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自主地又一次加快了。
“宜沫,你去找進出口公司的人事部張經理,他會給你安排好的。”蘇權伸出手攏了攏落在她臉頰處的長發。
宜沫的臉頰有些癢,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有一點,我要先說明。這個實習崗位,工資很低,比做前臺還要低,工作很繁瑣。是否能夠留下和轉正,也只是看你的表現。”
“恩。”宜沫鄭重地點了點頭,只要能學到東西,苦點,累點,都不算什麽。
一個星期後,宜沫開始在蘇氏的進出口公司上班。不過公司并不是和蘇氏總部是在市中心的恒金大廈,而是在城北的一個大樓裏。
第一天她來上班的時候,倒被辦公室裏的景象吓了一跳,100多平米的辦公大廳,四邊的櫃子裏都挂滿了衣服,到處都是箱子,文件夾,裏面寥寥的十個人仿佛在埋在一堆垃圾裏面。
人事部的人給她找一張辦公桌,她還沒有坐穩。
一個叫萍姐,四十多歲的女人就風風火火地來到她的身邊。
“你是張宜沫。”
“恩。”
“會寫字嗎?”
宜沫楞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寫幾個字給我看看。”萍姐把手裏的一疊資料放在桌上,再給她一個空白挂牌,讓她對着資料寫上衣服的款式,款號,面料克重等等詳細資料。
宜沫小時候練過幾年的硬筆書法,雖然有幾年沒有拿筆,不過功底還在。
萍姐對宜沫娟秀的字很滿意,讓她逐一對着資料寫挂牌,然後再用槍針打到衣服上。
然後她反複強調
“FEDEX 中午12點要來取件,你必須在12點全部寫好,裝箱裝好。”
宜沫點了點頭,認真地寫着挂牌,再按照資料上的圖片去認每一件衣服的款號打上挂牌,然後再把衣服折成四四方方,放進小膠袋裏。
她怕自己弄錯了,又小心翼翼地核對了每一個資料。整整三大箱的衣服,宜沫弄了兩小時,才大功告成。
不過,萍姐還是不放心,又讓宜沫再一一核對了一邊,才讓她裝箱。
吃過中飯後,萍姐又讓宜沫整理她旁邊座位上的衣服,分門別類地裝箱,貼上裝箱單。
宜沫一直忙到晚上七點才下班,再坐了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回到家。
她手腳發軟地躺在床上,這工作真的是非常繁瑣,這一天忙亂辛苦,不過也很充實,腦子裏一點雜念都沒有。
宜沫吃完飯,和爸爸媽媽聊了一會兒天,就洗了澡回到房間睡覺了。
臨睡前,宜沫的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今天上班,累嗎?”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宜沫一開始沒有注意,以為是別人發錯了。緊接着,又過來一條短信。
“睡了嗎?”又是同一個號碼。
她有些疑惑,就回了一條。
“您是哪一位?”
“蘇權。”
宜沫愣愣地看着那兩個字,半天沒有反應。
那個號碼又發了一個短消息。
“以後用這個號碼聯系我,不會占線。”
還沒有等宜沫回複,另外一條信息又接踵而至。
“晚上睡覺,別忘了關窗戶。”
宜沫楞了楞,急忙往窗口探去,小區外,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在夜幕中疾馳而去。
囧 事
趙凡原本是蘇權手下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人,而如今卻是仇人。
這仇人相見自然是分外眼紅。
不過趙凡長地倒不是兇神惡煞,相反長的濃眉大眼,圓圓的胖臉蛋,看上去憨憨的,若是剃了光頭,穿上袈裟,絕對是彌勒佛的人間版。
蘇權坐在大班桌後面,冷冷地看着前面,他居然還有膽子堂而皇之地來公司找他。
“蘇哥。”趙凡的細小的眼睛眯了眯,語氣謙和。若不是為了那一塊地,他絕對不會再登蘇權的門。
“我們哥倆那麽多年了,一起打天下。以前的事,是我錯了。可是現在兄弟有難,您能不能不計前嫌地拉兄弟一把啊。”
“呵呵。”蘇權冷笑了一聲。“趙凡,你繞這麽大一個彎子,你不就是想要打東郊那塊地嗎?”
“蘇哥,您是高人。咱現在不是沒錢買地嗎?不過鞍前馬後,我也能幫上一點小忙。 那市規劃局的局長那是我新結識的哥們。”
“哥們,你現在最好弄清楚他現在還是不是你的哥們?”蘇權一臉嘲諷。
“……”趙凡被堵地結結實實,卻心不甘,臉上的肥肉往下搭了搭。
“蘇哥,那麽蘇越呢……他不光是你的弟弟,還是你救命恩人的心頭肉。”他話鋒一轉,笑地有些猙獰。
蘇權的身形微微地動了動,眼神寒冽,一臉的陰冷。
“趙凡,你如果敢打小越的主意,你就是活膩味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當初救了小越一命,你的公司怎麽會存活到現在。”
趙凡的嘴角抽了抽,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
蘇權的反應讓他極為滿意,他一定不知道那件事,既然不知道……那麽往後就會更好玩了,東郊那一百畝地,他也是要定了。
不過他現在先不要急,他等着蘇權把地弄到手,他再來要。
趙凡緩了緩,換上了招牌的菩薩笑,說道
“蘇哥,你想多!小越也是我的弟弟,我怎麽會為難他呢。”
趙凡走後,蘇權面無表情地盯着電腦屏幕看,他絕對不是那種把已經吃到嘴裏的肉再吐出來的人。
不過,趙凡的話讓他心頭隐隐有些不安,他很快撥通蘇越的電話。
“小越。”
“哥哥,在哪兒逍遙呢?”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尖細的男聲,帶着濃濃的笑聲。
“小越,吃飯了嗎?”蘇權渾厚的聲音泛着柔和
“吃過了。”
“小越,趙凡找過你嗎?”
“沒有!。”那邊頓了頓,接着小心翼翼地探到 “你和凡哥怎麽了?”
“我和他沒事,你都出去兩年,該回來,媽想你了!”
“哦”那邊過了很久才應了一句 “我盡快吧!”
***
一轉眼,宜沫已經在服裝部上班快一個禮拜了。
萍姐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每天交代給宜沫的工作,必須當天完成。
這些天下來,她天天加班到晚上九點,回到家只有想睡覺的念頭。
今天是周六,可是辦公室裏還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樣子。
今天萍姐給了宜沫一份英文訂單資料,讓她翻譯好,下周一交給她。
宜沫把資料裝進包包裏,準備早點回家,去家裏上加班。
到了樓下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狂風大作,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在公交車站的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見到她過來,車窗被慢慢搖下。
蘇權探出頭,說道。
“上車,去我家。”
宜沫皺了皺眉頭,些天太忙,她都往忘記她還有未盡的義務。
她朝四周看了看,好在他的車夠低調,也好在周圍的人不多。
她只是猶豫了一下就上了他的車。
蘇權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嘴角不經意地弧了弧。
宜沫百無聊賴地數着飛逝而過的樹木和街燈,心裏還還念着今天做過事情,回想一下,會不會出錯。
忽然間,身下一股潮湧,驚地她一下直起身體。
她猛然想起她上個月的月經就是這兩天裏……那麽她這個月……
以往她都是延後,這個月……
正想着,身下又是一片潮湧,她的臉霎時紅透了。
宜沫緊緊并攏雙腿,她今天只是穿了一條薄薄的單褲,按照剛才的流量,那麽下面的墊子……
她頓時如石化一般僵在那裏,只能用手捏了捏身下的坐墊,如坐針氈。
“我要回家。”她揚起臉,不顧一起地沖着蘇權嚷了一聲。
蘇權的眉頭皺了皺,轉過頭瞪了一眼身邊神情巨變的女人。
“你停車,我要回家。”宜沫又抖着聲音叫了一句。
蘇權見那女人滿臉通紅,眉頭緊皺。大大的眼睛滿是不安。
他把車子停了下來,身子探到她的面前,手貼在她的額頭,摸到一把冷汗。
“你怎麽了。”
“我……”宜沫結巴着,怎麽樣也說不出口。
蘇權看着女人欲言又止的尴尬樣,耐着性子壓了壓心裏的火,又仔細地觀察起女人,雙腿緊緊并攏着,一只手一直貼在她的小腹處,身體不斷地在坐墊上扭動着。
蘇權微微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悟,顧自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抛下了一句
“你等我一下。”
宜沫等着蘇權走遠後,微微地起身,那墊子果然是一片狼藉,一旦起身,那情形肯定是相當地壯觀的。
她一臉尴尬,這就是下車了,自己該怎麽樣回去呢?更何況,蘇權還拔了車鑰匙,自己想走也走不了。
不一會兒,蘇權上了一車,把一個黑色塑料扔給她,一言不發地發動車子。
他目不斜視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