上的環保袋咣當一聲便掉了地上,袋子裏的書撒了一地。
蘇權的目光被地上那本《外銷員資格考試用書吸引住了。
“你喜歡做外貿?”他長臂一伸,把那本書撿了起來,翻了幾頁看看,眉角挑了挑。
“我想做這個。”張宜沫想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蘇權的眼睛,緩緩答道。
“那你喜歡做什麽?”蘇權的眉頭皺一皺,并不滿意她的回答。
張宜沫神情一怔,眼神有些飄渺,過了好一會兒才答道。
“我喜歡彈鋼琴。”
蘇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女人,她那一瞬間飄遠的眼神,似夾雜着太多的情緒,他想起女人帶着傷疤的手指。
他沒有再開口,只是手裏的書遞給她。
張宜沫把書放好,起身準備離去,剛剛與起身的蘇權撞了一起,好巧不巧,他的唇剛剛抵在女人的額頭。
女人額頭細膩滑嫩的肌膚緊緊貼在他的唇瓣,順着唇上敏感的未稍神經傳至四肢百骸。
張宜沫的腦子空白幾秒,那男人的氣息一下子那麽強悍地逼進自己的鼻息,胸腔和身體裏,已經恢複正常速度的心跳一下子如千軍萬馬一般奔騰起來。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僵持着,唯獨兩人呼出越來越快的氣流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宜沫終于壓下了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她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就離開那個小包廂。
跟在她身後的蘇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
回到家後,他沒有再猶豫,給媚姐打了一個電話。
而這天夜裏,從來不失眠的張宜沫卻是到半夜還是沒有睡意,周公怎麽樣也不來與她約會。
她忍無可忍地沖到衛生間,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指着鏡子裏的女人罵道
“張宜沫,不就是撞了一下額頭,你至于嗎?”
自從張宜沫和他在一字面館吃過面後,蘇權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在公司露過面了。
而今天他是帶着一個女人出現在公司大廳裏,張宜沫老遠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道。
那女人穿了一件坦胸的禮服,薄薄的面料托着翹挺的胸,露出一條又白又軟的溝溝,長波浪的卷發,絲絲帶着嬌媚覆蓋在白皙的後背上,修長白皙的腿,蹬着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一派風流媚态。
她的手臂上挂了一個LV小包包,一手挽着蘇權的手,輕聲與他說笑。
那女人由遠及近地慢慢地往這邊走來,風情萬種地搖着自己的身體。
站在張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