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低地說道

“沫,我要你心甘情願地給我。”

蘇權抱起宜沫,撈起自己脫在床上的衣服,空出一個位置,讓手腳發軟的女人躺下,自己走進了衛生間。

宜沫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床上,手腳發軟,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打着顫,這便是書上說的男歡女愛嗎?自己竟然這般投入。

她用衣服裹住自己光裸的身體,放在身側的手抵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宜沫低頭一看,是蘇權的皮夾,那個黑色皮夾是攤開的,裏面的透明夾層裏有一張照片。

女人黑亮的瞳仁微微縮了縮,眼眸閃過一絲錯愕,身體往那邊移了移,抓起那個皮夾,睜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那張照片後愣住了。

蘇權從衛生間出來,卻沒有想到宜沫還是那樣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手裏捧着自己的皮夾,兩眼直直地盯着自己與小越的照片。

他坐在她的身側,手替她攏了攏滑下來的衣服,手指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小臉,開口喚到

“宜沫。”

宜沫緩緩地看向他,又茫然地看着照片裏的年輕男子。

蘇權順着宜沫的視線,嘴角抿出一絲笑。

“這是小越,是我的弟弟,是我的繼母與她以前丈夫的兒子。”

宜沫的視線久久停留在蘇權的臉上,半天沒有反應。

蝴 蝶

蘇權着實被宜沫木愣愣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用手拍了拍宜沫的臉,輕輕地喚到

“沫,你沒事吧。”

宜沫呆滞的眼珠子動了動,垂了垂眼皮,搖了搖頭。

她沒有想到,已經時過境遷,而命運給她安排的是這樣的循環。

關越,她不知道這個男人于她來說,究竟是什麽?

與他一起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卻徹底改變她的命運。

剛進去的時候,她想着,盼着他能來看自己,即使不能夠像那天晚上告訴她那樣,會愛她一萬年或等她出去,起碼在她最最孤單絕望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了那麽一絲的溫暖和關愛。

可惜她失望了,失望地太久,便也就絕望了,那個男人慢慢地淡出自己的心頭

而如今她竟然和他哥哥糾纏在一起,她覺得沒來由的煩躁和郁悶。

蘇權并不知道宜沫的心思,只是覺得她一個下午神情恹恹躺在床上,不聲不響,對自己也是不理不睬。

他反思着,是不是自己那麽孟浪地求歡,吓到她了。可是她既不責備自己也不趕自己走?

他的心沉了沉,臉上一片陰霾,恰巧一個分公司的老板打電話給他請示,被他狠狠地訓了一頓。

宜沫安靜地吃飯,安靜地吃藥,連晚上睡覺也是這麽安靜。

任由蘇權環住她的身體,卻一直背對着他。

沒有過多久,蘇權聽到懷裏的女人發出一陣輕微的鼾聲,他探過頭去撩開散落在她臉上的發,沒有淚痕,眉頭也沒有皺着,小手還搭在他橫在她胸口的手上。

蘇權的心稍稍放下,心想她不是生氣了,應該是累了,可是她為什麽不和自己說話啊。

他低着頭,親吻着宜沫的臉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雪已經停了,外面依舊是冰天雪地,連窗戶上玻璃窗也蓋着一層白白的霧氣,加上外面透進來的雪光,給這昏暗的房間帶來一些光亮。

蘇權在床上繼續低低地哄着懷裏的女人,讨好地親吻她的臉,她的耳垂,她的脖子,卻不敢再那麽孟浪地撩撥她。

男人的眼眸往窗臺處看了幾眼,發現了一樣稀奇的東西,在一側的窗戶上,竟然停着一只蝴蝶,隔着暗沉的窗簾布,倒影着一個漂亮的影子。

這數九寒天的,能看到蝴蝶,那真是稀奇事。

蘇權的眼眸閃過驚喜,推了推卷曲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低低道

“沫,你就是那只蝴蝶,停留在我的窗口,你若肯眨眨眼,我就萬花怒放。”

男人的話極溫柔,配着他渾厚低沉的嗓音,仿若九天梵音一般蠱惑人心。

宜沫的心頭一動,微微睜開眼,随着蘇權的視線看到那一只蝴蝶,如此孤寂地停留在冰冷的玻璃上,依舊美麗動人,像極了遺世獨立的美人。

她的眼睛微微上擡,便看到男人的亮如星辰的眼眸,黝黑的瞳仁仿佛凝成一層清輝,璀璨而又溫暖,他的嘴角微微弧着,薄唇輕抿,眼角微微地往上翹着,順帶着眼角的魚尾紋也有了一絲別樣的風情。

她記得,關越追她的時候,也是那樣的風雨無阻,柔情蜜意,也會動情地跟她說

“小沫,你就是天使,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是折壽十年也願意。”

宜沫的眼睛垂了垂,極細微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又睡了過去。

**

蘇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宜沫已經走了,床頭櫃上還留一張紙條給他

“蘇總,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你的照顧。 宜沫留。”

他來來回回地看了幾次那張紙條,又查看櫃子裏的行李,她确實一個人走了。

她大病初愈,一個人決絕離開,無非想要告訴他,她不需要他。

蘇權恨恨地撕碎了那張紙條,煩躁地抽出一根煙點上。

這女人怎麽就這麽擰,那麽作呢?

***

宜沫回到容城後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

萍姐對她的表現極為滿意,便把手裏的一個小客人讓她跟進。

總共七個款,每款每色一千件。

萍姐告訴宜沫,這七個訂單全部由她從頭開始操作,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可以随時問她。

宜沫喜出望外,這一個多月,她基本都是在做萍姐的助手,打雜的。

而現在她終于争取到一個機會,可以從頭開始操作訂單了,她非常開心。

學會操作訂單,學習更多服裝和面料的知識。

接下去她還想去參加廣交會,開發屬于自己的客人。

只是這麽想一想,宜沫便覺得這生活太美好了。

她剛剛理好手上的資料,順手接起手邊的電話,才意識到一直熱鬧非凡的辦公室寂靜很多。

她擡眼望大門口望去,便看見蘇權一臉陰霾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宜沫嘴角的笑意凝了凝,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憤懑。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停下,那麽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空降兵了,他明擺着是用這一招來脅迫她。

不知怎的,她極度反感他用這樣的方法逼迫她,纏着她。

剛剛放下的心頭郁結瞬間繃出火氣。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心,便極快地起身,面無表情地逼近他卻沒有停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她平靜地叫了他一聲蘇總,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蘇權着實一楞,他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姿态迎接他。

他只是楞了一會兒,便轉身追着她出去了。

兩人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停下腳步。

宜沫眉頭緊皺,一臉氣惱盯着蘇權

“蘇權,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就像是一只蒼蠅一般……”宜沫的嘴角冷冷地往上一抽,直直地看着蘇權,長長的手指甲掐了掐手掌心,硬硬地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 蘇權的臉有些僵硬了,眼眸裏閃過一絲陰冷。

他第一次被人嫌棄,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蘇總,為什麽你老是要做一些與你的身份不配的事呢?”宜沫緩了緩,卻依舊面無表情。

“張宜沫,你以為你是誰?你瘋了嗎?”蘇權的眼眸一洌,強壓下去的怒氣頃刻沸騰起來了。

宜沫無懼無畏地迎上男人憤怒的視線,清亮的眼睛繃出涼絲絲的笑意,仰着下巴說道。

“我是一個不識相的沒心沒肺而且還是坐過牢的女人,像您這樣的高富帥要睡我,要我與結婚,可我偏偏不領情,還拿着捏着,真把自己當做公主了。”

蘇權望着一臉倔強的女人,活像是一只渾身是刺的刺猬,明明刺他的心抽痛,可卻是心疼她這樣會不會刺到她自己。

他放在身側的手捏了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起手,扶住女人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

“宜沫,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們明明好好的,我們還……”

“是,我們還光着身子抱在一起了。可是那能說明什麽。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做的時候快樂,下了床就什麽也不是了。”

“你……”蘇權怒不可遏,手緊緊抓着她的肩胛骨,似乎捏碎了一般。

半晌後,他陰陰地笑了,寒着聲說道

“張宜沫,你別給我戴什麽高帽子,我現在就是和你這個女人計較上了。惹惱了我,我不僅讓你立馬滾蛋,而且容城任何一家公司也不敢再錄用你的,到時候,你就是想在夜總會裏當個小姐,都沒有機會。”

蘇權拍了拍宜沫有些發白的小臉,繼續說道

“你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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