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是開口了

“小號子。這和誰都無關。”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只有男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随着電流聲哧哧地穿了過來。

“小沫,我會變成合适你的那個人。”

“……”宜沫只覺得胸口一滞,還還沒有等到她再開口,電話斷了。

而那頭的陳默捏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心沉了又沉,幾度深呼吸後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雖然出師不利,沒有關系,他可以再接再厲。

待冷靜下來後,他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那天晚上車裏面除了小沫,還有關越。

而他怎麽可以把這麽重要的人給忘記了呢?

考完試後,宜沫把精力集中在找工作上,而且她基本上找的都是外貿公司,即便是做前臺,也最好是外貿公司。

可是她找工作不是很順利,她發出去的簡歷如石沉大海,無任何的音信,就這樣兜兜轉轉快一禮拜,她居然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那一天下午,宜沫接到一個電話。

“張宜沫。”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冷硬的男人聲音。

“恩,我是。”宜沫的心跳地有些快,本以為山窮水盡,卻沒有想到又柳暗花明了。

“明天下午1點,來面試。”

“好。”宜沫歡快地答應了。

不一會兒,她就收到對方發過來的信息,只有公司地址,沒有公司名字。

她又去網上一查,發現那是一個住宅小區-香槟小鎮。

她心裏有疑惑,不過,有些剛剛開業的外貿公司為了節省開支,也會在住宅區租房子。

第二天她欣然前往,到了那裏才發現,那是一個高檔小區。

宜沫心中的疑團更大,她站在那個公司的防盜門面前,猶豫一會兒。

她又摸了摸包包裏的防狼噴霧,才按了按門鈴。

那道堅實的大門緩緩地開了,裏面探出一個人來了。

宜沫嘴角的笑意瞬間就凍住了,想都沒有想,拔腿就想走。

房間裏面出來的人是一個裸着上半身的年輕男人,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

看着扭頭便走的女人,蘇權的眼神一冽,大手一把捉住宜沫的手臂,把急于逃走的女人拖了進去。

“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

宜沫掙紮了幾下,沒有掙開男人的桎梏,另外一只空出的手悄悄地伸進自己的包包裏,摸到一瓶防狼噴霧。

可是,蘇權比她更快,她還沒有來得及拿出那瓶噴霧,男人的手就已經極快地捏住她的手腕,高舉過她的頭,身體欺壓着她,讓她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門板上,冷笑一聲說

“張宜沫,幾天不見,長本事了。”

蘇權身上只穿了一條家居短褲,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肌肉疙瘩,一塊一塊的,上面還沾着水珠子。

“蘇總。”宜沫顫巍巍地叫了一句。

男人身上的冷冰冰肌肉透過自己身上薄薄的衣衫,滲到肌理裏,讓她的心也涼透透的。

交 換

蘇權居高臨下地盯着女人驚慌失措的臉,長長的眼睫毛不住地顫抖。

這女人的身體極柔軟,貼在他的身上,很舒服。

他透過她的衣服領子,看到裏面粉色的全罩杯內衣,托着胸前飽滿的一對,而中間是那一道深深的溝壑,穿地如此保守,亦如此地誘人。

蘇權的眼睛微微一眯,心頭一熱,趕緊松開宜沫的手,顧自往客廳那邊走去,背着她,随意套了一件圓領體恤衫,再用幹毛巾不斷地擦着一頭濕發。

他在沙發上坐定後,又淡淡地掃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發愣的女人,用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宜沫,過來。”

宜沫遲疑了一下,卻還是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她只能客随主便。

這個房間空曠而又單調,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冷硬,唯一與這房間不協調的就是臨窗的一架白色三角鋼琴,仿佛是一副黑白兩色的水墨山水畫裏橫空出現的一抹紅色。

她找了一個離蘇權最遠的位置坐下,勉強直了直身體,斂了斂神。

“蘇總,您到底有什麽事?”

蘇權的身體往後面靠了靠,眼角微微一挑,緩了一緩。

“考得怎麽樣?”

“還好。”

“做外貿,最重要的是有工作經驗。”

“有證總比沒有證要好。”

“那你有把握嗎?”

宜沫咬了咬唇,微微地搖了搖頭。

寥寥幾句後,便又沉默了。空曠的房間裏的空氣有些沉悶。

“蘇總,您究竟有什麽事,大可以直說,不用這麽鋪墊的。”宜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急于擺脫沉悶的氣氛,想快點離開這裏。

蘇權幽深的雙眸盯着她看,許久後,他笑了,再次用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宜沫不情不願挪到他的身邊,拘謹地挺着腰板。

蘇權身形未動,手臂搭在宜沫身後的靠背上。

“宜沫,進出口公司的服裝部要招一個業務員助理。”

“……”宜沫猛然轉頭,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在聽到業務員助理幾個字後,她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

“你有興趣嗎?”蘇權側着頭,眼眸深濃地盯着她看。

“有什麽條件?”宜沫的眼睛一黯,雙手緊緊地緊握在一起。

蘇權的身體往身後靠去,朝着落地窗前的鋼琴看了一眼。

“你去彈一首?”

宜沫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手下意識地蓋住了自己受傷的手指,局促不前。

女人的小動作落到男人的眼裏,蘇權的眼睛眯了眯,寒着聲說到

“貝多芬聾了,都能譜出曲子。你就傷了一個手指頭,就不能彈琴了嗎?”

他又頓了頓,又緩緩地說道

“彈琴換工作,很劃算。”

“像你這樣,有勞改的前科,又沒有任何的工作經驗,找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很難。”蘇權瞟了一眼猶豫不決的女人,又下了一劑猛料。

宜沫的臉白了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指用力地握緊再緩緩松開,起身往鋼琴邊走去坐下,慢慢地打開鋼琴的蓋子。

她習慣性地輕輕撫過黑白鍵,她選的是鋼琴經典曲子—獻給愛麗絲,自己練的第一個曲子。

一個一個音符從她手指尖行雲流水一般傾瀉而出,房間裏滿是空靈的鋼琴聲。

蘇權的眼神輕柔了許多,落地窗前彈琴的女孩,頭發已經過肩了,午後的陽光溫柔地洩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個美麗的剪影。

女人的神情專注陶醉,閉着眼睛,嘴角微微地弧着,仿佛在與自己幾世的情人對話。

他想起兒時挂歷上彈古筝的古代仕女……也是如此這般蠱惑人心。

宜沫剛開始彈的時候,只是為了應付蘇權,只不過當手指熟練地滑過琴鍵,一直留在心裏的那架鋼琴已然奏響,不需要思想,不需要刻意地買弄技巧,那爛熟與心的旋律已經在指尖流動……

她很快就忘乎所以然,整個人全部投進這空靈的琴聲裏,想象着自己是在舞臺上,下面是成千上萬的觀衆……仿佛一切都還是停留在兩年前。

當曲終的時候,宜沫還是久久不能自拔,手指還是那麽依戀地停留在琴鍵上。

就連蘇權已經起身站在她的身後,都沒有發覺。

蘇權慢慢地彎下身體,頭輕輕地垂在她的肩膀處,鼻息間全部都是她身上的味道,手緩緩地擡起蓋在她的手上,穩穩地包裹住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很好聽。”

宜沫猛地一怔,才覺得自己的手一片溫熱,她急急地睜開眼睛,驚愕地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睛,似深潭一般吸着自己,她的手指動了動,清脆的琴聲亂了一片。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才讓亂了規章的心跳平靜下來。

“蘇總,現在可以了嗎?”宜沫抽出自己的手,慌忙地起身,眼皮垂了垂。

蘇權長身玉立,背着光,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

“嗯,可以。以後我想聽,你都要來?”

“為什麽?” 宜沫暗自思忖,以後都要來,那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我喜歡“蘇權答地幹脆利落,微微一笑,深潭一般的眸子竟然洩出如陽光般的暖意。

“阿玉也會彈。”宜沫沒有任何的思索,就蹦出了這麽一句。

蘇權忽的一聲笑了,語調中帶着幾分愉悅。

“阿玉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更何況她很快就會離開容城。”

宜沫的小臉微微一紅,不知道怎的,她居然有點心安了。

“現在放心了吧!”他溫柔地看着她,眼眸裏竟然帶着一絲戲谑和得意,炙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連着那男人的聲音似乎帶着魔音,充滿着蠱惑。

宜沫的腦子空白了幾秒,頭微微低下,唯聽見男人的心跳撲通撲通,每一聲都那麽铿锵有力,每一下都敲着她的理智。

只覺得人在雲裏霧裏,心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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